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武春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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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呢？都他妈死光了吗？”坎洛特厉声问道。
“昨天刚派出的，晚一点可能才会有消息。”他身旁的一个兽人族长说道。
“那你们说说人族这是要干什么？”坎洛特。
“我认为无非还是那两种情况：继续往东逃，或是夺下灰石堡。”
“是啊，也无非就是这种情况了。”
“如果，真的无法探明他们的动向。我认为那我们应该选择一种我们比较能接受的情况。”
“那你认为哪一种是我们比较能接受的呢？”
“我认为，灰石堡才是我们应该看重的。三百公里的路程，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歼灭他们。”
“我不同意。”另一个兽人族长打断道，“倘若我们现在不解决他们，那么等他们靠近了边境，人族随便在来个几万人的增援，那你认为他们逃不回去吗？而且，你别忘了。现在血齿城还在他们手中呢。我反而觉得把灰石堡让给他们还好一些，不用我们再这么跟着到处跑。而且他们再也耍不出什么幺蛾子，只能再灰石堡里等死。”
“守城一直都是人类的专长，你认为若是让他们得了灰石堡，我们需要多久，要死伤多少战士才能再将它夺回来。我认为在野外与他们作战，才是我们应该选择的。”
“他们跑的比兔子还快，怎么追？骑兵倒是能追得上，但是结果呢？除非调回都洛特和卡卢斯的部队，否则就只有期盼诸神饿死他们了。”
“我搞不明白，血齿城里有什么！卡卢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拿下来。”
“那么远，又离人族边境那么近，若是突袭不成的话，他就只有等都洛特的支援了吧。”
“一万人，又是突袭，怎么都应该够了吧。难道那‘白蛇’仍在后方布置了不弱的战力吗！他们是否一开始就已经打算死守血齿城？”
“够了！”众人的争论，明朗了当前的形势，让坎洛特很快就做出了抉择：“人族防御的能力太强，虽然我们可以围困灰石堡，但是如若此时人族再增兵，而我们又短时间内夺不回灰石堡，那么我们就太危险了。所以，给德曼坦和加鲁尔传令，叫他们加派斥候查明人族动向，同时加强灰石堡的防御。”
入夜，终于传来了斥候侦查到的讯息：“灰石堡以东五十公里侦查到人族部队正急速往东而去，步骑各半，人数约有两万。”
“原来还是选择夹着尾巴逃吗！弄了这么一出，我们之间的距离估计得增加三到四天了。”
“会不会这又是人族的诡计？”
“明天我们就会到达灰石堡，他们还能有什么诡计？”
“传令，让都洛特剿灭人族的残余部队之后，与卡卢斯合兵，尽快夺回血齿城。并派出一部骑兵往西，对中部人族残军进行袭扰和迟滞。”坎洛特看完消息，立即下令道。
“命令德曼坦统领灰石堡所有骑兵先行追击。”
“那这样灰石堡可就没什么部队了。”
“难道我们要用骑兵守城不成。哈克，你带领所部一万两千人即可启程，驻守灰石堡。”
“是！”哈克应声而行。
“拉夫尔，你一直都在与那‘白蛇’作战，说说他们的情况。”坎洛特。
“他们的士兵制服是最整齐与最统一的，战斗力什么的倒是和其他人族相比差不了多少。只是特别当心那些穿着蓝色披风的军官，他们的战斗力很强。而同样的，他们统领的部队也要顽强得多。而起先我与他们交战时，倒是不见得他们的指挥有多高明。”拉夫尔。
“难道你没看见白蛇的旗帜一直都是在他们部队的正中吗！”坎洛特。
“也许是换了指挥官吧。”另一个兽人族长说道。
“不管怎么样，接下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虽说一开始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但是这些残兵败将，在我们兽族的怒火与战意面前，都将灰飞烟灭。人族将会为他们这次的入侵付出惨重代价，从此以后，他们的边境将永无宁日，我们战士的咆哮声将会日夜回响在他们耳边。”坎洛特大声的说道。周围的亲卫战士和族长，听了无不热血沸腾，齐声欢呼。
