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妖庭录-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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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原之行才刚刚开始,却得了一个不是很好的开端。
北荒之地而来,紫云山无尘子幺子的师叔,‘杨觉远’三个字,还未真正步入东原腹地,便已经传进了各门各派的耳中。
筑基初期的‘练神谷’谷主幕春,威名显赫,更有宝器巅峰的‘灭神剑’!却不是一拳之敌!
南海“五毒散”,纵横南海百余年,不仅修为高深,手段亦是狠绝,可却在他手中纷纷折戟,若不是他不知什么原故未下杀手,怕的‘五毒散’这个名字从此将在世间消失!
杨觉远未曾想到,只因一时心中不忿,管了个不平事,又与几人交了次手,他的名字便传遍了整个东原,甚至比在北荒还要盛名。
他此时也无心想这些!因为血煞之力的原因,他的心神之中充斥着杀戮之意!
虽然神识中的平和之力使得他还有一丝清明,不至于迷失本性,泯灭本心。
但汹涌澎湃的血煞之气却依旧盘旋于周身经脉气血中,让他无法彻底摆脱这种嗜血之感。
众人走后,牛二才自远处的一大推荒草枯木中钻了出来,来到子煜近前,咧嘴憨笑了下,脸上生起几丝惭愧。
幕春与弟子们来时,他还未走,但他却是认得幕春的。
虽不知是‘练神谷’谷主,但却知道是个很牛的人物。
他自幼习武,对东原的一些厉害人物都有一些了解!尽管并未见过飞来飞去的神仙人物,但抬手开山,劈掌碎石的高手还是知道的。
幕春本就凶残,恶名更盛,牛二见是他来了,虽心中有心保护杨觉远二人,可长久以来行成的畏惧并不是‘想’就能抗衡或抵消的。
所以他溜到了一片枯木荒草旁躲了起来。
可他高壮的身体哪能逃得过幕春的眼睛?若不是没把他当回事,没放在眼里,怕是早就凶多吉少了!
子煜哪里会怪罪他?就连他见到幕春也是很挠头,不愿招惹!更何况之后的‘五毒散’?
对牛二轻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依旧站在残阳余辉下,身体微微颤抖的杨觉远,眉头皱了起来,不明白刚刚还凶煞无比的他为何现在好像很痛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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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血煞之气()
杨觉远周身微颤,额角眉稍处在这寒冬时节竟然渗出汗来!
强咬着牙,丝丝吐出几个字,“快!找个僻静所在,用禁制阵法将我困住!快!”
说完竟是轰然倒地,昏了过去!
子煜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将杨觉远扶起,见他双眉紧皱,双目紧闭,双唇紧抿,脸色忽红忽白,似在承受很大痛苦,再联想到他之前所言,明白定然是遇到了什么危机,知道不能耽搁,便转身对同样脸露急色的牛二道:“附近可有什么僻静之处?”
牛二一愣!而后急忙点头道:“有!我带你们去!”
说完不顾子煜反对,将杨觉远背了起来,大步而走。?
“去哪?”子煜在身后高声问道。
“三里外”牛二闷声答道。
“三里外?什么所在?”
“山神庙!”
“有庙人便会多,我们要找僻静所在!”
“没人!”
“怎么会?”
“荒废多年了!没人去的!”
“哦?”
………………………………
“啊!……”怒吼声声。
“轰……轰……轰……”撞击不绝!
子煜面色苍白的看着不远处不断晃动的山神庙,眼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与牛二将杨觉远背到这里后,便将他安置在山神庙内,并按照他昏迷之前的吩咐,摆下数层禁制,将他牢牢困于山神庙内。
十层以‘困’为目的的禁制阵法,已经是他在云海身边三年所学的极致!
他摆了十层,可以说是尽了他的最大努力。
因为杨觉远之前的表现太过匪夷,完全不像之前,便如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所以他认定在杨觉远身上必是生了什么,再加上杨觉远最后的吩咐,他便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因此,他摆下了他所能摆下的最强阵法。
十层同体的阵法。
他第一次摆弄出时,云海曾明言,此阵能困筑基巅峰之下的所有人!
