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之大唐-第4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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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想到这里,偷眼乜了太平公主一眼,看那曲线夸张的身段,不由得腹下三寸生出一团火焰,炽烈无比,让他有了某种反应。
这太不正常了,想他张柬之已是年过八旬,步入了风烛残年,早就对男女之事无能为力,而今却有了反应,真是太无耻了!
他张柬之又双叒叕,一张布满鸡皮疙瘩的老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中带紫,变幻无常,可却被千万道褶皱遮掩,加上满脸的斑驳和不堪,外人并没有注意。
女帝可不这样想,对赵无敌的豪言壮志大赞,道:“快哉!朕等着那一天,等你扫平四夷、为大周开万世之太平的时候,朕给你裂土封王。并且,武李两家将与你扬州赵家共富贵,千秋万世,永不相负!”
她将太子、相王、太平公主和武三思喊过来,并让人上酒,加上她和赵无敌,一共六人,一人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杯酒是为她刚刚的承诺而饮,将武李两家的当家人和赵无敌连在一起,让群臣做见证,立下了同富贵的誓言。
女帝的承诺可谓慎重,在这朗朗乾坤大日高照下,就差歃血为盟了,可谓是给了赵无敌一颗定心丸,同时也将他逼到了墙角,不得不做大周护道者。
第928章 绕不开大非川()
武李赵,共富贵!
这就是女帝给赵无敌的承诺,同时也是对两子一女和武氏族人的警告,要他们和睦相处,不要自相残杀。
对此,赵无敌表现得感激涕零,声音哽咽,一个劲地地朝女帝表忠心,可在他心里却对此不屑一顾。
所谓的盟约,不过是为了将来撕毁,古来如此,概莫能外。
其实,对他的表现,还有一人看出了异常。那就是太平公主,总觉得这个狠心人言不由衷,信口开河下,不定在憋什么坏?
可那又如何?自打发生了薛崇训那事,她将所有事关神都长安两京商铺一半收益的文书,一张不落地全都归还。至于赵无敌所提的代价,呵呵,我太平公主虽然花销大,的确缺少钱财,可还不至于那么下贱。
想到薛崇训,她不由得心中叹气。昔日多么乖巧的一个孩子,才多少年时间,怎么就堕落到如此地步?
昨日,她遣人将薛崇训给抓回来,在他亡父、也就是薛绍灵前,将他的腿给打折了一条,并将他关进一座偏僻的小院子里,打算今生今世不放他出去了!
对于将这不肖子给撵出公主府,太平公主不是没有想过,可一想到薛绍,她就狠不下心来。薛崇训毕竟是她和薛绍的孩子,哪怕再不肖,看在薛绍份上,也只能将他圈禁,而无法撵出家门任他自生自灭。
女帝吩咐武攸宜传旨,今日演武到此为止,让人在太极宫设宴,她要与城楼上的诸臣共饮,同时,对神武军将士赐予牛酒,不仅是今日参加演武的一千人,包括长安城外留守大营的都有份。
女帝开口,赐予牛酒,而且一下子就是五千人份,户部尚书和侍郎立马苦着脸,好心疼库房里的钱粮。
好在女帝又补了一句,既然神武军打今日起就是大周江山的护道者,那么牛酒就由内府出了,省得户部尚书整天摆出一副讨债脸。
末了这句纯粹是打趣,户部尚书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他眉开眼笑,大拍马屁,将女帝比作超越了秦皇汉武、只有传说中的三皇五帝才可比拟。
户部管的是天下赋税和钱粮,本是个财神爷,整体日守着堆积如山的钱粮,本该乐呵呵地满面春风才对。可不知为何,好好一个人,哪怕昔日是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可只要做了几年户部尚书和侍郎,立马就脱胎换骨,变成一个守财奴。
