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在逍遥天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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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吸引了陈浮生的无疑还是水老大提及的仙人墨宝。
夔门天下雄!
陈浮生越看便越是着迷,心神投入其中,完全无法自拔。
蒙童初识正道文章,乐师亲耳听闻大师手奏,习字作画之人看到名家手笔,莫不如此。
这五个大字不是篆书,不是隶,不是行书,不是楷书,而是真真正正的狂草。
“这是剑气啊!”陈浮生看着那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江水侵袭,却依旧剑意盎然的五个大字喃喃自语,“这个人的修为恐怕不比师父差,最起码也是一个龙虎金丹。”
龙虎金丹,那已经有资格称呼一声仙人了,
“原来,那个水老大说的这句话真得没有错误,这,真的是仙人遗迹!”
在陈浮生凭空勾勒出这样一幅画面:豪迈不羁的仙人,凌空虚渡,一手抱着酒葫芦灌酒,另一手则是以指作剑,释放无穷剑气,潇洒书就五个大字。
陈浮生须发飞扬,青衫无风自动,心境陷入空灵,逐渐圆满起来,一种昂扬之意自然而然地自身上勃发出来。
这时候的船头,除了水老大,空无一人。
陈浮生笑了一笑,脚尖轻点,斜斜飘出船头,死死盯着“夔门天下雄”五个大字不放,眼中除此之外,别无一物,似乎要将其狠狠地刻在心底。
陈浮生拔出秋水,凭空感觉心中激荡起一种汪洋肆恣的快意,仰天大笑,凌空转身,背对着那面粉壁堂和仙人墨宝,面向那赤甲山朗声开口:“前辈墨宝在前,且看晚辈借青莲剑仙还这一剑。大鹏一日同风起,会当击水三千里。”
古人留笔,只在这三千尺粉壁堂上做文章,今日我陈浮生偏要留字在这赤甲山上。
秋水自行从掌中飞出,越过十丈水面,御剑千尺,直入青冥,直扑向那光秃秃的崖壁。
秋水剑本就足以切金断玉,得了内力的附着,更是如虎添翼,剑身完全陷入石中。
不见陈浮生手指有何动作,剑随意走,有如长枪大戟,大开大合,嗤嗤嗤几声,已写了一个斗大方圆的“大”字。
一字写完,秋水自行跃出,在空中一荡,落在“大”字下方,这一次有如灵蛇,又如飞鸟,乃是一个“鹏”字。
陈浮生剑走龙蛇,越写越快,但见石屑纷纷而下,须臾之间两行一十四个大字已然书写完毕。
双脚踩踏江面的陈浮生伸手一招,秋水剑自然飞入袖中,渡入一道神识细细查看,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之喜,写了一十四个字,秋水剑灵性居然稍有增长。
陈浮生左右环顾,“夔门天下雄”与“大鹏一日同风起,会当击水三千里”隔江南北对望,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耸耸肩膀,气质无形之中洗练了一番的陈浮生轻点江面,飘摇返回船头,对着已经看傻的水老大轻笑一声,默默走进船舱。
通过这一剑,他有所领悟,需要些时间参悟一下。
第五十二章 各人有各人的打算(第二更)()
虽然船头因为被江水打湿的缘故,除了水老大再无其他人,但是船舱之中,可是有着不少乘客临窗欣赏着川江风光,这一列船队,共有四艘大船,看到陈浮生飞剑刻字的人自然不少。
但可惜,蜀中有些本事的江湖人物大多都还在乐山附近搜索唐轻风的踪迹,在这船上着实没什么高手,大家也只能推断出他身手很高,但具体多高,就一无所知了。
同船的人倒是想要看一看陈浮生这位真仙人,但是因为玄同篇的缘故,他们一路上基本上都将他下意识忽略过去,根本记不起来对方是谁,至于青衫书生,整个船上倒有七八个人是这般打扮,再加上陈浮生动作太快,刚一回到船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最后也只好感叹一句有缘无分,不过作为不参涉江湖的普通人,能够看上一眼这仙家手段他们已经颇为满足,倒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真正感兴趣的倒是这船上的水手,虽然说是水手,但他们都可以算是帮派的外围人员,多多少少会一点拳脚。
