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求生-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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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凡面带森然冷冷的说道“况且，我们也不是毫无胜算的。就算万一失败了，最多也不过失去江南的市场而已。这个世界终究是要靠实力来说话的，我有五千大军十几艘战船停泊在杭州湾，惹急了老子，直接带大军杀进来，刀架在脖子上我看谁敢反对！”

　　　　“别！济民你可千万别冲动啊！”听到刘凡这番杀气腾腾的话，田畹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只是一个有点野心的投机者而已，但是他不想面对刀兵相向的局面啊。田畹苦口婆心道“济民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淑英替我们想想啊！淑英的姐姐可是贵妃，你要是在江南动武，她可就要跟着吃挂落了！”

　　　　刘凡点头道“岳父说的小婿都明白，不到万不得已时，我也不会妄动刀兵的。既然岳父心有顾虑不愿插手，那小婿也不勉强您了！”

　　　　田畹闻言大喜，还未等他高兴片刻，就听刘凡悠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岳父您先别高兴的太早，您选择置身事外不插手此事。我是能理解您的苦衷，但是两淮盐商会相信您吗？要知道，您可是我的岳父，这个关系到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的。一旦我失败了，大不了我认怂离开江南，大军在侧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但您呢？您敢拍着胸脯保证，他们不会因此迁怒于你吗？”

　　　　田畹敢保证吗？他一点也不敢说自己能够不受影响。正如刘凡所言，他和刘凡的关系在你那里明摆着，现在刘凡又在他家住着。泥巴落在裤裆里，就算他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啊！想到这里田畹不禁苦着脸道“济民可算是把握坑苦了，直到如今老夫还能说什么？让老夫做什么你直说吧！”

　　　　刘凡呵呵一笑，欢喜道“既然岳父想通了就好，在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小婿岂会害你？这样吧，您要是觉得心里委屈，我可以补偿一下您。香水的利润小婿一文不要了，不但如此，您要是觉得不够，小婿还可以做主，允许您不限量的在胶州购进精盐，然后拿来南京城贩卖，所得利润小婿分文不取，全都归您！”

　　　　“这样吗？”田畹暗自估算了一下，如果刘凡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不但可以独享香水生意带来的庞大利润，还可以从刘凡的精盐生意里分上一杯羹。两相叠加每年最少可以有近百万两银子的进账，一年一百万，十年就是一千万，二十年是多少？田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狠狠的喘息了几次，咬牙道“说吧，要老夫做什么？伤人放火还是谋财害命？只要能力之内，老夫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呵呵”刘凡连连摇头道“不不不，岳父可能误会了，小婿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从一品总兵官，岂能做如此下作之事？既然是商场上的争斗，那就按商场的规矩来！胶州的精盐乃是上上之品，明打明的斗起来我们也是胜算十足。所欠缺的只是一些销售的渠道与足够的帮手罢了！岳父久在江南，不知可有什么门路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田畹狠狠的鄙视了刘凡一番，低头开始思考起来。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他只能尽量保证这艘船不会沉没了。良久之后，田畹才苦涩道“济民，不瞒你说，老夫虽然是国丈，又是南京锦衣卫指挥使。但影响力真的不怎么大啊！你也知道江南的情况，老夫这个国丈在那些东林君子眼中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皇帝他们都不怕，岂会怕了我这个外戚？”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田畹也很明白他的处境如何。要想真的打败两淮盐商，他必须实打实的出力。但现在的情况就是田畹想出力也是有心无力啊！

　　　　刘凡自然不会将希望真的寄托在田畹身上，田畹充其量也不过是刘凡的一块“敲门砖”而已。但这个“敲门砖”也是很有用的，这个时候刘凡也不想打击田畹的积极性，只好耐着性子道“岳父您可能误会了，我从来都没说过只依靠我们两人之力来打败两淮盐商们。咱们需要更多的帮手才行，江南也不是铁板一块，肯定有很多人不满两淮盐商独霸如此庞大的利益。咱们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些人，然后将他们拉拢过来！您老是南京的地头蛇，找到他们对您来说应该不难吧！”

