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仙行-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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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捕捉到一丝细微的神魂波动。
“总算找到你了!”
若是这件事发生在修炼之初,她或许会以为,那是原主的魂魄,但如今却绝对不会这般想了。
这个修真界也有所谓“夺舍”之说,但“夺舍”要求承受神魂的身体和主动夺舍的魂魄都得有筑基期的实力。
可就算是如此,夺舍之身也几乎没有机会化神。而且,身体和神魂不相和也很容易被看出来,想瞒都瞒不住。
她若真是身魂不一,不说瞒不住楚天行和叶清羽那种老狐狸,就是君晟,也很容易发现端倪。
可是他们都没有怀疑过,哪怕她表现的那么“不天真”。
修真界还有另外一种比较少见的现象,就是“宿慧”。
若是母亲怀孕期间,不慎让胎儿的神魂受损,这个胎儿就有很小的可能觉醒所谓“前生”的记忆。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滑胎。
她出生后整整一年,这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痴傻”状态,这分明是神魂受损后被迫休眠之象。而后来突然醒来,又带了上辈子的记忆,可不就是所谓“宿慧”嘛!
她这具身体还真是奇怪,它似乎总能自发地将伤害降到最低。本源亏损,它牺牲了双腿保全了性命;神魂受创,它自发沉睡觉醒了“宿慧”。
当然,她更想知道,她的母亲在怀着她的时候到底遭受了什么,把这个小小的胎儿折腾成的这般凄惨。
沈玉还记得君绮珊入土时的模样,像极了生命精华耗尽,被采补过度的模样。于此,楚天行有嫌疑,但又不大像。
她越想越乱,索性将这一茬放下,先把自己真火中这个陌生的来客请出去再说。
沈玉将真火收回丹田之中,狠了很心,将自己的元神从识海调出,送进丹田之内。
她的元神跟自己这辈子的模样一模一样,这也是她相信自己就是这具身体主人的一个重要原因。
炼气期的元神不能离体,但在体内活动活动还是无妨的。
沈玉驱动着元神,缓缓探进丹田中的那一簇真火之中。
元神散成一张薄薄的网,从一头向着另一头搜索。很快,就堵住了另外一个细弱的神魂。
那网收紧,将那细弱的一点神魂紧紧包围。
这时候,一个惊怒的声音传进了沈玉的元神中。
“小辈敢尔!”
沈玉不理他,这种寄生在自己身体中的异物是绝对要彻底绞杀的。
魂网包着那个小元神,蓦地收紧。那一点红色的元神也是个烈性子,竟忽地爆裂开来。
玩大发了!沈玉但觉神魂一震,头痛欲裂,好在那个寄生魂也彻底没了影踪。
她将元神撤回识海,慢慢在床上躺下。
寄生魂自爆的时候,还是有些微记忆碎片被她的元神吞噬掉了。
沈玉没心思去管那些残断的记忆,《归一心经》在神识的控制之下,慢慢运行起来。她将木灵力调到识海之中,灼痛的元神就像是淋了一场雨,虽然还是疼,却在慢慢好转。如此煎熬着过了一夜,才觉得稍稍好受一点儿。
她没精打采地起了床,识海中忽然跳出一团陌生的信息。
沈玉驱动神魂浏览过那团信息后,就缓缓笑了笑,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还真是凤火啊!”她好像明白,自己这个身体为何如此古怪了。
3。暗涌()
沈慕来了听雨阁的时候,沈玉正歪在床上养神。小女孩儿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也有些倦怠,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玉儿,你的气色有些差,是昨晚没休息好吗?”沈慕关心地问。
沈玉揉了揉脑袋,她有些懊恼了,自己这张面具的质量也忒好了些,连脸色都能一分不差的模仿出来。
“嗯,昨晚一直没睡着。”疼成那样子,就算是沈玉的忍耐力再好,也不可能睡得着。
沈慕了然:“难怪!既然没休息好,今天就先不出门了,我把族里的情况跟你说说。”
沈玉连连点头:“好,多谢大哥!”
