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去宋朝-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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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经验上的缺乏之外，他还背负着一个十分沉重的心理包袱。
或者，准确地说，他受过比较大的心理刺激。形成了心理上的阻断机制。仿佛一片沉重晦暗的心理阴影，一直没能走得出来。
他之所以对李真伊毫无感觉，也是这个心理阻断机制作怪的结果。
也就是闹巴黎公社革命的那段热血燃情岁月里，他是欺负过一个老教授女儿的。那小萝莉未成年。而孙胜利当时根本就是个法盲。
他差点就对她做出绝对不可以原谅的犯罪行为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因素作怪……也许是最后的一点良知，也许是不忍心看小萝莉哭泣，也许是胆怯，也有可能完全是命数注定……总之他是在最后一刻停了手。
但他仍然还是犯了罪。三年血赚什么的倒是没有，但他坐牢的时候，被起诉的罪行里除了杀人之外，还是有条猥亵罪的。对这两项罪行，他本人也供认不讳。
所以每当遇到香艳的场景，我们孙哥都会顿时想起不允许用文字描述的那年夏天，那个喘息流汗的闷热的午后，他汗流浃背，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地颤抖，却最终一事无成。
一事无成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在十五年漫长无比的牢狱生活中，孙胜利一遍一遍在心里还原当年的罪案现场，试图找出自己的毛病究竟在哪呢。
可怜他没有学过初级心理学，更加没有学过高级的。
于是他找不到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坐牢是很无聊的……这原因一直找不到，那就一直找下去……孙胜利心里充满各种各样的混乱猜想，就好像没有舵手的西班牙帆船，在黑暗中迷航而得不到灯塔光芒的指引……
在缺乏科学方法有效指导的背景下，他越想越偏，最终还是无解。
时间过去了十五年，反复回忆此案，不断思考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毛病，已经成为他独有的日常习惯。这个老习惯，已经成为他生命里习以为常的一部分。
所以李真伊对我们孙哥的引诱基本上是失败的。
他根本没反应。
李真伊小姐一脱，我们孙哥的感觉就立即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闷热的午后，那个汗流浃背却一事无成的午后。一如当年，他觉察到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地颤抖，然后，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什么也做不了。
此刻，在水汽氤氲的厨房里，白雾缭绕间，折女神又来挑衅我们孙哥的底线。
哼！这些挑衅注定是要遭遇可耻地失败！
果然我们孙哥一如往昔，不动如山。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
不过，这一次跟以往略略有所不同。
折姑娘好像并不觉得她的挑衅失败是一件丢脸害羞的事情。她的反应，跟别的妹纸似乎大有不同。
折姑娘摸着自己的良心，十分恳切地问了一句：“是不是我太小？所以你不冲动？”
孙胜利完全说不出话来。
十分吃力地点了点头。
是地！你太小！
不过，这里头有点歧义。折姑娘询问的问题，显然是对她自己的胸器尺径没自信，她所谓的太小，分明指的是404X2。
然而，让我们孙哥大受刺激的，却是作案目标年龄太小以致于给凶手精神上带来巨大困扰的问题。
