大顺皇朝-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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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气,打压他们嚣张气焰,让他们心存畏惧。反正怎么都不吃亏,陆承启如是想着。
契丹副使说道:“既然卢将军不服,我等又如何不奉陪?陛下,你说是吧?”
陆承启假装为难地说道:“这……好吧,朕也想看看契丹勇士的英姿。那个谁……卢什么来着。你且与契丹勇士比试一番……”
陆承启还未说完,卢尘洹就愣头愣脑地说道:“末将不想比了!”
陆承启愕然,大怒道:“你是拿朕和契丹大使开涮吗?”
卢尘洹不懂“开涮”是什么意思,但也能猜得到。他嘟囔地说道:“若是罚我官职俸禄。末将绝不奉命。末将当兵,就是为了升官发财的……”
陆承启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这滚刀肉,敢与朕这般说话,你算是第一人!也罢,朕应承你。不论胜败,你都不会降职罚俸,这总行了吧?”嘴上这么说,心底下倒是对这个耿直的禁军指挥使有了些好感。
殊不知,卢尘洹也是有小聪明的,故意装成这般二愣子的模样。其实做到禁军指挥使这般的高官,你说他是愣子,估计都没人信。他这么做,不过是想陆承启关注他罢了,好为以后升官发财铺垫一下。陆承启毕竟阅历不够,看不出这一点,也是卢尘洹演得可真像,把重生而来的陆承启都骗过了。
卢尘洹听得陆承启这般说,立时“大喜过望”,说道:“既然如此,末将领命!皇上,您可是金口玉言,说过的话可要捉得数啊!”
陆承启好笑道:“做得数,做得数!”卢尘洹这才“乐滋滋”地来到契丹副使面前,说道:“那便比试罢!”
契丹副使冷冷地说道:“你是要步射,还是骑射?”
卢尘洹想也不想,说道:“你们不是说骑射厉害吗?我不信,要与你们比试一番!”
契丹副使心道:“你想出这个丑,我便成全你!”想到这,立即用契丹话喝道:“萧元揽,你出来和他比试一番罢,要让这位指挥使输得心服口服!”
辽国使团里面出来一个魁梧大汉,约有六尺高,黑炭般的脸膛,直如尉迟恭转世一般。陆承启早有注意到这个人,见果然是他,看着卢尘洹与这大汉的卖相,都不可同日而语,心中已经有些不看好卢尘洹这个胖子了。
内侍牵过一匹禁军的马给萧元揽,他嘟哝了一句契丹话,大概是说这马不好。拿过三石强弓,跨身上马之后,对着卢尘洹喝了一句契丹话。契丹副使说道:“萧元揽的意思是,让你先射!”
卢尘洹此时也跨上了自己的马,拿出了三石强弓。闻得此言,笑道:“你们是客,自然是你们先射!”
契丹副使把话翻译了一遍,同时叫萧元揽不要推却了,开始便要先发制人。萧元揽也不多说,一夹马腹,从箭囊里面抽出一支雕翎箭,弯弓至如满月一样,于疾驰之中,随着马匹起伏而起伏着。待到快至二百步远之时,“咻”的一箭射出。契丹大弓弓弦弹动,那雕翎箭却须臾间便插在了两百步外的草垛之上,正中靶心。
如此神技,看得陆承启心神摇曳,暗叹游牧民族骑射果然厉害。
契丹使团则个个如打了胜仗一般,呼喝起来。周遭的御前侍卫们,文武百官和围观百姓,一个个都面无血色,皆道契丹人果然勇猛。
而卢尘洹还是这般不急不忙,见萧元揽射完之后,瞥了一眼箭靶子,好像不屑一顾那样。反手抽出一支雕翎箭,一夹马腹,那马便疾驰了出去。
只见卢尘洹弯弓搭箭,端的是弓开如秋月行天。萧元揽见他这大弓也有三石,心下的小觑之意便收了起来,仔细看卢尘洹的箭技。
微闻弓弦之声,却见箭去似流星落地,赶电超风,几不可见也。
而后,陆承启眯起了眼睛,才发现另一个箭垛之上一支箭都没有,心道:“果然出糗了吧,这个胖子,原来也是一个大话精!”
但这时候,周围爆出一阵不可思议地惊叫声,让陆承启不明所以。当内侍抬来箭垛一看,陆承启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支雕翎箭,恰好设中了原先的射在箭垛上的箭枝,把那支箭从中剖开了两半!
