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在逍遥天子-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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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先辈或者师承来历了。
这三幅画和外面的匾额显然都是出自一人手笔,也不知在这回春堂里悬挂了多少年月。。
在陈浮生“看”来,大堂之中每个前来问诊的人,无论贫富老幼,因为患病的关系,心中都充斥极为强烈浓郁的情绪,或担忧,或希望,在经过大夫们的诊治以后,更是充满希冀,强烈程度陡然增强,这些情绪并没有涣散于无形,而是充斥在回春堂中,有如惊涛骇浪,冲入那三幅画像之中,然后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温顺如水,回馈到患者身上,循环往返,构成一个颇为玄妙的循环。
这股反馈对于患者无论是精神还是肉身都有着极为明显的滋养作用,再配合着那股药香,只要长期在这回春堂里,许多类似头疼脑热的小病都能不药自愈!回春堂悬壶济世上百年,不知救治了多少病人,想到这里,陈浮生也不禁暗暗咋舌。
陈浮生虽然对这种手段极感兴趣,但也明白这种场面大多是机缘巧合,而不是有修行之人有意为之,这效果对于凡人虽然效果不错,但也仅此而已了。对于修行者就收效甚微,并且修行之人祭炼法器,首要的要求便是纯粹,这种熔炼众生信念的方式远远不能和自身心神相合,最多当做一件物,而不是法器来使用。不过与那些神道中收集香火的法门倒很相似,虽然入门简单,但想要稍有成就就得花费数十上百年功夫,就算修行者有着远比常人高的寿元也不会如此浪费,更何况也不见得有什么前途。
想要滋养肉身神魂,采集水木精气都远远比这些要有效的多。
回春堂如此大的产业,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大夫坐诊,病人虽多,但没过多久,陈浮生就听到轮到了自己的号牌。
陈浮生整整衣衫,掀开内间与大堂间的门帘,迈步走了进去。
出现在陈浮生面前的正是一位一位须发飘飘,容貌清矍,极有名医派头的老大夫,这也是陈浮生特地要求的,他虽然不是大夫,但无论是修行还是习武,都要求对这些有所了解,明白普通的年轻大夫没什么经验,不可能对症下药。他又不缺诊金,自然是点名要求的镇堂大夫。
崔样正是这回春堂四代的嫡传,自十九岁正式坐堂起,行医问诊三十余年,也不知看过了多少疑难杂症。
听到有人进来,崔杨放下手中纸笔,抬头向上看去。
“大夫,在下几日来舟车劳顿,有些心思不宁,睡觉也不怎么踏实,还望给开个方子。”陈浮生捞起长衫下摆,在崔杨面前坐下,开口说道。
“哦!”崔杨双眼微微一亮,仔细打量起陈浮生来,良久方才缓缓摇头,仿佛明白过来,开口说道:“阁下可曾习武?”
“不错,为了强身健体,确实学过些呼吸吐纳的功夫,只是不知这有何干系?”
崔样抚摸一下胸前银须,颔首点头:“不错,习武之人气血旺盛往往能够将体内的病症强行压下,既然如此这“望”字就做不得准,还是先切脉,我再具体询问一下。”
切过左脉,再切右脉,崔杨再详细问过症状,眯了一会儿眼,才缓缓开口:“公子是心神受了损,以至于心情郁结,如果是常人自然忧思加剧,致使食欲不振,神思恍惚,噩梦不断,盗汗难寝,不过公子既然是习武之人,这相应的精神也比常人要强盛不少,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就算不开方子,慢慢养上一段时间也就自然而然地好了。”
陈浮生摇摇头:“这病太过折磨人,还恳请先生开个方子,缓解这种痛苦。”
崔杨点点头,开口说道:“自古药补不如食补,这病本来就是心神上受损,需要养护,我崔家的百花酿药酒恰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百花酿?”听到这个略显女气的名称,陈浮生想了想,谨慎问道:“那不知这个所谓的百花酿,如何饮用?”
