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情妍,教授大人坑萌妻-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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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依旧明媚,窗口冷风扑面却不觉冷,四周的植物已有了淡淡的绿色,闻见春天的气息,多少让人的心情,有了些许的暖意。
只盼着,感情世界里,也有春天的来临…偿…
徐暮云来喊她的时候,她已经拉着行李等在客厅,环顾套房的每个角落,不管哪儿都不是她熟悉的布置,可是,这里给她留下的,会是永远的记忆。
中午一点二十分的航班,在法兰克福转飞。
伦敦到穗城,不同的时间,不同的航班,彼时黑夜,此时白天。不到二十四小时,却在经历了那么场刻骨刻心的劫难后,伦敦的希思罗机场,让米初妍有些望而怯步。
徐暮云没让她拿任何的东西,厚重的粉色外套,长长的围巾,包裹着她整个面容,只留下那双依旧无神的黑眸,还有小挺的鼻梁露在外端。
若不是外套的嫩色衬着她肤色,那张小脸,依旧是灰白的难入目。
因为怯步而驻足,米初妍呆呆的望着机场大厅的某个角落,仿似还能看见昨天傍晚,宁呈森送她来机场时,两个人难舍难分,缠绵深吻的画面。
当时只道是不舍,哪里会知,正是因为那样的深吻,让她避过此劫。
不知为何,泪眼又是婆娑,忽然有些后悔,就这样背着他离开,忽然间,极想极想拥抱他,跟他好好的道个别,哪怕是听听他的声音也行。
想着,如果他不放她走,那她可以撒泼耍赖,她很清楚,现在的他,拿她没辙。
“如果舍不得,就给他打电话,飞机没那么快起飞,来得及。”
耳边忽然传来徐暮云温润的嗓音,米初妍侧首,这才发现,早已走在前头的徐暮云,不知何时已经退回到她身边,用微笑的眼神,鼓励她给宁呈森打电话。
事实上,米初妍揣在兜里的手,早已攥着手机,一直下不定决心要不要拨打这个电话,直至徐暮云的话后,她才将手机从外套的口袋中,拖了出来。
然而,号码未拨,宁呈森的电话却先是进来。
依旧是宁炸弹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动,米初妍忽觉好笑,唇角扯动着。这个名,是很久以前给备注的,当时的她,三天两头被他批斗,恶气无处发,便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敌视他。
只是,现在的宁呈森,哪里还有炸弹风格,脾气没了,连说话都是柔的。
米初妍一直未接,铃声就一直在响,很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后来大概是旁边的徐暮云听的烦,也或许是看不下去,直接探手,就这她握着的手机,替她摁了接听键。
摁完,他就退离,闪到两米开外的地方,不妨碍她接电话,却又在他可控制的范围内,兼顾她的安全。
“妍妍。”
手机依然躺在掌心,属于宁呈森的声音,从听筒中露出来,低低沉沉的,哪怕有这睡眠不足的哑色,却依旧好听。
后来,米初妍终于还是将手机举到耳侧,柔浅道:“知道我在哪儿吗?”
她不确定他有没有回酒店,不确定他有没有瞧见,她给他留在床头柜上的字条,这么问声,只是想顺着这样的话题,告诉他,她走了。
然而,有些出乎意料,宁呈森却是道:“想不想见我?”
米初妍有些惊讶,瞬间抬首,四处张望,然而,来来往往人影匆匆却是寻不找她最熟悉的男人身影,不由泄气的同时,又为自己的矛盾而感到可笑。
明明背着他走的人是她,这会儿临上机,却又是这么百转千回的情绪。
大约是许久都得不到米初妍的回应,宁呈森又在电话里问了声:“想见吗?”
“……想。”沉默过后,米初妍承认自己的心,顿了顿,又皱眉:“可是我已经在机场了。”
手机那端,是他寥若无声的短促一笑:“有本事走,怎么不干脆一点?”
如此的话,让米初妍明白了些什么,再次转动着脚步,四下张望:“你在?”
