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情妍,教授大人坑萌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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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米初妍刚想说出自己的推测,便有大掌捂住她的唇,而后,耳侧便有他低浅的叮嘱:“在这个家里边,大家都是戴着面具生活,谁也说不准,身边的哪个亲人,下一秒就是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所以,敏感话题不要说。”
“你知道是谁?”
两人面对面,昏暗的光线里,四目间,有的皆是彼此的影子,宁呈森看着面前这张如同扑粉般的年轻脸庞,指腹轻抚,唇启:“我知道你想说谁,但是不要说出来,奶奶面前也不要提,装作什么都不懂,就跟今天一样,做自己的事就好。”
米初妍当即封口,虽然她不是太明白宁呈森为何如此,但能有一次温泉事件,就代表着随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就是不知道,为何他们要朝她下手偿。
伍乐旋针对她她可以理解,但这个屋子里的人,她跟他们没有利害关系,如果非要说有,那也只能是因为宁呈森。她难以想象,宁呈森的存在,到底对他们有什么威胁,竟然可以做出如此泯灭人性的事。
“妍妍,你怕吗?撄”
米初妍抬首,目光触及的是他刚毅俊朗的下颌,淡淡的青色胡渣,不太多,却是显露着他的疲累,忍不住更往他身上靠,声如蚊蚋:“怕。不是怕他们,是怕你,有意外。”
“那你知不知道我怕什么?”
米初妍在他颈下方,轻摇头,动作过后,又怕他看不见,追声:“你怕什么?你有什么怕的东西?”
“怕你嫌弃。”
感觉到他喉结轻动,可是,又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不由再次撑身:“你说什么?”
宁呈森的眸子微眯,眼皮下敛,看着她满脸惊异的样儿,自胸膛口发出沉沉笑声:“你不信?可是真的,我怕你嫌弃。”
米初妍还想再追问,却又是被他压了下来,四肢霸道的桎梏住她,闭眸享受着与她同床的满足,拒绝再聊。
似乎是真的很困,没多会,米初妍就听到他轻浅的鼻息,她推了推他,没反应,只得嘟唇闷声。
身边有他,身心皆安定,没多久,她自己也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大约是因为睡前念叨着,以致,她后来做了个梦。
梦境中,是她从雾气缭绕的温泉上来的那个瞬间,伍乐旋尖叫倒地后,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涌来。有伍乐旋父母,有家佣,还有,缓缓而来的老太太和安德鲁。
她从伍乐旋的身上抬首,想看清每张围上来的面容,明明她记清了谁的脸上有惊讶有恐惧有慌乱,谁的脸上是平静的没有波澜,可是,当她想喊出那个名字时,却怎么也喊不出来,感觉像是有无数的池水往她口中灌,灌满她的整个胸腔,让她透不过气,窒息,而后,又在池水的倒映中,看见自己憋成青紫的脸,瞳孔逐渐放大,眼白上翻,如同淹死的女鬼。
以为自己就要死去时,那个人的脸,却在她水中的瞳孔倒影中,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感觉像是出了一身冷汗,米初妍惊醒,忽的坐起身,却是发觉,原来宁呈森已经起床。
他在讲电话,可能是怕吵醒她,站的稍远,声音压的很低。
敏锐的感觉到床上的动静,他侧头过来,举在耳侧的手机倏然放下,而后,大步向前,电话不知断没断,被他随手搁在床头上,抱住她双肩,疼惜:“做噩梦了?”
米初妍缓了缓气,摇手:“没事。”话落后,忽然又一句:“今天怎么都没见到你姑姑一家?”
“他们上班,走的早,两个孩子读寄宿学校,不是经常回来。”
“喂?大医生你还在不在?”
