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殇-第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风听了这则消息,眉头紧皱。他手下可用之兵实在太少了点。十万人中,只有半数可用。而这半数之兵,离自己心目中那战无不胜的必胜之军也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她低头寻思半晌,最终摇了摇头,轻声道:“等等再说罢!林冲那里有一万人马,他又精通兵法,经验丰富,足够守备了。”
吴用见秦风如此说,恍然道:“将军莫不是担心对面的贼人有什么奸计?如此,可派一上将,率骑兵去西汤镇百里之外地林中埋伏。若是晋军真要攻打西汤镇,则可在关键时刻杀出,若是那伙贼人只是疑兵,待他们撤退之后,众兵一拥而上,从背后出手,就是吃不掉这股贼兵,也能让他们损折不少兵将。”
秦风听罢,又仔细琢磨了一番,缓缓点头道:“如此甚好。无论如何,我们都能占到便宜,此真为万全之策。”吴用听了,微笑不语。
秦风当下让鲁智深、杨志、史进、解珍、解宝领五千骑兵前去埋伏。鲁智深听得有仗打,心中委实高兴,二话没货,兴冲冲的领兵去了。
又过了两日,秦风正在寨中苦思破敌之策,又忧林冲、鲁智深这两只偏师,忽听得外卖你喊杀声大震,急欲命人查探,却见一小校冲将进来,大声道:“将军,不好了,对面的贼军弄出好多器械,要来打营盘了。”
秦风听罢,猛的起身,飞快的在帐中踱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数日里积攒在胸中的忧虑一扫而空。他抚掌大笑道:“我是糊涂了。乔道清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居然要效仿古之名将李牧,真是个人才!”
正琢磨敌人用意的吴用听了,不禁吃了一惊,问道:“将军,乔道清这一手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秦风点头道:“战国时期,秦以大将桓率兵十万攻赵。赵代将李牧将带兵几近十万相迎,两军战与肥下。初战,李牧坚守不出。桓无法,故分兵攻打赵国两处要塞,指望围点打援。不想李牧反其道而行之,提大军,先破其老营,而后击溃两只偏师。秦十万人马,全军覆没……”
吴用听了,心中一惊,只觉毛骨悚然。若是秦风当日真派大军围点打援,那岂不是正中了乔道清的计策?若是老营失守,自己岂不是成了沧州军的罪人?
秦风看了吴用一眼,摇头感叹道:“可惜,可惜。行军打仗,兵、将、后勤,缺一不可。田虎军粮草充足,倒不愁缺粮。乔道清精通兵法,也算得上大将。唯独北军士兵难堪大用。空有妙计,却未必能如他意!可惜!可惜!”说罢,不胜唏嘘!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二十三章铁壁(一)
秦风没有多做考虑,他领着众将大步流星似的冲出了帐篷,他想看看北军究竟有多强大。他也想验证一下,是宋朝的禁军真的衰弱到这种程度,还是北军中确实有高人。
北军丞相孙安指挥着三万人马,排成了整齐的方阵,缓缓移动着。最前面的一排人马,手中拿着巨大的塔盾,都是身材高大的士兵。他们手中都握着一柄很厚重的长剑,再不就是巨大的板斧。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都披挂着厚厚的铠甲,这些铠甲和步人甲不同,它们比步人甲更厚重,也更沉重。而且他们都是单面的,只能保护前面,不能保护后背。
在这排重甲步兵的身后,有两排身穿铁甲,头戴铁盔的长枪手。这些长枪手手中的长枪很长,比普通的长枪足足长了一倍有余。而且他们并不是整齐的排在塔盾重甲步兵身后,而是交错排列。
是七八队身穿皮甲的刀盾兵。越往后,那些士兵手中的兵器越轻便。兵器也由重剑、板斧变成了长刀。不过他们手中的盾牌倒是很精致,不是铁盾,就是硬木盾。
刀盾手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弓箭手两翼,则是弩手。这些弓弩手比起前面那些部队的扮相,可要差上许多。他们身上没有盔甲,只有统一的布制军服。只不过他们身边都多了一只箭袋,每只箭袋里面装了二十只箭,不多也不少。刚刚正好。
在弓弩手后面,还有一只部队,不过离得太远,虽然站在高台之上。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清他们的装备。不过秦风还是看清楚了,那只部队中,起码有一两千人穿了最精良地步人甲。在一瞬间,他遏制不住的冒出火来:那些大宋的将领难道是吃干饭的不成?咋能让那些判决弄到这么多地步人甲呢?那可是步人甲,连大宋禁军也没有装备多少的步人甲啊!