这是什么样的箭术啊!
陆承启看向卢尘洹,只见这个胖子,这时候才算是流露出了一丝高手的风采,面无表情地翻身下马,默默收起了大弓和箭囊。(。)
第一百四十四章:服软()
“赢了!”一个正巧能在夹缝中观看到即时赛况的百姓大喊道。
“什么赢了?”周围的人连忙问道,有点还想挤进去看。那人诚实地说道:“那契丹人先射,好像中靶了。我们的禁军后面射,好像也中靶了。”
“都中了,怎么就赢了呢?”周围的人很是不解,有些心急的都想窜进去看了。但看到手按刀柄的御前侍卫们,这些人才停住了,急得挠头搔耳,烦躁不已。
那人嘿嘿一笑,带着点老实人的狡猾,说道:“要是那些个契丹人赢了,那些大官岂不是一个个都黑着脸?可这些大官一个个喜逐颜开,还不是赢了?”这人的观察力实在不错,从旁人的神色便能推断出输赢,果然是有些阅历之人。
周围的人一听,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可还是有人不服,说道:“你刚刚才说射了一箭而已,怎么就这么分出胜负了?”
那人词穷不能答,讪讪地低了头,继续在夹缝中查看赛况了。
此刻,凉亭中的众人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唯有萧元揽是一个耿直的汉子,最服英雄。见此神技,自知是比不上的,用契丹话说道:“你是英雄,我萧元揽比不上你!可以告诉我,这一箭是怎么射出来的吗?”
卢尘洹皱眉说道:“你说啥,我一句都没听懂!”
萧元揽却神情恳切地看着卢尘洹,好似认真学习一般。这会,契丹副使才算回了魂,用汉话说道:“将军,他是向你请教如何射箭,如何射出这神奇的一箭。”
卢尘洹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多练练就是了。”
陆承启本来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可听了卢尘洹这句话,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不是欧阳修《卖油翁》里面那个牛叉轰轰的卖油老头的神句吗?一句“无他,但手熟尔”和“我亦无他。唯手熟尔”,简直就是古代装13最佳典范啊!
在这个异时空,陆承启怎么也找不到这个大文豪,只可惜他的《醉翁亭记》等好文不能现世了。没想到今日却看到了不同版本的《卖油翁》。陆承启被雷得差点当场出糗。
契丹副使把话翻译成契丹话之后,萧元揽一个长揖到地,算是恭谢了卢尘洹的指导。
耶律良叹道:“如此神技,吾等无人能及,服也!”不由他不服。这样的神技,就算是任何一个契丹人来,也不能保证做到。耶律良也善射,知道做到这样是多么困难,不仅需要力道,精准度,敏锐的观察力,还有马匹的起伏度也要探索得一清二楚,四者缺一不可,才能射出这一神箭。而卢尘洹好似轻而易举一般。他怎么能不心服?窥一斑而知全豹,耶律良便知道,论射箭,有卢尘洹在,契丹人没有赢的希望。
陆承启“谦虚”道:“是谁赢了?朕看卢胖子的箭靶上没箭嘛,换言之,不就是契丹使团赢了?”
原本表面虽看不出神色的卢尘洹,内心却沾沾自喜,心道:“好在箭技没有退步,不然可就要出丑了。”乍闻陆承启那句话。差点一个踉跄,顿时由喜转悲,一脸悲愤地看着陆承启。
陆承启却视而不见,心中却道:“你这死胖子。恶心了我,我也要恶心恶心你!”
好在契丹人虽然厚颜无耻,却也没高丽棒子那样无耻得没有了底线,对于输赢问题,他们还是很看重的。契丹人也很重英雄,对于有真材实料的勇猛之人。他们是绝对的崇拜。只听耶律良说道:“陛下或许不懂射箭,卢将军神技,岂是吾等能及的?”
陆承启这才装模作样地“疑惑”看了一眼悲愤的卢胖子,说道:“这么说,就是卢将军赢了?不需要再比试多几箭了?”