　　　　田畹这才明白刘凡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哭笑不得的指着刘凡道“感情你小子是在这里等着老夫呢！罢了罢了，看在英儿的面子上老夫就给你当一次马前卒吧！不过，老夫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准备一下，三日之后，老夫再给你结果如何？”

　　　　刘凡点头道“嗯，那就麻烦岳父大人了！”

　　　　“对了，岳父大人，这个人选您可要把好关啊！千万别选那些野心太大或者别有用心之人啊！”似乎想到什么，刘凡不放心的叮嘱道

　　　　“臭小子，连老夫都信不过吗？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该怎么做难道我还不明白吗？得了便宜还卖乖，快给我滚蛋！看到你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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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江南之行　6（）　
目的达成了刘凡自然不会去在意老丈人的几句抱怨，离开书房之后刘凡便出了田府并派人把军情司在南京的负责人找过来。军情司南京站的负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跟随田畹一起来到南京的工匠与士兵的领队李岫。

　　　　李岫不但是政校最早的一批学员之一，而且为人谨慎，心思细密，做事周全。是刘凡较为看好的一个年轻人，将他排到南京这个江南的政治文化中心也是看重他的才能，希望李岫可以尽快打开局面，为破虏军出力。

　　　　这两年来李岫做的也不错，接着田畹越来越红火的香水生意，军情司的触角快速向江南各地扩展，发展到现在，南京军情司分站无论是从人员还是搜集情报的能力上都远超其他各处，成为除胶州以外，最大的一处情报分站。这其中作为负责人李岫本人是功不可没的。

　　　　借助田畹的关系网发展自己的情报力量，这件事是刘凡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刘凡了解田畹的贪婪，知道他不会放弃到手的利益。所以一早就抱定了“肉包子打狗”的心里准备，但刘凡也不是一个甘愿吃亏的人。所以他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借助派遣秘制香水工匠的名义安插自己的情报人员。事实证明这个办法效果还不错，田畹遍布江南的香水铺子位军情司的发展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虽然损失了一大笔钱，但却得到了情报发展的一个契机。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这其中的得与失恐怕只有刘凡自己知道了。

　　　　田府不远的一处宅院中，刘凡和李岫相对而坐，先是对李岫一番夸奖与勉励之后，刘凡对李岫道“这次本督来南京有极为重要的一件事要做，所以你先将手头的事情放一放，发动所有的力量全力收集江南的情报，江南各地包括南京城在内所有能够上台面的大小势力一个都不可放过，我要最全面，最详细的资料。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要见到你的报告摆在我的桌子上，能办到吗？”

　　　　李岫胸有成竹道“大人放心，卑职一定竭尽全力，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嗯”刘凡满意的点点头道“除此之外，南京城内你要特别注意一下，就算是那些底下势力也不可放过，全都给我登记在册，以备不时之需！”

　　　　刘凡初来南京，对于江南的势力缺乏直观细致的了解，想要对付势力庞大的两淮盐商以及他们的盟友，就需要全面的了解对手的信息，所以情报工作的显得尤为重要了。让李岫搜集情报也是为了更好了解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以便适时调整部署，掌握主动权。

　　　　想了一下，刘凡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道“这件事非常重要，关系到我破虏军发展壮大的契机，你一定要多用担心，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直接来田府找我，无论人员还是资金只要有需要，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李岫见状郑重的点头道“大人放心，卑职晓得了！”

　　　　就在刘凡处心积虑谋划着想要大干一场的时候，他的敌人们也没有闲着。刘凡抵达江南的时候，消息已经被东林党的高层们知道了。最为东林最痛恨的两个人之一，东林诸多大佬们有理由关注刘凡的一切动向。不过因为刘凡来的时候是带着大军的，所以考虑再三之后，大佬们还是选择明哲保身，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钱谦益等大佬们因为忌惮刘凡的大军，而没有任何动作。但那些年轻的东林士子们可就没这么多顾虑了，在得知刘凡居然敢来江南之后，整个江南的“读书种子”包括东林党，浙党在内的大部分读书人纷纷摩拳擦掌，发誓要给刘凡这个“活曹操”一个好看。尤其是当刘凡抵达南京的消息传开之后，整个江南的文人士子都开始向南京城涌来。到了刘凡来到田府的第三天，这个群情激奋的情况一度达到顶峰。

