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苏军俘虏-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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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是敞开着的,却没有人。护卫就让我跟他一起进到山谷去找人。他奉命要将那人带回王宫。我问,“原在此地牧羊者为何人?”护卫告诉我说,“是位王宫护卫,因清河村的一美貌女子,与村中的一名青年厮打起来,将那青年头部打伤,故被遣送此地牧羊已一年有余。”
当我们走进山谷腹地时,从山谷小溪边上站起一个人,使劲地朝着我们挥动着胳膊,用吆喝羊群那种声音“嗷嗷”叫着。这人头发蓬乱,衣衫邋遢,远看就像是个叫花子老头儿。直到我们不慌不忙地走到他的跟前,他才停止吼叫。护卫走到他的面前,把一张御令递给他看。他看了好一会,摇了摇头,像是没有看懂似地。护卫就对说,“国王陛下要我带你回宫。”护卫一连把话重复了两三遍,他才听懂,然后便一下子抱着护卫呜呜地哭了起来。护卫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推开,说,“时辰不早了,快回屋准备一下跟我回去吧。”牧羊人便像白痴一样“嗷嗷”欢呼地吼叫起来。从他的身上我才发现,原来寂寞与孤独竟是如此可怕。
护卫带着那个可怜的牧羊人走时,再次对我强调着说,“这三个月中,你务必在这里呆着,不可离去,否则便会以逃刑处置。”孤独寂寥地在这无人的牧场上呆上三个月,这该是个多么漫长的煎熬!上次在云山养病才十来天,我就觉得跟度日如年一般,况且还常有勿则与依兰前来送饭看望,特别是后来又有英儿,又使得漫长而枯燥的时光突然有了明丽的光彩与生机。可是,这次是三个月,而且在这片王宫牧场里,百姓是不被准许入内的,所以,肯定不再会有哪个美貌女子从天而降的可能。而对一个孤单寂寞的男子来说,没有一个心爱的女人相陪,要想度过三个月的漫长时光实在是种极苦的煎熬。
该如何打发这三个月的漫长时光?最好当然是应该干点与生命有义的事情。长期以来,我一直很想把我在天国的生活经历和见闻写下来,可是,因种种原因或是心情浮躁而一直未能如愿,总是想等以后有了时间再写不迟。可是,眼下的确是有了时间,但却没有笔墨。有时,我也弄不清,人为什么老是喜欢把自己想要干的事放在以后去干?也许是因为他会觉得在以后的某段人生中会有一段清闲或是更适宜的时光可供他来专心致致地去干这事。其实,这种想法很容易因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变化而落空。人之所以这样,也许是因为写作本身就是一件长期而艰苦的劳作,非常地单调与枯燥,一点也不像出去观山游水或找个漂亮女子亲热与谈笑那样风趣美妙。这是由人与生俱有的好逸恶劳的本能与惰性所决定的,除非一个人成功的**和意志的坚韧能够超越这种人的本能与惰性。但是,我觉得我可能不属于这种有理念和有毅力的人。因为我知道我是个随意性很强的人,很容易为女色所沉迷。不论在何处,只要有个让我动心的女子在等待着我,我恐怕即使赴汤蹈火也会前去赴约。因为同年轻美貌的女子在一起会让我觉得自己年轻的生命在绚放在绽开,无比艳丽,无比旖旎。此外,我的心灵还很容易为山景水色所迷醉,每当我置身于美景之中,那鲜活的花草和清明的山水便如同明媚的阳光一般映入心帘,于是生命就如同这山水花草一般变得清新美丽。有时,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的心灵与感觉中有太多被女性与山水所吸引的成分与激素。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与我相同的这种好色的心灵与情感,也许会有,也许不会像我这样地急切与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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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历险记 第21章(发配牧羊四)()
