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求生-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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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撸 �
两淮盐商这个庞然大物，对于现在的刘凡来说还是一座很难逾越的高山，所以对上他们刘凡心中也是十分谨慎和小心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刘凡有意将话题岔开，不在谈论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而是尽量将主题引导一些令人开心的趣事中。在银铃般的欢声笑语中，夕阳西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了，在西湖陪三女游玩了一下午之后，第2天一早一行人便启程踏上了北上南京之路。出于安全的考虑刘凡还另外调拨五百精兵随行。不是刘凡过于谨慎，而是在江南他的敌人太多了一点，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小心一点好。
从杭州出发，一路经苏州，常州镇江北至南京，四人一路游山玩水，五六天的行程却被刘凡等人走了半个月之久。虽然时间是长了一点，但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这一路行来，刘凡深入的了解到江南的一些基本情况。
要说江南不愧是大明最为繁华富庶的地方，这里不但是闻名天下的“鱼米之乡”而且经济也异常的繁荣昌盛。松江的棉纺织，苏杭的丝纺织，都是闻名天下的纺织业中心。据刘凡了解仅仅一个小小的松江府，每家就可生产三四千万匹棉布。苏杭的绫，罗，绸，缎以及闻名天下的刺绣，都让刘凡感到震惊。尤其是苏绣，江南绣工们“以针作画”所绣佳作栩栩如生，笔墨韵味淋漓尽致堪称“巧夺天工”这里的丝绸纺织品不但产量巨大，而且质量上乘。精美华贵的丝绸制品畅销天下乃至整个世界，其产量更为巨大，每年何止亿万？
能够形成这样繁荣昌盛的因素除了遍地开花的手工作坊意外，其根本原因还在万万千千普通的江南百姓身上。刘凡观察到江南的百姓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种桑养蚕，每家农户几乎都有织机一部，耕作之余，无论妇幼老小都从事纺织，全家动手，机声不休，通宵达旦。每户所织之布虽然数量甚微，但是因户数众多，聚沙成塔，汇聚在一起却成惊人的亿万之数。
江南的纺织业甚至已经超过了其农业成为江南最为重要的支柱，刘凡总算是明白了古代人一直强调女子“女红”的根本原因，原来它不仅仅是心灵手巧的象征，还是一项极为重要的收入来源。在江南一个普通的百姓家，如果能有一个精通刺绣的女子，那么这户百姓家肯定要比其他人富足许多，最起码衣食无忧是肯定的。
假设可以将江南诸省独立出来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就不单纯是一个农业国了，它甚至有了一个商业国的雏形。刘凡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自己能够独霸江南就好了，那样他就不用整天挖空心思去想着如何捞钱了，只需坐在家里收税就能供养其十万大军吃喝不愁。不需要太多只需一匹布收取十文钱，一年下来就有近百万两。这还只是针对普通百姓来说，如果连商税也算上的话，好歹划拉一下，每年也不会少于五六百万两啊！刘凡恍然想到，难怪“大清”的康熙乾隆要下江南了，原来江南不但人美，钱更多啊！
“夫君，既然江南如此富庶，百姓富足安康，经济繁荣昌盛。这里又是有名的“鱼米之乡”有道是“江南熟，天下足”那为何大明却穷的叮当响呢？甚至到了贵妃姐姐皇帝姐夫还要变卖宝石衣物来维持宫中用度的地步了？”说起自己的姐姐淑英俏脸上泛起了浓浓的心疼之意，她的姐姐虽贵为皇贵妃但日子却过得十分清苦，不但吃穿很差，甚至还要自己动手织布刺绣偷偷拿出去卖钱。要不是自家夫君这两年持续“输血”淑英甚至不敢想象姐姐会沦落到何种地步。以前被父亲养在深闺淑英还不太明白其中的原因，现在跟着刘凡一路走来，心中却更加的疑惑了，所以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一直困扰的问题。