床柜上的手机忽然传来男人的话音,米初妍听出来了,是瞿安。抬头看宁呈森,他却也没避讳,直接开了免提,让他的嗓音变的更大。
“在,你继续说。”
“周鸿生他跟现在的老婆其实没什么感情,生了个女儿,也不怎么看,周家二老没有孙子,所以对外孙萧晋墨尤其宠爱。大约三四年前,他老婆还特意跑到部里去闹,说周鸿生在外边玩很多女人,私生活毫不检点,还专门找那些学艺术的女学生玩,病态般的执迷不悟。当时他老婆还当众甩了很多女学生的照片出来,甚至还有些极个别的女生被她老婆闹到学校去。那时候正直周鸿生从副职晋升正职的关键时刻中,这事被他压的密不通风。”
“我们都知道,周鸿生虽然是b市人,但他的仕途足迹却是遍布南北。二十五年前他在穗城任职过机关秘书,也恰是你母亲舒染在穗城读大学的时候。之后他娶了现任妻子,凭借周家,和他妻子的外家,仕途开始扶摇直上,先后调到鹏城,清市,江城,最后又回到穗城任g省省副级,当时,舒染已经出国了。”
“调动期间,周鸿生曾几次借着公差机会到过穗城,我查过,那些时间段,穗城并没有什么政务活动,他来穗城,到底是不是找舒染,我无法肯定下判断。”
“但是,其实当时舒染跟你父亲认识的时间并不太长,就那么义无反顾的去了伦敦,会不会有周鸿生的因素在?”
瞿安说了很大段话,米初妍听得惊骇,宁呈森也记得清楚。
有些控制不住的喃声:“周鸿生?是那个周鸿生吗?”
宁呈森抚了抚她的头发,在回味瞿安话当时,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般,当即抻手,取过床头的手机:“周鸿生玩艺术型女人确实可靠?”
“可靠!被周鸿生老婆闹到学校去的其中一个女学生,好像跟贺端宸老婆有什么关系,不过你也知道,阿宸对她老婆的事讳莫如深,不会轻易让我们知道。不过,既然他不说,肯定那个女学生也就不是什么关键人物,只不过,是证实周鸿生有这癖好的佐证而已。”
“那些照片,现在还能不能找到?”宁呈森压声问,仿似胸口有无比沉闷的气压,团卷着,上下不得,以致,胸膛处开始明显的起伏。
“找?难!如果找到早就给你直接发过去了。周鸿生势大,压自个丑闻定然压的个彻净,不过我还在努力中。”
“找!必须要给我找到!找不到,就找那个女学生!”宁呈森绝声。
这边的人,气压不断降低,那边的瞿安,却是无谓的调笑:“那也得人家肯是不是?”
之后,宁呈森直接挂了电话。
米初妍始终听的清晰,在他通话结束后,敏感的问:“你要那些照片,是想证明什么?证明那些女学生跟你母亲是不是有共通点?你怀疑,周鸿生喜欢你母亲是吗?”
手机在掌心捏紧,宁呈森眉未抬:“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前段时间,我知道了我母亲的真实身份?如果我说,我母亲其实是周鸿生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会不会很惊讶?”
“同父异母?那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不可能……喜……喜欢吧?”话到尾,米初妍不可置信的声音打颤。
米初妍惊骇失色,如果真是这样,那宁呈森的世界,会不会太疯狂?
有生母有养母,小叔是私生子,前女友是小婶,养母还被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喜欢着?她觉得,她有点太敢想了。
然而,宁呈森却忽地自嘲:“我也希望是我多想,然而,我从小生活的环境,让我不得不多想。说的好听,是上流社会,看起来光鲜亮丽雍容富贵,让人望不可及。说的浅白点,其实这些人都不过是拿着自己的权钱势,无限度的满足和掩饰他们各自肮脏猥琐的私欲。自古文人多风流,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宁家混乱,就连何家也会有何宴爵那样的扭曲份子,周家走仕途,更加需要加倍压抑他们的丑恶心理,如果周鸿生对舒染,真的有非分之想,那会扭曲成什么样?”
“得不到,则毁之?”米初妍胡乱猜测。
普通人,如果走的极端,都会有这样的行为,何况还是掌控权势的周鸿生,就凭他只玩艺术型的女学生,便可知,此人是有多执拗偏激。
可如果是这样,那舒染回了穗城,落入周鸿生手里的可能性,就极大了?
“这样丑陋的世界,你是不是很嫌?”
米初妍还在呆愣,他忽然靠过来,整个头靠在她肩上,叹息。
179 179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虽然只是猜测,但可能性却是极大,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周鸿生要将舒染跟台封山的周姨对调身份。
在世人面前,掩盖舒染的身份,便能更好的让他在面对舒染的时候,为所欲为!可如果推测属实,那周鸿生跟舒染,到底发展到哪个程度?
