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殇-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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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不过转念一想,也可以理解。沧州这穷乡僻壤地地方,如果不是秦风会酿酒的话,自己怕是一点油水都没有。
他见到秦风,却是笑容可掬,施礼毕,二人落座。秦风看着童贳。低声笑道:“兄长。这些日子我忙着处理边关之事,也不曾去拜望,还请兄长恕罪!”
童贳听了,一摆手,为语先笑道:“老弟说的是哪里话!你同辽人大战,劳心劳力,哥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已是愧疚不堪,你却这般说。活活羞杀我了。”
秦风一笑,也不在意,他知道童贳出身鄙薄,和他说话,文绉绉地也没有什么意思。莫不如直接了当。他当下道:“哥哥。这沧州实在是个苦地方,只是不知道哥哥想不想赚钱!”
童贳眼睛一下子亮了。他点头笑道:“弟弟莫不是在开玩笑?谁不想赚钱?不过看兄弟这般说,怕是心中已有成算。不知道贤弟有什么来钱的方法?”
秦风嘿嘿一笑,点头道:“不瞒兄长说,我手中真有两个来钱的道道,不过这和那酿酒一般,都是暴利,若是我们守不住,怕是这方子白白便宜了别人。”
童贳一听,眼中闪过一道凶光,重重的一拍桌子,大声道:“贤弟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做买卖,谁敢来寻咱的晦气?他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贤弟,有什么来钱的好道道你就说罢!”
秦风轻轻一笑,伸手从怀里掏摸了一番,等他手张开的时候,手中已多了一张图,他轻轻打开,上面赫然画着一艘大船。
童贳微微一愕,随即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处!若说到造船,还得是南方,他们那边赚钱忒容易,而且造船地地方太多,这船根本不值钱……”秦风微笑不语,只是看着童贯,看着他笑吟吟地模样,童贯也不禁狐疑,他迟疑了一下,拿起那张图,仔细看了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才若有所悟的道:“这船似乎比南方的船要大上不少,而且像是海船,比海船似乎也要大……”
秦风轻轻点头,慢条斯理的道:“若论天下最赚钱的生意,莫过于海运。一则海运比陆运要便宜,二则海运乃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我以前曾专门琢磨过海战之事,对此颇有新得,这海船却是我费了好大的气力才琢磨出来的。”说罢,他吩咐人抬上一张几案,上面用红布蒙着。他挥退了下人,这才撩开红布,却见一艘大船模型端居于几案上。
秦风用手指着道:“这船长六十五步,宽十八步,载物八九十万斤。像这样的船只,我们如果有十艘地话,往来于大宋与倭国之间,则可获利无算。”秦风的话并没有说完,至少他没有说大宋与倭国之间的金银差价,更没有说他打算私铸铜钱,祸害倭人。
不过紧这些就已经足够了,童贳的眼睛已经亮了,他虽然没有当过地方官,但他知道海运的暴利。可他不明白,这样地好事,为啥秦风要拉上他呢?就算他有心巴结童贳,但他也不至于付出这么大地代价罢…………海运的收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那简直可以用暴利来形容。
秦风自然把握到童贳眼中那一丝疑惑,他轻轻地笑了笑,指着海船,苦笑道:“这船比起寻常船只,多装了近四十万斤的货物,南方那些商人哪个不会对这东西感兴趣?南方那些人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保不准什么时候他们便会将这海船弄去。需知这海船是海运生意的保障。若真到了那个时侯,我们却该如何是好?”
他这番话看似简单,仿佛在向童贳诉苦一般,但实际上,他确实在暗示童贳,这事情你若是不出头,这生意我可没法做!
童贳盘算了一番,突然重重的一拍桌子,大声道:“不错,不错。这事要得!遮蔽买卖做地。若是这样的买卖我们还不做的话,那也太对不起这海船了。你只管放心就是,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来打我们的主意。哼哼,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胆子大,还是我们的刀快!”
秦风听罢,微微点头,嘴角带着笑意。慢条斯理的道:“海船倒好打造。当年我在梁山时,也曾网络了不少船匠,前段时间,我为了这海船,又特意派人到山东、江南招来了不少工匠,造船一事,你倒不需担心。唯一可虑的,是我们究竟做些什么买卖!”
