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殇-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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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胜低头思量了片刻,也不做声,扭头望向雄天德。他倒精明得紧,知道雄天德才是这只队伍的领头人,虽然事情的结局已经是明摆着的,但还是要让他做决定。
雄天德看了一眼时迁,呵呵笑道:“俺是个粗人,凡事只凭着一身的蛮力,要不就是敢打敢冲,也没有你们那些花花肠子,但大人让你们做我的副手,肯定是信得过你们的脑子的。你们怎么说,便怎么干好了。总之我们要尽最大的气力做好这件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暗箭可丢不起失败的脸。”
三个副手听了,齐齐点头,恭声答应不提。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五十九章皆不足虑
完颜阿骨打对一切事务都感到很新奇,大宋和大辽是两个世界。辽国南北两地有着巨大的差矣,南方可以用发达和繁荣来形容,虽然比不上大宋那般兴旺和发达,但依然称得上繁荣。而北方,虽然在南方的影响下,不似最开始那般荒凉,但和大宋比较起来,还是要差上不少。
阿骨打也曾深入辽国腹地了解辽国的实力,但即使是他也承认,女真的疆域无法和辽人相比,繁荣也无法和辽人相比,唯一能胜过辽人的,就是拥有一只让整个东方都发怵的强大军队。当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军队在东方有多恐怖,但他有足够的信心击败辽人。
他怀着这样的信念来到大宋,却在沧州城下被击得粉碎。有一句古话叫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又有一句古话叫见微知著。阿骨打是带兵打仗的行家,虽然秦风极力遮掩,但他还是从沧州的布防上看出了端倪。
沧州兵很强大,虽然比不上女真人那些亡命之徒,但比起辽人的大军,还是要强上不少的。而且他们的装备,比起辽人最精锐的部队,也毫不逊色。沧州人有钱,而且他们毫不吝啬钱财,将沧州的士兵武装到了牙齿。精锐的士兵再配上精锐的装备,这样的部队,天下间又有谁是他的对手?
阿骨打不能不忧虑。他也怕,他怕自己真的打败辽国,而后宋人突然出手,将自己费尽心力才弄到的东西抢走。那可是自己的心血啊!也是女真将士用鲜血换来的东西。
不过最近他的心情好了。原来堂堂大宋,只有沧州一只强兵啊,即使不仅仅是沧州一只强兵,但像这样的兵马,怕也没有几只。他看得分明,大宋州府都极尽繁荣,以为能事。但这些地方的地方兵马。却弱到了极点。
那些人和沧州的人不能比啊!乍一看,一个个到是长的身材魁梧,一些人地体型甚至比沧州军中的精锐还要强壮,可他们身上的那是肥膘,而沧州兵身上的那叫肌肉。二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而且沧州士兵的身上,有一股浓重地血腥味,一看就是见过血的人。
别小看“见过血”着三个字的含义,见过血,代表着杀过人,上过战场。即使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在他杀了第一个人的时候,心情也会产生波动,如果心理素质一般,发生呕吐,疯狂。甚至崩溃的情况也是常见地事。在战场上。发生这样的变故,那新兵的命运基本上可以不用考虑了。
这可是冷兵器战争,是面对面的厮杀,不是热兵器时代那种双方间隔几十米乃至数千米的战争,你以为新兵地敌人会留情吗?可见过血地人就不一样了。只要是活下来的士兵,至少经历了一场或大或小的战争。他们对战场上的规则一定很熟悉,他们在战争中能用最小的代价杀死最多地敌人,同时更好的保护自己。一只二三十人的老兵,比起一只装备精良的百人队新兵,都要恐怖。
除了沧州兵马。大宋内地的官兵。似乎都没有见过血,没见过血的人。阿骨打是不怕地。沧州兵马虽然强大剽悍,但他们只有三万人,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步兵…………步兵打得过骑兵吗?
曾长者也看出了阿骨打地心思,他微笑着解释道:“勃极烈,大宋的兵马,历来以边关兵马为最精,少数地方军镇次之,然后是拱卫东京地八十万禁军,最后是地方上的厢军。大宋重文轻武,那些地方兵马,大多数都是应景的,没有什么太强的战斗力。”
阿骨打轻轻点头道:“如此说来,若是我们联合宋朝,攻打辽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嘛?!”