虽然都是小，但这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此小，非彼小也。
公孙道人第一时间点过头之后立即翻悔，又用力摇头表示不是那么回事儿。
折可兰困惑了。
她可不是什么害羞拘谨的汉家小娘子。在母系部落女王的眼里看来，男人都是道具，为生育活动提供辅助的会说话的人形道具而已。跟个道具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对着镜子梳头的时候，掰断了一根木齿，你会对梳子道歉并且害羞吗？当然不会！
所以折可兰感觉十分好奇。
眼睛瞪得更大了些。
轻手轻脚地，向前走得来更近一些。
近得来几乎面对面，心贴心。
一只小手，自然而然地掏了进去，就好像熟练的猎手，顺手掏个麻雀窝。一边低声问道，“你？有疾？”
古代人心目中疾病是两个不同的词。寡人有疾，并不是真的生病，一把只表示寡人不爽的意思。寡人病矣，通常表示寡人快要死了。
“嗯？你的手法怎么这么溜！”
孙胜利作为意志坚定的十五年基龄的资深基佬，他的脑回路也是颇有基佬特色。斯情斯景，他想的并不是什么像样的念头，他就是觉得这妹纸的举动为何如此行云流水，毫无滞涩之感。
心想这蛮族社会的旧传统，还真有点吓人啊！这妹纸看起来也不超过十五岁啊，这就已经是熟练的女司机了？
古代人真心是有点可怕！
折可兰笑了笑，用另一只小手轻轻捋了捋自己的发型，“白石山上种满梧桐树，林子里头没麻雀。到处都是鹌鹑。你猜对了，掏鹌鹑蛋这活儿，我从小就做得极好极好。”
她也不是成心调戏公孙道长。
她说的也是真心话。氏族公社的女王，也不是成天就劈腿等着男宠们挨个儿来上班。大多数时候她们会出去采桑、捉鸟、摘水果、采蘑菇。
白石山没有种桑，水果品种也不多。
日常就是以掏鸟蛋和才蘑菇为主。可兰族不养家鸡，因为没必要。白石山上的鹌鹑特别多，还特别蠢。直接收获鹌鹑蛋，其实也就跟汉家的大嫂每天去鸡窝里摸鸡蛋，一回事儿。
满山都是鹌鹑蛋。这些鹌鹑，也就相当于白石山人养熟了的跑山鸡。
……
第154章、一团和气（）
其实孙胜利刚才已经有了点激动的感觉。
折女神似乎身怀某种异能……
她几乎碰触到了成功治愈孙胜利心理障碍的某个关键点。
但她并不是一个经验老道的。以致于当面擦肩而过。
满山都是鹌鹑蛋什么的，吓了我们孙哥一身的冷汗。
差一点就要崛起的热情和饥渴，顿时又被这一盆冷水，给当头泼了回去。
折可兰还打算继续尝试。
却听见外面传来马蹄声。紧接着院子里头有人喊，“大郎回来了！”
孙胜利一勺子冷水浇在灶火上，把火头压了下去。厨房里顿时冒出许多烟气来。然后赶紧往外跑。
折可兰倒是不慌不忙，花了些时间整理好了衣裳，远远地跟在后面。
饭点到了。
史进掐着时间赶回来，就是想吃上自己店里的晚饭。虽然东京城里城外，号称有七十二正店和三千脚店，又有哪个比得上巨胜饭店。
关胜的神仙豆腐，史进是前几日就吃过的，但那并不是最好的。
据关夫子的传人自称说：八公山的盐卤不如这潘店的好。在潘店，他能够将神仙豆腐的手艺，攀上一个前所未有过的新的美味巅峰。
这个所谓的巅峰，史大郎期待得很。
所以今日早早出门，把东京城里的事务草草地料理了，便匆匆往回赶。
恰敢在晚饭前，回到了自己的店里。
就是想要见证这个升级版新神仙豆腐，究竟能好吃到哪个程度。
“大郎！听小二说，你这里的泡菜不收钱，随意管够？”
公孙胜一本正经地追究史大郎的违约责任。他虽然是个不靠谱的假律师，内心却一直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好律师。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得像个大律师一样，严肃处理。
当初签订的契约中，并没有明确说明史进有没有给这些泡菜自由定价的权利。
更何况这不仅仅是擅自改变定价。这特么的是白送啊！白送的话，就表示公孙胜的利益受到侵害。通过送泡菜活动，得来的人气、口碑、以及未来的销量扩大趋势，却未必会分给公孙胜一份儿。
我们孙哥觉得很吃亏！这分明就是被史进这小子给阴了！
很显然当初签订的契约里头有很大的缺陷。