“看你侧后方。”
米初妍转身,因为太急切,左右都没分,兜转了好几下,才在满排的等候椅上,看见宁呈森的影子,修长的身姿,缓缓直起,深眸锁住的,是她。
通话未断,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却是在手机中听他的声音:“来的那么慢,我在这都等好久了。”
米初妍有些瞠目结舌,傻傻的举着手机,远望他的身影移动,迈着长腿笔直向她而来,视线有些逼人。
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离开酒店好几个小时的宁呈森,竟然就那样无声无息的等在机场。
“知道我为什么要等在这里吗?”手机依旧在通话中,他却已经定步在前。
下一秒,他结束通话,眸底她的倒影却是始终未散。
“等在这里,是想要告诉你,如果你非要现在回穗城,那我不拦你,我尊重你的意思。可是妍妍,我希望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环境,你都能够让我知道,你的行踪。因为,如果哪天你忽然从我的世界消失,我一定会发疯。”
宁呈森替她拿下手机,将她拥入怀,唇瓣在她耳侧,轻压:“我知道你心里苦,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你回穗城不让我有顾虑,不让我天天对着你愧疚,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走,等于是将我整颗心揪出来,狠狠的踩了个遍。昨晚我冲回来,找不见你,我恨不得一枪毙了自己,让你受这样的罪,是我的错,你怎么可以自己躲起来承受?该受惩罚的是那些丧天良的人而不是你!你知道吗妍妍,在宁呈森的心底,米初妍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也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挡我要跟你一起的决心。而你所担忧的那些问题,都有我在,你用不着如此懂事,你应该愤怒,应该朝我发泄。”
唇扯动,声音微颤,米初妍抖了抖,到底还是回了句:“我……舍不得。”
舍不得朝他发泄,舍不得看他难过,舍不得看他心力交瘁。
为他受尽折磨,依旧舍不得让他心痛,米初妍从来就不知道,爱情竟会如此磨人,如此的让人,疼的难忍,又狠拽着不肯放手。
舍不得……
那么浅若蚊蝇的声音,听在宁呈森耳中,却如巨石投到心口,激起千层浪花,让他止也止不住的心酸又心暖,微微退离,捧着她的脸颊,寻到她的唇,似是要释放无尽的压抑情感,狠狠拥吻。
她透不过气,他惊觉她的身子太虚,又是猛地退离,待她好不容易顺息,他又一句:“对不起。”
此言包含着许许多多的复杂情绪,有为刚刚的失控,有为之前的一切一切。
米初妍始终未曾多言,他没来,她心痛她失落,他来,她心更疼。
指尖忽地一凉,类似金属的触感,在她没有受伤的左手无名指,上了圈,米初妍感觉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刚想抬首问他究竟,却见他垂眸,认真而又呢喃:“你是我的,一世情妍。”
米初妍想要去看清那个被他赋予如此深意的指环,却是被他伸手,覆住,她看不到,固执的想要去掰开他覆着她左手无名指的大掌,然而,头顶上方却又传来他凉沉的声音:“后不后悔,跟了我?”
194 194我在穗城,等你回来()
深情的话,总能落入旁人的耳。
以他们为中心的四周,皆为眼中只有彼此的他们而驻了足,男的情深意浓,女的泪眼朦胧,肤色各异的旁观者们以为他们是在求婚,忙跟着瞎哄:“yes,ido!yes;ido!”
搞怪的声调,再配合着逗bi的表情,让米初妍不由扑哧笑,随着那声笑,积攒许久的水雾终于成滴,掉落。
大手覆小手,覆住的是那一圈戒环,护住的是两颗粘在一起的心,而泪珠的成滴,最终恰是落进宁呈森的手背,滚烫的触感,摊湿在他的指根处,滑进指缝,灼的他一颗心,既暖又疼。
“他们都以为我是在求婚呢,要不要应个景,给我答个话?这样人群才会散,我也才好下台。反正你说什么话他们也听不出来,所以,开个口应付应付就是。”
一直等不来她的回应,男人俊朗的眉目,几乎纠成团偿。
米初妍又哭又笑,哼哼哧哧的音,一度说不出话,伸手,想要拍掉他始终覆在她左手上的大掌。只是,才起手,宁呈森便赶忙抓住:“行,不逼你说话了,你这手可不能乱动!”
