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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花花太监-第124章

小说: 花花太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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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默此刻也顾不得开心,扫思琪一眼,一边暗骂一边躬身告退,待出了暖阁,果见府里一名奉御在殿门口四下张望走动,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急忙快步走了过去,阻止他见礼,也没问什么事,直接便向外走,直到下了丹陛,外人再也无法听到之后,这才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找到宫里来了?”

    “孩儿也不知道啊,是月仙楼那个杏儿姑娘,她来找过五爷几次,孩儿识得她,出门的时候正好见她火烧火燎似的站在门口跟门房沟通,孩儿便去”

    “说重点!”陈默不耐烦的打断对方,他隐隐有种直觉,出大事了。

    那奉御被陈默一喝,登时吓了一颤,直切主题:“杏儿姑娘让孩儿来找您,就说昭陵出大事儿了,至于什么事儿,她没说,孩儿也没敢问!”

    “草尼大爷!”陈默心头暗骂一句,他娘的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嘛。懒的再理会那奉御,加快速度,暗暗后悔,没骑马入宫了。

    平日半个时辰的路程,不到一刻钟陈默便赶了回来,那奉御已经被他拉的没了踪影,见到杏儿时,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喘了几口,才问杏儿:“到底出啥事了,这么急火火的找咱家?”

    杏儿下意识的伸出胳膊用袖子给陈默擦了擦汗,面上红晕一闪而逝,重新被慌乱取代:“今早霍将军飞鸽传书,只有七个字:‘祾恩殿起火,速归!’”

    “什么?”陈默只觉眼前一黑,剧烈运动之后的缺氧加上如此重磅消息的双重刺激,让他天旋地转,若非一把扶住杏儿,险些就栽倒在地。

    “老爷,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奴家啊!”

    “没事!扶着咱家,让咱喘口气儿,稍等,稍等”陈默搂住杏儿的肩膀,用力的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面色渐渐缓和过来,脑子飞快转动,突的一咬牙,骂道:“他奶奶的,防火之重,平日咱家一再重申,定是有小人作祟,杏儿,这回你得帮咱家个忙,跟咱回去一趟他娘的,这是逼着老子大开杀戒啊!”

    随着陈默森然的话音落地,杏儿只觉遍体生寒,浑身一哆嗦,重重点点头:“好,奴家跟老爷回去!”(。。)

    。。。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识破,狭路相逢(二更)() 
快到清河店的那个“十里香”包子铺内,一个须发灰白的老者手拉一只二胡,发出呜呜咽咽的悲鸣,旁边一个身穿淡蓝碎白点袄裙的小姑娘,梳着个丫鬟头,手捏兰花指,细声唱道:

    “洛阳花,梁园月,好花须买,皓月须赊。花倚栏杆看烂漫开,月曾把酒问团圆夜。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离别。花谢了三春近也,月缺了中秋到也,人去了何日来也?”

    其声细细,其调抑扬顿挫,伴着老者呜咽的二胡声,听的铺子内一干吃客聚精会神,好半晌才轰然齐叫一声好,便有人往老者脚下笸箩里扔进一个铜板,众人见状,或一二文,或三五文,不拘多寡,各有表示,很快那笸箩内便堆了一堆黄灿灿的铜板,夹杂着一些散碎的银块儿。

    便在此时,一位红袍将军领着三五十兵士纵马而至,只扫了这边一眼,便如狼撵般泼风价掠过,停也没停,直奔京城方向而去!

    这官道直通天寿山,此等情形太也平常,草堂下有那么几人略一议论,便在那拉二胡老者嘘的一声之下,扯开了话题。

    “老少爷们儿捧场,小老儿多谢诸位爷台抬爱了,闺女,你喝口水润润嗓子,再给爷台每唱两曲,然后咱每再吃饭,可好?”老者说道,在众人轰然叫好声中,冲女子挤了挤眼,嘴唇上翘,笑容间满是佩服之意。

    女子一眯眼,精光一闪而逝,微笑点头。旁边早有小伙计涨红着脸提着个大茶壶给她满满倒了一大碗,手忙脚乱中。还撒出了一些,引来一阵嘘声。

    女子端碗轻啜几口。很快,二胡声便重又响起,她便放下碗,清清嗓子,再次唱了起来。

    众人停箸不食,凝神细听,陶醉在了她的歌声之中。

    陈默跟杏儿便是在这样的情形当中到了这“十里香”包子铺,下马拴缰,一边吩咐那听痴了的老板上包子。一边问道:“哪儿来的卖唱的?唱的倒是挺好听!”

    老板回过了神,一边麻利的从笼屉内用竹夹子夹包子,一边笑道:“谁知道呢,也是刚来没多一会儿客官,您的包子,要酒么?地道的烧刀子,”瞥旁边杏儿一眼:“烈酒美女,再加本店香喷喷的包子,神仙都不换啊!”

