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之大唐-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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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了他,沫儿陷入险境,生机在渐渐流逝,秦怀玉一怒之下,整个新城都差点翻了个底朝天,而幽深的地下深处,竟然冒出一只口吐人言的老龟,一条传说中的小龙。
秦怀玉一怒之下,封锁了新城,并派出一千边军将士挨家挨户搜索全城。
而被秦大将军半夜派人问罪的周县令,给吓得屁滚尿流,惊魂未定之下就会同县丞、县尉和主薄等人集结三班衙役,立即将新城的城狐社鼠全都给抓起来,依次作为突破口,还真是取得了不小的战果。
虽然边军和衙役都没有找到李兮若等人的影子,不过,却抓到突厥人的探子两人,疑似吐蕃人奸细一人,采花贼一名,流窜的大盗五人,被刑部通缉追捕的惯犯三人,至于其他的虐待父母的不孝子、不守清规戒律的出家人、私相授受的男女难以计数,以至于新城的监牢都人满为患。
数日的全城搜捕,虽然没有找到有关刺客的线索,不过,却让大将军秦怀玉冷静下来,不再怒火中烧。
当夜的刺客尽数服诛,并没有走脱一人,让秦怀玉觉得很可能刺客已经全军覆灭,城中再也没有同伙。
既然如此,此事只能到此为止,毕竟长时间封锁新城,居民们人心惶惶,很容易造成骚乱。
于是,秦大将军一声令下,解除了封锁令,将士们各归各营,至于周县令抓到的那些人,也就是突厥奸细让他感点兴趣,其他的周县令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秦大将军可没有时间搭理那些破事。
周县令不但逃脱一劫,顺利熄灭了大将军的怒火,而且,因为抓到的那些人,很是破了一些大案。今年的考评铁定是上等,说不定坐了十年的边地下县县令的位子也能往上挪一挪了,倒也是因祸得福。
第148章 新城杂事()
左卫中郎将薛纳的腿伤好得差不多了,他接大将军令带着三千骑在马上的步兵前往朔方城遗址,接替武攸暨,驻兵朔方。
他将在朔方度过严寒的冬季,一直到明年春天冰雪融化、天气回暖的时候,一来收拢默啜遗弃的战马、牛羊等,二来驻兵朔方,也是一种主权的显示,证明朔方仍然属于大唐,仍然在唐军的控制之下。
时值北地寒冷的冬季,朝廷无法重建朔方城,而在朔方城重建之前,作为朔方主将的秦怀玉大军自然不能全数离开,必须留下一部人马,显示大唐的存在。
在经过魏文常的坚持之下,这个驻兵朔方的艰苦任务落在了薛纳头上,而魏文常和武攸暨则带着一批士卒驱赶着已经收拢的数万牲口,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新城。
边军将士穷搜新城数日,抓到了几个突厥和吐蕃的奸细,还有一些被刑部通缉的大盗和流窜犯,不过,却没有找到丝毫有关刺客的线索。
这些刺客仿佛是从天而降,继而在刺杀失败后被西门天王等当场尽数诛杀,没有漏网之鱼,在新城也没有接应的同伙。
这就是刺杀案的真相,秦怀玉虽然一点都不相信,但却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因为魏文常回来了,他认为大军穷搜新城数日,已搞得城中人心惶惶,且干扰了地方官府的正常运行。
大军刚刚经历一场惨烈的大战,在血与火的煎熬下获胜之后,这些骄兵悍将偶尔放纵一下,也无可厚非,但却不能没有限度,要懂得适可而止。
一旦超过了这个限度,必定会遭到地方官员的反弹。新城县令虽官小位卑,但却不归秦怀玉这个大将军官,人家文官一体,将你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地往朝廷之上一捅,那些整日里就像是追逐腥臭的苍蝇一样的言官,逮到这个扬名的好机会,还不得用口水把你淹死?
