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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到明末创新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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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怎么说话?”妈妈觉得这个大儿子真的变傻了,他从来都是个乖孩子,孝顺父母,特别是礼貌上面,一贯是很注意的。今天这样说他爸爸,绝对是脑子出问题了。

    娄言山也感觉自己说话没有注意。一个明朝的秀才,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结识欧阳() 
“对不起,娘,我说错了。”娄言山赶紧给赔不是,别让妈妈想得太多。

    “时间不早了,你睡吧,”妈妈说,“我也要去睡觉了。”

    躺在炕上,娄言山一直睡不着,炕那头的弟弟娄言水已经打起了鼾声。他在想,穿越到了明朝,不到十八岁就当上了秀才,运气还算不错,可是碰上的漂亮姐姐却是要被迫嫁给一个倾家荡产的赌棍。这个事儿不能不管。可是,怎么个管法呢?明朝,可是个程朱理学最盛行的时代,讲究的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存天理灭人欲,最是扼杀人性不过。爸爸又是个寒儒,必然是言必称孔孟程朱,这可怎么是好啊?

    第二天一早,娄言山被弟弟起床的声音弄醒。睁开眼睛想爬起来,听见弟弟娄言水说:“哥,别着急。你的身体不好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弄水漱口、洗脸。”

    娄言山一想,可不是,现在是明朝,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洗手间,也没有牙刷牙膏,还不知道他们是每天怎么洗脸刷牙的,看看弟弟怎么做吧,别着急。现在看起来,穿越到明朝,麻烦还挺多,什么事都得留心学着。

    他看见弟弟下炕出去,他穿好衣服下炕。弟弟双手端着一个瓦盆,放在炕旁边一个砖垒的台子上。又把瓦盆里面两个装着半碗水的陶碗,拿出来放在台上,陶碗里面各有一根小树枝。对他说:“哥,洗脸漱口吧。”

    娄言山拿双手捧了盆中的水,往脸上撩了两把,弟弟递给他一块旧布——对,这应该是古时候的毛巾吧——,他用旧布把脸擦干了。看着陶碗里面的小树枝儿,心里纳闷儿:这根小树枝洗得还挺干净,不像是随便放在里面的,那是干什么用的呢?

    正在不知道怎么是好的时候,蓦然想起,这别不是当牙刷用的吧?对,如果树枝的一头栽上一些硬毛,不就是个牙刷吗?可是,没有刷毛,那可怎么刷牙啊。嗐,就当是个大牙签,往牙齿上蹭吧。

    娄言山只好含了半口水,在嘴里咕噜了几下,吐出来,拿树枝往牙齿上蹭。弟弟发话了:“哥,你怎么不把杨树枝的一头咬烂啊?咬烂了不是好刷一些?”

    啊,敢情还有这样一个程序啊。他赶紧分辩:“嗐,你看我这脑子,怎么这都忘了呢?”

    “哥,你没准儿是让河水给淹糊涂了。”娄言水说。

    弟弟娄言山就着用过的洗脸水也洗了脸,咬烂了杨树枝儿刷了牙。哥儿俩到堂屋里吃早饭,妈妈和姐姐都把早饭准备好了,还是麦麸子加少量面疙瘩做的粥,桌上还有一碟儿腌萝卜丁儿。

    爸爸楼古兰先坐下,他们哥儿俩才坐下。看见爸爸端着碗,动了筷子,弟弟才端碗。娄言山看见妈妈和姐姐都在旁边站着,赶忙招呼:“妈,姐,你们也装饭吃呀。”

    “小山子,别说话,”姐姐说,“我和咱妈等你们吃完了再吃。这是规矩。你傻了,你?”

    吃完了饭,娄言山跟着弟弟进了课堂。娄言水也是个聪明孩子,他发现哥哥让河水淹了一回之后,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多时候都是傻傻的,好像这个家的各个方面都变成陌生。他就赶忙把哥哥领到哥哥平常坐的位子,自己在哥哥的旁边坐下,免得哥哥又出些什么洋相。

    娄言山的爸爸娄古兰迈着四方步进了课堂,学生们起立向他行了礼,他挥挥手让学生们坐下,走向自己的一张大些的书桌旁边坐下,读自己的书。一时间课堂里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就充斥在娄古兰家的这所小院中。

