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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发迹-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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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只是建议而已,没有理由。至于听不听,那就是你的事了。”何贵笑了笑,没有解释。

“那好吧。我会认真考虑的!”迪亚克斯耸耸肩,对中国人这种逢人只说一半话的习惯,他跟其他地西方人一样。既感到愤愤不爽。却也无可奈何。

“你看这把剑怎么样?”

迪亚克斯走了,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回来。虽然跟此人并没有什么所谓友谊。但是,在这些外国人面前,因为不必担心泄露什么。何贵可以倾诉的东西比在四个老婆面前都要多,如今人走了,倒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失落感。可自己终究不能把人拉着。走了就走了呗,何贵也不在乎。拿着迪亚克斯赠送的那把欧式佩剑正摆弄着,看到王栈陵走进来。便开口问道。

“嗯……装饰的倒是珠光宝气。蛮入眼的!可惜细不溜秋的,绣花或许还行。遇上大刀,恐怕一斩就断了!”王栈陵答道。

“呵呵,一斩就断?”何贵笑笑,突然倒转剑柄,把剑朝王栈陵扔了过去。

“大人……”王栈陵的武艺本就不错,自从上一次戴文勋来过,他在人家那个叫李洛能的小徒弟手下连一拳都没撑下之后,更是苦练了许久,自然是轻易就抓住了剑柄,可剑一入手,他就觉出了不对。

“这剑好沉!”

“没错,是挺沉地。虽然比咱们地剑细,可重量上却不差多少。而且还十分锋利!”何贵说道。迪亚克斯一共赠给了他一把剑,一把指挥刀,还有一把转轮手枪和一百发子弹,另外的就是一点儿酒具器皿。这把剑装饰豪华,说是贵族佩剑,虽然看上去细,可质地却非常好,要不是何贵这些年经常锻炼,还真耍不动。就是耍,也耍不了多会儿。

“怪模怪样地,没什么好的!”王栈陵撇撇嘴又把剑交还给了何贵,“大人,那个王亭之刚刚也来了。现在在外面等着呢!”

“哦?他也来了?那怎么不进来一起见见?他不还是迪亚克斯的中文老师么?”何贵奇道。

“本来小地是想带他进来的,可他听说那洋人也在,就非要躲在一边……刚刚一直在门房里!”王栈陵答道。

“呵呵,说不定这家伙又知道什么事了!”何贵笑了笑,“去把他带进来了吧!”

“!”

王栈陵应了一声,没多会儿,就又把王亭之带了进来。

“王亭之,你来找我,又有什么事儿吗?”

那一年王亭之私自教授洋人中文,被香山县丞周必达给抓了起来,如果问罪,肯定是要掉脑袋的。可这家伙命好,恰好遇到了何贵,结果被何贵给保了下来,之后几年便一直在澳门开杂货店儿,借着给迪亚克斯“送货”的当儿教授中文,并打探情报,倒也算是立了几场功劳。而因为手眼直通巡抚衙门,又同时拿着几份儿工钱,这家伙的日子早就不像先前那样紧巴到要冒杀头之险了,人也从干芯儿似地变得稍显富态。

“抚台大人,迪亚克斯要回国去了。学生在澳门也没了什么事儿。这一次来,是想问一问您还有什么别地事要让学生去做?”王亭之虽然来过几次巡抚衙门,可胆子依旧不大,先向何贵磕了一个头,又小心地问道。

“那你想做什么?”何贵问道。这……学生只有个秀才的功名,也不知道能干什么!”王亭之懦懦地说道。

“没出息!”何贵不满地瞪了一眼这个不知道争取地秀才,骂道。

“大人教训的是!”王亭之缩了缩脖子,勉强咧了咧嘴。

“周必达这几年做得不错,明年要升县令,你先去他手下干一段时间,等到时候接替他做香山县丞吧!”对王亭之的表现,何贵翻了翻白眼儿,又道。

“县丞?”没有预料中的喜悦,王亭之只是抬起头来看着何贵,眼神显得十分疑惑。

“怎么?你嫌小?”何贵问道。

“学生不敢。只是……抚台大人,学生只是一介秀才,连举人都不是,如何做得了县丞?那可是正八品的堂官!便是差一点儿的进士,等闲也分不到实缺呀!”王亭之小心翼翼地道出了心中所想。

“你不愿意干?”何贵问道。

“学生恐怕担当不了这等重任,有负大人所托!”王亭之连忙答道。

“你……”这年头还真有不愿当官的?何贵先前也就听过一个袁枚,没想到这回又有了一个,禁不住有点儿乐了,“你难道还想去当陶渊明不成?”