童贳微微一怔,脱口道:“这还用问?自然是什么赚钱做什么买卖来着!”
秦风摇头苦笑道:“哥哥说笑了。若说寻常海船。一旦出海,货物多以瓷器、丝绸为主,我们此去,也应如此。可我们毕竟是新手,在倭国那边有没有什么熟人。难免争不过那些走惯了海路的人。所以仅凭着那些瓷器和丝绸。还是不够地。”
童贳深以为然,点头道:“此言不错。若是那般,我们却又该做些什么?除了丝绸和瓷器,似乎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秦风微微摇头,低声道:“这世间,有两样物品却是暴利。只不过这东西若要买卖起来,却也不好光明正大,但这东西到了倭国,倒也价值不菲!”
童贳听了,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有些气恼的道:“你莫和我绕弯子了,快些说罢,我脑袋可不像你那般灵光!”
秦风尴尬地笑了笑,先告了个罪,这才道:“大宋货利最重者,莫过于盐、铁之利。”说到这里,他明显感觉到童贳的身子震了一下,心中不禁暗笑:“虽是同胞兄弟,但童贳比起童贯来,相差何其多也!”
他没有停口,自顾自的说道:“倭国四面临海,不过一岛国罢了,自然不会少盐,但他们却缺铁。不过我们若是贩铁过去,也赚不得多少。莫不如在此处打造一些兵甲,卖到倭国去,则获利不下千万!”
童贳的瞳孔明显缩小了,他被秦风最后那句“获利不下千万”几个字吸引住了,不自觉的,他深深的咽了口口水。千万之利,落到自己手里的,怕也得百十万罢!这笔买卖做得!
他看了一眼秦风,点头道:“这事不错,不过我们要小心行事。我兄长也快到京师了,我这就修书一封,派人快马送将过去。大宋国库里面地兵甲不知道有多少用不到地,正好拿来以资军用……”
秦风心中暗骂,这厮想赚钱想得疯了,居然将主意打到了东京的武库上。秦风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可他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也不会把主意打到武库上。武库乃是国家之根本,如何可以轻动?更何况他提出向倭国贩卖武器的目的,并非是赚钱,他还有更深的目的。
他思量了一下,摇头道:“兄长,我们便是从武库调用兵甲,又能调出多少来?就是调出来了,也少不得费一番心思。万一日后有什么疏漏,反为不美。正所谓授人鱼不如授人予渔,我们莫不如在沧州建一座兵工厂,生产各种兵甲器械,以资军用!”
童贳微微一怔,兵工厂这名字他是第一次听说过,不过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这应该是一个大规模生产兵器铠甲的作坊。大宋有地州府也有这样的作坊,不过规模都不算大,可依着秦风的意思,这兵工厂绝对是个大家伙,弄不好比东京的作坊还要大。对方终究是强人出身,他要这么大的兵器作坊做甚么?在一瞬间,他不禁犹豫了起来。
秦风自然知道童贳地心思,他之所以要在这件事上拉拢童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战争中,士兵地素质固然是极其重要,甚至是决定性的因素,但同样,武器地作用也不能忽视。战争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旦发生战争,如果士兵足够精锐,兵甲的损耗甚至要超过士兵的消耗。没有一个稳定的兵器生产基地,秦风就没有打大仗的决心。
他看着童贳,温声道:“兄长,您也是知兵的人,应该看得出来,沧州兵马的装备都依着梁山的旧制,和大宋其他州府兵将的衣甲大不相同。每次从朝廷领了兵甲,沧州的铁匠铺子都要红火上一阵,修改盔甲。这样倒还不如我们自己弄个大作坊,统一打造沧州特有的兵甲。日后说不定这作坊弄得好了,其他州府的兵马都要上这里买盔甲呢!”
童贳低着头,也不说话,心中却在盘算事情的利弊。他实在不放心秦风,万一他要借着这个机会造反,自己岂不是第一个要遭毒手?
秦风见童贳犹豫不决,不禁叹道:“兄长,这作坊的事情,您可要费心了。残周又不产铁,所需材料,均需从外地运来,这一路上,少不得一番照应!”
