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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明末之虎-第5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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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本王之令,让火炮总加速推进耀州西门外指定位置,随即令辅兵用收好的帐篷,搭盖防雪棚,尽可能减少火炮内膛与火门飘入雪水。”

    “是,在下明白。”

    在又过了一刻多钟的时间后,火炮总的一众炮手们,总算推着各门重型火炮,来到了耀州西门外一里半之处,然后,原本围在西门外的唐军步兵,纷纷让开位置,退到后面或两旁。而让这些炮手们,把全部的一百三十门火炮分成前后两排,前面为攻击火炮,后面为预备火炮,这些火炮皆摆放在西门右侧的位置,一眼望去,几乎与整个西面城墙右侧等长。

    在把火炮从炮架上卸开,并固定好之后,那些疲累到了极点的火炮手,纷纷退到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气休息,以恢复体力。

    王老栓带着他手下的五名火炮手,也是大口地喘着气,步履踉跄地闪退到一旁,每个人在这里,都感觉全身的体力,似乎全部耗尽,若是还凭意志在勉力支撑,几乎每个人,都想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无所顾忌地好好休息一番。

    而这时,立即有大批辅兵一拥而上,他们手中拿着用帐篷制作的简易摭雪盖棚,悬空覆盖在每门火炮上面,雪棚四角用粗棍固定,同时,多名辅兵用手固定四角的粗棍,以防雪棚掉落或松脱。

    此时,西门城墙上的李率泰与吞齐喀二人,见到唐军的火炮抵达了预定的位置,然后见那些辅兵正在紧急搭建防雪布棚,两个人的脸色,几乎就在瞬间,一同变成惨白色。

    这下糟了,看来唐军是不惜代价,不怕费功夫,也要下定决心要把耀州城拿下来了,这样一来,处于这被唐军团团包围中的自已,也许,只有束手就擒的一条路吧。

    李率泰迅速注意到了,一旁的吞齐喀,又用一种可怜巴巴惊惶万般的眼神望向自已,他的眼神,已是在明确地问自已,现在这样的情况,到底该怎么办?

    见到这名满州正白旗的将领,竟是这般毫无主见,又胆小畏缩,李率泰在心中,对他充满了鄙视,只不过,强忍着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哼,吞齐喀你这个胆小的家伙,现在这般境地,除了死守之外,还能怎么办?

    毕竟若是丢这关键的城池,导致整个营口地区皆落入唐军之手,同时全部兵马丧尽的话,你与我这样的败军之将,皆是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李率泰满心悲凉,一时间,他又想到了正在辽阳城中的妻儿,心头更是有如刀割。

    唉,现在这般不利之局面,到底如何,只能全看天意了。

    现在的李率泰,已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唐军的火炮质量低劣,只要受潮或飘入雪水就打不响或炸膛之上,这样的一种莫名幻想,成了他心里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不料,在这时,从唐军阵地上,却有一名使者,带着两名护卫,疾疾跑来,在结成一条冰带般的护城河外站定,便向城头大声地喊话。

    “敢问城头,哪位是主事的将军啊?某家奉李大人之命前来,特有心腹之话,要向守城的将军告之。”那名使者仰着头,用极其熟练的满语,冲着城头高声喊道。

    李率泰透过重重叠叠纷落的雪花,仔细向下看去,忽地发现,此人颇有些眼熟,正在思量之间,旁边的吞齐喀已是一脸惊讶地高喊了起来:“咦,额附你看,此人不是先前在入关时,那个背叛了主子谭泰,腆颜投降了唐军的正黄旗部的喀喇木么?”

    李率泰内心徒地一惊,再仔细一看,可不正是此人么?

    这时,他又猛地想到,当时那在明国镇边城所处,被唐军活捉,然后活活地挖心剖肝处死的主将谭泰,不由得全身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哼,这般背主求荣的小人,先是出卖了谭泰,如今竟又来赚我以邀揽功劳,真真无耻之尤!”李率泰低声啐骂了一句,本欲不理,却又听到城下那名使者高叫道:“这位主将,为何不回答某家之问话,却是何故?现在你等危在旦夕,命在须臾,其局面可谓已是危如累卵,覆灭可谓在即矣,为何这般窘迫之境,却还不听听某家的劝话呢?”

