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元神-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方死伤情况如何?”忽必烈询问伯颜。
“死伤人数虽说不多,不过有一件事情却非常蹊跷,还请可汗定夺。”
“说。”
伯颜挥了挥手,两名军士提上来了一个包裹,伯颜使了个眼色,一名军士打开包裹,在场众人无不发出惊叹之声。
忽必烈看在眼里,包裹里原来是一具尸体,此尸身体完好,可脸上竟然被开了个大洞,一片血肉模糊,死亡方式之诡异和血腥,着实令人反胃。
“这人是谁?”忽必烈冷冷的问。
“回禀可汗,死者乃弓骑军虎营百夫长阿古莫……”
忽必烈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伤口,致命一击由正脸完全贯穿后脑,并没砍切留下的刀剑痕迹,竟完全是拳头所为,这拳头之强,看得忽必烈也是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伍,你终于也来了……”
……
小河边,周伍郎和吕婉玲总算逃出了元军的控制范围,吕婉玲本想搭货车或镖车走大路去鄂州,但周伍郎感到不安全,吕小姐当然拗不过伍郎,只好妥协他沿汉江、走山路前往江陵府,山地崎岖、一路坎坷,吕小姐自然又是一肚子火气。
“周伍郎,本小姐走不动了,就在这歇息,你去找点吃的来。”摆脱危险,吕婉玲的大小姐脾气原形毕露。
“我们得赶路,前面有炊烟,看来是个村子。”
“不,我真的走不动了,你快去找吃的来!快去快去啊!”
面对吕婉玲的撒娇,周伍郎也没办法,只得往林子里寻吃的去了。
吕小姐奔走了一日,饥肠辘辘、精疲力竭,趁着伍郎走开,难得自在了一点,心情愉快,干脆就着小河洗漱起来。
清水敷面,临河而妆,三下五除二,吕婉玲洗净了脸蛋,挽起了长发,河水映衬,真是一个标准的江南。
只见她黑色长发纤细柔软,瓜子小脸白皙如雪,柳叶眉、明眸眼、一对卧蚕挂下头,纤纤鼻、朱红唇、两朵桃花藏酒窝,美的叫人心驰神往。
梳妆完毕,吕婉玲又感无趣,想到自己还穿着一身破衣,一阵酸楚又涌上心头。
这周伍郎,也没点怜悯之心,不知道脱件衣服给本小姐遮风挡雨嘛,心里想着念着,眼睛瞅见了周伍郎留下的包袱。
这个包袱随着伍郎一路走来,也没见他打开过,想必里面定有更换衣物或者干粮清水。
吕婉玲不含糊,一下解开了包袱,把东西摊在地上,包袱里面东西寥寥,倒是有一件破布衣,五两黄金,和一个透明不知道何物构成的瓶子。
吕婉玲敲了敲,瓶子发出清脆的声音,甚是好玩。
吕小姐还未把玩尽兴,意外又不期而至,不知从何处出现三五个匪徒模样歹人,慢慢靠近过来。
“小妞,把黄金交出来。”为首一个匪徒率先开口。
吕小姐正在专心致志玩着瓶子,这才反应过来遭遇匪徒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哟,大哥,这小妞长得还挺标致。”另一个匪徒也凑了过来。
吕婉玲心里惊恐万分,还带着一点后悔,悔不该让周伍郎去找吃的,如今自己反成了俎上鱼肉。
“小妞,别害怕啊,不如让本大爷先来尝尝味道,哈哈哈……”话音未落,已伸出手来,吕婉玲哭喊着拼命扑打闪躲……
未及肌肤,匪徒蓦的倒下了,刚才还色胆包天的匪徒一下栽倒在地,口吐血水。
众匪徒这才发现,原来身边多了个人。
此人当然是周伍郎。
只一拳便将这色匪背脊打断,出手之快,下手之狠,实在罕见,其余几匪不知道周伍郎的厉害,提着家伙冲杀上来。
周伍郎稳若泰山,在他眼里,这几人的动作犹如在排练的戏班子,既没力量,也没速度,他轻松躲过两刀,左一拳中胸口,这匪徒便穿了胸,右一掌切头部,那匪徒又折了颈,剩下两匪还想负隅抵抗,周伍郎也不啰嗦,两拳破面……这三拳一掌,拳拳命中,招招要害,须臾工夫,四名土匪全部上了西天。
吕婉玲本已泪眼朦胧,见周伍郎全胜而归,又是破涕为笑,说不清这是周伍郎第几次救自己,不过她以后肯定不会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了。
“多谢,多谢周少侠。”吕婉玲擦着眼泪,百感交集。
“不必客气,以后叫我伍郎就行了,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不叫这名字。”
“到了临安,本小姐定会重重酬谢,重重酬谢。”说到这里,吕婉玲想起手里还拿着周伍郎的东西,又不免有点惭愧,“伍郎,前面我无意打开了你的包袱,你不会怪责我吧。”
“没事,反正我也不知道里面有点什么。”
“这……你包袱里的东西可都在这了,我可没拿啊……一件破衣服、五两黄金、还有这个。”吕婉玲展示了下手里的瓶子,“说起来,这个能送我吗?哦不,这个能卖我吗?等我回临安,我出一百两黄金。”
“那就送你吧。”周伍郎对什么好像都是无所谓。
“真的吗?那真是谢谢你了!”