因此一个个聚拢在了水老大的周围,他们可是知道,当时自家老大可是就在船头,一定看到了那位高人。
“大哥,你快给我们讲一讲那个高人是谁吧,他是我们船上的,你一定认识他。”
水老大回过神来,立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开口骂道:“你个瓜呆子,你自己想死我不拦着,不要拉着我一起,老子什么都没看到,赶紧给我滚一边儿去。”
水老大见多识广,自然不会把陈浮生当成什么仙人,但他一下子为自己之前奇异的感觉找到了理由:“像这种高人,自然与众不同,也只有我才能在千百人之中把这位大高人认了出来。”
一时间,除了畏惧、崇敬居然还多了一丝洋洋自得。
既然陈朗高人对自己笑过了,知道自己安全应该无虞的水老大就开动了脑筋:“要不要趁这一路上套套近乎,拉近些关系,那可是飞剑啊,就算整个川江帮的帮主、护法联起手来恐怕都毫无招架之力,而且如果把这位大高手的消息上报上去的话,说不定在帮里的地位还能再往上升上一升。”
“啪”的一声,水老大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在心底骂了开来,“呸!你才是真正猪油蒙了心,亏你刚才还骂别人是瓜呆子,你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瓜呆子,那种大人物的心思你也敢去揣摩,就不怕说错了话,被人家一剑劈死,而且就算你在帮里的地位提上去了,你都这么大了,功夫又差,进去了也是早死的命,难道还能再进一步吗。你现在老婆孩子过得好好的,干嘛还要自找麻烦?就算帮里问起来,到时候我就说对方动作太快,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就是。”
陈浮生哪里想到自己只是对水老大笑了一笑,居然就引发了他如此多的联想,步入二层的一间客房,陈浮生盘膝坐下,摸出秋水剑来,细细把玩。
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公子,你不是一向低调就连这一次出门都是换了名字,怎么今天居然如此高调?”
“因为我今天开心啊!”陈浮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看到何湘君一脸痴呆,显然无法接受这个荒诞理由,陈浮生继续解释,“我低调只是因为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而不是怕什么。你也在我身边一年多了,想必也知道在蜀中那些套近乎的人大多是冲着我家里的钱来的,一个个就像牛皮糖一样一旦一旦粘上了,扯都扯不掉。
而现在我用的是陈朗的名字,他们对我感兴趣也只是因为对武功的好奇,没什么多余的想法,而且大家也同行不了多久,到了地方,自然而然就散光了,自然不妨高调一些。”
“哦,原来如此!”何湘君点点头,这个理由详尽的解释明显比第一个信口扯的谎要更有说服力,脸色变为崇敬,“不过我之前只知道公子练武,可是没想到您的武艺居然如此厉害,比起那些县衙里的捕快可要强太多了。”
“没什么,名师出高徒吗,我师父出身青城剑派,我自然不能太差。”陈浮生随口说道,“怎么了,你难道也对武学感兴趣?”
“不不不。”何湘君虽然有所意动,但还是立刻摇了摇头,“妾身恐怕吃不了这么多苦,坚持不下来,而且妾身听说习武是要讲究资质根基的,还是算了吧。”
陈浮生轻轻一笑,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料定了对方不会习武,而且如果她真想练武,陈浮生也没什么能够交给她的,文康传授自己,已经有些不合规矩了,更遑论再传他人,再说武学这种事情男女有别,他练的也不是太适合和方便传授给何湘君,他也怕教了对方,到时候万一遇上了潇湘子有些不好解释。”
“对了,你父亲之前是在苏州做官对吧,令堂现在是否还在那里?”陈浮生想起件事,忽然开口问道。
“不在了,父亲出事没过多久,家慈带了弟弟妹妹返回了扬州老家,毕竟那里虽然没了亲戚,多少还有些熟人,而在苏州,因为父亲为官清正,很是得罪了一批人,我们就在那里呆不下去了,否则我当初也不必……”何湘君恨恨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到了巴州下船,然后下扬州,最后再沿大运河北上京师,你看如何?”