在同朝廷的这些文官打交道的事情上,秦怀玉一向是很尊重魏文常意见的,差不多是言听计从。
因为魏文常本身就是文官,又在朝堂之上倾轧多年,对文官当面笑逐颜开称兄道弟、背后下黑脚捅刀子的那一套,可谓是了如指掌。
于是,秦怀玉下令搜索新城的行动到此为止,所有参与搜索的边军将士全部收兵回营。
对于那几个突厥和吐蕃的奸细拷问一番后,同样交给了新城县令。这可是人家升官的依仗,你要是给霸占了,无异于杀人父母,就算是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
边军先后击败忽必利和默啜大军,斩杀突厥铁骑十余万,还活捉突厥小可汗忽必利,缴获战马牛羊无数。
这功劳已经太大了,堪称自李靖击破阴山活捉颉利可汗以来最大的胜仗,边军上下人人有功。就是这样,魏文常都在愁功劳太大,该怎么分配才不至于引起朝堂之上的诸臣因妒生恨。
自身的功劳都分不完,谁也心思惦记周县令那仨瓜俩枣?
魏文常和秦怀玉几经商议,方才横下心来,将第二次朔方大捷报往神都。
大将军秦怀玉定计,以退为进,诱敌深入,扬州折冲府旅帅赵无敌不畏生死,孤身潜伏城中,夜烧朔方城,一举歼灭突厥铁骑十万,自身陷入地下暗河中,生死不明。
定计火烧朔方的功劳安在秦怀玉脑袋上,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捷报上虽然写的是赵无敌生死不明,不过,对于赵无敌能够生还归来,秦怀玉和魏文常却已不报任何希望了。
这样一来,就要把主要功劳安在活人身上,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而秦怀玉是朔方主将,没有他的点头,再好的神机妙算都是白费劲。而且,秦怀玉不倒,在朝堂之上的地位越高,才能更好的完成赵无敌的托付,照顾赵无敌的家人。
至于杀敌十万,已经算是很保守了,就算是写上十五万,朝廷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突厥人烧得乌漆嘛黑,谁能数得清楚?朝廷之上谁也会来数?
写好捷报,交给了驿站,派驿卒八百里加急急报神都。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新城恢复了平静,除了城门口正常值守的军卒以外,街上已不见了甲胄鲜明刀剑森森的边军将士,而县衙的三班衙役也偃旗息鼓。
不能再抓人了,再抓下去,周县令都得把屋子让出来改做关押人犯的监牢。
刺客也没有再出现,实际上在秦怀玉撤销搜捕全城的命令以后,李兮若于第三日就带着手下出了新城,朝关中而去。
这就是李兮若的聪明之处,数十人出北门,肯定会引起边军的怀疑,而扮作行商入关中,回家去猫冬,这对于北地边城来说太正常了。
而李兮若他们只要离开了新城,周边隔断南北的崇山峻岭,对于他们来说还算不上天堑,随时可以派人穿越大山,潜回阴山,将新城发生的事情向宫主禀报。
是夜,遥远而幽邃的天幕上,一抹新月如钩,群星璀璨,于星河中沉浮,勾勒出一副绚烂的星图。
高朋聚客栈,扫尘老道站在屋脊上,仰面朝天,观看着周天星辰的变化。
突然,他目光一凝,惊叫道:“天啦!那道龙气竟然化开了,与七杀融为一体七杀复苏了,重新光耀周天,与破军、贪狼分庭抗礼。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感谢上苍,感谢三清道祖,我汉人苗裔有救了
哈哈哈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他飞身而起,如同一只老鹤般从空中滑翔而下,继而,如同一阵风似的闯进沫儿所在的那间客房,张口就喊:“孙神仙,玉仙姑,大喜啊大喜”
又到了输送内力替沫儿护住心脉的时辰,玉仙姑刚刚做好准备,就听三桃四梅一连声的嚷嚷,然后,门被猛地推开,闯进一个白发老道。
“你个老牛鼻子,都多大岁数了,能不能有点正行啊?”孙神仙蹙眉、瞪眼,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扫尘老道,不满地呵斥。
玉仙姑侧身、给了他一个白眼,无奈地停止了运功。
扫尘老道讪笑道:“孙神仙,仙姑,不是老道没有正行,实在是事关重大,须臾不敢耽误啊!”
第149章 都在看天()
孙神仙一听老道的话,火气更大了,他老人家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步三摇地晃到老道面前,举手欲打,却又把一口恶气硬生生咽下,厉声道:“老牛鼻子,你是不是有夜观天象了?是不是天道又有了变化?哼哼,今儿你要是不说出过子丑寅卯来,老夫保证打不死你!”
