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情妍,教授大人坑萌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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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太好吧?”米初妍为难。
她也知道,夜那么深,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安全系数确实没什么保障。可要她住在他家,她怎么能睡得着?
并不是担心他会有什么不正当的行为,而是,孤男寡女这样处着,她思想上翻不过篇。
他抬了抬受伤的手:“你现在走,出点事我怎么跟你爸交代?难道要我开车送你?或者我陪你打车,然后又再打车回来?”他扫了扫眸,低声:“我现在没那精力。”
米初妍哑声。
她当然知道他没那精力,也没想过要他送,可是……
好吧,也没什么可是了。眼下,除了住下来,她没有更好的选择。早知道是这样,刚刚还不如直接开口,麻烦徐暮川捎带一程,都怪自己反应太慢,听着徐暮川拜托她照顾他,就忘了自己也是个要回去的人。
无奈叹气,她嘟囔:“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在个男人家里过夜,不知该怎么念!”
宁呈森向来耳尖,听见这声嘀咕,像是看猪似的看她:“你爸都敢把你叫过来了,还怕你在我家过夜?至于你妈,我相信,知道你口中的那个男人是我,她不会有意见的!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这点,连你爸都一清二楚!”
被他这么一分析,米初妍也觉得,当真是被自己蠢哭了……
老爸既然敢一个电话火急火燎的把她叫到这里来,定然就不会有过多的想法,对于宁呈森,大约他是完全信任的,所以才会没有顾忌。
至于老妈,看她对宁呈森的态度,她几乎不用往下想了……
看他说的头头是道,条理分明的,还真不像是刚刚表现出来的那般要死不活的疲累样,米初妍微微不解:“你不是累吗?怎么还不休息?”
一直在那,不知翻什么找什么,她看着都觉得累。
宁呈森再次看猪:“你不是说有熬粥吗?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等着。”
听他这么说,米初妍才恍然明白,为何他会如此疲累不堪。一天没有进食,带伤,满身的脏泥巴,看起来就像是经历过不可告人的事儿。
倚着门框,米初妍忽略他看白痴似的眼神,细声:“行,那你等会,我去看看多久有得吃。”
心里不免几句腹诽,她这一来,他倒是吃吃喝喝都惦记上了,吩咐人做事之前,也不想想,自家空荡荡的厨房,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找不到。
可是这些话,她现在断然是不敢在他面前说的,有求于人,必须得有好态度,好服务。
米初妍独自在厨房呆到粥好才出来,许是锅好的缘故,只是白粥,盛出来也是香喷喷的,从调料瓶里拨了些许食盐撒进去,无疑,味道会更好些。
宁呈森大概是真的饿坏了,足足喝了两碗,面上透着满足。
收拾碗筷的时候,米初妍忽然想起:“今天我在手术室撞见何宴爵了。”
本欲起身的宁呈森,顿了动作,拧眉看她:“说什么了?”
米初妍摇头:“古古怪怪的,提了会廖静伊,问廖静伊是不是喜欢你,还问她漂不漂亮,脾气好不好。他不会又喜新厌旧,把目标转到廖静伊身上了吧?”
“廖静伊?”宁呈森有些不明。
米初妍无语:“就是前阵子给你写信的那个局长千金!你常喊她二十八床的那个!”
看吧,堂堂的医学大博士,大学问家,大教授宁呈森,也有他的不足,记忆力实在太差!
他哦了声,长长的拖尾音,像是恍然记起。
而后思虑,几秒后,回她:“不管他想做什么,你别掺和就是,问什么你也不要答。”
“我能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人吗?”米初妍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已是越来越压抑不住了。如果可以,她想问的问题,绝对不止这一个!
“你觉得我会让你问吗?”