童贳听了这话,却放下心来。他有些尴尬的冲着秦风笑了笑,他知道对方窥破了自己的顾虑,才会这般说。没有了材料,那所谓的兵工厂能济得甚事?他有心弥补秦风心中的不快,拍着胸脯保证道:“贤弟放心,这事情包在我身上便是。只是不知道海运一事,何时能成?”
秦风微微盘算了一番道:“造船的作坊已经筹备妥当,船坞也已建好,材料齐备,工匠也都招好了,随时可以建船。至于兵工厂,倒要费上一番心思。不过好在我们第一次出海,也不指望做兵甲买卖,这事倒不急于一时。我们如今空闲,倒可以贩卖些私盐!盐铁之利甲天下。我们紧挨着盐田,若不贩点私盐,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童贳听了,眼睛不禁一亮。一直以来,秦风和他都对沧州盐场贩卖私盐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按月收些供奉。可如今看来,秦风要对盐下手了。这意味着,他赚钱的机会更多了。想到此处,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秦风心中却是微微叹息一声:我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如果兵工厂还弄不成的话,也太对不起这些钱钞了!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五十章下马威
秦风出手迅速而果断,他在童贳的帮助下,毫不客气的将董平和张清调到了北大营,又派杨志和鲁智深执掌原本属于二人的南大营,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便将南大营大部掌握在手中。
在南大营,杨志和鲁智深秉承秦风之意,展现出铁血的一面。所有超过四十五岁的男子,所有低于十六岁的男子,全部被驱出军队,各自领了钱钞,返还家乡,或是在沧州安家。
事不过三天,张清和董平又被交代了一项新的任务,他们将和林冲一道训练新征召的三千名新兵。这三千名新兵非是山东、河北的大汉,尽是关中人氏。秦风听过一句老话,叫做关中男儿奈苦战!自秦汉以来,天下兵马之精,莫不以关中士卒为最。秦风手下多是山东、河北的大汉,虽然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但未必有关中男儿那般耐战。更何况他手下兵马尽是一处人,日后若有大事,未免故土难离。
更何况着三千人马,他打算将这些人作为虎贲冲营之士,凡遇战事,则奋勇向前,让张清和董平先教教这些人如何为兵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却说这张清一身好本事,尤其是一手飞石的功夫,端得是打遍两府无敌手。至于董平,虽然骁勇善战,脾气却有些莽撞,董一撞得名头,也不是随随便便便得了来的。这两个将领便是放到大宋军中,也是一等一得好汉。可如今居然被秦风放到下面训练新兵,心中如何不恼?不过他们两个倒也听说过这林冲的名头。堂堂八十万禁军教头,当年海捕文书中首屈一指地人物,秦风手下头号大将,如今他也来训练新兵,自己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林冲领着张、董二人,将众兵将训了三个月左右。这些士兵总算知道了令行禁止,至于梁山规矩:跑步、蛙跳等一系列训练规则,他们也都能做下来。
秦风也知不可忽视新兵作用。估摸着兵马草训将完,当下派人暗中只会林冲,他要看看军卒训练得情况。他也知道秦风对张、董二人极为看重,想要将二人收为臂助,当下也不说破,只依着往日的规矩操练士兵。
张清和董平心中烦闷,幸好操练军卒还算尽心尽力。这日两人正在教演士兵布阵之法。忽然间感到大地微微震颤。远远的竟似有雷鸣传将过来一般!二人虽然未曾见过大队骑兵征战,但也熟读兵书,心中微一盘算,便醒悟过来。董平大惊,急向众军喝道:“全军结圆阵,长枪手在外,弓弩手在内,快!”
林冲在高台上看了,微微一笑。摇头感叹:休说这些才训练了三个月的新兵,就是自己当年训练得那些禁军将士,也不曾见过大队骑兵冲锋。自己在沧州这几年,倒是对这般事情麻木了。
他正思量见,便见远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宛如水线一般波动得黑影。速度极快地向这边赶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林冲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奇怪。秦风怎地好端端的将黑甲骑兵派出来了?沧州人都知道,秦风手下有两只骑兵,一只是只有三百人左右的白马骑兵,这三百人都是枪兵,尽着银白色地鱼鳞明光铠,每个将士下马能挥刀杀贼,上马能弯弓射雕,端的精锐得紧。秦风但凡冲阵,必率此军。而黑甲骑兵则是沧州唯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