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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被苏军俘虏-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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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术,女不可不晓歌舞。”当然,我并非要以此择偶求名,但不会剑术就太不像是个男人。

    勿则见我,以为我要练剑,就把剑递过来,要我把上次学过的动作做给他看。可是我今天没有兴致,就说,“我今日心情不好,咱们还是说说话吧。”于是,勿则将我带进屋里,点着油灯,与我上床盘腿相对而坐。望着眼前那盏在黑寂中闪着亮光的油灯,我把自己跟依兰堵气不和的事坦诚地向勿则叙述了一遍。他听后,就责怪着我说,“你既然饮用了苦叶茶水,就不得反悔。”我解释着说,“我并未向她以言示诺,何悔之有?”他说,“苦叶茶水乃苦叶煎制,温性避孕,宜可壮阳,为男女房事之必饮。女人敬之此茶便为有意向男人示爱,男人饮用此茶便是以示允诺。若是饮得此茶而有违者则为自身戏弄,亦有辱他人。”

    我这才明白,难怪依兰会对我如此恼怒怨恨。但我却说,“依兰为守寡之女,我与她非夫非妻,同室而居,岂非要坏了她的声名?”勿则却说,“龙华有所不知,天国有男不织布,女不耕田之民俗。若男人丧妻,可邀一女子守家织布若女人守寡,亦可请一男子下地代耕。主家既可付之于钱银,亦可付之于身心,此乃天国之法。依兰之夫君命有不测,早离人世,现依兰弱女一人,孤身独居,且无力耕种,你理应当任不辞。然人之在世,一为耕织,二为,情法两合,自然天成,何害之有?”此话让我大出所料,心语皆惊,甚至有些疑惑不安,不想民风纯朴之天国竟有此等民俗国法,真是不敢设想。但细致一想,却也觉得得情入理。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甚是惶惑不安,觉得既然入籍天国,就得入乡随俗。但却又觉得自己自小接受的是大汉教育,而大汉教育则视非婚同居为非法,但更主要的是我可能很难克服心理方面的障碍。经过反复思忖,我觉得还是应该向女人做以说明和道歉,如果女人还是不肯原谅我,那么我就主动地与她亲近示爱,好让她能高兴起来。这样想着,我就下定决心,并做好了思想准备,不管怎样,不能再让她把悲伤带过今夜。

    回到屋里,已是深夜。但女人的屋里还亮着灯,只是门紧紧地关着。我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回声。我从门缝朝里看,却见女人正坐在床边,对着一面铜镜在默默地落泪。我就用力地拍门,喊道,“嫂嫂,开门!”可是,门不但没开,里面的灯也随即熄灭了。我知道她这样做是不肯原谅和饶恕我。

    我在漆黑的堂屋里站了许久,才摸黑走进自己的屋子里,衣服没脱就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整个一夜,我都被深深的愕悔和自责所侵扰,转辗反侧,夜不能寐,直到鸡叫三更时,我才迷迷糊糊地入睡。等我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我忙起床,只见东厢屋门开着,却不见依兰。我就上到屋后的高坡上朝四处眺望。四周很静,空无一人,北边热河那边的稻子也已收割完毕,全部脱粒,只待晾晒。那么她会到哪里去呢?

    回到屋里,我发现那只彩色的小篮不在了,我想她准是出远门了,再进到绣房里,又见那几件鲜丽明艳的衣裙都整齐地叠放在床头边上,唯独不见那件洁白清素的衣裙。我就猜想她可能是去给夫君上坟去了。我不禁长长地泄了口气,心中一时被沉重的愕悔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我简单地给自己做了些饭吃,就从屋仓里拿出苇席铺在屋前的草地上,把谷子倒在席上晾晒。然后,就坐在草坡下边的冰河岸边,迎着微风看着对面的景色。河那边是茂密的树林,鸟儿成群成片地在河上来往地飞过。阳光正暖,草气清鲜,唯有心中的冲动和**在随着思绪春情般地荡漾着。也许是闲闷时最能激发起身心深处的隐秘,我不知怎么又不自觉地想起了昨天在田边做过的那个很有色情意味的短梦。这个梦老是在缠着我,只要我的脑中稍有闲空,它就马上剩虚而入,诱惑着我,剌激着我,让我痴迷,让我冲动,想入非非,心神不安,仿佛就像是我性意识深处的一次觉醒,让我老是想着女人的隐秘部位,老是感到女人身上的那种成熟与性感的韵味。越是这样想着,我越是对自己那天晚上对女人的回绝感到愕悔和自责。