“妾身一切听从公子吩咐,只是,只是……”何湘君迟疑一下,话在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这个,虽然妾身之前和家母解释了公子的高风亮节,但是外人恐怕难以理解,反而有损公子清誉,在对外人的时候,公子可否默认妾身作为偏房,这样公子为家父打听消息的时候理由也说得过去。”何湘君伏地一拜,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样啊,”陈浮生沉吟一声,感觉有些棘手。“虽然这个理由是真的,但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何湘君是担心他不肯出全力,更因为在他身边已经一年多,许多事情很难说清楚了,是想要借此提前占上一个名分。”
第五十三章 修行三古(第三更)()
瞿塘峡全长不过十五六里,船只没过多久变驶入了巫峡。
相比于瞿塘峡的雄伟险峻,巫峡就要绮丽幽深得多了,近百里长的峡江两岸,青山不断,群峰如屏,船行峡中,时而大山当前,石塞疑无路;忽又峰回路转,云开别有天,宛如一条迂回曲折的画廊。
当然最为出名的还要属那“巫山云雨”,巫峡两岸连山,隐天蔽日,曦月难见。自然累积了常年不散的厚重水汽,客船行在那如云似雨的水雾之中,百转千回,充满诗情画意。
风景更是众多,秋风亭、孔明碑、陆游洞,以及楚阳台、斩龙台、大禹授书台、还有那那悬崖绝壁上的夔巫栈道
以及必不可少,可说各个都有着不凡典故。
如果说瞿塘峡得了雄,巫峡得了奇,礁石林立、怪石横陈、滩多流急的西陵峡无疑是三峡最险的一处。
最为典型的无疑是那一处黄牛峡了,正所谓“朝发黄牛,暮宿黄牛,三朝三暮,黄牛如故。”水路纡深,回望如一矣。
这般奇景,陈浮生自然极为喜欢,却也不免有些遗憾,没有给他像夔门一样的特殊感悟。
不过陈浮生也明白,这种事情也是讲究一个机缘的,天时、地利以及最为关键的高人笔墨缺一不可,否则,就算他有些许感悟,也往往需要不知多久的沉淀酝酿。
而且夔门那一剑已经可以说是他这修行十年、读书习武一年来的集大成者,已经将他的底蕴和心力消耗大半,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连续重现。
但,这一路的风光都将会化作他修行路上在这的资粮,无论早晚。
心思微动,绿竹、秋水两剑同时自行跃出,围绕着陈浮生自行旋转起来。
陈浮生开始了每日一次的祭炼。
使用的手法自然是从唐家老三那里得来的《青蚨剑典》。
根据《青蚨剑典》上的记录,这本秘笈乃是当年天河剑池孕养飞剑的不二法门。
虽然陈浮生不知道《青蚨剑典》,但这个天河剑池他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混沌初开,天地分明,那时候的事情已经无从考证,偶尔流传的传说也是真真假假,无从分辨。
但之后的修行体系,还是有着大致明显的脉络,太古之时的洪荒,修行的理论体系尚不完善,但天地元气浓郁纯粹,因此基本上所有在这个时候诞生的生物大多身体强悍,天赋超群,他们也不怎么需要,只要长大,自然有着强横无比的手段,上古之时,有才智之士创出修行一路,从此实力高低再不仅仅是靠年纪和天赋说话,并且为加强实力,还仿照或者自行研究出了神通与法宝,中古之时,修行学说兴盛,练气的方法道路被大大拓展开来,有百家之言,然后便是彼此攻伐吞并,无所不用其极,因此有着黑暗的中古这一说法,最终诞生出佛、魔、儒、道这四家实力最为强悍雄厚的存在。
近古时期,原本繁盛一时的儒家一落千丈,万年无人勘破最后一关,再随着记录有修行典籍的传承不断消逝,渐渐地成为了纯粹地修心者,再无复起之日。
自今古到当今,真正的大势力没有变化,历史主要围绕着他们兴衰变化而写。
但不可否认的是自从最为黑暗的中世纪开始,剑修就成为大放异彩的一支,如果不是因为自身理论太过片面偏激,凭借着他们的高超实力,从四大流派之中独立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其中天河剑池便是一家传承自中古,消亡于今古与当今之间那段时期的剑修门派。
和许多剑修最为重视杀伐能力不同,天河剑池极为注重对飞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