“不会。”
“洗洗睡吧。”无意再谈,宁呈森起身,脚跟拖开餐椅,直向他的卧房。
没几会,他又出来,手里拿着件白色衬衫,隔着老远丢过来:“这里没有合适你的睡衣,这是新的,你凑合着换。”
他似乎很习惯这样丢衣服,上次在济山医大的实验室给她白大褂时也是这样,直接丢过来,并且还能准确无误的罩住她的头。
米初妍有些气闷的将衬衫从头上扒下来,赶在他卧房紧闭之前问声:“主任,您还要我吗?刚刚您都没回……您若是不带我,我会去找我爸的,让他跟您说,您推辞不了……”
68。068没皮没脸()
这算是什么?威胁?真的,胆儿越来越大,无法无天了都!宁呈森眉皱的更紧,甚至,不得不为她再度转身:“你这是赖上我了?”
米初妍呵呵笑,十足的讨好:“可以吗?主任……”
她在最后拖着音,有些像在父母面前撒娇耍赖的德行,薄薄的嘴皮儿,笑容浅漾撄。
大约就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他满副苦心的栽培她,甚至为了所谓的因材施教,他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可换来的却依旧是她的不停犯错。
那天在手术室,她把他气的半死,他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带了几个月的学生,竟然还是如此笨拙!
可以说,那是她的无能,也同样是他的无能!
可这才几天?她竟然又这样嬉皮笑脸的,在他面前笑的如此欢快,甚至,那双标准的杏眸里,都染着闪耀的光芒。
她的父母他都很熟,几乎可以说,他回到中国有多久,就认识米家夫妻有多久。
看到米安博宠自己的妻子宠的不成样,他会觉得怪异,因为,这对他来说,对他那个远方的家族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偿。
闲暇之余,曾针对这个问题向米安博讨教过,这个年将五十的中年男人,却是笑的满足笑的腼腆,说他的太太让他觉得很欢乐很轻松。
米安博说,他太太的世界里好像从来就没有难过低落一词,你任何时候见她,她都是乐呵的,都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
不管他的日子过的穷还是好,二十多年,她从未因物质的不满足而对他有任何的埋怨。
当然,背着她进了刑侦技术组这事除外。
其实他知道他们家的很多事情,听起来虽然都是鸡毛蒜皮的琐碎家事,但在那里面,他感觉到的是相亲相爱的夫妻,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
他觉得,米初妍这般性子,大概就是随了她的母亲。每天不管多累多忙,第二天依旧活力四射。
明明睡觉都是奢侈,却还能有那时间跟护士聊各种八卦,明明科室的都是男人,她却能与每个人都相处很好,明明自己就是个毫无存在感的实习生,却因为纪唯宁事故跟医院的人大小声,辨的脸红耳赤。
然而,在他面前,她又完全是另一个样,经常性的目露惊恐,反应呆滞,说话磕巴……
可以说,她是他所接触的人群中,最呆的一个!
不过想来也是,只有这样心无城府的人,才会在明知道他在她们大学开讲座,还敢当着几百号的人面,大言不惭的说他宁呈森算个毛!也只有这样生活在梦幻中的小女孩才会天天念着偶像明星无尽遐想!
他耻笑她的单纯,她倒好,当下就炸了毛的讽刺他的年龄,还提他的大学生活他的过去。他宁呈森自问能言善道,那一次在她家楼下,却也生生被她噎的说不出话!
“主任?”米初妍在他面前挥手。
她一直在等他回话,可他却忽然间看着她发呆,看的她心里怪毛的,挥手叫他回神,嗫嚅道:“您真的不要我了吗?”
到底是年轻女孩,一口一句要不要,这话若是让成熟男女听了,定然是另一种带颜色的释义。
他掀了掀眼皮,细碎眸光湛亮,垂眼定着她,斥声:“没皮没脸!”
米初妍不知他是在说自己一直缠着他没皮没脸,还是其他的什么,她同样不知道,在他短暂发呆的时候,心里弯了那么多道,只言:“给个痛快话,到底怎么样嘛!”
她一个劲的在这急,他却淡定的始终没个准话,这让功底有限的米初妍,怎么熬得住!再次催促的时候,不免着急,一着急,眉梢间都是不安,憋屈……
“我还真怕你去找你爸!”宁呈森冷不丁的脱口一句。
这话,米初妍秒懂,惊喜瞬间涌上:“这么说您还是要我?!”
又是要!