    由于昨晚睡眠太少,被暖暖的日头一晒,就觉得脑袋发沉,眼睛被阳光闪得睁不开,于是,我就闭上眼睛躺在河边的草地上,静静地呼吸着被微风吹来的草鲜与花香。随即,就仿佛有一种好似熟悉,却也陌生的声音在我的意识之中响起,“龙华呀,你在哪里?”。那呼声伴有凄哀的哭腔与忧伤,就像是长歌当哭,让人听着便心泪欲流。我知道这是素萍在惦念着我,思念着我。这长时间没我的音讯,她一定以为我已经遇难了。是啊,我心爱的姑娘,我知道你一定是在寂寞和忧伤中怀念着我呢。

    正在我沉迷在一种思念与忧伤交汇的昏睡中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由远而近地驰来。我知道这种飞马疾驰,要么是传报王宫的旨令,要么是逮捕在逃的犯人。我赶忙从草地上坐了起来,想看个究竟。不想,却见那名眼熟的王宫护卫却径直地朝我驰来。到了我跟前,他拉缰策马,下到草地上,向我拱手作揖道,“王宫护卫乌克尔奉国王之令,特请汉使龙华入宫。”

    一听说要让我入宫,我的心当即就惊跳起来。上次入宫不但遭致监禁,还差点没让回来。但国王的圣旨不可违之。于是,我就赶忙起身作揖还礼,说道,“不知国王遣我入宫有何指教?”那位叫乌克尔的护卫说,“护卫不知,请汉使面见国王自问便知。”我故作虚弱,有气无力地说,“国王旨意不敢违抗,只怪本人患疾染病,不便行走,请护卫转告国王,多请国王宽容见谅才是。”护卫并不让步,却说,“国王有令,传汉使进宫甚急,本护卫不敢轻怠。请汉使上马。”

    显然,我不上马已由不了自己了。正值晌午时分,依兰不在,我怕她回来时不知道我的去向,会焦虑生忧。上次我被押带入宫时,依兰就一夜未眠,一大早就到王宫外面听候消息。我想等依兰回来后再走,可护卫却一个劲地催着我快快上马。无奈,我只得用烧柴剩下的灰炭在门上写道:我已骑马入宫。然后,便进到林中的马厩里,牵出那匹依兰家的枣红马,一越而上,随护卫入宫。因为我曾跟依兰学过骑马,对马的性情挺熟,所以,骑上马后,往马背上一拍,马便撒欢似地跑了起来。

天国历险记 第7章( 翠岭狩猎一)() 
天国历险记长篇张宝同

    到了王宫的城边,便有人为我们牵过马,放下吊桥。我随乌克尔走过吊桥,进到了王宫。随即有人报以国王,便有侍女在后宫门前迎我进入后宫。我跟着侍女进到后宫苑园,清亮的小湖在明朗的天空下倒映着蓝天白云,使得湖心中的那弯弯曲桥和古式宫房显得平和而美妙。

    国王请我入座,问我这些日子住在何处,对天国有何印象,然后,就说要我陪他一起去王宫猎场翠岭打猎。他说那里有野山羊、野牛和黄狼,他每年都要带人去那打几次猎。我说打猎在大汉是被禁止的。他觉得奇怪,问为何要禁止。我说这些动物是受到保护的,否则会越打越少,以致灭绝。国王却说翠岭那边的野物极多,打都打不完。

    饭后,便有护卫来报,说车马猎箭均已备好。国王便将一支长剑从墙上摘下,要我带上,说翠岭荒野常在猛兽出没,须带长剑防身,然后便邀我一同走着出宫。侍女殷勤将我们送出宫门。这时,丞相和几名王宫护卫正好从后宫门外迎候,将我们送到了王宫对面的大路上。两名护卫早已将车马备好,一前一后地骑在马上,等待着上路。依兰家的那匹枣红马也被牵了过来,见到我,便很冲动地朝我扬了扬脖子。

    国王上了车,向送行的丞相低声交待了几句,便向丞相和护卫摆了摆手,便指使着护卫开车上路。马车是有蓬的,只有两个座位,很轻便,由一匹马拉着,走得挺快。蓬上两边各一个小窗,可以观望沿途中的风景。车前由国王的贴身护卫乌克尔引路。他骑在马上,挎着长剑,走在蓝天白云之下,高大的身姿很是英武。我跟那名叫玄垣的贴身护卫跟在车后。