第二天。坎洛特命令部队加速追击。
“我们不去灰石堡吗？”拉夫尔问道。
“去哪干什么？补给我们仍然充足，再说了那里全是人类的玩意，我们也用不上。”坎洛特回答着。
“对此我才一直担心。”拉夫尔。
“我知道，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攻占灰石堡，而不是在旷野森林里被人追击。特别是被兽人追击。”坎洛特。
“我的心里一直有着隐隐的不安，好像我们一直忽略了什么。”拉夫尔。
“我也一样，对手实在是太过狡诈。所以我才令哈克连夜行军。此刻他估计应该抵达了吧。”坎洛特。
“等我抓到那个白蛇的指挥官，我要好好看看他长什么样。”拉夫尔双手握拳，切齿的说道。
“我们在意并且深切的感受着每一次灾难和伤痛，但是却又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使命。”坎洛特忽然呐呐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拉夫尔不解的问道。
“我想恳请你支持我，拉夫尔。让我在这次灾难后将兽族聚拢起来，不再那么一盘散沙。任由人族肆意攻侵。。”
“长老会不会同意的。”拉夫尔打断道。
“他们永远只关心地底下的危险，却无视我们人民身边的灾难。这一次我们能取胜，那么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北方部族们的教训还不够吗（被菲比斯·齐萨安洛攻破圣城，后组建守望者军团的事）！人族只需要几个领主联合，然后就可以在一帮神棍的哄骗下对我们大肆进攻，而我们却得慢慢的经由长老会会议，然后才能动员所有部族做出反抗。你不知道，当我看着你带领你的部族第一时间对抗人族的侵略时，我是多么的想同你并肩作战。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坎洛特动情的说道。
（本章完）
第10章 奇袭（）
“可是没有长老会的支持，其他部族是不会同意的。”拉夫尔。
“再如此愚蠢的盲从长老们，他们今天的灾厄将会再次降临，无数次的降临，直到灭。。”
“砰！”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坎洛特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你故意这么做的！让我们放弃自己的家园，全部撤往圣城，然后让他们肆意破坏我们的家园。唵！长老会和大家是那么信任你。”一拳，又一拳，无数拳，不停的砸在坎洛特的脸上。直到拉夫尔打得累了，停下来。看着拉夫尔的举动，周围的亲卫和几个兽人族长都没有任何动作，知晓坎洛特的早已了然，不知晓的此刻也只默默观看。
“诸神赐给了我们这片土地，却也给了我们如此沉重的包袱。但是人类呢？满是欲望的他们贪婪成性，矮人，精灵早已与他们同流合污。也许邪神的封印有一天会再次被打开，然后世界归于毁灭，但是，你认为我们兽族，还能看到那一天吗？”坎洛特满脸鲜血的说道。
“有时我也想像你一样，像所有真正的兽人战士那样，战死沙场，一了百了多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再担心。但是我做不到，人类虽然夺走我的身体，但是我的灵魂，一个兽人的灵魂，却未曾改变。他们的贪婪注定了他们早晚的毁灭。但是我却不想看到其他种族，特别是兽族先灭亡于他们的贪婪之下。我们是诸神的子民！我无意，也绝不会质疑长老会和诸神赋予我们的使命，我渴求的只是一些改变。让我们在面对邪神以外的威胁时，不再那么惨痛，那么，悲哀。”坎洛特跪在亲卫和其他兽人族长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
片刻，坎洛特在无边的沉寂中突然抬起了头：“如果你们认为这是背叛，那么我愿意为此接受惩罚。但是请在这次战争之后。”
“我们接受你对兽族所做的一切，我们会一直追随你。”亲卫队队长首先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接着是几个兽人族长。但是仍有半数的兽人族长对坎洛特冷目而视，特别是拉夫尔。