沈慕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语气温柔:“咱们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各人都是在自己住的院子里修炼,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问长辈。还有,每个月的最后一天,有一次讨论会,大家彼此交流心得体会,族长也会参加。”
这完全就是放养啊!她对此倒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沈玉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循规蹈矩的人,能自由些最好。
沈慕又道:“沈家弟子进入炼气期中期以后,就要开始做一些家族任务。玉儿不用担心,你还小,以后会有人带你。”
这感情好,她可是一直期盼着能到处走走的日子呢!沈玉笑了笑道:“我也想出去看看。”
这才有点儿小孩子的模样!沈慕看着对面的女孩子笑了笑,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他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是月儿他们几个过来了!也好,你先认认他们。”
随着沈慕的话落下,一个清脆的童音当先传了进来:“大哥!我听下人说,月儿要做姐姐了!”
沈玉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当先跑了过来。她倒是不认生,亲亲热热地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沈玉。
这应该就是沈府的四小姐沈月了。沈玉礼貌地笑了笑:“四姐姐!”
“哎呀,五妹妹,你的修为是……炼气期六层?”沈月很快注意到了对面自己这个新妹妹的修为。她今年炼气期三层,这样的进境都已经被大伯赞过好几次了!
沈玉见她眼神清澈,也多了几分真诚:“四姐姐也不错啊!我就是修炼得早一些。”修真界的孩子一般是五岁才开始修炼,大世家重点培养的孩子可能会在两三岁的时候就开始修炼,她算是个异数了。
沈慕点了点沈月的脑袋道:“玉儿是双灵根,修炼得快一些也正常。月儿也很不错,各人资质不同,只要勤勉用心,都有机会成就大道!”
“大哥,我一定会用心的!”沈月握了握小拳头。看得出来,沈家的家风很不错。
这时候,又有一个变声期的少年嗓音响了起来。
“大哥,你又开始说教了!”
“三弟,大哥也是为了我们好!”一个温婉的女子声音也随之响起。
走进来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美貌女修。那女修生得纤细柔美,眉如远黛,眸若秋水,更兼气质中带着一股天成的柔婉,仿佛临水的洛神。真真是个水一样的女子。她是行二的沈嫣。
沈玉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沈家人都有一副好相貌,就是最小的沈月也是个美人胚子。可怜她为了少些麻烦,还特意给自己选了一张普通到毫无特色的脸。
“二妹、三弟!”沈慕跟几个弟妹亲热的打招呼。
“二姐姐,三哥哥!”沈玉也跟着叫了人。
“这就是新来的五妹妹?这么小就炼气期六层了,大哥,咱家终于也出了个小天才啊!”那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也是炼气期六层的修为,看上去有些跳脱。他是行三的沈墨。
沈慕显然做惯了教导弟妹的长兄,又忍不住说教道:“你也得多努力才是,现在就跟玉儿一样的修为了,等到时候实力还比不过自家妹妹,我看你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喊你哥哥!”
沈月偷偷冲着沈墨笑了笑,沈墨回了她一个鬼脸,道:“大哥,五妹也是炼气期中期,以后我倒是可以带着她出去历练!”
沈慕却摇了摇头,歉然道:“过一段时间吧!这阵子外头不太平。”
“又是陆家那帮杂碎……哼,今年小爷一定要他们好看!”沈墨的语气中透着恨意,沈玉有些不解,外头不太平,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陆家,是她以为的那个陆家吗?
沈嫣适时开口道:“五妹妹有所不知,今年八月里,咱们沈家和陆家、秦家有一次大比,到时候我们都要参加,所以这段时间都要小心些!”她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尽可能地放轻了语气,但沈玉还是从她眼中看出一丝忧虑来。
看来,沈家在兴平镇的处境实在不能算好。沈玉道:“我也要参加吗?”
“这个我知道!”沈墨接过话来,“比试分为炼气期初期、中期和后期三个部分。咱们沈家炼气期初期的出一个人,中期和后期的也要各出一人。大哥是咱们这些人里唯一的一个炼气期后期修士,月儿又是唯一的一个炼气期初期的,二姐姐和我都是炼气期中期,咱们三个人里有一个人参加就足够了!”