太极宫设宴,按照古礼,君臣皆是席地而坐。考虑到女帝年纪大了,给她老人家垫了厚厚的绒毯,背后还有一个大大的锦墩,另外,二张皆在她旁边伺候。
太极殿是平日里朝议所在,就连宴饮都遵循着古礼,所有臣子均按照文左武右分列两厢,每人一领竹席,一张矮几。
能入席着都身份尊贵,勋贵爵在侯以上,官员最小的也是侍郎,至于什么子爵男爵郎中员外郎之流,哪里来回哪去,没多么大地方容纳。
左边是文臣,太子夫妇、相王和太平公主以及梁王全都被化为文臣,占据了前面几席,再往下是太子和相王诸子,一个个全都是郡王,接下来还有一些没有武职的武氏郡王以及朝中的国公、郡公、县公、开国侯。
这一长溜下来,到了政事堂的诸位宰相,可就是数十位以后的事了。
他们平日里在大朝会上位列前排,对朝政是评头论足,可是出尽了风头,如今一下子跌倒了数十位以外,这心态一下子可适应不了。
张柬之等人黑着脸,打定主意今儿宴会上是一言不发,绝对不会符合女帝,给她歌功颂德,更加不会对赵无敌那个小儿给好脸色。
其实,他们真是错怪了人,坐席的安排可与安王爷无关。以前这种事情都是由上官婉儿负责,可如今已是“改朝换代”,全都由二张把持。
张昌宗的性子相对而言有些粗糙,干不了这种不着痕迹的损人活。好在张易之够细心,且心思狠毒,睚眦必报,在坐席的安排上摆了张柬之等人一道。
右边则全都是武人,有现役的武将,有隐退的武将,最不济的也有一个武散官的帽子,且大多都是武勋世家,祖上曾为大唐浴血沙场,立下了汗马功劳。
武将这一边就简单多了,第一个席位毫无悬念地落在安王头上。对此,倒是没有人不服气,无论从一方面来说,他都是军中第一人,就连他老丈人辅国大将军秦怀玉都只能屈居其下。
除此以外,还有武懿宗、武嗣宗等人,他们都是军中的将领,自然不能插到本就人满为患的文臣队伍。
女帝轻轻吩咐一声,张易之一拍手,立马就鼓乐齐鸣,有教坊司的乐户翩翩起舞,一展歌喉,以古曲填词,颂扬女帝的丰功伟绩。
女帝大喜,龙颜大悦,举杯邀饮。酒过三巡,女帝问安王爷有何需求,尽管开口。
赵无敌敏锐地察觉到,机会来临,且稍纵即逝,不抓住会遗憾终身。
他趁机出班,向女帝请旨,要兵伐吐蕃,消灭中土四夷最后一个威胁。
大周横亘在世界中心,四面八方有倭奴、契丹人、奚人、东西突厥、吐蕃和南诏。而今,这些异族中就只剩下吐蕃和南诏,可南诏地处南部蛮荒丛林,不见困顿,也没有威胁中土王朝的根基。
而吐蕃则不同了,由于地处高原,自成一国,外人不适应高原气候,差不多已是不征之国,且大论禄东赞论钦陵父子治国有方,可比汉末司马懿,将吐蕃治理得服服帖帖。
昔年薛纳的老夫薛仁贵领兵三十万讨伐吐蕃,却在大非川兵败如山倒,不仅损兵折将,就连自己个都郁郁而终。
因此,赵无敌请旨征伐吐蕃,臣子们立马炸锅了!纷纷指责和纠正,以薛仁贵的例子举证,要女帝万万不可松口。
“荒唐!”张柬之一开口就给定性了,将赵无敌打成十恶不赦的宵小之辈,对其口诛笔伐,好发泄心底不快。
“安王,汝莫非忘记了大非川失败乎?”这是宰相宋璟及时开口,以大唐的惨败告诫赵无敌,不可贪恋功勋,而至诸多少年埋骨他乡。
第929章 论战()
赵无敌请旨讨伐吐蕃,惹来群臣的反对,有人横眉立目,斥其好大喜功,丝毫不体恤国力和民情,将将士的性命当作儿戏。
也有人心中窃喜,譬如武懿宗就是这样想的,打算给安王爷一些助力,在关键时刻推波助澜,玉成这件好事,安王爷得以西征,然后连带着神武军将士们都不要再回来了。
也有人忧心忡忡,替赵无敌担心。这些人大多是前朝武勋一族,以他老丈人秦怀玉为首,埋怨他太心急了,不该主动提出讨伐吐蕃。
如今你的功劳够大了,平契丹,灭突厥,扫荡瀛洲倭奴,这样的功绩古往今来都不曾有过,完全可以躺在功劳簿上面啃老本,何必多此一举西征?
那吐蕃盘踞高原之上,不要说打仗,就连大喘气都费劲,是你随便能惹的?
再说了,如今大周四夷也只剩下一个吐蕃还能蹦跶几下,给女帝和张柬之等人一些警醒,让他们不敢对武人太过分。
若真要是将吐蕃给灭了,天下间再也没有敌人威胁,天知道他们对怎样裁军和削减军费?