“这百花酿不算药方,用量也不必太过严格,更何况用药的事情本就因人而异,依我看来,公子每夜临睡前饮用一两杯,微醺即可。”崔杨想了想,开口说道。
眼见陈浮生点头同意,崔杨提笔写下一行字,递给陈浮生,“你把这方子交给伙计,他自然会带你去取这百花酿的。三日以后,如果没有效果,来回春堂,我重新给你换一道方子。”
第六十九章 丹药()
陈浮生结果方子,扫上一眼,无非是些关于百花酿的服用注意事项,倒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将方子摸入袖中,陈浮生朝崔杨拱一拱手,道了声谢,起身告退。
在大堂前负责抓药的学徒接过方子,抬起头看了一眼陈浮生,这才开口说道:“这百花酿不是制药,平时也没什么人要用,这里没有存货,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后院给你取过来。”
陈浮生自无不可,点了点头,看到对方拿起方子走进后院,他也不去看那些病患,索性踱步到那三张画像之上,细细欣赏起来。
学徒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过陈浮生却是有些合不拢嘴,不可置信地说道:“方子上不是说每次只需要服用上一两杯就行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坛?”
学徒气喘吁吁地将两个十斤左右的大酒坛谨慎端起摆放在柜台桌面上,如果按照一次一杯来计算,怕不是要服用上整整一两年的时间。
“这位兄台理解有误了,还是由东壁来给兄台解释一下。”一个青衫方巾的青年跟在取药的学徒身后,笑眯眯地对着陈浮生解释道,“我们回春堂的百花酿虽说名称看起来是酒剂,其实却属于膏类,兄台请看……”
说道这里,对方轻轻揭开封皮,一股内敛至极的酒香微微释放出来。酒坛中,酒水宛如清水,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沉寂在最底部的琥珀色药膏。
合上封皮,对方继续开口解释:“正如兄台所见,这百花酿在密封五年之后,药性会自然而然地在底部凝结,若想要有所效果,最好便是取用这底部的药膏,用这本身的酒水温酒化开,我看那道方子上并没有提到这些,小四也是刚学没有几年,不知道这百花酿的用法,所以专门前来给兄台解释一二。”
陈浮生微微一愣,却不是因为对方的话,而是因为百花酿的存在,真正证实了这回春堂的那些手笔并不是偶然,祖上确实与修行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是丹鼎之学啊!”别人不清楚,但陈浮生受损的神魂在这百花酿打开后便真正活泼起来,而这百花酿中微微释放出来的灵气更是让陈浮生断定这就是修行者专用的丹药。
要知道天地广大,虽然元气存在于世界间的每一个角落,但也存在着浓郁程度以及种类的区别,其中修行者将对修行有益可以直接吸取的的种类统称为灵气,无益甚至有害的便归为煞气,当然,这只是一个笼统的划分,因为个人体质及修行功法的不同,或许对于某个人而言大补的灵气就无异于穿肠毒药,但经过不知多少岁月的发展,如今基本上还是大致确定下来,灵气基本上就是那些比较中正平和,对于人身没有太大承载要求的天地元气,而煞气则是更为极端一些,在修行的第四步、第五步凝煞炼罡的时候,很大程度上便是通过天罡地煞这些奇异的煞气反过来磨练己身,从而提高修为。
在上古之时,元气种类比较粗糙简单,但据说灵气浓郁有如液质,因而当时修行进展极快,往往十年金丹,百年元神。
然而到了今时今日,不但各种修行所用的天材地宝因为千万年的利用而日益缺乏,就连天地元气本身都变得单薄起来。
于是为了提高修行速度,丹鼎之学就快速发展起来,虽然说有些门派提倡苦修,不尚外物,但大多数门派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两道独有的修行丹方。
虽然陈浮生在天欲尊者门下的时候只是个记名的存在,连魔门总部都没有回去过,享受不到什么待遇,修行大自在天子法依靠的也是一味苦修,并没有吞服过什么丹药,但他还是一眼将这百花酿认了出来。
不过陈浮生这一次也有些纳闷,“这百花酿所用的材料闻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蕴含的灵气也只不过勉强称呼一声入了门,但是考虑到对神魂的滋养作用和本身的食用效果倒是可以再将品阶提上两品,可以划分到下二品中,已经算是小门派中的正规待遇了,这回春堂的先祖怎么敢堂而皇之的摆放出来?”
