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之大唐-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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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架!
内侍绿着老脸,耷拉着脑袋,可一双眼睛却不老实,偷偷乜着赵青山,同时,他心中腹诽:这老家伙,偌大我一把年纪,这么脾气这么冲?你是个江湖豪客,天不怕地不怕,你丫最大,可你有种朝天后她老人家当面发火呀!
最看不起你这样的家伙,背地里喊天喊地,老子天下第一,可也就是背地里说说而已,当着天后的面屁都不敢放!
鄙视你,老家伙,吾羞与你同室!
一个太监,刑余之人,也敢鄙视外加瞧不起赵青山,要是让老家伙知道了,保管打不死他。
“我想不至于吧?”赵柔伊说道。
她打心里佩服武后,一个女人能把偌大帝国给治理好,让无数雄才大略的男人为其所用,被其驱使,几多博学鸿儒都拜在她的裙下,仰他的鼻息
可是,万物有阴阳,相辅相成,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
武后也有太多为人诟病之处传扬开来,以至于赵柔伊自己都怀疑了,没有信心。
就在人们纳闷之际,有仆人通报说是大唐兵部尚书、新晋宰相房遗则来访,并呈上拜帖,求见安侯。
一个兵部尚书,哪怕是新晋宰相,在常山赵氏眼中也实在不算什么,更何况还有孙老神仙坐镇,可如今人们正在纳闷,心中有疑惑却不得其解,而宰相参政议政,对朝廷上的事情必有所了解,不凡让他进来给众人解惑。
内侍一听新晋宰相来了,立马就慌了,眼巴巴地看着十锭银饼子,尽是不舍之色。
这些银饼子本是赵无敌给他的赏赐,可若是让宰相瞧见了,那就是黄泥巴抹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赵无敌看出了内侍的纠结和不舍,微微一笑,让仆人送其出去,并嘱咐绕路走,以免让房遗则遇到。
他的这个举动,将内侍给感动得热泪盈眶,没别的报答,只好又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满怀感慨地告辞而去。
第554章 一对小人()
兵部尚书、刚刚被加同中书门下三品的房遗则前来修文坊中的赵家老宅投贴拜府,欲拜见新鲜出炉的大唐安侯爷。
他是第一个给安侯爷道喜的贵客,且以他的家世出身和自家身份,以及在勋贵圈子里的影响力,的确对得起“贵客”这个称呼。
这本是一件大事,且唐人尚礼,讲究个礼尚往来,平日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投之以桃,我报之以李,按照常理常山赵氏理当大开中门,由家主和赵无敌亲自出迎,将场面话给说足,然后客客气气地将房遗则给请进府中,吩咐仆人设宴摆酒、一边畅饮,一边互相吹捧。
可谁料到门前却并未出现隆重的迎接景象,不说常山赵氏的家主,就连新鲜出炉的安侯爷都不见影子,只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推开府门,在房遗则面前假模假样地道歉。
中年管家的话听起来很舒服,可从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脸,可以看出这家伙的话有多么言不由衷。
房遗则虽做了多年的兵部尚书,整日里和一帮子武人打交道,可他的性子却没有被同化,依然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可以说脾气好到了没边。
他对常山赵氏的傲慢丝毫不介意,并没有因为主人不出迎而发飙,即便是面对一个管家也是满面笑容,连说:“有劳了、辛苦了”
待他来到赵无敌所栖居的院外,终于看见了那小子,垂手立于阶前,略为低头、躬身,脸上挤满笑容,看似无比热情,可不知为何,房遗则总是觉得那笑容貌似灿烂,实际上却有些假。
他身上穿着全套的侯爵礼服,且是盛装,里三层外三层,就连各种配饰一样都不少,整个就是将朝廷刚送来的侯爵服饰全都给套在身上,生怕被别人给抢去似的。
可这一切看在房遗则眼里,却引起一阵阵淡疼,从尾骨处一直朝上延伸,直冲到老脸上,都替他脸红。
纵观大唐上下,谁家侯爷会怎么做?恨不得将全部家产披挂上阵,真不愧是小门小户出生,打小就没见过世面,一朝得等天梯,还不得尽情显摆显摆。
对于赵无敌的所为,房遗则本着宽容大度的心态,强捏着鼻子给予谅解,为了匡扶李唐的大业,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忍”字,可不知如何终究还是没忍住,以至于嘴角歪斜、不停抽搐,鼻子同样歪着,喷出粗重的白气,就像是虚空都快要塌陷了,发出音爆声,而眼皮更是无法控制,上下磕碰,其间有各种神芒乱射,割裂空间。
他紧紧咬住嘴唇,强行将心中的各种不适给压下,以免一时失控,将赵无敌给打死。
你特么的太贱了!