    娄言山从姐姐为他准备的一方布包里,拿出淹死的娄秀才原来正在读的礼记。还没有翻开书本,心里就犯开了嘀咕:他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出生,哪里读过这些国学经典,就算是当作工农兵大学生从大学里毕了业,也是学的化学工程,古文就从来没有接触过。周围的同学们,小到五、六岁的刚刚发蒙的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小屁孩儿,大到比自己还大两三岁的青年书生,都是在摇头晃脑地大声地在念书。

    他不敢把书本打开。他知道,一打开书本,就得念,念得声音小了还不成。这里面一定有好些他不会念的字儿,更有解释不清的句子,那不是要大出洋相?何况自己还是刚考中秀才的,这种洋相要是传了出去,就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名声问题,说不定这功名还会被褫夺了去,麻烦就大了!

    怎么办呢?

    发现娄言山的反常行为的第一个是娄古兰。昨天晚上,老婆胡氏就对他说过,大儿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好像变傻了,过去的事情好多都记忆不起来。很担心淹水把大儿子的脑子搞坏了。今天一看,果不其然。可是大儿子刚刚考上了秀才,要是把这种情况传出去,那就要出大事,小山子不能再在这里和学生们一起念书了。

    还有一个注意到娄言山的是他邻座的一位学生。这个人看起来比娄言山大个两三岁,个子也比他高半头。家住在离他们娄家庄十里远的七里铺,叫做欧阳剑雄。还是娄家的出五服的远房亲戚。因为家大人知道娄古兰虽然家里贫穷,可是学问很好,尤其是对于教孩子,成绩一直很好。就让欧阳剑雄寄住在娄古兰的家里,跟着别的学生一起读书。欧阳剑雄虽然天分不算很高,读书也很努力,和娄家大人小孩处得都不错。

    欧阳剑雄走了过来:“言山,你是不是不舒服?”

    “是,脑袋发晕,还特别疼。”娄言山赶紧就坡下驴。

    旁边的娄言水看到,也赶紧过来,说:“向爸爸请个假,回屋休息去吧。”

    娄言山暂时逃过了一劫,回到了睡觉的屋里,装模作样地在炕上躺着,心里可是发了愁:他这个秀才,可是一篇古文也没有念过。就是恶补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工夫可以做到的。时间一长,纸里包不住火,还是非出漏子不可。怎么办呢?

    此时此刻娄古兰也是为着这个同样的问题走脑子:大儿子的表现大为反常。以往,大儿子是最喜欢念书的了,朗读起来摇头摆尾,十分享受和得意。就算是头再疼,也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儿,连书都不愿意翻开。这里面一定有事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章 万家提亲() 
兹事体大,娄古兰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否则夜长梦多,会坏大事。

    中午,娄言水叫哥哥起来吃饭。欧阳剑雄也和他们一起吃饭。娄言山穿越之前是过来人,一看姐姐和欧阳剑雄四目相对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之间的青春之情,已经萌动了。

    下午,娄古兰把课堂里学生的读书安排好,就回来叫着妻子胡氏,来到娄言山的屋子里。娄言山看见他们进来,赶紧在炕头上坐了起来,正要穿鞋下地,妈妈拦住了他,说:“你不用下炕,我和你爸有点事儿要跟你谈谈。”

    娄古兰盘坐在炕上,很庄重地对娄言山说:“言山,你现在除了头疼,还有些别的什么不舒服,或者别的什么问题?不管问题有多大,都要实实在在地告诉我和你妈。”

    娄言山知道,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只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除了头疼,那些书里面,有好多字突然变得不认识了,意思也搞不懂了。好像没有读过书似的。我怕丢丑,就不敢拿出来书来读。”

    “欧阳剑雄来问你的时候,你就推说你头疼?”

    “是。”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父亲紧逼不舍。

    “如果不能恢复,我想只有我从头学起。我会用最短的时间补上我作为一个秀才所应该掌握的知识。您放心,我一定会以最大的努力,尽快地赶上。”娄言山坚定地说。

    “好,我相信你,”娄古兰说,“你一直是个聪明又努力的孩子,只是遭遇了这样奇怪的灾祸。你能补上的。好在你已经考上了秀才,照理应该上县学了。不过现在兵荒马乱的,县学也只是每个月到那里领点儿补贴而已。平时可以不去,你就在家补功课吧。”

    娄言山的恶补进展很快,两周过去,娄言水学到的知识,他也已经差不多都能掌握了。

    一天上午,娄言山正在读书,忽然听到大门口有人叫门。一个学生去开门。听见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麻烦小兄弟通禀娄老师,小生万嘉良求见娄老师。”

    “万嘉良?不是妈妈说过的,香芹姐的未婚夫吗?”