所以他认为凭借此阵,定能困住杨觉远,不论他身上生了什么!
可眼前不停晃动的禁制阵法,令他的自信大打折扣。
他甚至怀疑在下一刻,禁制就会被杨觉远在里面给轰破。
好在晃动了一会后,总算平静了下来。
子煜也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到此时才现,额角鼻尖处不知何时竟是出了一层细汗。
“没事了?”一直站在一旁,同样紧张的牛二眨了眨眼,憨憨的问道。
虽然语气依旧憨厚,可略显苍白的脸色证明他刚刚也是十分紧张。
尽管不明白杨觉远生了什么,也不懂得山神庙外罩着的那层迷雾是怎么形成又有什么作用,但听里面的声音,看子煜的脸色,还是能判断出一丝端倪。
子煜没有回头,依旧注视着前方隐身于迷雾的山神庙,似回答又是问道:“应该没事了吧!”
的确是没事了!
此时的杨觉远躺在庙内乱草上,双目微闭,似已睡着,脸上的血色已经退却,显出了几分苍白与疲倦。
身上残破青袍已经湿透,被寒气一罩化做一层白霜、点点白气。
血煞之气再次隐没,借助平和之气的中和作用,被他强行的收聚回眉心黑痣中。
过程很艰难,使得他几尽休克。
过程也很痛苦,令得他差点彻底沉沦。
一直以来,血煞之气的隐患便如他心底的一根刺,令他不敢触碰,生怕一不小心伤了自己,也寒了他人。
他无时无刻不小心隐藏,希望经过平和之气长时间的平复与中和,彻底解决。
可这次的事让他知道了,这不过是想当然,根本就是徒劳。
不但如此,而且血煞之气出现后比之从前更加疯狂!
血煞之气不受控制,心中的嗜血之意便会控制心神,使得他杀伐成性,以杀戮为快感,如此便真正入了魔道,真正的成了一具只知道杀戮的行尸走肉,彻底沦陷,无法自拔!
好在他黑痣之中不仅存在血煞之气,还存有平和之气。
一股能令人神清气爽、温心暖脾的暖流!
正所谓阴之极而生阳,阳之极必出阴!
每次血煞之气溢出之时,这平和之气便会随之而出,并与之相融,中和!
这也是前几次杨觉远能摆脱血煞控制的原因。
这次也是一样,血煞一出,平和同现。
他便有意的控制让两相交融,可血煞之气却不同以往,极度疯狂之下,差点让他沉沦。
好在他毅志力坚韧,努力之下,韧勉勉强强、险之又险的度过了难关。
他躺在那,双目依旧闭合,只是略有急促的呼吸显得他并未像表面那般平静。
……………………
浩瀚星空,罡风凛凛!
血漫苍穹,天地色变!
无数御空而立的仙人们集结在一起,人山人海,层层叠叠,形成了一个包围圏。
圈内却只有一人!
身罩紫色宝甲,头戴紫色金冠,金色大氅随风猎猎作响。
可紫甲金氅之上却染满了鲜血。
一口巨大的黑色古钟悬于头顶之上,阵阵恒古气息荡漾而出。
面容冷俊,剑眉朗目,眉心处一颗红痣泛着血芒,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由然而生。
朗目环顾,面对无数仙神佛尊,望着人群之外,星空中飘浮着的无数尸骸,再看向远处残恒断壁的九天妖庭,一丝自嘲在脸上划过!
“好算计!好谋划!三言两语就将这天地倾覆,不费吹灰就倒转了乾坤!哈哈哈……”声音响起,却是在笑,可这笑声却充斥着凄凉。
天地间没人回答,也没人搭言,只有猎猎的罡风不住的刮着。
“可你们也算错了一些东西。”
停顿了片刻,脸上的自嘲转变成冷冽与决然,“算错了我们视死如归的决心,你们想要的我不会给,也不能给!”