秦风看了一眼沧州军,思量了一番,吩咐道:“调一万新兵到第一线。新兵不见血,不见恶战,永远是新兵。”旁边自有人去安排这一切。
沧州军一线的将领乃是武松,原本大名鼎鼎的行者武松今天倒没有做头陀打扮。他握了一口宝刀,左手挽了一面盾牌,瞪着一双虎眼,恶狠狠的盯着对面。他身边是密密麻麻的刀盾手和长枪盾手。防备得严密异常。
钮文忠领着手下的兵马逼近宋军大营,离了约有二百余步,众兵停住了脚步。守营地宋军倒不客气,早就开始射箭。不过那伙北军装备精良,都披挂了重甲,要不就是装备了盾牌,宋军的箭头都是普通的箭头。根本伤不到他们。只有几个倒霉的,挂了彩而已。
弓弩手攻击无效,早有人将这消息报到了秦风那里。秦风眉头皱了皱,随即吩咐手下不要浪费羽箭。沧州虽然经济发达,但也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存在,经不起这么消耗。自己剿灭了王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嫉妒。一旦军需供应不上,有自己哭的时候。
他看了一眼武松的手下,冷哼了一声。冲着吴用道:“你到第一线去帮助武松,他本事是有地,但是这种大规模的战阵,却没有经历过。在这样的战斗中,自家的本事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也没有太多的计谋,真正凭借的,还是经验。你去帮武松。”说完。又冲着身边地几个亲兵喝道:“你们跟着他。好好保护,免得他被冷箭伤了。”吴用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去了。
钮文忠可不管那些,他约摸着宋军前营能罩进大半,当下吩咐手下:“小的们,给我放箭,把宋军的营盘给我用箭堆满了。使劲的射,咱北军耗得起,不差钱。给我使劲的射!”
北军的弓弩手倒真不含糊,一阵箭雨射将过来,黑压压的如同一群马蜂一般,叮叮咚咚的射到了盾牌上。
宋军毕竟有不少新兵,在淮西打仗,也不曾见过这般凶恶地场景。虽然秦风军机极严,这些新兵不敢乱跑,散了队形,但心中的恐惧,却是遏制不住的。饶是手中有盾牌,两腿却也止不住的打颤。一时疏忽之间,身上早被对方的羽箭咬了几口,顿时惨叫声传将开来,分外凄惨。
武松听了这惨叫声,登时火了起来,怒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不过中了两箭,就叫得这般惨,当真是羞杀人了。”
吴用在几个人的护卫下,透过盾牌的缝隙,打量着对面地攻击,不屑地哼了一声,吩咐宋军的弓弩手严守阵地,不可还击。他心中明白,对面那伙北军实是田虎军中地精锐,就冲那身装备,比起大宋的禁军,有过之而无不及。便是比起一般的沧州军,也毫不逊色。想要守住阵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似乎对面那伙士兵的主将不是什么能人!
在战场上,除了那些本领极高的射手,一个普通的弓弩手一般只携带一个箭袋,里面只装二十只羽箭。因为二十只羽箭,通常是一个弓弩手连续射击的极限。一旦超过二十只羽箭,他们的手臂肌肉难免被拉伤。不利于连续作战。二十只羽箭,说多确实不少,可要说少,也确实不多。
钮文忠的手下不过片刻功夫,就将一袋羽箭射得精光,虽然称不上将射程内的宋军目标都犁了一遍,也勉强算是覆盖性打击。他们的攻击多多少少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十几万只箭,起码造成了宋军数百人的伤亡。不少士兵的盾牌上,都密密麻麻站满了箭。
秦风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心中也有点糊涂,北军这将领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打这样的大仗,还是装着糊涂揣明白?貌似…………貌似没有占到绝对优势的时候,没有人会这么打仗吧!