狡兔死,猎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
先贤的话言犹在耳,是多少名将的血泪书写的,你一个聪明人,怎么就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历来没有外患的所谓盛世,都是文风昌盛、武道不举,吟诗作赋的酸儒吃香的喝辣的,而武人全都是小婢养的,要多艰难有多艰难。
孩子,你还年轻,不知道人心险恶,咱们武人为什么要干“养寇自重”的恶心事?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这样干,咱们武人没有活路,会被文臣连皮带骨都吞个干干净净,什么都留不下。
宋璟还算是客气,没有像张柬之那样不屑一顾,而是提出薛仁贵兵败大非川的旧事,提醒安王爷不要以身犯险。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若一直沉溺于旧事,我中土早就给胡人灭了多少回了。”
赵无敌对群臣的指责不以为然,道:“昔年匈奴何其强大,席卷北地,无人能敌,就连汉高祖也有白马之围的耻辱,若是以各位的看法,大汉朝就该从此敞开大门,任凭匈奴铁骑践踏,予取予夺。
可汉武没有退却和避让,而举倾国之力北伐,才有卫霍纵横大漠,一举击溃了匈奴,给中土带来了数百年的安康。
匈奴如此,突厥也一样,本王不照样将他们给灭了?”
他的话也有道理,面对异族若是一味的退让,别的不说,就说百多年的五胡乱华时,恐怕世上再也没有汉家苗裔了!
突然,那在城楼上对赵无敌口诛笔伐的老者开口,须发颤动,目露火光,戟指怒斥:“屠夫,只知杀戮,不识教化,老夫羞与你同殿为臣。汝血屠万里,伏尸数百万,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那些人也是人,不是牲畜,被你杀得血流成河,积施如山,亡灵夜夜在风中哀嚎和哭泣,就连天地都在悲伤”
赵无敌怒了,指着老者喝道:“腐儒误国,汝只看见异族血流成河,莫非忘了五胡乱华耶?忘记了在突厥铁蹄下被践踏的边民乎?”
他转身朝女帝谏言:“陛下,臣举荐此人即刻前去吐蕃,教化吐蕃之民,若能让吐蕃举国来降,臣当在定鼎门前向他请罪,并就此卸甲归隐,永世不再出月落湖一步。”
他要让老者去吐蕃高原,以圣贤之言教导那些蛮子,让野蛮人下高原投降。
姚崇连忙相劝,请安王爷息怒,并朝那老者使眼色,让他闭嘴。尼玛,就老者那走三步路就大喘气的模样,还上吐蕃高原,到时候骨头都不得还乡。
可那老者却脾气倔强,依然在不依不饶,开口赵屠夫,闭口竖子,将女帝给惹毛了,将金吾卫把他给撵出宫去,准他告老还乡了!
此人是博陵崔氏元老,论辈分算是崔缇的叔公,在朝中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却是清流的领头人,如今被赶出朝廷,算是自韦安石之后的又一大损失。
女帝对西征吐蕃一事倒也没那么反感,对赵无敌能击败论钦陵一点都不怀疑。她关心的是高原作战,将迁延时日,耗费的钱粮可就海了去了,大周府库未必能够支持下去。
户部尚书哭丧着脸,道:“安王,自倭奴犯海东,契丹人作乱,天下间灾荒不断,府库并不充盈,实在是无力担负数十万大军的供给啊!”
“是啊,如今国事艰难,民力不足,还请王爷体恤民力,不要妄动刀兵!”姚崇拱手道。
赵无敌扫视群臣,然后对女帝道:“臣此番打算从扬州调兵马五万,辽东五万,共计马步军十万,再加上安西四镇现有兵马,足以覆灭吐蕃。
而且,朝廷只要按照平时拨付钱粮即可,至于此番征战额外所需
陛下,臣家薄有资财,愿全数献出,已供大军食用!”
群臣皆震惊得不行,看来安王爷是铁了心要打吐蕃,竟然只征调区区十万兵马,且破家为国,献出家产维持大军所需。
这不是安王爷第一次这样干了,昔年海东之战,扬州赵家就这样干过,连带着满朝文武和勋贵都大出血。
今日不会是要故伎重演,又要逼咱们纳捐了吧?
女帝凝视着赵无敌,神色复杂,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安王,你才刚过三旬,将来有足够的时间攻伐吐蕃,却为何如此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