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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回到明末创新天-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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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

第十九章 饥民要来() 
娄言山吃了两碗中午的剩饭,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赶紧就上了去十里铺的路。本来族里有规定,在祠堂开过准备迎击土匪的会之后,庄子里的十六岁以上的男丁,是不可以离开庄子的。他只有偷偷地溜出庄子去,就不敢去雇驴子,只好步行。就是紧赶着走,到十里铺也得三个时辰。

    他一溜儿小跑,到了十里铺的欧阳家,**蕙给他开了门,已经是半夜子时(十二点钟)了。

    娄言山说:“春蕙,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人家在想你嘛,”春蕙说,“管家欧阳吉说,今天庄子里,已经有些山东逃难的难民来了,听说一枝花的队伍已经进了河南省的地界。庄子里的人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好,有的富户已经准备搬走投亲戚去了。家里人也不知道怎么办好,都在说,你要是在家就好了。另外,老太太看我只有一套衣服,没有换洗的,给了我一块布,让我自己缝两件衣服。”

    “啊,一枝花来得好快。老太太和剑雄哥是个什么意见?”娄言山问道。

    “老太太让欧阳少爷领香芹小姐和我躲出去,她和管家看家。她说,饥民来是吃大户的,也不一定会拿她个老太婆怎么样。欧阳少爷不放心,要老太太一起走。都还没有定下来。我看你走得满头汗,肚子也饿了吧。我给你打盆水来洗脸洗脚,再热碗粥给你喝。你先歇着。”春蕙说完,便去厨房了。

    急急忙忙地走了三个时辰,心里挂念着春蕙和姐姐、姐夫他们,娄言山确实是饿了、累了、困了。可是,这一家子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他如何能够放得下?

    穿越前的娄言山叫全荫桐,在高中学过历史,上大学读的化学工程,后来在课余和工作之余,读了不少论及农民起义的文章。但是面对真的造反的饥民队伍要打进村庄,村民如何应对才能保得住自己的身家性命的时候,那些动不动就‘伟大意义’,‘推动历史前进’的文章,却是什么用处都没有。

    饿极了的农民为什么要造反,要打家劫舍呢?

    他们要吃饭,要活命,如此而已。

    在这个时候,春蕙端着一盆温水进来,说:“少爷,您先洗洗,我去拿吃的去。”

    娄言山脱下汗湿了的褂子,把上声洗干净了,身上觉得好受很多。接着脱下长裤和小衣,洗下身和腿脚。春蕙把粥、咸菜和高粱面饼子端进来,看了个满眼,娄言山也没有脸红,看来已经习惯了。

    洗完了娄言山穿上小衣。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一块高粱面饼子,肚子饱了,感到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满足。春蕙把碗筷都收拾了,两个人上坑睡觉。

    春蕙蜷着身子依偎在娄言山的怀里,娄言山问道:“春蕙,你说你的父母都殁了,是怎么殁的?”

    “那是三年前的事儿,”春蕙说,“我爸爸也是和老爷一样,是个教书先生,家里还有四、五亩薄田,一般的年成,连束脩带地里打的粮食,家里的生活还过得去。爸爸妈妈只有我一个女儿,爸爸也教我念书。”

    “那不是挺好?你再长大一点,就可以出阁了。”娄言山说。

    “就是那一年,我们那一带大旱,地里差不多收不上什么粮食。”春蕙说,“我们家里,也混不上吃饱肚子,野菜和稀粥对付着。有的村子,就更惨了,逃荒要饭的,饿死的,海了去了。”

    “那可不,种庄稼的,就怕天灾呀。”

    “还有**,”春蕙叹了一口气,说:“就是几乎颗粒无收,官府还派差役催粮,王庄还派庄丁催租。个个村子都闹得鸡飞狗跳。实在活不下去了,有人领头,胆子大的就开始造反,吃大户,抢粮食和钱财。”

    “铤而走险,也是实在活不下去造成的。”

    “我爸爸也这么说,”春蕙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回想三年前的情景,“那个时候,又一股造反的饥民队伍要打我们庄子,我娘问我爸怎么办。我爸说,这都是些饥民,就是没饭吃快要饿死的老百姓,他们不过是抢些富裕人家的粮食救命,顶多再加上一些金银财宝。我们家也是吃不饱肚子,也没有金银财宝,充其量只是有几本破书,其实也是‘饥民’,他们抢我们干啥,只要我们躲在家里,没有事的。”

    “后来怎么样?”