　　　　钦天山下风景秀美，景色宜人，六朝皇家园林华林园就曾经坐落在这里。早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它就是东吴、东晋和宋、齐、梁、陈六个朝代的御花园。大明定都南京后，太祖把华林园定为国立高等学府—国子监，并进行彻底改建。洪武年间，南京国子监监生已达八千一百二十四人，为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宏大的学府。到永乐年间，南京国子监学生已超过万人。虽然成祖定都北京之后，南京国子监的地位有所下降，但这里依然是大明最重要的高级学府之一。

　　　　南京国子监学员众多，一直都是江南读书人的交流学术，抨击朝政的最主要聚集地之一。而在今天的国子监迎来了十年难得一见的盛会。大批的江南士子们来到南京之后，大都会选择来到国子监，其中就包括了复社的魁首张溥，以及闻名江南的“东林四公子”陈贞慧、冒辟疆、方以智和侯方域，甚至还有被誉为“江左三大家”的吴伟业吴骏公。这些江南名仕们全都聚集在国子监，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讨伐“祸国武夫”刘凡。

　　　　有幸参加这次盛会的每一个江南学子，无不感到与有荣焉。他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高声谈笑，兴致勃勃的讨论如何对付这个“狼子野心”的粗鄙武夫。说道激动处甚至会手舞足蹈，大声咒骂，激愤之情溢于言表。

　　　　国子监学堂一处优雅清净的小院中，张溥，陈贞慧，冒辟疆，方以智，侯方域以及吴伟业六人齐聚于此，共同商讨对付刘凡的对策。本来按照历史的轨迹祖籍河南的侯方域此刻应该还未踏足江南，但是自从其父侯恂被刘凡搞下台之后，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着想，侯恂便打发他来到东林党的大本营江南积累声望，拓展仕途。家世背景深厚，才学俱佳的侯方域也不负众望，仅仅半年多的时间便创出自己的名头，与江南本地的陈贞慧，冒辟疆，方以智三人并列为“东林四公子”之一。吴伟业的情况与侯方域也有些类似，上次“请愿风波”之时，吴伟业不但被温体仁打的卧床半月，之后又被温体仁找了一个由头“顺利”的罢免了官职，赶出了京城。丢了官又被温体仁嫉恨，吴伟业自然不敢再待在京城了，只能黯然返回自己的家乡江苏太仓。这次听闻要对付刘凡，便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第439章　江南之行　7（）　
张溥是复社的魁首，又是这次行动的发起人，再加上其年龄最长，文坛地位最高，所以他最想开口对其余五人道“那个刘凡的情况想必大家都有一些了解，现在此人来到南京，正是我们对付此人的良机，诸位如果有何良策不妨畅所欲言，集众人之智，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张公所言极是！”作为众人中唯一与刘凡有过正面冲突的人，吴伟业当即接口道“刘凡此人凶狠狡诈，又善于谄媚惑上实乃我等之大敌。说来惭愧，这几年来吴某与其交锋，从没讨过什么便宜，自己反而搞得遍体鳞伤。所以吴某建议，我们应该聚集更多的力量，发动广大的江南学子一同讨伐刘凡。现在国子监有上万学子，我们只需团结大部分人，就能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

　　　　“此计甚妙！”要说这六人中谁和刘凡的仇恨最深，那就非侯方域莫属了。本来侯方域的老爹户部尚书这样的朝中大佬，前途可谓无量。但侯恂被罢免，侯方域也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仕途顿时黯淡了许多。俗语有云，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更何况刘凡断了侯方域的上进仕途？这样的仇恨，侯方域其会无动于衷？所以侯方域第三个开口道“吴兄的法子，确实是一个绝佳的办法。但是这其中却有一个很大的难点，刘凡那厮自从来到南京之后，就一直躲在国丈田畹的府邸当缩头乌龟，纵使我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是虎咬乌龟，无处下口啊！”

　　　　众人闻言也是一阵沉默，侯方域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虽然是学子，身份很高贵不假，但无故攻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