马车中刘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怜惜的抚了抚淑英的小脸，随即解释道“江南是很富庶不假，可惜，这样一个聚宝盆所汇聚的天文数字般的财富大明朝廷却是一点也享受不到。大明每年南方诸省加起来的税收有多少？不到百万两罢了。可悲的是这些钱不是从富有的商人身上收取的。而是从普通的平民百姓们身上“搜刮”来的。世界的纺织中心，闻名天下的“鱼米之乡”地球上最为繁荣富庶的地方。却没有给大明王朝带来丝毫的利益，也没有给江南百姓带来太多的好处。唯一受益者却是那些穷奢极欲，不思进取的商人以及他们所支持的“文人士子”们。这些“文人士绅”们在得到利益之后，迅速抱团。于是乎东林党，浙党，楚党应运而生。不管他们斗得多厉害，但有一点却是一致的，那就是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使大明“免除”了商业税，矿税等以及除了“农业税”一外的一切税收！收不到税大明朝廷自然穷的叮当响了！”说道这里刘凡不由再次叹了一口气，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悲哀，大明亡的不怨啊！
停顿片刻刘凡继续补充道“口号喊得在响亮也不能掩盖其贪婪无耻的本性，这些东林诸君不过就是金钱的奴隶罢了。这样的人为了利益可以做任何事！包括在北方养起一条凶狠残忍的恶狼！别看那些东林君子口中标榜的多么忠君爱民，其实最贪婪，最残忍的人就是他们了。要是这些人真的爱国爱民，心系社稷百姓那为何一文钱的税也不肯交呢？不但如此，而且他们还变本加厉的搜刮剥削百姓。忠君爱国何等可笑！“五人墓碑记”何等荒唐？”（。）
第436章 江南之行 4（）
刘凡的语气中充满讥讽，毫不掩饰自己的浓浓的鄙视和仇恨。骇人听闻，刘凡的这一席话几乎快要将两人原本的世界观击碎了，身边的淑英和柳冰儿都惊的目瞪口呆。
或许是在刘凡身边待久了的原因，或许是习惯了自家夫君时不时的“惊人之举”，两人的心里承受还算是可以，虽然依然有些不敢相信，但过了不久还是渐渐的接受了刘凡的观点。
柳冰儿出身卑贱，见识明显比淑英要多了一些，最先回过神来，幽幽的叹道“奴家以前总是听说，东林诸公是如何慷慨激昂，忠君爱民。也见识过，那些文人士子，风流名士如何款款而谈，指点江山。奴家满以为真的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大明败坏若斯，是贪官污吏，皇帝昏庸造成的。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如督军所言，他们真的有些不堪呢！”
“是啊，是啊！没想到这些东林君子们竟是一群欺世盗名之徒，枉我还一直为他们鸣不平呢！夫君，是妾身错怪你了，不要怪奴奴好不好？”似乎想起什么淑英一下慌了，连忙拉起刘凡的大手，娇声软语的撒娇道
“咳咳！”不动声色的将娇妻的玉手放在双手之中细细把玩，刘凡一本正经的告诫道“你们可不要只听到一些表面的东西就想当然的以为是对的。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擦亮自己的双眼，用心观察和衡量事情的对与错，知道吗？”
说话间刘凡将柳冰儿的小手也握在手中，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两女本就心怀愧疚，自然是曲意逢迎，任由刘凡上下齐手，一直时间车厢中弥漫着春意浓浓只有绿儿一脸难看的看着这“三个狗男女”小手都攥的有些泛白了。
马车一路向北，穿过高大的南京城门直到来到国田畹的府邸前才停下来。刘凡四人刚刚走下马车，田畹就一脸笑容的迎上来热切道“英儿，济民，你们两个总算是来了。前几天得知你们要来南京，老夫是吃不下，睡不着，天天望眼欲穿啊！”
几人连忙躬身行礼，刘凡笑道“有劳岳父大人挂念了！”
田畹上前一步扶起几人道“都快起来吧，你们还能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就是老夫最大的安慰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回家再说！”说罢引领众人向府内走去
安顿好淑英三女之后以及五百卫兵之后，刘凡与田畹两人单独来到书房。关上门，田畹严肃的问道“济民，实话跟我说，你们来南京做什么？”
刘凡笑道“英儿说想念父亲，想回家看看。所以我估摸着她也有两年多没回来了，所以就带她回来看看，顺便见识一下江南的风格！”
田畹明显不信，一脸怀疑道“就这么简单？不可能把！那你为何还带着如此庞大的船队？别告诉老夫你是来江南游玩的，游玩可不需要带兵带炮的！”
“呃”刘凡摇头苦笑道“岳父也知道我的人缘如何，这江南可是东林党的大本营，我要是孤身前来恐怕脑袋早就被人摘取当尿壶了。多带一些人也是为了安全着想啊！”