    “后来啊,我爸还是把人心看得太善良了,”春蕙一阵悲愤从心里冒出来,不禁小声地哭泣起来:“那伙队伍进了庄子,是先找大户人家抢。有的大户人家有看家护院的家丁,就厮杀起来,他们一时间打不进去。他们中有的就开始抢一般人家。”

    “那你们家不是就危险了?”

    “是呀,我爸也是太书呆子了。总觉得我们家也是吃不饱饭的,饥民们如果抢到了粮食,应该分些给我们。就算是不分给我我们粮食,也不会抢我们,就是来抢,家里也没有什么粮食和值钱的东西。他们不应该为难我们家。”春蕙说。

    “我觉得你爸的分析并没有错啊。”娄言山也是这样看的。他在穿越之前,看了一些描写农民战争的小说、电影什么的。都说农民起义军,所到之处,只是找富豪开仓放粮,深得贫穷老百姓拥护的呀。

    “我爸错了,大错特错了,”春蕙哭得更厉害了,“那伙拿刀动枪的人砸开我家的门,把我们家搜了个够。看到我们家没有多少粮食和钱财,就要拉走我娘和我。我爸不让,和他们争了起来,一个拿刀的一刀就把他砍死了。”

    “怎么?这些人怎么能这样随便滥杀无辜?”娄言山愤怒起来。

    “是呀,我爸一辈子教书种地,招谁惹谁了?就算他们饿急了抢粮食可以理解,随便杀好人算什么?”

    “你妈和你呢?”

    春蕙说:“我妈被捆着拉走,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我被一条绳子和他们抢来的另外几个小女孩拴在一起,关在一间房子里。后来又被装上马车,运到另外一个地方。呆了两天就有人来买,我被转卖了两次,最后,就被卖到万家庄万家杭家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章 灾区惨状() 
“你家里的人,以后再也没有找着?”

    “没有。”春蕙的眼泪掉了下来,“从此我就是个孤魂野鬼,没有亲人,没有家了。直到我遇见了您,少爷。我第一次遇见您,就觉得您是我的亲人,当天晚上,我就梦到了您。”

    “梦见我在做什么?”

    “梦见您和我,跟现在这样,紧紧地挨在一起。”春蕙侧过身子,抱着娄言山说着,“少爷,虽说我是下人。我只想伺候您一辈子,就算是您以后娶了少奶奶。我还是伺候您和少奶奶——不管您娶多少房少奶奶,我都伺候。您当我是一个效忠您一辈子的仆人吧。”

    娄言山把春蕙紧紧地抱在怀里:“不,我拿你当亲人,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春蕙紧紧地抱着娄言山,大哭起来:“少爷,我的命有那么好吗?不要叫我走啊,呵呵”

    “相信我,蕙蕙,”娄言山用手擦着春蕙的眼泪,坚定地说,“我是你的夫君,不仅仅是主人。一辈子都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管到哪里,都是。睡觉吧,天都快亮了。”

    吃早饭的时候,娄言山见到了姐姐和欧阳,交换了一些一枝花率领的饥民队伍快要打过来的消息。当他们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欧阳吉来报告:“老太太!小姐和姑爷,还带着小少爷来了。”

    欧阳吉所说的小姐,就是欧阳剑雄的姐姐欧阳婕,她五年前嫁到山东曹县。丈夫叫夏孟河,平时在河南开封的祖上开的生药铺子里做生意,还兼坐堂看一般的小病。听说老家闹蝗灾,又起了饥民的队伍,不放心老家的老婆孩子,赶紧回家,想把欧阳婕和儿子金锁儿接到开封。可是到家的第二天,回开封的道路涌现大批饥民,就不通了,一家小三口,还有一个使唤丫头梅香,只好随着逃难的人群,逃到河南杞县的丈母娘家里来暂避一时。

    李氏老太太叫欧阳吉赶紧把女儿姑爷一家请进来。春蕙忙着给他们做饭,娄香芹想来帮忙。春蕙说:“小姐,您别沾手了,陪婕少奶奶说话儿吧。这几个人的饭,我一个人做就行了。”

    “春蕙,你是主厨,我给你打下手,”娄香芹说,“大姑姐回娘家来了,我这个做兄弟媳妇的还不得赶紧巴结巴结?要是给大姑姐挑了理儿去,我在欧阳家还混得下去吗?”