“战争结束后，等着在战神殿接受所有兽人的审判吧。”拉夫尔说着走开了。
两个小时后，哈克传来的讯息，宛如晴天霹雳，震涤着这会儿仍阴沉窒息的兽人指挥们——灰石堡失守！
“灰石堡已被人族占据，我已发起试探进攻，人数不会少于一万。望决断！哈克。”
“开什么玩笑！”坎洛特撕心的仰天咆哮，当众人以为他要大肆发泄，他却只保持着那个仰面朝天的动作，过了一会：“传令，德曼坦。令其所部骑兵全速追击其当前之敌，并将情况第一时间汇报回来。”
“大军转向，目标灰石堡！”坎洛特。
“是否稳当一些，召回德曼坦的骑兵，优先夺回灰石堡。”一个族长建议道。
“他们的花样到此结束了。他们所有人，都要死在我们的土地上。一个不剩！”坎洛特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只愤怒的说了一句。
“狡诈的人族畜生，我赞赏你们选择坟墓的眼光！”拉夫尔也狞笑着。
灰石堡。
奥斯克·兰菲厄斯此刻正立于灰石堡的城墙上，看着城墙下满地的兽人尸体。虽已是满身倦态，但双目却仍坚定而锐利。
“大人。请披上这件大氅，天凉了。”他的副官走近他，然后将一件暗红色的大氅披在了他身上。
看着已经在风中飘离的枯叶，奥斯克说道：“我记得我们出征的时候，夏幕城里满是盛开的蔷薇，红的，白的；以前经常对着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却多么想再看一眼那景象啊！”
“是啊！还有蔷薇花饼。以前整个季节都吃不了几个，但是现在却想每一顿都吃的是它们。”
“我在想如果保罗雅迪老祖宗要是先看到的是夏暮城里蔷薇绽放的场景，我们的族徽会不会就不是这大白蚯蚓了。”
“大人，这。。”
“哈哈哈哈，好了当我没说过。”
“大人，你说巴拉特（符拉托迪斯残军的最高指挥）会回来吗？”副官问出了他们最在意的问题。
“回来的话，我们还有一线希望。不回，我们之前的一切努力就只不过是选择了之后各自不同的葬身之地罢了。”奥斯克轻笑道。
“那大人为何你还让兰菲厄斯家的骑兵与他们一同行动？”副官不解。
“如此绝境，我只有真诚并彻底的付出全部努力，我们才有一线希望。尼鲁特温一开始就将我们之间脆弱的联合，醒目而深刻的展示在了兽人和我们的眼前。为了补救这一点，我才将我们仅剩的骑兵，交给巴拉特。”奥斯克语气中满是无奈。
副官不再言语。声东击西，为了造成人族军队全部东移的假象，他们集合了他们全部的战马和骑兵一万多人，做出了伪装。并约定在奥斯克他们夺取灰石堡后，再回过头来，与他们汇合。
只是奥斯克心中清楚的知道，这种打算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如何，他却万分无奈。从巴拉特的言谈举止，他就知道了对方那种贵族子弟的轻浮高傲和怯懦虚伪。特曼里·尼鲁特温（尼鲁特温家，圣战军指挥官）好歹还掩饰下，而他则让每一个接触他的人，第一时间都知道自己的性格和为人。
然而，这又如何，为了团聚对方的人，奥斯克却不得不低声下气进行拉拢。
“我尽力了！”看着苍天，看着灰石堡内的一万五千士兵，奥斯克突然感到很累。
“兽人又进攻了！防御！”军官们大声呼喊着。
“如果那小子不回来，守个十天应该不成问题吧，运气好，说不定能守一个月也说不定。那就有点看头了。”奥斯克在心里忽然莫名的想着。
兽人大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灰石堡还在我们手中，现在却被人族夺走了。而我却没有看到你们全部死光啊！”拉夫尔正对着单膝跪在众人面前的加鲁尔质问道。
“凌晨的时候，就在德曼坦带着骑兵刚走了两个小时左右。他们穿着我们的铠甲，拿着我们的武器假扮成我们的部队，出现在了南门。说是赶来的支援。一个百夫长随意问了他们指挥官的情况，结果就识破了他们的阴谋。但是德曼坦带走了原本我的骑兵，我们只有三千人不到。当我们在南门奋力将他们击退的时候，他们早已经从其他地方攻了进来。于是，我们只有冲杀了出来。”加鲁尔面无神色的娓娓说道。
“如果你还有一点兽人的荣耀，你应该选择战死！”拉夫尔吼道。
“我不会对此辩解，接下来的战斗中，不管灰石堡夺回与否，我都会死在战场上，挽回我的荣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