    李率泰听到这里,顿时再也忍不住了,他站前一步,一手扶堞,冲着下面的喀喇木厉声大骂道:“呸!喀喇木你这个卖主求荣的东西,你这个猪狗不如的混蛋,还有脸来劝降我!老子恨不得一箭射死了你,再将你剥皮挫骨,掏心挖肝,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第五百八十四章 强攻耀州() 
    听到城头的李率泰这么骂自已,喀喇木不觉脸上一红,心里顿是泛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现在的喀喇木,已是穿汉服,着汉衣,蓄汉发,汉话也说得十分流利,一眼看去,与一个普通汉人没有任何差别。况且他自投降李啸到现在,已在山东娶妻生子,安家落户,故在喀喇木心里,早已把自已当成汉人看待了,对于自已出身的部族,感情却是十分淡漠。

    喀喇木那生硬挤出的笑容消失了,脸上亦是一道狠色闪过,他扬起头,冲着厉声喝骂自已的李率泰大声回道:“你这厮好生无礼,如何敢这般口出狂言!你究竟是何人,可否敢报上名来?“

    李率泰一声冷笑,立即回道:“喀喇木,你的狗耳朵听清楚了,老子行不改名,立不改姓,大清额附,二等梅勒章京李率泰是也!“

    喀喇木微微一愣,随即便冷笑回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额附啊。不过,本使在想,你父亲李永芳当年尚时审时度势,知道在抚顺城不能坚守之际,赶紧投降老奴以保命,你这个当儿子的,怎么就半点眼力价儿都没呢?难道真的是黄鼠狼下崽子,一窝不如一窝了么?”

    喀喇木说到这里,他身后的两名护卫放声大笑起来,城头的那些清军闻言,竟然亦是个个忍不住想笑,不过,他们瞥见李率泰那气得发青的脸孔时,只能生生把笑声给憋了回去。

    见喀喇木这般讽刺自已,当众揭示自已与父亲的丑事,李率泰内心几乎气炸,牙齿咬得格格响,只不过,在他还未来得及发作时,喀喇木的声音再度冷冷响起:“李率泰,你这贼厮听好了!你们现在,兵力稀少,困守孤城,且被我军四面团团围定有如铁桶一般,根本没有半点脱逃的可能!这般必死之境,你还这般口强齿硬,装模作样,真真愚不可及。本使好心好意来这里劝你们及时投降,从而保得一条性命,你们到好,还他娘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罢罢罢,本使也懒得多说了,你们就等着引颈受死吧!只不过,本使还是想多说一句,到时屠刀落下之际,你们莫要后悔!“

    喀喇木说到这里,又是冷冷一笑,随及拔马调头,与后面的两名护卫,一齐纵马离去。

    这时,站在城头的李率泰,见到喀喇木离去,犹是一脸阴沉,紧绷着脸。而他旁边的吞齐喀,却是脸色十分复杂,他扭头望了李率泰一眼,想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李率泰知道,吞齐喀这幅表情,其实只不过是此人内心已然开始活动,只不过,慑于自已的威势,他才不敢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罢了。

    唉,可叹此人虽是满人,却没想到是这般畏怯怕死,真真让人可叹。也许,真的只有到了紧要关头,才能看出各人的本来面目吧。

    那么,现在的自已,真的要向唐军投降吗?

    这个念头从李率泰心头泛起后,他却猛地打了个哆嗦,随及在心中,立刻否定了自已这个卑怯可鄙的念头。

    不行,他人皆可降李啸,我却独不行。毕竟自已身为大清额附,妻子儿女皆在多尔衮控制之下,若是自已降了李啸,纵然可能保得一条性命,但自已在辽阳的妻子儿女,只怕皆要遭多尔衮毒手了。