“也没什么。”
吕婉玲得了便宜,对周伍郎好感倍增,想来阿谀奉承几句,不住脱口而出:“伍郎,你前面打败土匪的武功好厉害,能告诉我那是什么拳法吗?”
“拳法?”伍郎迷茫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拳法,也许……就是杀人拳法吧。”
第四章 江湖()
《后梁宣明二帝碑堂下作》
玉马朝周从此辞,
园陵寂寞对丰碑。
千行宰树荆州道,
暮雨萧萧闻子规。
——刘禹锡
初春的荆州还有些阴冷,冬雪融化,草木复苏,虽已三月,难沐春光,这荆州的天气,不像北方那般爽快,也不像江南那样柔和,倒是有几分神秘莫测,夏天晒死牛,冬天冻死骨,温差极大,反复无常,元军之所以多年难克襄阳,一来是襄阳守军勇猛不屈,二来也是这天气帮忙,损耗好些元军战力。
话说周伍郎用五两黄金换了两匹驽马,几件衣裳和一点铜钱,换下满是污泥血渍的布衣,总算有了点人模人样,伍郎并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骑马,可马儿见了他倒是异常听话,而吕婉玲乃将名将之女,从小就练得一身好马术。
两人就这么马上驰骋,日夜兼程,赶了三天两夜路,江陵府已隐约可见。
是日,午后,他们来到了江陵府五十里外的一座小镇歇息。
行动方便,吕婉玲更换了男装,盘起了头发,卸下胭脂,裹上纶巾,远看倒也像个长相精致的文弱少年。
两人寻了个闹市酒家坐下,伍郎要了两斤牛肉,吕小姐点了一些瓜果,这两人便这么边吃边聊,小憩歇脚。
“伍郎,到了江陵府你有什么打算?我听说新任的江陵知府乃汪立信,此人素来与我爹不和,恐怕帮不了我们。”这一路走来,吕婉玲对周伍郎早已心服口服、言听计从。
“如果我是元军的话,现在恐怕已经准备攻打鄂州或江陵了,看来我们还得向南绕道去临安。”周伍郎拿着地图指点起来,他虽然记忆全失,但头脑倒是异常清楚。
“那得好久才能返回临安……”吕婉玲一脸失望。
“慢点总比冒险好……”
周伍郎和吕婉玲正聊着,又一批人进得店来。
“小二!快把上好的美酒和牛肉都给我拿上来,吃完我们还得赶去洞庭湖参加武林大会呐!”正在嚷嚷的是一个身长六尺多、满脸横肉的胖子,身着蓝色布衣,手持一柄三尺长剑。
“没想到青城派还有参加武林大会的资格啊,呵呵呵呵。”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幽幽的冷笑。
“谁在说话,给我出来!”胖子顿时暴怒。
“连敌人的位置都判断不出,这还能叫习武之人?”还是那个声音,周伍郎早已听出他在那靠窗的角落。
“我看到你了!你是哪来的东西,敢污蔑我们青城派!”胖子一边怒吼,一边拔剑就向那人冲去。
剑未出鞘,已被一只大手,“这位青城派大侠,还请息怒,有事好商量。”说话的是一个中年道长。
“你是何人?敢来多管闲事?”胖子不依不饶,却无法挣脱这一只大手。
“在下武当派黄一心。”道长做了一揖。
此言既出,胖子不觉一颤。
话说武当派乃当世之名门大派,掌门张君宝,即张三丰,武艺高强,宽厚仁义,行侠仗义,地位显赫,门下弟子众多,其中尤以大弟子黄一心和二弟子甘无命最为厉害,他们与掌门张三丰被江湖并称为“武当三杰”,可见地位之高。
“还说青城派,武当派难道就好意思去参加武林大会?听说武当三名弟子可是被忽必烈打的惨不忍睹啊,哈哈哈……”这厢说话的是那胖子的同伙。
黄一心满脸愠怒,却也不便发作,胖子见有兄弟撑腰,也开始冷嘲热讽:“武当派张君宝不是称武功天下第一吗?怎么自己躲在洞里徒弟去送死呢,莫非他是怕了忽必烈不成,哈哈哈……”