“你们若是抢!就要承受我们无边的报复!……”
“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我要让你们体会什么叫后悔……”
“哐……”头顶巨钟一颤,震彻苍穹,钟声回荡,洞穿天地。
“今日本皇便以这副残躯为誓,无论多久,即便是千年万载,无论多难,即便九劫八十难,我妖族定会转土重来,血债当由血来偿,你们的计谋绝不会得逞……”
“轰……”天地颤动,日月倒转,一股无所匹敌的煞气瞬间席卷整片天地。
第七十八章 梦境?往事?()
“轰”天地颤动,日月倒转,一股无所匹敌的煞气瞬间席卷整片天地。
“不好!快退”不知何人突然大喊。
数以万计的仙佛神尊们闻声而退!如潮水般后撤开来。
可即便他们都能御空飞行,都有百般横跨天际之能,也无法与黑钟的震荡波的侵袭速度相比。
钟声所至,血煞所染,皆是鲜血飘流,尸身陨落!
一个个叱诧天地无数岁月的神佛仙尊,在钟声震荡之下化为泥肉!一个个极尽尊崇的无上大能,在血煞的侵袭中陨灭!
天地至高的九天之上,统御洪荒无数岁月的妖庭之前,鲜血染红了银河!尸骸高过擎天之山!
天地都要为之倾覆!宇宙都要为之崩塌!
“太极图!”
“盘古幡!”
“剑阵!”
“”
一声声高喝在肉屑血雨中发出。
一条条光华在钟声与血煞之下显现!
可整片天地中,只有那么几处光华抵抗住了攻击,没有消散。更多的却是如昙花一般一闪而逝,泯灭于无。
“你这又何苦?天命已定!凭你能改变什么?不过是徒增伤亡而矣!对你,对妖族已无任何意义!”
钟声荡尽,血煞消散,一个苍老的声音自那几处光华中传来。
紫甲男子转头看去,只见光华消散,一老者踱步而来,其身后紧跟着两个人,皆是手持法宝,面露恨意。
男子望着身前的三人,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不甘,然后仰头看了看已经布满了裂痕的黑钟,又看了看千疮百孔的宝甲,苦笑了一声,“圣人就是圣人!当真是万劫不灭!”
为首的老者将手中的一幅金色长图轻轻卷起,哀声道:“东皇!何必如此执着?一切皆为天意!接受吧!莫为一时之气而使万载修行付之东流啊!”
男子深邃的双眸在老者手中划过,又逐一的扫过众人,“事已至此,太上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而后剑眉一立,朗声道:“我族亿万条性命的消亡岂能用天意来搪塞?我兄长嫂嫂的身陨岂能用天意来推脱?要我妖族让出天庭,可以!要我让出东皇之位也可以!甚至要我兄长退下帝位,禅让于你们也不是不行!可你们却不该用这种手段!不该害我兄嫂!不该杀我侄儿!也不该伤妖族子民性命,更不该要覆灭我妖族一脉!”
伸出右手,轻抚伴随了他一生的黑钟,接着说道:“天生万物,万物便应平等!我妖族执掌天庭无数岁月,虽不敢说毫无私心,但却敢讲绝未有过伤人之心!试问我们可曾高高在上欺凌他族?可曾不遵天地理法肆意妄为?”
目光再次扫向众人,而后说道:“汝等之愿!是否天意安排,我不知道!我非圣人,仍存凡心!没能力去揣度天道之意!但妖族不该如此被灭!亿万条生命不该就这样死!”
“哼!不该又如何?我等皆为圣人,与天地同存,万古不朽!你一个准圣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更何况如今的事实已成!妖族已灭,你一个孤家寡人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对!若不是看在曾一同在紫霄宫听讲,我们也算师兄弟,你哪会活到现在?真是不知死活!”
太上身后两个身着暗青长袍的道士怒目连声道。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被称做东皇的紫甲青年自是知道这个道理,也明白两人所言属实,但那又如何?已报必死之心的他又岂会怕了他们?大不了一死而矣!
兄嫂已去!族人已亡,他孤零零活在这天地间还有什么留念?
一声冷笑!然后面带轻蔑的撇了一眼太上身后二人,沉声道:“圣人,圣人,也不过是人而矣!”
“哼!”两人冷哼了一声,却并未说话。
“你们会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