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在逍遥天子-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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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陈浮生心神迅速投入识海,他已然感应到了那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如果真正爆发开来,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镇压不住,只怕就要当场走火入魔,然后大开杀戒,发泄一通不可。
那件东西,赫然便是天欲尊者打入他识海的那粒魔种。
与之相比,美室的这团情火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罢了。
他快,魔种更快,方一进入识海,陈浮生便自看到这团火焰已经投入到了那道六色光轮之中,几乎是瞬间,两者便有如水乳交融,结合得紧密无间。
六欲之中本就包含有情欲,天欲尊者在六欲天魔道上的修为更远不是美室这个连魔门真意都不了解的半吊子可比,自是瞬间就被吞噬炼化。
然后,陈浮生就感到有一股比之前不知强盛了多少倍的情火从心中生出,席卷全身,透过每一根毛孔释放出去。
第二百八十五章 以人为壑,强开窍穴()
“这股火,镇压不下去。”
每逢大事有静气,越是这个时候,陈浮生反而越冷静下来,强行保持道心稳固,否则一旦崩溃,体内的法力失去了控制,瞬间就会爆发,将肉身毁掉。
只是一眼,陈浮生就迅速做出了这个判断。
美室此女的那朵情火算不上什么,天欲尊者的那颗魔种才是真正的大麻烦,这几年来,这颗魔种在他识海之中,旦夕以他的法力神念为食,早已扎根其中,枝繁叶茂。
与陈浮生更是密不可分。
只不过因为天欲尊者从未催动它,一直沉寂,因而一直以来对陈浮生没什么影响,原本陈浮生是打算凭借着佛法渗透进去,缓缓图之。
但当陈浮生得了美室此女的这朵情火之后,就好比一个引子,提前将之唤醒过来。
这道六色光轮乃是天欲尊者一身魔功的精华所化,本就强大,再加上得了陈浮生体内的元气与神识滋养,强行动手且不谓会不会惊动天欲尊者,更加有可能伤到陈浮生的肉身与识海,成为将来成道的一大碍难。
“必须要小心行事。”
陈浮生心中默念,通过百鬼经变图自己的佛门法力加持到最大,袈裟无风自动,佛光隐现,就要将这位玺主美室收到大阵之中。
之前陈浮生不对她下手,是因为法力、法器、神通可以完胜对方,可以随手将之压制,但既然出了这等变故,接下来需要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自然要将一切有可能干扰到的因素处理干净。
恰在这时,遥遥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月色当空,玺主与灭度大师二人相对,果然让德曼好生艳羡。”
是那位德曼公主的声音。
只不过现在她的脸色可不像她口中说的那么轻松,已是带了三分杀气。
深夜来此,自然不会是偶然。
新罗国主年迈,近几年已经逐渐将手中的权力一步步交到了她的手中。
而陈浮生则是被她视为必须要笼络的对象,除了陈浮生的法力神通之外,更主要的则是他的身份,她与新罗国主已然从金士信口中得知,陈浮生本人与大齐官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进入新罗使团是受了辅国公的举荐,本人更是做过探花,在大齐为官,此次前来新罗的正副二使也与他有着同事之情,同年之谊。
可以说陈浮生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影响着使团甚至大齐官场对于新罗的看法态度。
这对于新罗王室而言,极其重要。
自陈浮生一进入花郎所在的仙门,她就吩咐亲信密切关注陈浮生的一举一动,所以当她得知陈浮生被风月主美生带走之后立刻就驱车赶了过来。