天国历险记长篇张宝同
早上,我起得很早,迎着初升的晨光,踏着潮湿的露水,来到几十米开外的山洞边,打开横在洞口前的栅门,让在洞里呆了一夜的羊群进到山谷中去吃草。羊群中大约有七八十头羊,由头羊领着呼啦啦地就往山谷深处走去。这时我就手握一支约两米长的长矛,跟在羊群后面,来到绿草如茵的山谷腹地中,坐在溪水边的高处看着羊群和四周的景色。羊群实际上不需要太多的管理,只是需要保护,因为常常会有一两只狼从对面山谷那边的林中偷着过来,想打羊群的主意。这时,我就得抄起长矛,朝着对面的谷口跑去,把狼快快赶走。狼就这样地试了几次,见无法得逞,也就来得少了。但我却不能放松警惕。
时光能将愕悔与烦恼变得淡漠,也能使幽静与美景变得空洞。再美的景色如果没有情感与女人的点辍,也就少了应有的灵魂与魅力,看上几天就觉得不再美妙新鲜了。时间再一长,干脆连看都不想多看,或是视而不见。为了不使自己感到空荡荡的山谷中只有自己孤身一人,我就老是躺在溪水边的草地上,有时一躺就是一个上午或下午。这样安静地闭着眼睛,我就能使自己置身在一个美妙而浪漫的境界之中,随思绪的飘飞和心灵的向往,感受着那种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憧憬与渴望。有时,我真是不想睁开眼睛,一睁开眼,见到的便是阳光下一望无边的空虚与孤寂,于是,心情便随之沮丧起来。
但是,孤独和寂寞会使人有意想不到的感受和体验,能让你对一种理想和渴望有着切实深刻的体味,使原来许多的肤浅认识经过深思熟虑而变得深沉凝重。也许人们希望自己的思想能变得深沉凝重,但却没有人愿意经历这种无边的空虚与孤独。特别是有着好动与好色这种天性的我,澎湃涌动的热血和浪漫豪迈的激情会使我无法忍受这旷日持久一层不变的孤独与寂寞。孤独寂寥与**渴求就像一条毒蛇缠绕于心。温文尔雅,豪情侠胆,钟爱女人,并为女人所钟爱,这几乎成了我生命不断蓬勃滋润的热源。而一旦没了这种热源,生命便会像在无雨的干旱中默默的枯萎一样,而倍受煎熬。
空中不再有时光的流动,风中不再有心灵的回响。生命与生活突然地变得如此地简单与单调。由于一次次地无功而返,就连那只孤狼也失去了耐心,也不再光顾此地了。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草地上或是坐山头上朝着无边的远处凭空遐想。渐渐地,就连遐想都让人感到腻味了。我真是不知自己还能干什么。也许我什么也不能干,什么也不想干。可是,当一个人什么也不能干,什么也不想干时,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止一次地想起那幕牧羊人抱着护卫呜呜痛哭的情景。这使我不禁在想如果都市中的人也都在这种的环境中生活上一段时间,他们的人际感情会不会有所改变呢?我已在都市中生活了二十来年了,都市的人际关系与都市中的空气污染一样给我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印象。都市的人际关系几乎是一种利益和排斥的关系。人们在快速高效的工作与生活的运转中不停地进行着磨擦与争斗,使得纯朴亲善的人性逐渐地变得冷漠而好斗。实际而言,他们所经历的孤独和寂寞却是出之于超密人群的拥挤和压抑,是一种人为的恶性环境中的苦难与无奈,是与空旷自然所形成的孤寂属于完全不同的两种性质。由于这两种孤独和寂寞的成因不同,所造成的结果也自然不同。在天国的经历使我明白:人的本真是很希望与他人亲近的。人们每当孤独寂寞时,便会思念和想往自己心爱和亲近的人,便会抽出一天时间前去看望或是拜访。而都市里的人则不同,他们在孤独和寂寞之时,却是想到某个遥远无人的地方。对有的人来说,这个梦想有时终生也实现不了。
就在我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英儿突然来看我了。不知是英子的美艳秀色使青山绿谷变得清新明丽,还是青山绿谷把英子衬得美艳无比,我几乎把她当成了梦幻中的美仙。当她从屋前的山路上下到翠绿的山谷中时,我才如梦方醒一般地高喊着“英儿”,然后朝着她跑去。虽说只是几日未见,却像是在梦中期盼了太久。我跑到她的面前,就觉得有一股难以遏制的热切与亲情在心里剧烈地涌动着。我们深情地迎面相望着,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说,却是相见一时无语泪先流。