刘凡的理由还是很充分的，自从他把侯恂这个东林大将搞下台之后，刘凡已经一跃成为和温体仁并列的“两大奸臣”之一。东林党的人对他可是恨的咬牙切齿，在江南刘凡就是人人喊打的“祸国武夫”名声都臭大街了。刘凡可不止一次听到江南士子议论自己，有人将他比作“黄巢”有人将他比作“活曹操”反正是没一句好听的。受到这些读书人的影响，百姓们对其也十分痛恨，跟刘凡胶州一呼百应的情况可谓是天壤之别。
田畹虽然对刘凡的情况也有所了解，但出于商人的狡猾和敏感他心中还是有些怀疑，沉着脸，一脸不高兴的说道“济民，你我可是一家人，这天下还有比老夫跟你更亲近的人吗？”
“嘿！”田畹不说还好，一说刘凡就来气了，大为不满道“既然是一家人那为何岳父大人还扣着香水作坊的钱一文都不给我？这两年来您靠着香水作坊的生意可是没少赚吧？”
田畹闻言也有些尴尬了，搓搓手强自狡辩道“那不是你送给我们的聘礼吗？难道英儿在你眼中还不如区区一个小小的香水？”
“当然不是！”刘凡郑重的回答道“英儿在我心中比任何东西都宝贵，别说区区一个香水了，就算是将整个大明江山来换我都不会同意的！”
“但是，一码归一码。有道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当初我送您价值几十万两的精盐，又给您最重要的香水配方。靠着我的钱，我的秘方，您才能赚的盆钵皆满吧！这两年下来少说也有白银百万两了吧？难道您就不该表示一下吗？要知道我们当初说好了可是五五分账的。就算本钱我不要了，您最少也还欠我五十多万两吧？”
说道最后刘凡目光灼灼的直视着田畹的面容，一副“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田畹自知理亏，呐呐的半响也没能想出什么反驳的话来。过了好半响才心虚道“老夫也没说不给啊！只是现在资金有些周转不足而已，钱都投到扩大生产上了。等过段时间有了收益再给你还不行吗？”
扩大生产？这个理由真尼玛强大，香水作坊的扩展需要什么？一些花瓣，白酒，以及工人而已。这些需要多少钱？刘凡无语道“岳父您扪心自问这个理由可以站得住脚吗？别忘了香水作坊的主要工匠技师可是我的人啊！您一年赚多少钱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田畹脸色刷的变得异常难看，铁青着脸咬牙道“济民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和老夫算总账？”
“当然不是！”刘凡毫不犹豫道“要是算总账我也不会等到现在，完全可以在您把钱赚到手中之前，让我的人直接撤走！钱，我可以不要，就当是代英儿孝敬您的，但您必须答应帮我一个忙！”
“只是帮一个忙？”田畹一脸惊喜道“说吧，只要老夫能够办到的一定答应你！”
刘凡一脸偷揶道“这可是您说的，我的要求不高，只是请您帮我一起对付两淮盐商而已！”（。）
第437章 江南之行 5（）
“什么！？这还叫简单，这也叫要求不高？”田畹的声音立即提高了几度，就像一只被踩倒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炸毛了，气急败坏的大吼道“济民，你不会是失心疯了吧？两淮盐商是何等庞然大物，你要去招惹他们？”
刘凡哈哈笑道“岳父何必惊慌？天塌了有高个顶着，不是还有我么？两淮盐商不过区区商人而已，他们还能翻天不成？”
田畹苦笑一声，规劝道“济民，你常年待在山东可能对江南有些不了解。两淮盐商虽然是商人，但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们虽然是商人不假，但确是最强大的商人集团。别说你我两人了，就算再加上宫里的那位也不可能起到多大作用。听老夫一句劝，别去招惹他们行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破虏军能够发展到现在，靠的就是精盐带来的利益来支撑的。我与两淮盐商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就算我不对付他们，这些人也从未停止打压我们。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奋力一搏！”刘凡面带森然冷冷的说道“况且，我们也不是毫无胜算的。就算万一失败了，最多也不过失去江南的市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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