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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花花太监-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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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翊钧点点头,略一眯眼,忽的一笑。望着陈默说道:“你小子还真是鬼,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损招,这回太后当众出丑。怕是要将你恨到骨子里去了,朕也没办法。你自求多福吧!”

    陈默苦着脸说道:“万岁爷您得帮咱说情啊,咱这也是为了太后娘娘好啊。姓韩的那厮贼胆包天,连先皇的陵寝都敢打主意,娘娘被他蒙蔽已久,若不早点让她认清那厮的真面目,日后指不定还会惹出多大的麻烦来呢!”

    “哼!”朱翊钧冷哼一声,斜眼望着陈默:“你有那么好心?你是想着一棍子打死韩荣发,彻底绝了后患才对吧?”

    听他语气并不如何着恼,显然并未生气,陈默索性抬头,坦白承认道:“还是万岁爷知道奴才,说真的,打从杀了那花氏之后,姓韩的就恨上奴才了,听说,他跟花氏有一腿,将奴才恨到了骨子里,不然怎么可能派人去昭陵放火。也是该着奴才命大,这才躲过了这一劫。”

    说着一顿,见朱翊钧跟郑氏都在留心倾听,便继续说道:“其实,抓住韩壮儿跟楚天羽,奴才便知道已经可以交差了,有他两人,万岁爷不可能再将起火的责任让奴才承担。但这还不够,那二人对韩荣发忠心耿耿,常规的审问,绝对不可能将其招认出来,最后再有太后娘娘的面子,就算咱每都知道是他指示,不过没证据,怕也奈何不得他,所以,这才出此下策”

    “这还算下策?咱俩都听傻了。”朱翊钧笑着打断陈默,说道:“先别说你请太后旁听了,也算不得稀奇,跟当初骗朕去月仙楼如出一辙。倒是抓住韩荣发,让他当面看着两名手下受审,心理战术玩的是炉火纯青,还有那蒙眼割腕的逼供,更是闻所未闻你说你才多大,这么多鬼点子,都是咋琢磨出来的?”

    “内臣这也是被逼无奈啊!”听朱翊钧夸赞像是发自肺腑,陈默偷偷便将自称又改了回来,却不敢自满,说的很谦虚。说着话锋一转,又将话题扯了回来:“万岁爷,那韩荣发”

    “事儿是你惹出来的,你看着处置吧!”朱翊钧淡淡的说道,显然见都不想见到韩荣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回去尽快将起火的地方修好,今后,朕不想再听到有人议论此事,知道么?”

    陈默一凛,点点头。

    “行了,就这么着吧,你小子赶紧滚,打扰朕的好梦,朕记下你了!”朱翊钧下了逐客令,说着话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可陈默不能就这么走啊,他还有事儿没说呢,急忙歉意的望了一眼郑氏,对朱翊钧说道:“万岁爷别急,奴才还有事儿没说完呢”

    “你还有玩没完啊?”朱翊钧瞪眼打断陈默,明显有些不耐烦起来。

    陈默一缩脑袋,小声说道:“说完这事儿就走,就两句话,奴才说完这事儿就走还不行么?”

    “赶紧说,说完赶紧滚蛋!”

    “是这么回事儿,其实这事儿早就该告诉万岁爷了,今早入宫,奴才就是”

    “别兜圈子,说正事儿!”

    “呃是,就两件事儿,第一,奴才认冯保为祖父了,第二,张冯集团魁首的位置,冯保希望由奴才接任!”

    陈默说完,作势就要告退,被朱翊钧大声喝住:“混账,给朕老实待着,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话,他身子前倾,挪到了炕沿儿,只觉心跳加速,隐隐感觉,陈默既然敢当面爆出如此火爆之事,定然又有什么鬼点子,指不定便能解决一直以来困扰他的大问题。

    “是这么回事儿”临来延禧宫的路上,陈默仔细又将这些事捋了一遍,猛然想到,一直以来只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接掌张冯集团魁首之位,却忽略了朱翊钧的力量,筹谋再三,早就打好了火中取粟的主意,所以毫不隐瞒,包括冯保将庞大家产交由他打理的事情都算上,一直到最近的张允龄去世,他去张府见张四维等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只略去了月仙楼信鸽和瞒下了去见沈鲤。

    “好啊,想不到你小子竟然瞒着朕做下了这么多事?忘记朕曾说过什么吗?朕最讨厌别人骗朕了,你胆子不小啊?”(。。)

    。。。

第一百六十三章 背后捅张鲸一刀() 
陈默早就想好了措辞,不慌不忙说道:“万岁爷息怒,奴才这不是急着告诉您来了么?”