“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由于流着泪,她的音调有些含混不清,但却使她的模样更显得温柔娇美。看着她流泪的样子,我也忍不住地流出了泪水。但是,这是一种畅快与欣慰的泪水,是感激与心动的泪水。她用衣袖为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告诉我说,“陛下让我来看望你。”我感激涕零道,“谢国王陛下如此厚待,龙华至死不忘陛下圣恩。”英儿说,“陛下本不忍罚你来此牧羊,但唯恐各位议事心有不服,故才将你罚送此处,多有委屈。”我忙说,“若不是陛下与公主极力相救,龙华早已被罚送荒岛。龙华唯感侥幸,哪有委屈?”在朝小屋走去的路上,我急不可待地询问着公主的境况。英儿告诉我说陛下罚她禁闭三月,不得出宫。她每日只能呆在素馨苑中,郁郁寡欢,思念甚重,却又出不了宫,只能孤箫独吹着那支化蝶的曲子。英儿说着,把手里那支长箫递给我,说,“公主让我把这只箫带给你,说你只要一吹起它,她就能听到。”我双手接过这箫,心里被一种极美的感情深深感动着,不由地从心底深切地呼唤着“啊,我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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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历险记 第21章(发配牧羊五)()
天国历险记长篇张宝同
回到小屋,我见门前放着一个布包,就知道是英儿给我带来的东西。未等打开,一股诱人的浓香便散发出来。布包里面是用油煎过的冰鱼。英儿说,“这是母亲那天进宫来看我时给我带来的,我想你在这里孤苦零丁,无人照料,就给你留下了。”我顾不得斯文和手脏,便伸手捏着油乎乎的冰鱼开始吃了起来。开始我只想尝尝,可是越吃越香越吃越馋,就一只气把布包里的咸鱼吃了将近一半。要不是有点咸,我说不定会把布包里的鱼吃个尽光。我已经好久没吃过这样美味的东西了。
在我坐在小屋门前的石块上吃咸鱼时,英儿已开始动手烧火做饭。这时那只一身洁白的小羊羔朝着英儿亲热地偎了过来,殷勤欢喜地呣呣叫着。英儿就抱起小羊羔,不住地用手抚摸着,说,“这只小羊好是可爱。”这小家伙确实招人喜爱,生得一身纯色白毛,温顺娇小,很通人性。前些天的一个早上,我打开圈羊群的洞门,等羊群都出洞后,却看到有只出生不久的小羊像是患了病,躺在洞里有气无力地哀叫着。于是,我就把小羊抱到小屋里,把烧熟的仙芋给它喂着吃。我因孤寂,就老是带着它在山谷和小屋之间来回过往。久而久之,它就成了与我朝夕相处的伴侣。
我见英儿如此喜欢小羊,就说,“你若是喜欢,不如将它带回去养着。”英儿摇了摇头,说,“天国有法,不许在居住地饲养牲畜。”这个规定我当然也知道,所以,就开着玩笑说,“我若是将它叫作英儿,你可愿意?”英儿笑道,“若是你真是喜欢,我道无妨。”于是,我就对着小羊羔叫道,“英儿,英儿。”小羊羔果真朝我应着过来。英儿见了便高兴地大笑起来。
一会,仙芋烧熟了,我给英儿盛了一碗,自己端着瓦罐开始吃了起来。在这山里,除了仙芋,还是仙芋,没有更好的东西能拿来招待客人。这仙芋是从屋后山边的地里挖的。这地是原来那个牧羊人种的,他在屋后的坡地里种了有两三亩地。这些仙芋恐怕让我两年都吃不完。尽管只有这仙芋,但因为有自己喜爱的人陪伴,仙芋的味道就觉得好吃多了。英儿似乎也吃得很香,还说这里的仙芋要比王宫里的仙芋好吃得多。小羊羔见我们吃得很香,就在一旁边看边叫着。英儿就将碗里的仙芋倒在小碟里一些,喂着小羊吃。
说着话儿,不觉得太阳已经西斜。英儿看了看天色光景,便慌忙要告辞,要赶路回王宫。我把她送到湖区边的小路上。站在这里的高坡上,可以看到湖区尽头那边住的农舍人家。在这里分手时,英儿有些自愧地对我说,“公子,若不是因为我,陛下早就把你留在宫中,以将替代都尉。”我若有所知地点了点头,表示对国王的这一做法很是理解。因为我在宫里会常与英儿见面接触,很容易引发私情。若是这样,肯定会对国王、英儿和我都很不好。而我又是生性随和,喜欢游玩,略有文采,却不善剑术,所以,我说,“我在梁川当亚父会比在当王宫当都尉更为适合。”英儿却说,“可是亚父毕竟不比当都尉位尊名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