朝廷赐予侯爵的大礼服,一般是用在正式拜见帝王时以及参加各种朝廷大典时用的。
因太过隆重和繁琐,一般人都藏在家中的衣柜里,一年到头都没有几次机会穿上,可赵无敌倒好,待在自己家中着侯爵盛装,也不嫌累得慌?
“哎呦喂,这不是兵部房尚书吗?怪不得今儿早上就听见喜鹊一直叫个不停,本侯还纳闷,不知有什么贵客将登门,却原来是您,真是让人意外啊!”
赵无敌闭着眼睛瞎扯,听见房遗则耳中,真特么地不是滋味,恨不得暴起将他给狠揍一顿。
你丫的说话之前也不想想,这寒冬季节、北风呼啸,吹得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你确定大清早的会有喜鹊叫?
老夫活了好几十年,胡子都白了,近来更是少眠,每日里鸡鸣时分就醒来,可为毛老夫就没听见有喜鹊叫呢?
他心中做如是想,可为了顾全大局,口中却只字不提,反而笑容满面上前,拱手道:“安侯言重了!今日是安侯大喜的日子,年仅十七而封侯,且还不是世袭,而是靠战功所得,古来都不曾见。
老夫思量,与安侯想必,不过朽木也!
老夫向来仰慕少年英雄,而今我大唐也出现一位惊艳万古的安侯,如何敢不来道贺?!”
二人俱都是朝中的新贵,一个是年少的侯爷,一个是新晋宰相,颇有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的意思,于是彻底不要脸了,互相大肆吹捧,其无耻之态可谓是骇人听闻,就连门房中的老王头都听不下去了,一个劲地拿脑袋朝墙上撞。
房遗则和赵无敌二人却浑然不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经过了再三吹捧,方才觉得意思差不多到了,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把臂相携进入门中,一路走、清风徐徐,暖阳高照,顿觉意犹未尽,不可辜负了这一捧阳光,于是乎再次谈笑风生,继续吹捧。
直到进入赵无敌的修养之所,在孙老神仙的一声冷哼下,方才惊出一头冷汗,不敢再吹捧。
别看他二人一个是新晋宰相,一个是新鲜出炉的侯爷,可在孙老神仙面前,却什么都不是。
房遗则规规矩矩地给孙老神仙见礼,又拜见了赵青莲和赵青山两位大佬,最后还对常山赵氏当代家主赵柔伊拱手,可谓是礼到情周,让人挑不出毛病。
孙老神仙都没看他一眼,一双老眼依然半眯着,似在假寐,就在人们以为他睡着了时,却开口道:“你是房玄龄的幼子是吧?这才一转眼、恍如昨日,你父已去了多年,就连你也是一头华发,可真是物是人非、岁月如白驹过隙,留不住呀!”
老人家感慨万千,继而长叹,透着一股子凄凉的意蕴,瞬间弥漫开来
人们纷纷陷入感伤中,只叹年华逝去、光阴不再。赵青莲和赵青山被勾起了对往事的追忆,想一生追求武道巅峰,只盼着在有生之年能悟透武道的精髓和奥义,可惜始终不得其门而入,被阻隔在终极之道的门外。
想如今已是满头华发、步入生命的末路,离那一天已经不远了,曾经的梦想不可能再实现了!
赵柔伊也在顾影自怜,最美好的时光已经逝去,青丝即将成为白发,红颜也将成为回忆,可曾经爱着的人儿却负气而去
只有几个小人儿没这么多感慨,且因年纪太小,就算是想追忆一番,也没那个经历。
可众人都在感伤,他们几个也不能太出格,只好强行蹙眉、苦着小脸,扮出一副黯然样子。
第555章 为一人而新设一县()
孙老神仙一声长叹,竟将那时光都搅乱了,虚空中浮现一道又一道的时空漩涡,将人们拉进了对往事的追忆中,感慨时光流逝、容颜不再,可却一事无成、成道无望
人生如花,也曾绽放,惊艳了一个时代,可终究还是敌不过岁月的侵袭,无奈地凋零,在风中化为花雨,虽绚烂、可却多了一抹凄凉和悲怆。
为了打破这份悲伤和凄凉,赵无敌冲房遗则拱手问道:“敢问房相,蒙天后不弃封某为安侯,可却不知这安县在何方?”