曾长者急忙摇头道:“并非如此,勃极烈有所不知,辽人南府常备之兵,足有二十万之众,若到了战时,再就地征兵,弄个三五十万人马,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女真若是和宋联合,宋人虽然未必是辽人的对手,但起码可以牵制辽人南府之兵,使其不北下,正好解决我们本部的压力。”
阿骨打点头道:“辽地广阔,人烟稠密,倒是不可小觑。不过辽人、宋人都是一般,就如同牛羊一般,虽然有着坚硬的犄角,却没有血性,只是吃草,等着别的野兽来吞食,这样的对手,早晚都要臣服于我女真精骑的铁蹄之下。”
曾长者点头道:“勃极烈放心,我在大宋境内,一定好好准备,日后勃极烈率领大军前来,必然群起响应。”
阿骨打轻轻点头,心中微一思量,复又笑道:“你那接应的忍受,离此地还有多远?我从沧州出来,也有五六日了,沧州城的秦风若是明白过来,也该派人来追我了。汉人都是一般的狡猾,我倒是不可不防。”
曾长者微笑道:“勃极烈多虑了。若是秦风精通兵法,骁勇善战,我相信,若说秦风阴险诡诈,心思歹毒,我也相信。可若说秦风能认出勃极烈的身份,我却是不信的……”
说到此处,他见完颜阿骨打眉头轻轻一皱,心中不禁一惊,急忙道:“不过勃极烈所虑之事,倒真不可不防。小心谨慎,终归是没错的。我的两个儿子,已经和教师史文恭率领五百悍勇庄丁,在前面二十里的十里坪等候,勃极烈只管放心便是。”
完颜阿骨打听罢,“哦”了一声,问道:“那史文恭是什么来头,听你的意思,倒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曾长者摸着胡子,颇有些自得的道:“那史文恭在河北一地,颇有威名,人称河北强棒双绝,又称河北第二条好汉。仅次于大名府的玉麒麟卢俊义。我重金将他聘到庄中,以为教练。”
阿骨打听罢,微微点头。心中却暗暗嘀咕起来:河北第二条好汉,第二条好汉,第二条啊!如此说来,那玉麒麟卢俊义岂不是比他还要厉害上几分?大宋兵岁弱,然民间豪侠之士倒也有不少,不可轻慢啊!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六十章枪棒双绝战双锤(一)
史文恭长得很英俊,身高八尺,肤色微黑,配上一身淡青色的衣衫,端的是英武得紧。他座下一匹战马,也不是寻常马匹,但见那马色如火炭,高八尺,长以丈,竟是传说中的赤兔宝马。
像这样的高头大马,无论是大宋,又或是大辽,包括远在关外的女真,都没有。不是他们不想培育这样的战马,而是他们没有这样的种马。这样的战马,西夏可能有一点,但绝不会太多,这样的高头大马,只有西域才有。若非如此,这战马就像秦风座下的千里照夜玉狮子马一样,属于天生异种。
阿骨打看了看人,又看看了马,微微点头,心中暗暗赞叹,端的是人中龙凤,他又将目光放到了史文恭的兵器上,瞳孔又是微微以缩:史文恭马上横了一杆黑黝黝的大枪,枪缨也是乌黑色的,让人惊讶的是,枪杆并不是现在流行的白蜡杆子枪杆,而是用纯钢打造而成。
阿骨打也喜欢用枪,因为枪在兵器中,有军中王者的称号。他的枪,也是浑铁点钢枪,或者说是纯铁矛。不过大宋用钢铁做枪杆的人已经不多了,因为钢铁做成的枪杆韧性明显不如白蜡杆子。可枪一旦换成了白蜡杆子做成的枪柄,那它们还能算得上军中的王者吗?它只能算是兵中之贼。
在阿骨打的印象中,浑铁点钢枪要比花枪难练得多。凡是敢用铁枪的人,不是装蒜,就是有真功夫。史文恭能在曾头市担任这么久的教师,又让曾长者赞不绝口,他的本事还真不小。
阿骨打看不起没有本事的人,他也重视本领高强的人。他并没有对史文恭有什么施礼的举动,更不将对方看成手下,他拉着史文恭的手,嘘寒问暖。好不亲热。
曾长者见到阿骨打这般做作,心中暗暗好笑。史文恭这人一身好本事,更难得的是精通谋略,是个文武双全地人物。更兼此人长相不俗,任谁来看。都难免生出好感来,也难怪阿骨打着力拉拢,人才,尤其是能让女真兴旺的人才,阿骨打能不爱?