美室在新罗几十年艳名不衰,她可没有把握陈浮生这位得道高僧能够坐怀不乱,如果被美室拉拢,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美生自是想要阻拦,不过一应花郎,上至风月主名义上都属公主所有,再加上他生长富贵又不像家姐一般乃是修行者,威望全无,自然不够硬气。
更何况知道弟弟不中用,所以美室也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有多么重要,让他觉得便是公主德曼进去了也没什么要紧。
薛原如果愿意,倒是可以,不过他早就被美室媚术迷了心窍,唯美室之命是从,没什么主见,不比傀儡好上多少,居然让德曼就此带人轻易闯了进来。
推门而入,德曼脚步一缓,打量起对坐的陈浮生与美室一眼,暗自庆幸事情还未发展到最坏的一步。
然后就是脚步一软,嘤咛一声,心慌意乱起来。
那借了陈浮生一身法力燃烧的情火有多么强盛,便是只是透过毛孔释放出来的一丝一缕也让金德曼难以承受。
她不过是一个凡人,纵然比起寻常女子来心志坚定一些,但如何能与陈浮生久经打磨的道心相比,偏偏她又不是那种纤尘不染的赤子之心,非但已知人事,更兼有掌权的野望,欲念比起常人来还要不知强盛多少。
几乎是一进来,就中了招,不能自已。
一听到这位公主的声音,陈浮生心中便是一动,瞬间就有一个计划随之而生。
“这个德曼公主,受新罗近半的国运青睐,有成为女王的趋势,倒是可以利用她勉强镇压一下魔种。”
佛光一罩,被金德曼吸引了注意力的美室便凭空消失,被陈浮生收到大阵当中。
“德曼公主,多有得罪了。”
袖袍一挥,封住门户,陈浮生右手一吸,金德曼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已经身不由己地从门口直接落到榻上,盘膝坐下。
“还请公主宁神静气,不要妄想。”
说完此话,陈浮生便自沉入识海,小心翼翼地处置起那一道燃烧起无尽情火的光轮起来。
金德曼只觉有一股热意顺着陈浮生按在自己背后的单掌源源不断地传入体内,身体之中好似有着无数虫蚁蠕动,说不出的酸麻酥软,产生些羞耻的变化,哪里还能像陈浮生所要求的那样心如止水,在这股热意之下,不禁胡思狂想起来。
“这位灭度大师要做什么,怎么我身体感觉好生奇怪,连动都不能动一下,还有刚才美室那个老妖怪怎么一下子消失不见,难道当真如士信郎所说被送到了另一个世界中去?”
不提这位德曼公主在这里胡思乱想,陈浮生则是一面镇压收拢着这滔天情火,一面控制着速度将情火缓而不断地打入金德曼体内。
金德曼不是习武之人,身体现在又被陈浮生控制起来,没什么感觉,但如果有其他的武夫在旁观看,就会骇然地发现这位德曼公主几乎是从瞬间就成为了一名武功高手。
这情火本就是美室一身修为精粹所化,被天欲尊者留在陈浮生识海中的那颗魔种整合吞噬之后,威力再上一层楼,再加上以陈浮生的法力作为柴薪燃烧,其中自然蕴含了极强的力量。
这东西对于已然感应大成的陈浮生而言,没什么作用,他也看不上眼,但对于金德曼这个从未修行过的凡人而言却要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要来得珍贵。
几乎是眨眼间,金德曼丹田之中便自有气感生成,竟是轻而易举地迈过了真气胎动这一关,然后打通会阴,以此为起点经背脊三关而达头顶百会,再由身前任脉下丹田,升阳火降阴符,几乎是未逢阻碍地就打通了任督二脉,搭起天地之桥,形成了一个小周天循环。
这种奇迹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发生,在金德曼身上才能发生。
要知道这种借用外力打通经脉窍穴的手段,无论手法如何巧妙,总是要消耗修行者自身法力的,十成之中也不知能否留住一成。
第二百八十六章 杀心一起一伏,魔种分化两方()
试问哪个修行者会舍得用自己潜心练成的法力去为别人做嫁衣。
便是有高手不在意这些消耗,没有亲身经历过真气萌生胎动的这种种精微玄妙的变化,这种揠苗助长的行为绝难度过感应这一关,更不必说凝煞炼罡丹成了。
而且一个凡人突然之间拥有了如此强盛的真气内力,没有经过打磨的肉身根本承受不起。
也只有陈浮生凭借着魔门魔种这种互相间的感应之力可以最大限度地牵引控制力度。再加上金德曼身怀气运可以将这种反噬镇压下来,才有着操作的空间。