因为史进家大业大。公孙胜也不好意思凭着区区一项泡菜方面的专长，就分走人家史记的一成家产。所以契约上写明，公孙胜分享的一成利益，仅限于流水账上有账可查一部分客人带来的浮盈，再减去日均运作成本，只在这个利润里头抽成。
做出这样的约定是有道理的。因为很多客人不吃泡菜的，史大郎没任何理由把这一部分与公孙胜全然无关的收益拿出来分。
还好这宋朝税收名目繁多，会计法式严谨，对商户日记流水账账本都有严格的格式规范要求。从账目上很容易区分哪些进项是跟公孙泡菜有关的哪些又是无关的。
当初公孙胜觉得史进说得有理，就同意了这样一种逐项分类合计的计价分成办法。
现在问题就来了：这免费管够的泡菜，要怎么上账？免费的当然是不上账的！
这样一来，假定史记饭店每天来了100桌客人，假定其中80桌客人都享用了免费的泡菜福利，但是因为流水账目中并没有卖出泡菜一份收入十文这样的小账，这就导致公孙胜通过流水日记账，根本看不出来当日自己应该获得多少分成权。100个客人里爱吃泡菜的，是50？还是80？不得而知。
这样的事情，在未来时代宋总旗下各餐厅里不会发生。因为宋总的会计规则更科学。即便是免费项，也会以零金额交易项的形式，原原本本地体现在现金日记流水账里。
流水账上会有大量的此类纪录：泡菜一份，金额0。
这是个很明显地漏洞。
大宋人民还不习惯把零金额交易项也作为一项交易，原原本本地予以登记。
史进这小子不厚道啊！他是故意钻我这个空子的吧？孙胜利是这么想的。
这件事情，孙胜利自己也有错。如果说他的法律水平是半吊子的话，那么他的会计常识就连半吊子都不是，完全是这个领域上的文盲睁眼瞎。
自己无知，被人占了便宜，这只能怪自己无能。孙胜利倒并不是特别敌视史进。
以前不知道，让你占了便宜也就占了。
但以后肯定不能老这样啊。是错的，就得改！孙胜利觉得应该跟史大郎重新签订一个更靠谱的契约了。
史进下了马，把马鞭子和缰绳扔给伙计，大踏步走了进来。
当面第一句话这公孙胜就问出这样的问题，史大郎的脸上微微有些不爽。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鸟关系。
史员外昨天还是史员外，今天已经成功晋级为史官人，史大官人。他腰间系着的照文袋里，正揣着祥符县衙门刚刚代发下来的告身文凭。
县衙仅仅是备案、注册，登记，和代发。只因这道告身文凭，乃是出自于大内。这可是正正经经的天子诰命。
打今儿个起，史大郎就是正式拿国家津贴的中央干部了！当然，他没有职司和差使。这仅仅只是一个寄禄官诰。怎么说呢？也就是有了职业等级，暂时没有职位的中级储备干部吧。
史进自今日起，就是不再是乌鸦，而是攀上梧桐树的一只凤凰鸟。
大人物，自然该有些大的胸襟与气量。
不跟小人物一般见识。
所以史大郎也不跟这公孙胜来怄气。
“兄弟我今日有喜事儿！大喜！公孙哥哥，泡菜的事情咱们隔日再议，行么？”史进笑呵呵的，满脸都写着一团和气，和气生财诸如此类的字样。
孙胜利也是个吃过苦受过气的下等公民，甚至底层庶民的不易。
既然这史大郎有喜事，那么就理应恭喜。不要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报丧讨债。就好比别人结婚，你跑去大哭大喊地回忆别人去年老爹老妈过世时的细节，这么做，实在不好。咱大种花家那可是礼仪之邦，即便是没文化的穷措大，也能知道这些合不合适宜的常识。
孙胜利也就面带友谊的微笑，打躬作揖说道，“那么就恭喜贤弟了！却不知是何喜事呢？”
李睡兰从一旁风风火火地撞了出来，一头扎进史大郎十分殷实的怀中，撒娇卖萌，“恭喜相公升官！恭喜相公发财！”
史大郎笑呵呵的，轻轻推开这粉头，“娘子莫心急，且先去把我关哥哥请出来。好教他也得知，史进我如今也是个官身啦！”
一边说着，一边摸出个澄亮澄亮的，系着红色细绦子的金色钱币，塞在李睡兰的手心里。
别人恭喜了你，你自然要打赏。
在福建广南那边就叫利是。在这中原河南，这种小赏，也就叫个采头。
……
第155章、普耐斯内斯（）
这是一枚中国式金币。
用铜和锡铸币，然后镀金的。
与西方蛮夷国家流行的金币相比，我们的口径更大，含金量更少。中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