“学生自然比不得先贤。可故老有言:有多大的肚量,就吃多少饭。学生自认不是当官的材料,如果误了事情,岂不是对不起大人?所以,香山县丞之位,还是请大人另择他人吧!”王亭之躬身抱拳说道。

“你倒还真是个奇人!”何贵摇头失笑,这个王亭之所做的事情还真总是有点儿出人意料。先是甘冒奇险去教洋人中文,接着又推辞官位,每每都是让这年头的普通人想不到:“罢了。你不愿意做,我也不强求。可不愿做官,你又想做什么?”

“如果大人没有其他的事情吩咐学生,学生希望能够归守田园,从此安度余生。还望大人恩准!”王亭之突然又跪倒在地,向何贵说道。

“归守田园?”何贵更加有些搞不懂了,“你既然只是想走,又干嘛还要来问我?”

你区区一个秀才,搞得这么正式,还安度余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不成?

第二卷:京城沉浮录

第二百六十九章 自己吓自己

“这……”听到何贵的问话,王亭之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讷讷地说出了原因:“学生怕不说一声就走了,大人您到时候怪罪!”

“得!”何贵苦笑着拍了拍巴掌:“敢情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不讲情面的货色?罢了罢了,你要走就走吧,我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学……学生多谢大人!”

听到何贵的话,王亭之似乎是喜出望外,再次向何贵叩了两个头,站起来就乐滋滋地往外跑……好像慢了一步就要被谁抓去一样。可是,就在他刚刚走出客厅的时候,何贵却还是把他给叫住了:

“慢着!”您……您您您还有事吩咐学生?”王亭之再次回到了客厅。可是,这一回,他却是一步三颤,满脸惊惧地走回来的,看像何贵的目光也比先前多出了几分恳求,声音里也有了几分哭腔

“怎么啦?你这是什么表情?谁欺负你了怎么着?”

何贵被王亭之这一招弄得莫名其妙,自己只不过是想叫他回来一下有事儿罢了,怎么这家伙突然就摆出这么一副模样?可不曾想,他不问还好,一问,王亭之竟突然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又是磕头,又是抱拳的向他哭诉起来:

“大人,学生上有父母高堂需要奉养,下有妻子儿女嗷嗷待哺,还望大人您看在这几年来学生为您做事还算实诚,并未有任何泄密之处的份儿上。饶了学生的这条性命吧!”

“我……”

饶命?何贵顿时哑然。他怎么也没想到,王亭之居然是想让他饶了自家性命!可是,他什么时候想过要杀人了?他何贵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吗?再说了,就算是要杀,他也不可能去杀这位王某人呀!他王亭之算老几?一个小秀才。有什么值得自己去杀地?

看着王亭之那痛哭流涕,一脸哀容的模样。何贵只觉得一阵郁闷兼生气。这家伙把他何贵看成什么人了?不过,人家都哭成那样,怕成那样了,何贵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严厉……就是一个小秀才,吓坏了算谁的?所以,他只能慢慢地开慰劝解。结果,在耗费了好一番功夫之后,他总算让王亭之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也终于弄明白了这家伙会有这种表现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实在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王亭之虽然只是一名没什么前途地家伙,可读的书确实不少。而他最喜欢读地,就是那些“故事”。不管是演义小说,还是聊斋志异,乃至历史典故。都十分喜欢。而也正是因为喜欢读这些“闲书”,他才对那些四书五经之类的没什么感觉,考了多少年。却只是得了个秀才。本来,他就打算这么老老实实的过上一辈子了,可是,他一个读书人,没什么本事。又当不上官儿。种地又不行,家里渐渐地就穷困了下来。最后。家里揭不开锅了,他只得冒险接下了教洋人中文的差事。可不曾想,这差事没做几天,就被香山县的差人给逮住了,在临死之际,又突然峰回路转,成了何贵这一省方面大员的“线人”!