    他透过窗户缝往院子里一看,一个衣着光鲜的十八、九岁的男人,牵着油光水滑的一匹马,正在往里走。娄言山记得妈妈说过,这个万嘉良嗜赌成性,已经输光了家产,气死了父母,流落在土地庙内暂住。今天来的这个人,可是个家道殷实的书生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奇怪!

    这个时候,娄古兰出现在通往教室所在的小院的月亮门里,万嘉良口里说:“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抢上一步,跪下就磕头。

    娄古兰连声说,不敢,不敢,伸手把这个未来的女婿扶起来,往堂屋里面让。

    娄言山趁没有人注意,偷偷地溜出了房门,贴在堂屋后面。里面说话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堂屋里面的一老一少,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万嘉良单刀直入说明来意:“岳父大人,我这次来,是想和您定好日子,我派花轿来迎娶香芹。我和香芹的岁数都不小了,这次我和香芹小姐完婚,对九泉之下的家父,也算是有个交代。”

    “这是好事,”娄古兰说,“从我和令尊大人定下这门亲事之后,你和香芹都正常长大,我和香芹她妈都很欣慰。谁知,令尊大人,过早驾鹤西去,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贤契很久没有音讯了,这些年来,在哪里发财呀?”

    在墙外听壁脚的娄言水听到这里,觉得好有趣。这位老爸还不像看起来那样,是个刻板的冬烘先生,而是心机很深啊。他把万嘉良客气地称为贤契,就表示他还没有确认这桩婚姻关系。这不是吗?现在盘问起万嘉良的经济情况来了。

    对于堂屋里的万嘉良来说,他倒是早就准备了娄老头儿会祭出这样一招儿。准备得十分周到,尽可以侃侃而谈:“岳父大人,您是知道的,我从小就不笨,读书写文章都还过得去。后来因为我玩双陆象棋,常常胜过别人,对做文章就没有多大兴趣了,经济之学,也没有时间顾及了。”

    真不害臊!娄言山听到这里,不觉得心里骂了一句。因为赌博,把老人都气死了,把家产都卖光了,还要这样不知羞耻地轻描淡写,还有这样厚的脸皮上门来提亲。看看老爸会怎么样对付他。

    “那么,贤契现在还是在从事博彩的业务了?”娄古兰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再和这个赌徒纠缠下去,如果这个小子还是沉迷在赌博里不能自拔,他打算立刻下逐客令了。

    “虽然我不好意思辜负老朋友的盛情邀请,偶尔还是在玩玩双陆和象棋,不过主要的时间和精力还是用在置业,就是把过去赚到的银子用来买田和置办房产。最近刚把一处房子和院子粉刷完毕,准备作为和香芹小姐婚后生活的地方。岳父大人如果有时间,可以在您有时间的时候,先去指导一下。”这番话万嘉良准备了多次,说出来自然是流利顺畅,显得信心满满。

    娄古兰疑惑了:“贤契,我听说你因为赌博,已经把祖上传下来的房产和田产都变卖了,自己搬到了土地庙存身”

    “哈哈,”万嘉良仰天大笑,“有这样的话?那是有人被我赢得太多了,故意造谣中伤我,岳父大人您也信?”

    “我想以贤契这样的聪明,可能也不至于如此,”娄古兰解释,“不过我每天都在教这些学童读书,没有时间去追查这些谣言。今天贤契亲自来说明真相,那就太好了。”

    “那么,岳父大人,”这次轮到万嘉良逼娄古兰了,“究竟我何时能够派花轿来迎娶香芹小姐呢?”

    “哦,这不是问题,”娄古兰说,“我还要和拙荆商量一下,还要置办嫁妆。婚姻大事嘛,总是不宜过于仓促。再说了,你不是让我去你的新居看看吗?我还要把手头的事情安排一下,去你那里参观呢。说不定拙荆也想去,还要雇牲口等等也需要时间,安排好了以后,我会派人给你送个信。约定时间我们去你那里,你做好准备在新居等我们就好了。不用再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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