依舒染的脾性,不应该屈从才是撄!
也曾不止一次的在宁振邦面前质问过,然而,对舒染,他缄口不语。宁振邦再如何,到底是他的父亲,他不可能利用非常手段去逼取对付。
‘嫌’这样的字眼,在如此的交谈过后,再一次从他的口中说出,米初妍算是领悟到了。他是怕,她嫌弃他的世界,他是觉得,他的世界太混乱不堪和丑陋,她会瞧不上。
他在她颈侧,轻柔的蹭着,于她来说,是心在***动,而于他,是不是温暖的汲取?
五官深刻而隽冷,淡青色的胡渣还未来得及清洁,身上甚至是皱巴巴的衬衫,下摆微微撩起,米初妍垂眸看了好久,才恍悟过来,中午那会儿,两人都是和衣而睡。
向来洁净的他,竟然连衣服都没换,就睡在了床上……
心疼他,印象最深的那次,是去年中秋那段时间,也是他回伦敦,因为廖静伊的事,她给他打电话,而他,连夜赶了回来偿。
治疗室里,他第一次主动拉她的手,无比落寞而又孤寂的眼神,让她有了最初的心疼,那之后,两人陷入很长一段若有似无的暧昧中。推之,不舍,靠近,不得。那时候她对他,更多的是恼怒抓狂以及无可奈何。
有过酸楚有过疼痛,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心疼到整颗胸腔都在发酸。
她比他小,小很多,可这会儿,她却像是他所有的支撑,环着他颈背,任他靠任他蹭,她只在他耳边低语:“我赖你一辈子,可好?”
颈间动脉处,忽来瘙痒,而后,是他沉爽且得意的笑声,动作迅猛的将她推倒在床,覆身上来:“就这么定了!”
米初妍半懵,微撑着头,瞪眸看他,她只听说过女人的情绪多变,倒不知道,男人也可以做到如此。
前一秒,才在那儿落寞难受,靠着她不肯挪动,下一秒,就又兴奋的如同蛟龙,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男人的健实的身躯匍匐在上,温热的唇,如捧珍宝般的小心翼翼,掠过她秀美五官的每一处。
冬季的伦敦,天黑的早,不过四五点,便已看不到光色,尤其还是在窗帘遮盖的卧室里头,若没有床头的那一盏晕黄灯光,根本就看不清人的五官轮廓。
窗帘在寒风吹动下,间或掀起,又落下。外面又下起了雨,啪嗒啪嗒的声音,感觉是比昨两天的还要大些。
伦敦的气候,是米初妍为不喜的,雨雾太多,太湿,太冷,便显得阴沉。她喜欢阳光,喜欢晴爽,就好像穗城那样,即便一年行到冬天尽头,也还会有阳光。
这样,会让人每一天都充满着希望。
楼下偶有声响,听似走动,听似交谈,又听似在搬挪重物,然而,再多的声音,或来自于人,或来自于大自然,渐渐的,都开始得不来她的注意。
因为,她的魂她的魄,已然随着眼前专注于她的男人,肆意飘荡。
床头灯光,恰恰好的将他们笼罩其中,暖黄暖黄的,给沁寒的空气,镀上了色调,变得温暖而又舒服,也柔和了素日里,男人向来隽冷严肃的眉目。
也或者说,融化男人隽冷的,实则是床上的人儿。
姣美的身段,骨架纤细,凹凸有致,算不上高挑,却是比很多高挑女子的身材比例,还要完美。皮肤的粉嫩柔滑,似能掐水,乍眼看便能知,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女孩。
本就灵动的杏眸,大约是染了情愫,愈发润泽晶亮,最是那诱人的小巧朱唇,微启着,似在喘息,又似在发着邀请。
宁呈森看得认真,格外动情,控制不住喉结的滑动,他哑声低语:“你那安全期,是前的还是后的?”
不知是不是相处久了,如此的话,米初妍竟然懂,动了动唇:“后的。”
后的安全期,过了那么些天,意味着,例假快要来了。脑子里闪过这个意识,宁呈森忽地魅笑:“那你,辛苦些。”
起初有些没明白他笑中的深意,可后来身体力行的体验后,她才知道,他所谓的辛苦,到底是什么。
逃过了中午的一次,却没逃过傍晚的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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