或许是事情发展太快,心情过于激荡,在一开始的时候,王亭之还觉得挺兴奋。然而,他虽然是读书人出身,终究还是没怎么见过世面,又自以为博古通今,有点儿自以为是。几年来,何贵让他呆在澳门跟迪亚克斯联系,虽然并不是什么重任,只是借他这一条原本就有的线路,可或许是那些杂书演义什么的读得太多,影响了他地思维,不知怎么的,竟渐渐地使他认为自己是何贵跟外国人“勾结”的一条渠道。尤其是英国舰队侵袭的那一次,更是让他暗暗确定了这一想法,结果,心惊胆战之下,他竟然又以为是何贵招来的洋人……至于他自己,则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充当了两者之间的联络人。

结果,这种自我看重,又自我恐吓地思维给了王亭之极大的压力,也让他对何贵的感观由开始地感激变得十分差劲,并且认为何贵是一个表里不一的阴险之辈!不过,惮于何贵在广东的巨大势力,又担心自己人微言轻,他又不敢去告发,所以,只有一直隐忍着。虽然这期间他也想起过何贵救过他的一条命,可他又认为自己替何贵“卖命”许久,也算是还清了。所以,如今迪亚克斯要走了,他便想离开,不再沾惹这些事非。可是,想到何贵是一个十分“阴险”的家伙,而他自己又是这么“重要”地一枚棋子,他又觉得何贵应该一直派要在盯着他全家。如果他这么带着家里人走了地话,万一被何贵知道了,肯定会极不安全。结果,想了老半天,他竟鼓足了勇气来找何贵,希冀以自己吸引何贵派出的人地注意力,让家里人趁此时机赶紧跑路……而他刚才不愿意接受何贵所许诺的香山县丞之位,也正是出于这种心理。香山县毗邻澳门,事务繁杂,他怕何贵故意找碴杀了他!因为他以为,那样一来,何贵就可以轻松摆脱掉他这个跟洋人勾结的“证据”了。

所以,何贵让他离去的时候,他很高兴,而何贵再把他叫住的地候,神经刚刚放松了的他自然也就紧绷不回来了,立刻就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也就有了刚才痛哭流涕请求饶命那一幕。

而整件事情,归根结底,就是五个字:“自己吓自己”!

“我让你回来,是觉得你为我效命这几年,又不要官做,应当给你点儿报酬,不是想要你的命……你那条小命。屁都算不上!杀了,老子还嫌会脏了双手呢!”

知晓了前因后果,何贵却只觉得更加郁闷,几乎是咬着牙向王亭之说了这一通话。

“大人您真的不杀学生?”虽然已经听过了何贵的一番解释,可王亭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老子这堂堂地一省巡抚下令杀你?”要不是觉得眼前这家伙可能有点儿精神病。何贵简直就想一脚踹下去,“马上给老子滚到帐房去领一千两银子。然后有多远就滚***多远!”

“大人……”

王亭之好像还想再问上几句,可看着何贵那仿佛要吃人的模样,他这回却变聪明了许多,爬起来就往外跑!

“妈的。老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混帐玩意儿!”看着王亭之那笨拙的身影,何贵地胸口一起一伏的,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平复下来……他这回还真地是有些生气了。再怎么说,他何某人的官声也没那么差吧?还勾结洋人?亏了这姓王的会想!不过,刚才真要是让这家伙就那么走了,而自己却又没有出声叫住。会造成什么后果还真是难说。万一哪一天这家伙又把那些事抖漏出来,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给他盖上一个“勾结洋人”的罪名,就算他不怕,也必定是一个大麻烦。如果再恰巧遇上有人想整他,那后果可就更严重了。

“抚台大人……”

何贵正不自知的“学习”着某个被他鄙视的人“自己吓自己”的思维,却不料刚刚跑出去的王亭之又转了回来,远远地在客厅门口就叫了起来。

“你不赶紧滚去藏起来。免得被我找到灭了口,又回来干什么?”何贵没好气地问道。

“抚台大人,学生有句话……”王亭之咽了口唾沫。小声地说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何贵找到座位重重地坐了下去,又冷哼道。

“抚台大人,那些洋人不可信,您跟他们打交道可要多留几分心眼!……学生这几年倒也学过一些英吉利话。那一天。在迪亚克斯家里的时候,偶尔就听他跟人提起过。说什么英国人能将中国地门户轰开最好之类的言语,可见此辈亦是包藏祸心!虽然他如今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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