    “哼,怕是你知道这样的事情迟早瞒不住吧?”朱翊钧面无表情的说道,竟然一下子猜中了陈默的心思。

    不过,此时的陈默早非刚穿越回来时的陈默,对于朱翊钧的了解,甚至还在张鲸与郑氏之上,扫一眼略有忧色的郑氏,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万岁爷,您这么说可真是冤枉奴才了,奴才之所以跟冯保他每虚与委蛇,还不是替万岁爷您操心,想着尽快将张冯的那些故旧,抓到万岁爷的手里么?奴才是谁?奴才是万岁爷您的奴才啊,万一侥幸,真的让奴才成了他每的魁首,日后万岁爷想做什么事,起码要少了这些人的掣肘吧?另外,奴才也知道万岁爷您缺银子,早就猜到冯保当了十多年批红掌印,绝对不可能就抄出那么点家当,这不,果然取得了他的信任,那些当铺钱庄的奴才虽然还没来的及去看,不过估算下来,起码也得值个上百万两银子吧?奴才有万岁爷养着,好吃好穿,根本就用不到银子,这一切,还不都是万岁爷您的?”

    说这些的时候,他隐隐有些鄙视自己。不过,他相信,凭借自己目前对于朱翊钧越来越重的影响力,势必能够保护冯保安全,为了能够博取朱翊钧信任,也只能暂时牺牲冯保了,心中嘀咕着:“老冯啊老冯,反正朱翊钧也不稀罕你。为了孩儿前途,您就暂时牺牲一次吧!”

    朱翊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陈默。大红的凤烛光韵之下,但见其目光清澈。神情坦荡,想着其平日为人,略起的怒火不禁渐渐平复了下来,却没马上说话,而是沉默了片晌,这才问道:“他那些铺子,真的值那么多银子?”

    历史记载,朱翊钧贪财,陈默已经领教过好多次。现在闻听他第一句话竟然问这些,忍不住暗暗嘬了嘬牙花子,心下好笑,半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说道:“何止,奴才猜着,一百万两都估算的少了,二百万三百万都没准儿。而且,银子多少还是次要的。他那些铺子的名气更值钱,有了那些铺子,万岁爷无异于多了几棵摇钱树,日后利润不断。只要好好经营,每年弄个三五十万两银子还不跟玩儿也似的?”

    朱翊钧双眼放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么一说,朕倒还真是错怪了你这样吧。这些铺子朕也不过问,仍旧由你管理。今后每年给朕五十万两银子便可。”

    陈默大喜,还不及说话,便听他又道:“当然,咱每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小子敢学冯保唬弄朕,别怪朕不念情面”

    “内臣知道,”陈默灵机一动,忍不住打断了朱翊钧说道:“权利越大,诱惑越多,冯保开头又何尝就想着后来蒙蔽圣聪,做出那人神共愤之事呢?所以啊,万岁爷信任咱,咱内心感激,不过,咱琢磨着,光信任还不够,还得给内臣套个嚼头”说着望向郑氏:

    “娘娘聪慧,又懂经济,不如,就让娘娘监督奴才吧。经营还由咱负责,等忙过这一阵,咱就将那些铺子的账目全部交由娘娘过目,日后每月固定的时间,向娘娘汇报账目,万岁爷,您觉得如何?”

    “本宫可不成”这段时间郑氏变化很大,以前都是自称“咱”的,便如邻家妹妹一般,让人心生亲切,如今不知为何端起了架子,自称“本宫”,倒是没来由让陈默产生一种隔膜。

    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变化是迟早的事情,后宫波云诡谲,郑氏又得独宠,无数人巴不得她出岔子,一味的平易近人,非但不让人感激佩服,反倒会让人看轻,有此变化,倒也顺理成章。是以也只能心中暗叹,感慨之余,感受到对方正在慢慢成熟,隐隐还有些欣慰。

    “有什么不成的?”朱翊钧打断郑氏,赞许的望陈默一眼说到:“朕觉得少言这个提议不错,就这么定了。”

    其实他跟陈默都知道,郑氏懂不懂经营根本就不重要,会不会看账目更加的没有关系,关键是这个姿态。有郑氏居中监督,对他和陈默,都有好处。

    听他这么说,郑氏便也不再反驳,妙目中光华一闪而逝,意味深长的望了陈默一眼,又倏地收回视线,微微的点了点螓首。

    说了这么久,远远传来更鼓的声音,已经四更天了,朱翊钧有些兴奋,困意早已不知去向,索性叫进陈友,吩咐他去弄些吃的。郑氏听了,起身下炕,要亲自去厨房炒几个拿手的下酒菜,让朱翊军跟陈默“好好喝两杯!”