沈玉会意,沈嫣是炼气期七层的修为,沈墨是炼气期六层,自己也是炼气期六层,看来,十之八九要由修为最高的沈嫣出马。
几人又说了些家常话,见沈玉的气色不大好,都很体贴地没有多打扰,不久便告辞离开。
沈玉送走了几人,回到房间中,浅浅笑了笑。沈家这几个小辈性子都不错,但对于八月里的那一场比试,却似乎不怎么有信心。
素兰走进房间的时候,沈玉正歪在床上养神。
“素兰,跟我说说镇子上的事情吧!”
“小姐想听什么?”素兰觉得,沈玉的话里似乎多了一些什么。
“陆家、秦家的事情。”
素兰微微有些惊愕,但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陆家和秦家都是跟沈家齐名的人家,陆家有两个筑基期仙人,一个是筑基期后期,一个是筑基期中期。他们家里主要做灵酒生意,陆家三公子一年前拜在了天音阁一个金丹期真人名下,在三家里算是名号最响的。”
“灵酒生意?”沈玉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那么,秦家呢?”
提起秦家,素兰面上露出惋惜之色:“秦家以前算是这兴平镇上最鼎盛的人家,他们家出了一个单灵根的天才秦不凡。不凡公子五岁时被天音阁的元婴期前辈收为亲传弟子,秦家也跟着水涨船高。可自从三年前,不凡公子被邪修毁了资质之后,这秦家就渐渐衰败了下来。
眼下,虽然他们家也有两个筑基期修士,一个是筑基初期的秦永,一个是筑基后期的秦赢。但秦赢仙人是不凡公子的父亲,儿子出事后,他就卸下了家主的担子,一直在外奔波。眼下,秦家当家的是秦永,秦永仙人也是陆家的女婿!”
沈玉手指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道:“那么,这个秦不凡现在如何了?”
素兰眼中也透出些许愤慨:“听说不凡公子跟秦勇仙人之间不睦。他自出事后就离开了秦府,替父亲经营着一家酒楼。一准是秦家看他没法子继续给家里带来好处了,就将他舍弃了!”
“看来,秦不凡此人还是很得人心的嘛!”
沈玉听到这里,心中了然。秦永是陆家的女婿,也就是说,秦家很可能依附了陆家。那么沈家的处境可就越发不妙了,她得早做些安排才是。
4。风起()
在沈家迎来了一位五小姐的这天夜里,镇子西头的陆府里,也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陆家家主陆蘩惊骇莫名地看着眼前的一个白衣人,“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那白衣人一身素白长衫,身上没有半点配饰,一张脸完全笼在一团雾气里,根本无从辨识、
陆蘩本身也是个筑基期修士,不管是在兴平镇还是在陆家都算是个人物,但他根本就看不出这白衣人的修为,甚至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是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修为,为什么要来陆家?一连串的问题滑过脑海,陆蘩终于鼓起勇气,颤颤问:“前辈?您夤夜来到寒舍,有什么吩咐?”
白衣人轻轻笑了一声,那是个很好听的温和男声:“陆家家主,陆蘩?三年前的那件事你应该还没有忘吧?”
“三年前?”陆蘩重复了这一句话一遍,忽觉遍体生寒,如坠冰窟。他打了个寒噤道:“小人正是陆蘩!三年前的那件事,前辈说的是哪一件?”
“哪一件?”白衣人负手在后,慢慢踱了几步。清浅的足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仿佛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踩在陆蘩的心上。
白衣人又道:“陆家主真是贵人多忘事,三年前,琳琅阁,秦不凡,话说到这里,陆家主不会还想不起来吧?”
“什么?”陆蘩一下子僵住了,连舌头都不听使唤了,他伏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方苦涩道,“记得。”
“记得就好,若是不想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你便替我做好这几件事情!”
白衣人又低声吩咐了几句,陆蘩唯唯应命。
白衣人吩咐的事情算不上太难,陆蘩却是越听越困惑。他想不明白,凭着白衣人的修为,这些事情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