卢尘洹此刻在心中已经谩骂了一百遍陆承启,满脸悲愤地看着陆承启,好似比那窦娥还冤。本来还以为到手的富贵飞走了,却不料契丹人为他说话,心中顿时有一种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实在是太刺激的感觉……
耶律良自愧不如,摆了摆手说道:“无需再比了,卢将军在,吾等无需再献丑矣。陛下,吾等即将回转辽国,饮宴之前,需得谈妥两国事宜,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其实耶律良之前的想法,也是按高丽国使臣崔介安的办法,以回国为由,逼迫陆承启妥协。但这场比射下来,见识到了犀利的神臂弓,以及汉人箭技的厉害,耶律良心中引以为傲的骑射,突然就没了信心。这样的打击是很大的,被人在最擅长的领域击败,要不是奋发图强,就是彻底沉沦。耶律良应该是属于后者,所以他提出了尽快解决谈判一事。
陆承启笑道:“耶律大使可是想好了?”
耶律良点了点头,说道:“吾等的最后请求是开放榷场,两国互贸。百万贯钱的赔付,以贸兑通。”
陆承启没有急着答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地说道:“不知如何个兑通法?”
契丹副使说道:“我们用贸易的名义,送来牛羊,你们把耶律涅鲁古等将军送回辽国来,便算是用贸易兑通了。”
陆承启心中好笑:“这不是把那些契丹将领当做货物来卖了吗?不过,他们也确实是货物,专属大顺的货物!”
假装迟疑一番,陆承启才慢慢地说道:“可以,但朕还有一个要求。”
耶律良连忙问道:“什么要求?”
“朕要与你们辽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才能开放榷场。榷场是唯一的,而且榷场百里以内,不能有任何军队存在!”陆承启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容质疑。此刻,作为一位皇帝,陆承启的威严才显露无遗。
耶律良和身后的使团用契丹话商量了半天,争执不下,每个人好似都不甚赞同。见陆承启没有了耐心,耶律良赶紧说道:“陛下,吾等商量过了,永久互不侵犯条约,吾等没有这般大的权力。若是一两年,吾等还可做主。”
陆承启心道:“两年也好,比我的底线一年好太多了。唉,军队不堪驱驰,总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心中虽这么想,口中却说道:“两年太少,至少五年!”
契丹副使听了,立即叫道:“五年太多了,三年!”
陆承启见他们落入毂中,狡黠一笑,说道:“三年就三年罢,击掌为誓!”陆承启知道草原民族算是看重发誓的,也算是另类的盟约了。
契丹副使看到了陆承启的微笑,知道自己中计了,懊悔不已。耶律良瞪了他一眼,他默默地低下了头。
“三年就三年罢,希望陛下说话算数!”耶律良叹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条约细节()
陆承启笑道:“不知道耶律大使什么时候回国?”
耶律良说道:“吾等出来时日久矣,最多再逗留一日,便要回国了。”
听了耶律良的话,陆承启沉吟了一会,说道:“也罢,今日便谈妥细节吧。礼部尚书何在?”此刻在随行百官里面的礼部尚书,听得陆承启召唤,连忙出列说道:“臣在!”
“冯卿,你现在便与耶律大使谈罢,朕对细节方面不甚了解,还是你来。”陆承启淡淡地说道,并没有掩饰他的不懂之处。
冯承平还真想撂担子不干,由陆承启一手包办了。按照陆承启的授意,国与国之间的谈判,已经超出了冯承平的认识。寸土必争,寸步不让,唯一的目的就是保住国家核心利益以及国家主权,领土完整。这些个词汇,冯承平连听都没听过,还是陆承启解释了半天,什么是核心利益,什么是主权,领土又是怎么回事。
冯承平那个装满了经典,儒家学说的脑袋,弄了半天,才明白核心利益是维护大顺朝的基本制度和国家安全;主权是指一个国家能独立自主处理自己内外事务,管理自己国家的最高权力。领土完整好理解,但陆承启的意思是,大顺朝是建立在历朝历代上面的,汉代的领土扩张到哪,哪里便是我朝故土;大顺的军队曾经打到哪里,哪里也是曾经的领土。就算一时占不回来,也要想办法打嘴仗,占点嘴上便宜。说白了,就是强硬到底。
冯承平被陆承启绕到疯了,儒家学说里面,哪里有如此无赖的思想?也不知道杨太师当年是怎么教导陆承启的,一肚子坏水,根本不像是饱读诗书之人。一口一个利益,一口一个买卖,这不活脱脱是一个市侩商人吗!
冯承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