话音未落,一少年冲了出来:“你这胖子,莫要诋毁我师傅。”
周伍郎定睛看了看这少年,十四五岁模样,长得眉清目秀,消瘦,身穿武当道袍,手持一柄紫金宝剑。
这少年便是甘无命,虽年纪轻轻,但早早拜入张君宝门下,练得一身绝顶轻功和剑法,因其出招煞是凶猛,江湖外曰“天狗二用”。
“你若不服,不妨我们来比划比划。”甘无命血气方刚。
“哼,看我怎么收拾你。”胖子不甘示弱。
黄一心顺手松开了胖子,两人便在酒店里打了起来,胖子口气不小,武功却着实差劲,只两招,竟已招架不住。
至第三回合,甘无命已打落了胖子长剑,正欲迫其就范,刚才那三名青城派弟子又杀了过来,“武当小儿,莫得嚣张,看我青城剑阵。”
说话间三人站成三角,一齐攻向甘无命,甘无命也不示弱,左劈右砍,剑风呼啸,反逼得那三人频频后退。
周伍郎看的清楚,这一招一式,虽然在他眼里力量速度俱欠,但这招式的变化多端,打法的虚虚实实,倒让他大饱眼福,这就是武功吗?周伍郎不觉看的痴了……
眼看三人渐渐不支,胖子心急,趁人不备,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暗器,径直丢向甘无命。
“卑鄙!”黄一心眼疾手快,上前一剑弹飞了暗器,那暗器原来是一把飞刀,不偏不倚,直直飞向了周伍郎。
周伍郎气定神闲,一手接住了暗器,也不做声,看着众人打斗。
青城派四人眼见讨不得便宜,虚击一下,仓惶逃走了。
黄一心不去追赶,走到周伍郎这边,作了一揖:“这位少侠,老生有礼了,江湖切磋,刀剑无眼,少侠刚才可有受伤?”
周伍郎看了看手心,连半点划痕都没留下,也客气回道:“没事没事。”
黄一心见周伍郎长得器宇轩昂,气概不凡,有几分欣赏,不由又攀谈了几句:“这位少侠气度不凡,敢问尊姓大名?”
“你叫我周伍郎就可以了。”
“周少侠,幸会。”
“幸会……对了,刚才那小孩用的是什么剑法,看着很好玩。”周伍郎哪懂什么江湖规矩,这一席话黄一心倍感不悦。
“刚才师弟使的乃我武当派独门绝技——太极剑法。”黄一心特意点出“独门绝技”四个字,一来长长武当派面子,二来也想提醒周伍郎,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太极剑?名字挺有趣,你能给我演示一下吗?”周伍郎依然口不择言,甘无命已经忍不住了。
“好大的口气,我们武当绝学岂是你想看就看的。”
黄一心见势摆了摆手,意思让甘二心不要躁动,自己则暗自忖量定要给周伍郎一点教训不可。
“周少侠,江湖规矩,各派武学不可轻易展示传授,少侠既然如此仰慕我派武学,不如老生陪你切磋两招。”
“好啊好啊。”说到动手,周伍郎立马热血沸腾起来。
“少侠请拿兵器。”黄一心甚是客气,其实他这样的老江湖,岂会轻易与人过招,刚才与周伍郎几句对话,他也是暗中观察周伍郎到底是何门何派之人,用的何种兵器,有几分斤两,但见伍郎似乎并没多少内力,也不像个习武之人,黄一心这才欣然邀请切磋,好给他一点教训。
“我不用兵器,我只用拳头。”周伍郎倒是没有说谎。
“哦?”黄一心听罢无言,在这乱世,还有不用兵器只用拳头之人?没想到这里还有这等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但他身为一代宗师,也不能丢了面子,遂也收了宝剑,“少侠既然不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