    李率泰心下凄然,脸上却还兀自强忍,最终冷冷喝道:“吞齐喀,休听喀喇木这厮大放厥词,你我好生守卫耀州城便是,不可自乱了军心。“

    吞齐喀低低了应了一声,便与李率泰分头驻守。李率泰率本部汉军,守卫这将被唐军重炮轰击的西门,吞齐喀则是由本部兵马,主守唐军围而不攻的北门。

    喀喇木返回本阵,立即向李啸禀报:“禀平辽王,此耀州城中,主将是当今的清廷额附李率泰,此人虽陷死地,但态度死硬,拒不肯降,大人你看……“

    “嗯,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李啸面无表情,向他摆了摆手。

    喀喇木应了一声,随即拱手退下。他退下后,李啸的脸上,却划过了一丝微笑。

    对李率泰这拼死拒降的举动,李啸十分理解,因为他知道这个李率泰,因为妻子儿女皆在多尔衮控制之下,那么,无论是他降或不降,皆是两难之选,那么,自已就来帮他解脱吧。在喀喇木返回本阵后,伫立在西门城楼的李率泰,终于看清了,从远处缓缓推来了前后两排,多达130门口径巨大的银灰色精钢巨炮之时,他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他看到,这些唐军的火炮,身材与口径竟如此巨大,却比以前自已见过的最大的红夷大炮还要大得多。他立刻在心下恐惧地想着,这些唐军的火炮这般雄伟巨大,其真实威力,怕是要比先前的红夷火炮,也要强上许多吧。

    若是如此,自已这凭城据守的做法,岂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惶,从他心头不受控制地窜起。

    很快,李率泰又看到,唐军将这130门炮口巨大的重型钢制炮,全部集中在耀州城西面城墙的右侧。接着,他又清楚看到,这些唐军炮手,开始极其熟练地,就地装填定装火药,用铳规测算间距,调整射角。

    这些狗入的唐军炮手,搞什么名堂?

    李率泰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自是知道,在这明末时代,哪怕是威力最大的新式红夷大炮,准确射程基本在600米左右,而现在,这些唐军竟在近800米的距离,就开始装填火药,塞入铁弹,调整射角,难道说,这些唐军的火炮的准确射程,将近是原先红夷大炮的两倍?还是说,是因这些唐军只是威吓性进攻,才打算这样在火炮射程外乱射一气?

    李率泰当然不知道,其实,现在的唐军炮手,是看到他们城头的火炮已成摆投,才抵近了进行射击,因为,唐军现在重型龙击炮的正常攻击距离,乃是在1000米开外,若是他有幸看过唐军攻打金州,一定会惊掉下巴。

    这时,前面的火炮总传来一声尖厉的哨音,打断了李率泰的迷思,他猛地看到,唐军的火炮阵中,一面巨大的红旗,忽然高高举起。

    李率泰心下陡地一紧,他当然明白,这是火炮总在向李啸示意,表示各门火炮皆已准备好了,已可以进行轰击。

    押阵在后的李啸,环视了一圈那一门门躲在简易搭建的防雪棚下的各门火炮,皆是作好了准备,正等着自已一声令下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神色却愈发坚毅。

    李啸深吸一口气,高高地举起右手,随即用力挥下。

    “预备!”

    “放!”

    见到最高指挥官下令,火炮总一名军官模样的人,一声暴喝,近70门口径巨大的钢制龙击炮,立刻齐齐打响。

    “砰!”

    “砰!”

    “砰!”

    “砰!”……

    震破耳膜的巨大炮声里,几乎每门重型龙击炮的炮口,都立刻飘起腥红的余焰,闪腾起刺目的金色火光,在浓密呛鼻的滚滚白烟中,只有六门火炮因为受潮没有打响,六十余枚乌黑的24斤至32斤重的巨大乌黑铁弹,带着死亡的啸音,穿过飞扬而落的层层雪花,向耀州城左侧的东面城墙,狠狠撞去。

    本来,现在唐军制式火炮,全部采用最大口径的32斤弹的重型钢制龙击炮,但李啸考虑到,那些早期做试验时所用的打放24斤弹的火炮,也需要在战场上使用或消耗,才在这次进攻清朝的战斗中全部带上。

    让李啸担心的事情,还是终于发生了。

    除了六门火炮因为受潮没有打响外,三门火炮因为内膛进了雪水,当场炸膛。

    刺目的金黄火光一闪而过,三声沉闷而响亮的炸膛声,让整个地面都在颤抖,飞扬的火炮零碎片,象空中纷扬的雪花一般,四处飞溅,而只要被它们炸中的炮手,个个非死即残。连绵而细小的惨叫声,迅速地透过雪幕,四处传开。

    炮长王老栓就亲眼看到,旁边的一门打放三十二斤炮弹的重型龙击炮,就在一声闷响中,四分五裂,离得最近的两名炮手,立即被巨大的冲击波当场撕成碎片,血肉横飞,连一声都来不及发出。而另外的各名炮手,则几乎是人人受伤,或肢体撕断,或肚肠爆裂,模样惨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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