修为的提升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容易,只要采用那些本身就蕴含了大量灵气的材料就行,但能够对神魂起作用就相对比较难得了。
为了便于区分类别、炼制难度和珍贵程度,修行界中丹药被划分为上中下三等,一等三品,共计九品,九品之上没有划分,统称为神品。
神品丹药就算在修行史上也没有出现太多次,比起修行成为一个元神高人还要来得困难,因而上品丹药已经可以算是最上乘的宝物了,中品丹药也只有那些大门派的核心弟子和长老一辈才能比较容易弄到手。这下二品看似不起眼,却也只是相对而言,如果不是因为这种食用性丹药的效果每一次都比较细微,需要常年累月的服用效果才会明显,再加上不是直接提升修为,恐怕早就被人发现了。
要知道修行者炼制出来提升修为的丹药对于普通的江湖人物而言,已经不亚于传说中的灵丹妙药了。
陈浮生哪里知道,这回春堂祖上道号百济真人,出身正是修行界中以炼制丹药为最大特色的百草门,只不过他虽然在丹药方面称得上独具匠心,天纵之才,但自身体质却不是极佳,本人也不是太过于修行,而是把全部心思放在了改进丹方、炼制丹药上面,修为进展有限,后来百草门又发生巨变,一夜之间分崩离析,无数中下层弟子不是转投别派就是自此消失。
当时的百济真人眼见于此,再加上动了凡心,于是从修行界中抽身,恢复了俗家本姓,用崔百济的名号先是做了几年太医,然后便开创了回春堂的基业,只可惜他因为心思不在修行上面,寿元不过百二十岁,家中又接连两代没什么修行之材,因此也不怎么和家里人提及这些,过了上百年,就连身为回春堂嫡系的崔东壁对于这些也是一无所知。
第七十章 借宿()
陈浮生自然更加不会知道这些,不过他对于这回春堂则是更加重视了几分,感慨说道:“久闻回春堂的名声,没想到除了医术高超之外,就连炮制药物的手法都如此不凡,今天当真要感谢东壁兄,居然让我长了如此见识,看东壁兄神采飞扬,见解又如此高明,想必将来也一定是一代杏坛圣手无疑。”
“我们东壁师兄可不是大夫,他除了医术高明,还是三年前乡试的解元郎,过不了就要进京参加明年的春闱,将来可是要做大官的人物。”在一旁的学徒听到陈浮生这样开口,忍不住洋洋得意地插上一句。
“小四住口。”崔东璧回头训斥一句,扭过头来,一脸歉意地拱手说道:“这位兄台多加见谅,小四年纪太小,平日里只知道回春堂这一亩三分地,不知道外面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同时摇摇头,自嘲一句话,“其实医药上的学问何其博大精深,我所学到的不过万一,原本我是打算在这条道路上一直继续走下去的,不过父亲他老人家觉得先祖百济公曾经入朝做过太医,之后一连几代却都是白身,所以责令在下一定要在学业上下功夫,改换一下门楣。”
如果是普通人说这话,难免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但是偏偏在对方口中却显得理所应当。
陈浮生眼睛一亮,开口说道:“如此之巧,原来东璧兄也是这一科的考生,实不相瞒,在下陈浮生,出蜀游学就是为的明年春闱做准备,素闻江南一带人文风流,才会到这扬州来,不意居然遇上了东璧兄,以后如果有机会倒是希望可以早晚请教。”
“蜀中?当年点中我解元的主考官便是文洞明文大人,便是蜀中人氏,听说座主他辞官之后便是返回了家乡,陈兄和他老人家同在蜀地不知可否知道他的近况?”
“座师?”陈浮生吃惊道:“原来文先生还做过一任主考官?这可真是太过巧了,文先生自返回蜀中之后,便在我们蜀中的锦江书院任教,也曾教过在下一年有余,所以认真算起来,我们还是同门师兄弟哩。”
“陈兄的先生便是座师他老人家?”这下轮到崔东璧吃惊了,他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意出来看一下病人,居然都能遇到同门的师弟。
借着远在锦城的文洞明,一个扬州人和一个蜀中人,居然一下子消除了地域带来的隔阂,再加之两人都是青年才俊,又都面临明年的春闱,彼此之间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