    将视线从郑氏窈窕的背影上收回,朱翊钧穿鞋下炕,陈默急忙拿龙袍给他披在身上。

    “说说张允龄的事吧,适才你说张鲸派人封锁了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默暗中一喜,心说这眼药看来起效果了,忙道:“这事儿内臣也是听霍东派去山西的人回来说的,张鲸派的是于鹏飞对了,方才忘记说了,陈友说曾见到申阁老去过张鲸府上,内臣估摸着,两人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同盟。申阁老是太岳公的学生,张冯集团的核心人物,当日清河店也是参加了的,亲耳听内臣夸下了海口,两个月之内让张阁老退出朝堂。这回张鲸之所以派于鹏飞去山西,帮着张阁老欺哄万岁爷他是不敢的,内臣猜测,估计他俩这是给内臣下了个套儿,一方面抓住张阁老不想丁忧的心理,一方面抓住内臣急于在张冯集团那些人面前兑现诺言的心思,就等内臣公布这个消息”

    “你这意思,他每这不是给你做嫁衣么?”朱翊钧打断陈默,不解的问道,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道:“是了,这个消息迟早张鲸也得告诉朕,到时候,申阁老接任首辅,于他来说,并无损失。而万一你要是不知道他每的目的,急着捅出这个消息,诺言是兑现了,但是,张冯集团那些人搞不好要怀疑张允龄的死跟你有关”

    “不止如此,”陈默忍不住打断朱翊钧,狠狠又给张鲸和申时行上了点眼药:“也许是内臣多疑,据内臣所知,张允龄虽然早已卧床不起,病入膏肓,但也不太会这么快就”

    “你的意思是?”朱翊钧悚然动容,原本缓缓踱着步子,听到此处,猛的停了下来。(。。)

    。。。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万历想让郑氏检查陈默() 
事实证明,陈默又一次赌对了,不仅将危机解决于无形之中,甚至还稍带着给张鲸和申时行背后捅了一刀,最后朱翊钧虽然什么都没表示,但从他的表情上,陈默便可以知道,原本铁板一块的主奴关系,已经产生了不小的裂痕——也许本来就有裂痕吧,只是朱翊钧过于依赖张鲸而已。

    不过,在陈默接连几个重磅消息之下,让他产生了一种感觉,原来,一直认为忠心耿耿的张鲸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忠心,原来,除了张鲸能弄银子,陈默弄银子的本事也不次于他。

    而且,显然陈默力主让郑氏出面监督的行为,深深的博得了朱翊钧的好感,起码张鲸就没表示过这样的态度,二者比较,高下立判。

    可是就算如此,对于彻底拿下张鲸这件事,陈默仍旧不敢过于乐观,所以,背后捅刀之后,他也就没有过于揪住不放,生恐适得其反,激起了朱翊钧的叛逆之心。

    郑氏炒菜的手艺非常高明,君臣二人并未等多久,陈友便端上来四个精致的小菜,两荤两素,外加一壶烫热的老酒。

    等郑氏一到,陈默急忙斟酒,三人便对酌起来。

    陈默量浅,两杯酒下肚便酒意上涌,脸色酡红,眼神也迷离起来,生恐酒醉出丑,急忙告罪,不敢再多待。

    朱翊钧有心事,也不挽留,一句“滚吧!”便将其放出了暖阁。

    “适才咱去炒菜,少言跟陛下说什么了?怎么感觉你像是有心事呢?”

    “什么都瞒不过你,”朱翊钧点了点头。“嗞溜”一声,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笑意隐去,忧心忡忡的说道:“你看人总有独到之处。你说说,陈默这人到底如何?朕总有种感觉,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咱也看不透他,”郑氏皓白的手腕轻舒,素手抓住酒壶,给朱翊钧空了的酒盅里斟满,放下酒壶,端起自己的酒盅跟他碰了一下,小口轻呡。却不一口干了,也不放下酒盅,只在食指拇指之间轻轻旋转,醉眼迷离的望着朱翊钧笑道: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要是一个能让人一眼看透的人,陛下还会如此重视他?咱不知道方才他跟陛下说了些什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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