吴用的眉头也皱得紧紧的,他看了一眼武松,急道:“快准备好,敌人要硬冲上来了。一定要挡着,这只不过是第一波敌人罢了……”话音未落,对面的敌人已然有了动作。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二十四章铁壁(二)
钮文忠是个勇将,了不得的勇将,一身本事,凭着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在北军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可他毕竟是绿林出身,哪里指挥过这么大的战斗,从一开始,他就是凭心情打仗。
这也怪不得钮文忠,再杰出的将领,没有经历过真实的战争,他也只会纸上谈兵,更何况那些半路出家的将领,连纸上谈兵都不会。当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天才的,可天才的比例,实在是太少了点。
钮文忠不是天才,他只是一个莽夫。可他也不是笨蛋,他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争,但他还是知道要想冲破对方的防守,离不开重甲步兵。
装备一个重甲步兵,起码要达到装备一个普通的士兵花费的三到五倍。光是重甲步兵身上的铁甲,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而能成为重甲步兵的士兵,也得精挑细选,不是随随便便拉过一个就可以的。一般人的身子骨可负担不起那身重甲。这也是秦风见到重甲步兵后,心中恼怒的原因。
北军千余名重甲步兵慢吞吞的移动着,不一时,已经靠近了宋军的营盘。他们有不少人的铠甲上,都镶嵌着沧州军的羽箭。不过他们的铠甲太厚了,那羽箭根本射不透。
武松有些焦躁的踱着步,他红着眼睛,大声喝道:“死战不退,长枪手,给我狠狠的扎。我就不信他们那乌龟壳能金刚不坏,给我狠狠的扎,把他们那乌龟壳扎个透心凉……”
守在最外围的长枪手真个握着枪,在盾牌手的掩护下一阵乱捅,有些力大的,真个扎透了铁甲。不过因为甲胄的缘故,兵器无法深入,只能给敌人造成不是太严重的伤害。沧州军是真红了眼,最外围的几乎都是新兵,可他们后面都是沧州军的老兵。这些老兵手中可拿着大刀阔斧。自己要是敢后退。他们真敢砍上来。他们也看明白了,如果对面那伙贼兵砍开了栅栏。单凭自己身上的铠甲。绝对挡不住他们地兵器。
武松红着眼睛看着对面地战场,心中焦躁得紧。他自从投奔秦风,虽然多多少少也杀了一些辽人,但和秦风的老班底相比,他那点功劳微不足道。沧州随随便便一个老兵,手上也有几条人命,何况是那些将领?
他是个高傲地人,今天地大战。他担任最外围的守将,这对他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只要自己干得好,何愁不能立功劳?可偏偏这次攻击的敌人是个硬骨头。他心中也纳闷得紧:啥时候叛军的装备这么好了?和这伙叛军比起来,大宋的厢军简直就是乞丐了。
他见手下的长枪扎不透对方的铠甲,眉头不禁皱了皱,随即大声呼喝道:“钩镰枪手上阵,钩镰枪手上阵!”沧州军装备了一定数量地钩镰枪手。大宋钩镰枪大家金枪手徐宁在禁军金枪班当官。凭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是秦风这个地方官能请动的。
不过林冲和杨志都曾在东京为官,和徐宁多有交集。对钩镰枪法虽不敢说十分精通,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虚实。更何况普天之下,也不是只有徐宁一个人会钩镰枪法,也许别人的本事没有徐宁那么厉害,可秦风是要练兵,又不是要培养一批高手。自然不会挑肥拣瘦。算起来。沧州军中,也能有千八百个钩镰枪手。
武松一声令下。立刻有五百钩镰枪手冲到了第二排,从栅栏之间的缝隙将兵器刺了出去,随即狠狠的向后一拉……重甲步兵虽然铠甲厚重,但也不至于全身上下都被铁甲罩住,最起码靴子罩不住。钩镰枪上的镰刀锋利无比,在镰刀的攻击下,立时惨嚎着摔倒在地。钩镰枪手只攻击了几次,沧州军大营前便倒下了上千重甲步兵。
北军也慌了,那些枪手挥舞着长枪,不要命似得望栅栏里面乱刺,钩镰枪手也有数百人遭了毒手。不过两者相较,还是沧州军占了便宜。
乔道清见了这一幕,眉头一皱,重重的哼了一声,眼睛转了转,吩咐道:“把抛石机运过去几架,我就不信了,沧州军再厉害,他们能架得住石头。”
那些北军士兵真个卖力,不一时,便将两架投石机架到了众军之后。不过他们也怕宋军阵中有投石机一类地武器,也不敢太过深入,宋军营盘的栅栏,便是抛石机的最大射程。
随着号令夏起,两块巨大的石头飞将起来,重重的落了下来。栅栏处,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宋军,也不需要什么准头,只听得轰的一声,早有几个倒霉的宋军被砸成了肉酱。
凭心而论,那抛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