    “大小姐,您真能说笑话。”春蕙笑了。

    这个时候,夏家的丫鬟梅香插了进来:“芹少奶奶,您去坐着说话去,我来帮春蕙做饭。这些都是我们丫头们的活儿,您也别把我的生意给抢了去呀?”

    堂屋里,欧阳婕的两岁多的儿子小金锁儿可成了主角儿。这小子宽宽的额头,大眼睛,也不认生,见了谁都是笑着眨么着双眼皮儿,还扑过去要人抱。姥姥李氏老夫人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个漂亮的小外孙,爱得不行,抱过去一个劲儿地亲。

    小金锁儿一面挣扎,一面笑着。

    突然,娄香芹喊了一声:“哎呀,金锁儿尿啦!”一股液体顺着老太太的褂子流了下来。欧阳婕赶紧把儿子从老娘的怀里抱了过来。娄香芹忙着拿出自己的手绢儿给老太太擦褂子。

    老太太脸上依然笑着,说:“没事儿,别吓着孩子。你们谁小时候不在我怀里撒过尿?童子尿,是个宝啊,金锁儿给姥姥送财来了不是?”

    饭做好了。春蕙和梅香把饭端上来,梅香又把金锁儿接过去,给他换裤子。

    看着欧女儿女婿吃完了饭,老太太说:“婕儿,孟河,你们说说看。这蝗灾,饥民造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欧阳婕说:“我们那儿,今年天特别旱,好几个月没有下一场透雨。老人们说,天旱就容易闹蚂蚱——蚂蚱的学名就是蝗虫,闹蚂蚱,就是蝗虫为灾。半个月前吧,我们就听见在我们县的北边闹蚂蚱了。”

    “闹起蚂蚱来,是个什么样子呢?”娄言山在穿越前生活和学习都在南方,对于所谓‘闹蚂蚱’的蝗虫灾害只是在历史书上偶尔见过。因此他特别想知道这种灾害的详情。

    “不得了,吓死人了,”欧阳婕说,“闹起蚂蚱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漫天都是密密麻麻的蚂蚱。好像冬天的漫天大雪飞舞,你把雪花改成蚂蚱就行了。遮天蔽日,连太阳光都给遮盖住了。耳朵边,听不见别的声音,只有嘁嘁喳喳的蚂蚱咀嚼东西的声音。

    “这些蚂蚱,落在地里,没多久,地里的庄稼,连田边的野草,都被它们吃个精光;落在树上,树上再没有树叶,连嫩一点的树枝的树皮都给你啃个只剩下光光的木头。要是你没有及时地关紧门窗,它们飞进屋子,吃书,吃纸,连衣服都要吃。”

    “那它们吃不吃人呢?”春蕙的原籍是江苏,也没有看见过蚂蚱——就是蝗虫,吓得不得了。

    “它们不吃人,闻不得血腥味儿,”欧阳婕说,“可是死人身上的衣服它们是要吃的。我就看见过一个路边的死孩子,蚂蚱过后,衣服被它们吃光了,变成了光光的,惨极了。”

    “那么,闹蚂蚱的时候,一群蝗虫飞了过来,要呆多久呢?”娄言山问道。

    “那要看那群蚂蚱有多少,”欧阳婕说,“总之是要把那里的它们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它们就才飞走。”

    “大姐,那蚂蚱飞走以后,不是地里、田头,什么人能吃的都没有了?那多可怕啊。”娄香芹说。

    “更可怕的在后面呢,”欧阳婕说,“闹蚂蚱过后,地面上,连树皮草根都没得吃。富裕人家,有存粮的,还可以靠存粮度过。可是多数人家是靠地里的庄稼吃饭的呀。眼看没有吃的了,年轻的身体好的,扶老携幼,赶紧往没有遭灾的地方跑,要饭吃。年岁大的,太小的人,经不起饿,走着走着就倒下来死了。”

    “就地掩埋!尸体腐烂了会造成瘟疫的呀!”娄言山说。

    “那个时候,活着的人也饿得没有力气在地上挖坑了。剩下点儿力气,还指望着逃出灾区找点儿吃的救命呢。这个时候,哪怕是亲生爹娘,亲生儿女,也管不到那么多了。”欧阳婕说着,自己的眼睛都红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一章 避祸深山() 
“真是人间炼狱啊,”娄言山说,“不过,人要是到了快饿死的时候,为了活命,可不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阿弥陀佛!造孽呀!”李老太太双手合十,不断地念叨着。眼睛里面饱含着泪水。

    “还有更惨的呢。”欧阳婕说。

    “大姐,更惨的,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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