他的话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将他们从伤感中拉出来,纷纷瞩目,期待着房遗则解惑。
房遗则还没有感伤够,却被赵无敌蛮横地拉出,显得很不爽,出乎本能就要发飙,可看到孙老神仙那半眯着的眼睛中闪现的精光时,立马就泄气了。
这可是一尊大佛,活在当世的圣贤,不要说他房遗则,就是他老爹被揍了,也得堆满笑容将脸凑上前去,让他老人家揍个痛快。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眼中浮现一抹无奈,道:“你是开国县侯,既然是安侯,那么所封之地自然就是安县,可说起这安县吗我大唐并不曾有。”
“啥?还真没有?”赵无敌懵了,额头不再莹白,而是漆黑如墨。
还真是这样,搞了半天某家是空欢喜一场。一个没有封地的空头侯爷,那名号可就没什么含金量了,恐怕就连黄铜都不够,其间还夹杂着诸多废铁等。
不仅赵无敌失望,满室中所有人心中都是满满的失落,忍不住发出叹息,同时也对武后不满,认为她行事不够地道,对待有功之臣过于凉薄。
“以前不曾有,可自今日以后就有了。”房遗则继续道。
“哎哟喂,我说房相,你能不能不要卖关子,有话一次性说完不好吗?”赵青山埋怨着,不满地嘟哝。
“此话何解?”赵柔伊也问道。
“呵呵,说起这安县,可在朝堂上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房遗则一捋胡须,苦笑着,继续说道:“在天后提议要给千里封侯时,政事堂的诸位宰相,除了称病的武承嗣,倒也没有人反对,认为以你的功劳,封一个侯爵也不为过。
可在封号上却横生枝节,因为对于宰相们提出的各种封号,天后一一否决,并提出以安侯为封号。
可纵观我大唐各道各州,何曾有一个安县?
天后称将扬州海陵县更名为安县,以作为你的采邑之地。海陵县是你的家乡,将你的封地安置在家乡,可见天后对你的器重和爱戴。
对此,宰相们也能理解,可既然如此,将你封为海陵侯即可,为何一定要更名为安县?
宰相们纷纷出言,对此提出质疑,认为不妥,要天后改变主意。可天后却一意孤行,不仅不接受宰相们的谏言,反而厉声训斥,并对岑长倩罚俸半年。”
“海陵侯?安侯?”赵青山摇头晃脑,不停砸吧嘴巴,奇道:“老夫也没觉得安侯就比海陵侯好听啊?哎,女人就是女人,就爱各种折腾,且没有理由,让人无语!”
忽然,他感到脑门发冷,有凌厉杀气逼近,偷眼一看,却原来是他老姐姐在拿眼瞪他,凶巴巴的,其间有火焰浮现,极为可怖,连忙挤出一脸的笑容,道:“那个,姐姐你自然不同,非寻常女子可比,心胸比天空还要宽广,眼界早已深入到星空深处”
“哼!”赵青莲对这个满头银发、但却没谱的老弟弟还真是没辙,都快百岁的人了,却如同一个孩童,口无遮掩,让人无奈。
房遗则扭头,看着神都皇城的方位,道:“所谓天心难测,在而今之大唐,天后就是天,言出法随,从今往后天下就有了一个安县、一个安侯,至于其间因由,谁能说得清楚?
昔年有安公主,今日有安侯,巧合耶?有意耶?”
房遗则的话在旁人耳中,只不过是认为其不满武后的独断专行,从而发发牢骚,可赵无敌心中却不平静了!
此时,他算是明白了武后的用意。
打从与武后相见以后,他已经得知了安公主就是他这一世的母亲,而今又封他为“安侯”,且不惜为此更改海陵县之名,由此可见,武后对他母亲的宠溺的确是发自内心,没有掺杂一点权谋和功利。
他的心中浮现一抹苦涩,没想到大唐最惊艳的两个女子,一个成了他的舅母,一个成了他的表姐,而他也成了帝族一员,与李唐有了割舍不断的纠缠,未来将如何选择?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