    马车顺着王宫前面的平坦草地一直向西而行。我与玄垣跟在车后,时而看着远山近景,时而说话聊天。我问玄垣,“国王出宫狩猎为何不让都尉陪同?”我这样问是因为我觉得都尉好像并不把年青的国王放在眼里,而国王也好像不太喜欢都尉。玄垣做出一副玄妙的样子,摇了摇头,算作回答。我明白玄垣的意思,但我还有些很不理解,“既然国王不喜欢都尉,为何不将他调离或是调换?”玄垣低声答道,“都尉是太后的人。”玄垣这话让我想起了国王那天早上在后宫园林中对我说过的话。话中已向我透露了他作为一国之君的苦闷与无奈,使我似乎觉察出貌似平静的王宫中的不平静。

    车子不急不慢地行驶着,没多久,就来到了一个被冰河与热河流经所形成的河湾地带。河湾的密林中隐约露出着一片高大房舍的顶檐,彩色的琉璃瓦在阳光闪着富丽堂皇的亮光。从整个布局形态上来看这里很像是一个皇家的园林。但玄垣却告诉我说这里是一个叫桃村的小镇,是天国东西与南北通行的必经之地和农人商家经贸易物的集市,每旬初日便为集贸之日,农人与商贾便从四处汇集于此,交易买卖,艺妓春楼,升平歌舞,十分热闹。而且此地四季如春,气候极佳。夏天,冰河上的清风凉气从这里缓缓吹过,极是凉爽到了冬季,北边的风又把热河上的滚滚热气吹入河湾,使这里整日弥漫在温热的潮湿中。既使在炎冬之季,这里依然是鲜花遍地。所以,王宫的人常在冬季来此地陪国王避冬。因为我们只是从小镇边的小路上路过,所以,玄垣所说的那种场面一点没见到。但是,我想等跟国王狩猎回来,一定要选个集市之日来此地游玩一番。

    走过林子,便是一片平展开阔的草地,可以看到热河那边升腾弥漫的蒸气像一道浓密的屏障,遮住了那边的一切。而冰河的这边,只能看到茂密的树林,却看不到农舍炊烟。而我们脚下的小路正径直地伸向南边那热气蒸腾的热河之中。听玄垣说翠岭猎场就在热河的南边。那里荒野苍莽,人迹稀疏,却是景色极佳之处。

    虽说收获大忙季节已过,但路上仍少见人。在冰河转湾的十字路口,才见有一农人从热河那边挑柴走来。走到跟前,那人一见是王宫的马车,便恭恭敬敬地闪在路旁让道,放下木柴,打恭作揖。乌克尔便停下马来,将一个铜钱递向农人。农人赶忙向前双手接过,然后,向车中的国王捧拳拜道,“谢国王馈赠,愿国王一路好运平安。”国王从车窗里伸出头来,朝农人亲切地摆了摆手。

    等马车走过,我问玄垣,“国王为何要向农人赠钱?”玄垣说,“百姓为国王让路,国王可向百姓尝钱以表仁义。”我知道在天国一个铜钱能买一顿午餐。于是我就问玄垣,“要是国王每天都要见到许多百姓,岂不是要把国库给空?”玄垣笑道,“汉使多虑,国王常年住在王宫,深居简出,难得能见几次百姓,尝赐几个铜钱亦不为多。”

    过了桃村,再向南走不多久,就到了热河的边上。进到浓重的热雾之中,蒸腾的热气让人觉得憋闷窒气。这时,乌克尔和玄垣一起下马,放置吊桥。这个用粗大硬木扎制的吊桥,是为了让百姓们平时进山打柴和到盐湖汲取盐水之用。吊桥有三米见宽,十来米长,两旁设有围栏,离河面约有三五米的高度。桥头两边的桥桩上各拴有一根绳子,只要一拉绳子,吊桥就放了下来。人过了吊桥,再一拉那边的绳子,桥就又悬吊起来。这样既可以防止南山的野兽侵扰天国,又可以防止滚烫的热气浸蚀桥体。

    吊桥放了下来,国王出了车蓬,步行着走过吊桥。为了安全起见,乌克尔在前面牵着马,玄垣在旁边把着车辕。车这才从热气腾腾的蒸雾中平稳缓慢地驶过。随后,我也牵着马跟在后面从桥上走过。走出浓密的气雾,热河北边的景致便真实清晰地展露出来。

天国历险记 第7章( 翠岭狩猎二)() 
天国历险记长篇张宝同

    热河以北是粗实高大、浓湿茂密的千年古林。也许是常年的潮湿与温热,树干上生着厚厚的绿苔,许多巨树因糟朽而断倒,横七竖八地倒在林中。林中无路,马车只能在河边与林边之间的草地上行驶。地上的青草鲜绿而茂盛,有半人多高。骑在马背上,草尖就刚好擦着脚边。从热河那边散发的热气像浓雾一样一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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