不过曾长者对阿骨打并没有太多的信心,史文恭这个人是很骄傲的。自己虽然将他聘到曾头市,但他对自己虽然恭敬,却绝不是下人对主人的恭敬。双方应该是平辈论交,虽然自己在一点点地努力着,努力让史文恭对女真产生好感。可他看得清楚。自己目前收效甚微。史文恭可以为曾头市付出自己的生命,但绝对不会为了曾头市背叛自己的名族。
潜移默化的时间还短,不过他并不急。女真要灭辽,甚至灭宋,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夫是绝对办不到的。只要自己坚持不懈。不要说史文恭,就是曾头市中所有地子民,都会变得只认识女装呢而不认得大宋。
阿骨打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和史文恭交谈了一阵,便敏锐的发现对方对自己的出身有着一种本能的轻视。这种轻视深入到骨髓之中,这让阿骨打很不舒服。他看了一眼曾长者。却见对方一脸地无奈。显然早就知道了这种结果。阿骨打眉头皱了皱,放弃了对史文恭地拉拢。他是一族之长。要处理多少大事?为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这样的买卖,他是不会去做的。
曾长者慢悠悠的骑着马,感到史文恭身边,轻轻的道:“怎么样,路上还顺利罢!”
史文恭皱着眉头,低声道:“老爷,你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地人物?可能是你无意间得罪的?!”
曾长者微微一怔,脱口道:“我在曾头市虽不算造福一方,但也算得上乐善好施,当得起善人二字,我出了曾头市,端的是小心翼翼,连口角都不等和别人发生半点,对手下的人也约束得紧,怎么可能得罪其他的人?”
史文恭轻轻点头道:“老爷为人和善,对下人约束得极紧,便是对那些普通的仆役,也是和颜悦色,更不曾有半点招惹。怎么会得罪其他人?”听了这话,曾长者也不禁轻轻点头,自己没白拉拢史文恭,这丫还是很了解自己地。他正在哪里盘算,怎么继续扩大自己在史文恭心中好感地时候,却听见史文恭自言自语的道:“既然不是老爷得罪了什么人,那些人自然不是冲着老爷来地。如果要算计曾头市的话,他们随时都可以动手,想来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如此算来,倒是冲着老爷的客人来的?!”
曾长者听了这话,心中陡的一惊。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是不是辽人发现了女真人的图谋,甚至准备开始对付女真人了。可他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种想法。辽天祚帝可不是什么懂得隐忍的人。他一旦知道了女真的图谋,他会毫不留情的出动手下的大军,同女真开战。毕竟女真只是一个强大的部族,而辽则是一个庞大的敌国。
他沉思片刻,突然道:“怎么,难道有什么人要暗算我们不成?那些人再厉害,也不是你的对手罢!”
史文恭皱着眉头,轻轻摇头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那是个高手。他动作很快,我曾暗算过他一次,他动作真的很快,居然躲过了我的箭。虽然是晚上,但他的动作真的很快。”
曾长者眉头一拧,史文恭赞了对方好几次动作快,显然对这个人充满了戒备。对方是真有本事的人。他迟疑片刻,轻声道:“可曾看透对方的身份?”说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笑,史文恭若是能看出对方的身份,大概早就告诉自己了,也不至于对那人如此忌讳。
史文恭看了一眼曾长者,迟疑的道:“那个人虽然看上去用的是绿林手段,可我怎么从那个人身上闻到了官味儿?!可既然是官,又怎么会有绿林人的味道?难不成你的客人得罪了被朝廷招安的强人不成?”
此言一出,曾长者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难看,他的脸绷得紧紧的,一时间心中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六十一章枪棒双绝战双锤(二)
曾长者不是没有怀疑过秦风,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可能性。他想不出,整个大宋,有谁能看得那么远,居然看出了女真对大宋的威胁。更何况女真和沧州还有生意要做,对方可能放弃这一大笔生意吗?
既然排除了秦风的可能性,那谋划这件事的人,一定是秦风的对头了。秦风的对头是谁,不用猜就知道,除了堂堂的东京殿帅府太尉高俅,还有哪个?这已经不是秦风和高俅两个人的仇恨了,而是整个沧州集团和殿帅府的矛盾。如果不是高俅,林冲就不会上梁山。如果不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