伤痕犹在,甩手拍下去,若是没有控制好力道,该疼死。
宁呈森有些没辙,终是放了她手,叹气:“不想说话就不说了,进去吧,我看着你离开再走。”
“你真的以为你自己是在求婚吗?”米初妍忽然的一句,浓浓的鼻音,再抬眼的时候,被泪水冲洗过的双眸,终于染上了些许平日里的神采。
“我没说是真求婚,求婚没那么简单。”宁呈森郁闷。
“那你干嘛给我戴这个手指!”米初妍质抬起左手,动了动被戒环套住的那根无名指,鼓着腮帮子质问。
其实,谈不上是真的质问,因为,她的声音太轻太浅,她的眼底皆是喜悦的光彩,唇角微翘,谁看谁知道,她的开心高于气愤。
与她相对的宁呈森,眉梢轻扬,正规正色的解释:“因为,除了这根手指,其他的都不好戴。”
米初妍有些不太明白他的话,顺势着摊开自己的十指,几秒后,恍悟,十根手指,除了两个拇指还有戴着戒指的这根无名指,其他的,大大小小都有伤。
心底不免又一阵苦涩,都不知道,那个癫狂的时刻,自己到底是有多疯狂,竟然可以自残至此。
眼皮轻敛,敛住的是眸底心酸,目光扫过那枚简单精致的环戒,久久注目。
她在低头隐藏情绪,宁呈森高她一个头,就算是她再掩饰,她的所有动作,都能够轻易入他眸,伸手,牵过她的指尖:“都是表皮伤,很快恢复,以后也不会影响你的工作。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所幸的是,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要不然,死不足惜的,是我。”
宁呈森想当然的以为,她双眼死死盯着双手,定然是在介意,他们间谁都不愿过多回忆的画面,然而,米初妍却是倏地抬起头,扬声一句:“这戒指为什么没有钻?”
顷刻间,笑声而至,爽朗而又温和。笑的是不远处的徐暮云,至于宁呈森,完全是懵圈状态。
“别的男人送戒指不都送钻戒么?为什么你的什么都没有?”
一圈指环,纹路精致,米初妍道不清是铂金还是其他的什么材质,简简单单的,但其实,很漂亮。
宁呈森忽然间就不知怎么答话了……
事实上,他买这枚戒指因为是临时起意,还颇费了番功夫。听到她跟徐暮云的那番话,让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原是那样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如今却是变成了那般左思又量,设身处地。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的内心,言语太多,便显苍白,于是,去买了这枚戒指。
后不后悔跟了他,虽然最后没有得到她的肯定回应,但惹出了她的几分眼泪,他已然知足,更也清楚她的心思。
未来的一段时间,势必要分别,这枚戒指,对他而言,是此生承诺。
卖这枚戒指的老板说,女孩子大多会感动,搞不好,来个主动的深情拥抱。米初妍的性子他知道,从不扭捏矫情,抚顺了她毛,别说主动的深情拥抱,就连深情拥吻都有可能发生。
然而,他料错了。
没有主动拥抱,更别提拥吻,她只是接连说了两句让他哭笑不得的话……
不是求婚不能戴无名指!
他送的戒指竟然没有钻!
懵圈过后,宁呈森释然,看着她,宠溺而又舒畅的失笑,罢了罢了,谁让她是米初妍,那个从来不按理出牌的活脱女孩。
心中也因为她的几分调皮而松了气,至少,她不再无动于衷,至少,她还能开几分玩笑。
耽误的时间足够多,宁呈森伸手,替她重新理了理围巾,认真道:“等结婚的时候,一定送你个有钻的。”
米初妍什么都没说,踮脚,勾住他脖颈,覆唇而上,浅浅的,凉凉的唇瓣接触到他的温热,只半秒,倏然而退。
她的唇色依旧淡白,往日的嫣红不见半分,望着宁呈森的时候,掀动着:“我在穗城,等你回来。”
伦敦之旅,带着身伤和心伤回去,临别之时,给下的,却是承诺。
米初妍的心里是苦涩的,为不得不的分别,也为自己连走路都是虚浮的状态,更为宁呈森的那些话。
他跟她说:“你是我的,一世情妍。”
一世情妍,一世情缘,不管妍或缘,这辈子注定了彼此的相伴。既是注定,再多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