“孙神仙,您老人家先消消气,可别把身子骨给气出个好歹来。”扫尘老道低眉顺眼地陪着笑脸,伸出两手欲搀扶,却看见孙神仙拿眼凶狠地瞪他,只好讪讪地道:“孙神仙,你老人家说对了,天象的确有了变化,还是天大的变化。
七杀复苏了,完全复苏了,重新光耀星海,映照诸天。
这表明那个赵无敌他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已经没有任何的危险了。”
孙神仙长眉一抖,目光复杂,似乎是在考虑扫尘老道所言的可信度。良久,他冷冷地睇了老道一眼,冷哼一声,复又颤巍巍地走到床边,伸出枯干的两根手指,搭在沫儿的手腕上。
烛光摇曳,时间流逝,孙神仙眉头紧皱,脸色越看越凝重。
过了好半天,孙神仙收回搭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白胡子,用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语气说道:“真是奇了怪了,老夫行医一生,还没有见过这等怪事。
无缘无故地生机流逝,无缘无故地停止
莫非,这人的身体真和天上的星辰有关联?”
他老人家是医家,不是道士,虽然好久以前无聊的时候,也曾被袁天罡忽悠着修了一段时间的道,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
道法自然,道法玄妙,可道法也是很不靠谱,而医家救人却来不得半点差错,微不足道的疏忽就可能致命。
用道家似是而非的理论去救人,孙神仙他老人家做不出来,因此,他舍弃了修道之路,一心研究医药之道,终归另类成“仙”。
对于龙虎山所宣扬的天人合一,也就是天道即人道,孙神仙虽不敢兴趣,却也并不反对。
不过,他老人家认为顶着天也就是人的命格和星象有关,而人的身体那就是一具血肉之躯,怎么可能和虚无缥缈的星象扯上关系?
可是,孙神仙现在不由得怀疑起来,对自己昔日的坚持,第一次生出动摇之心。
他可以怀疑扫尘老道是胡说八道,可是沫儿体内的生机的确已经稳定,虽然很虚弱,但却不再流逝,按照这个样子,已经不需要继续耗费玉仙姑的内力了。
这怎么可能?老夫在不到半个时辰前还给沫儿小丫头诊断过,怎么一转眼就变了,难道扫尘老道所言是真的?
孙神仙很迷惑,以至于玉仙姑一连询问了九遍,方才醒过神来,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小丫头的生机的确稳定了,不再流逝,这样你就不用再耗费内力了。”
毕竟玉仙姑输送的内力只是为了护住沫儿的心脉,却起不到治疗的效果,再输送下去,也是白费内力。
要知道这些精纯的内力,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玉仙姑数十年辛辛苦苦修来的。这些天已经把她给折腾得够呛,近日更是内息不稳,难以为继。
玉仙姑这些天天天给沫儿输送内力,日日夜夜待在一起,已经对这个命运坎坷的痴情小丫头生出感情来,美目瞟过沫儿苍白的小脸,十分不忍地问道:“孙神仙,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醒过来?呵呵”孙神仙捋着白胡子,自嘲地笑笑,道:“她的生机随不再流逝,可却流逝太多,以至于生机和神魂都极为虚弱。
这可不是病,无药可救,只能算是活死人吧!”
扫尘老道插嘴道:“呵呵,孙神仙,仙姑,以老道看来,此女即是七杀的伴星,七杀既然已经复苏,此女定然有惊无险。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小丫头能不能醒过来还得落在赵无敌身上。”
孙神仙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怼道:“老牛鼻子,尽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你不是会夜观天象、能掐会算吗?那你告诉老夫,赵无敌在哪里?什么时候能来新城?”
扫尘老道脸一黑,显得颇为尴尬,讪笑两声,道:“这个这个,老道还真没算出来,要不,老道再仔细看看天象。”
他话还没有说完,身影如风般飘动,转眼间已退去客房不知去向。
是夜,在这片天空下夜观天象,发现七杀星变化的不仅仅只有一个扫尘老道。
神都,太史令府邸,李长衫让家人在后院凉亭中燃了一盆炭火,又用红泥小火炉煨了一罐绿蚁酒,一个人自斟自饮,其乐融融。
两个眉清目秀的小道童在身边伺候,一主二仆俱都穿着厚厚的衣袍,头上戴着兜帽,又倚着熊熊的火盆,虽立于深秋的神都夜色中,夜露风寒,却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