如果是大齐的那位少年天子,虽然对方气运远比这个金德曼强盛,但天子龙气反而会压制住一应神通变化,封住其窍穴,每打开一处,陈浮生就要付出比现在不知强多少倍的努力。
不到一个时辰,金德曼便自打通了一百零八处窍穴,就算放在大齐江湖也是一名难得的高手,更不必说在新罗弹丸之地,足以排进前十之列。
这一百零八,正合周天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之数,在入窍这层乃是一个极重要的阶段,号为一周天星斗。
之后的速度就彻底缓慢下来,每打通一处窍穴就要分出一部分气运进行镇压,新罗国土人口远不及大齐,这个金德曼又是女身,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之位,气运自然也要逊色不少。
但此时陈浮生体内的情火也才不过转过去十之一二,陈浮生暗自估算一下,他能够勉强压制的也不过是剩下的三分之二,也就是说还有两三成的情火无处安置。
“没办法了,只有用最后的那种手段了。”
陈浮生看一下在情火、真气的冲击下早已迷迷糊糊的金德曼,暗自一咬牙,伸手一拂,将其全身窍穴重新封印起来。
一夜无话。
金德曼醒转过来,方欲起身,就感觉四肢百骸涌现出无穷无尽的力量,只是稍微学过些武艺强身健体的她竟然轻轻松松地一跃而起,落到地面之上。
“德曼公主醒了。”
床榻对面,陈浮生缓缓睁开双眼,淡淡说道:“公主体内的真气毕竟不是自身修炼得来,如若想要操控自如,还需要勤修苦练才是。”
见陈浮生闭口不谈昨夜之事,金德曼面色微变,就要开口,不过她毕竟是一国公主,为人聪慧,这几年处理政事,心思也颇深沉,再加上一夜之后,她对陈浮生除了原本的欣赏拉拢之外,更是多了一层莫名的臣服之意,她可不知道那缕情火已然将她与陈浮生紧密联系起来,再加上她的一身真气理论上都是出自陈浮生的法力,无论是从魔种还是法力修为上,陈浮生与她都是主干与分支的干系,因而面对陈浮生时,她潜意识中总忍不住按照陈浮生的指示去做。
收了声,金德曼转而开口问道:“美室玺主呢,怎么不见她?”
拍一拍袈裟,陈浮生笑道:“美室玺主如今就在这座大阵之中参悟佛法,如果公主想见,我将她送出来便是。”
“不必了,这件事还是由大师亲自处置吧,本公主一夜未回宫,还是就此告辞吧。”
金德曼摆摆手,就要告辞,她确实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虽然昨夜发生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但想一想新罗国风,就知道这些对于嫁给了自己亲叔叔的金德曼而言不算什么,相比之下,她更看重的是自己的收获。
而她的收获无疑是丰厚的,非但与陈浮生建立起了同盟关系,陈浮生话里之意更是暗示美室已经不足为虑。
至于武艺,她目前尚不清楚自己有多强,反而被她放在了最后。
目送金德曼离去,陈浮生眼中隐隐露出杀机,却最终还是被他按捺下来,只是闭上双眼,一声悠悠长叹。
陈浮生自离开天欲尊者返回剑南道老家的那一日起,就一直尽量游离于各种关系之外,保持独立。
无论是在大齐朝廷还是在九天剑派,都是如此,甚至出来之后,还特意选了一个和尚的身份作为掩护,没想到一招失策,居然在小小新罗翻了船。
这实在不是他心中所愿,下意识就想要斩断这层关系。
斩断关系最简单的自然就是杀了这个德曼公主,这个念头一起就有如野草一般疯狂滋生,这个金德曼哪里会知道陈浮生曾经对自己起过杀心。
只不过他还是强行将这个念头压制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这个念头与他素来的心意不合,一不小心,道心失守就会沦为邪道。
世间修行者,形形色色,有的慈悲为怀,有的嗜杀成性,最重要的便在于把守住自己内心的那一条底线,否则,按照正道所言就会走火入魔。
这是无论正道还是魔门都极力避免的事情。
“呼!”
长出口气,陈浮生暗道一声好险,开始清点自己这一夜过后的得失。
“这下子是与新罗国运彻底牵连在了一起,如果想要彻底割裂,非得帮助金德曼甚至新罗做大不可,虽然之前本就有这种想法,不过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