宁呈森几乎挫败:“要要要!我本来也没说不要!我跟纪唯宁说谁要谁接过去,她敢接吗?!真不知道你父亲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米初妍哄笑开:“这不还有我母亲的基因在吗?”
抬着老长的脖子,仰头看他,却见他被自己噎的,一张脸僵了又僵,而后,没忍住搐动,崩脸笑。
只要他还愿意带她,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照单接着,这样自黑一下,也是无所谓的事。
之后,他终于再次转身进房。
几天来的忐忑在这一刻消散,米初妍心情大好,一个躬腰,朗声:“主任,晚安!”
宁呈森今晚上精神实在不好,被她这样又是叽叽喳喳,又是缠手缠脚,又是一惊一乍的,闹得头疼的不行,反身,见她蹦哒着身子在收拾餐桌,忙制止:“行了,别收拾了,你睡去,闹腾!”
米初妍嘿嘿两声:“那我轻点!刷了碗就去睡。”
宁呈森也懒得再理,没开腔。
——
早晨,规律的生物钟唤醒宁呈森,头依然像裂开似的疼,几个晚上没怎么睡过,又在荒山雨林中摸爬滚打,受了伤,没感冒发烧也是多亏了他体质好!
门外有人在哼曲,很欢快的旋律,但此刻的他听着,只觉刺耳,掀被下床,拉开房门寻找她的身影,而后锁定:“米初妍,你可不可以消停会?安安静静的,行吗?”
“行,马上就安安静静的,早餐我给你做好了,在厨房电饭锅里热着,既然醒了,喝杯水润润嗓子,对了,你家冰箱我买了些食材放着,都是方便吃的。今天周末,你没事好好休息,我得赶回医院去!伤口别碰水哈,晚上我再来给你换药!”
窗外阳光明媚,她站在客厅中央,眉目生动,硬是让他冷清惯了的公寓生出热闹之气,倏然间,他觉得,身边有个这样欢乐的人,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她边挥手边往外走,他很想说让她别来了,可看着她兀自陶醉的样儿,终是没说出口。
宁呈森觉得自己也是见鬼了,竟然被一个半大的丫头一团吩咐后,按部就班的照做,
洗漱喝水用早餐,再又去查看冰箱……
几次相处让他感觉,这人别的技能没有,除了读书,就剩下洗衣做饭家务啥的一把手。
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这样一个被父母疼宠着的姑娘,竟然还会做现下很多女孩子都不愿做的事。
不过,指望宁呈森这样的人在家里呆着好好休息是不可能的,上午十点,他穿戴整齐,出了门。
手臂有伤,依旧开着车走,要去的地方太偏远,没车总是不方便,所幸,伤的是左手,只要稳着开,倒也不算太碍事。
台封山,在穗城的最南郊,宁呈森开车过去,需要两个钟。山顶是檀香缭绕的寺庙,香客云集,只是,在山的背面,却是荒凉至极。
宁呈森在背山脚停了车,一路往上,直至山腰某处,有过打斗痕迹的地方。外面阳光猛烈,树荫下却阴寒湿重,只有零星的太阳光从树缝中钻进来,借着这微弱的光,宁呈森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略略走近,才敢确定:“米叔?”
米安博转过身,见着宁呈森:“怎么不在家歇着?”
“昨晚天黑,很多地方看不清,趁着现在有些光线,再瞧瞧。”宁呈森环顾了圈,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我都看遍了,没找到什么线索。”米安博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往前走了两步,环山指着:“昨天我们一路沿下,都没有发现那人的行踪,可问题是,这里除了我们走的路,再无第二个出口,你说人往哪儿跑了?”
“不是往下,那自然是往上。”宁呈森抬头,往着山路向上看,依稀间还能看到山顶的袅袅轻烟。
“你能猜测是什么人吗?”米安博又问。
隔了好几秒,宁呈森才摇头:“不清楚。故意放出我母亲的行踪,把我引来这里,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那你有何计划?”
宁呈森委身,蹲在地上,细细查看着每一处,不时还用随手捡来的树枝去翻动满地的落叶,积水的坑洼,确定没有任何异处之后,才直起身:“以静制动吧。米叔,你工作也忙,这事就别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