    “你这老儿倒也啰嗦。”陈默笑着翻了老板一眼,指了指卖唱祖孙俩旁边的空位:“咱每就坐那儿了,就近听曲儿,酒不要了。来壶茶,要滚开的,听到了么?”说完便端了包子。在老板拉长声音的“好勒”声中走了过去。

    杏儿替陈默担着心事,并无食欲。一边小口的吃包子,一边看他狼吞虎咽。

    陈默一口气吃了两个大包子。这才发现杏儿半个包子都没吃完,不禁奇怪问道:“吃啊,傻看着咱干啥?”为了方便,临行前他换了身便装,现在人多耳杂,是以并不自称“咱家”。

    杏儿脸一红,低下头没有说话,心中却暗暗寻思:“你这心也忒大了,霍将军都说追丢了纵火的凶手,你这儿还能吃的下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佩服还是该鄙视了。

    陈默却好像猜透了她心事似的,一边又抓起一只包子往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也用不着替咱担心,正所谓愁也一天乐也一天,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快吃吧,吃完咱每还得赶路呢!”

    杏儿点了点头,包子却没往嘴里塞,而是将视线落在了旁边唱曲儿的女子身上,恰那女子刚刚唱完,也看过来,便对其展颜一笑,夸赞道:“姑娘唱的真好!”

    女子腼腆一笑,扫陈默一眼,侧转身子开始吃饭。

    杏儿见其不光长的好看,还皮肤娇嫩,双手雪白,不禁有些羡慕,回过神来,正要跟陈默说话,却见其手拿包子僵在嘴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方向,顺着看过去,竟然是那卖唱姑娘的小手,不由气结,暗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这些?你到底是不是太监啊,怎么这么好色呢?”

    便赌气不再理陈默,专心对付手里的包子。

    旁边陈默却已经站起身走到了卖唱祖孙的桌子旁边坐了下去,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跟那两人搭话:“两位何方人士啊?老先生二胡拉的好,姑娘曲唱的也好。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后日便是家祖六十大寿,两位可否赏光?放心,价钱不是问题,包您二位满意便是!”

    “这个?”老者不防陈默突然凑了过来,目光躲闪了一下,猛见陈默视线落在了他的手上,忙将布满老茧的手缩回了袖子。

    那姑娘却不慌不忙,用一方雪白的帕子擦了擦嘴,上下端详陈默一眼,见其一身藏青长袍,浓眉大眼,眸子一眨,细声说道:“对不住公子,奴家跟爷爷还要去京城寻亲,怕是”虽话到一半就止住,却是落落大方,混无平日常见女子的羞怯。

    陈默似笑非笑,说道:“是吗?那可真是太不巧了!”说着起身往回走,经过女子的时候,突然挥手向她手臂抓去,速度很快,袍袖呼呼生风。

    按说他突然动手,女子必定无法躲开才是,谁知,那女子却如脑侧也长着眼睛,身子微侧,便闪了开去,妙目圆睁,惊诧望向陈默问道:“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这是为何?”

    陈默打个哈哈,见人们也都向他望过来,并不局促,收手笑道:“对不住了,适才一只苍蝇落在姑娘胳膊上在下并无恶意,姑娘莫怪!”

    说罢也不管此时有没有苍蝇,轻扫旁边那位探手搭在裤腿的老者一眼,歉意的笑笑,没事人儿似的坐了回去。

    “老公子,你?”杏儿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刚要问,却被陈默眼神制止,见其摆摆手,背对那对卖唱祖孙指了指,登时身子一绷,做好了应变的准备。

    陈默见杏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心头一定,端起海碗小口啜着苦森森的茶水,身子略偏,视线的余光不离那对祖孙。

    少顷,卖唱姑娘跟那老者吃罢,招呼老板会账,陈默屁股不离板凳,打旋回身,提声对那走过来的店伙计说道:“他每的账算在本公子头上了,正好,咱每也吃好了,一块儿给算算吧!”

    女子诧异,望向陈默:“公子好意,奴家心领了”

    “光心领可不行,”陈默笑着打断对方说道:“久闻韩姑娘艳名,今日初见,怎么也得给咱家一个表示的机会吧?”

    说话间身子猛的前倾,探手成爪,再次向女子手腕扣去(。。)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暂入绝境(首更)() 
“韩姑娘”三字入耳,韩壮儿跟那名易容老者的手下已知被陈默识破了身份,暗骂晦气的同时,娇声一笑:“陈公公太客气了,奴家可当不起。”说着话并不停顿,身子猛的后仰,便见寒光一闪,他那名手下已经手握匕首,直刺陈默胸口。

    “老爷小心!”杏儿疾呼,身子弹起,一手推陈默,一手径直抓向男子握着匕首的手腕。

    这个时候韩壮儿身子平躺在凳子上,暗骂手下沉不住气——不动手,就算陈默怀疑,到底没有证据。这一下,便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陈默必定可以肯定放火的就是咱每了。罢了罢了,父母都在义父掌握之中,今日便拼着以命换命,杀了陈默,也算替义父了却一桩心事。但愿他能念在这么多年伺候份上,放过父母罢!

    这念头一闪而过,想想那些耻辱的日子,反正早就过够了时,他便下定了决心,一侧身,由平躺变侧躺,右腿一屈再弹,便听咔嚓一声脆响,结实的桌子腿儿被他拦腰踢断,裹挟着劲风,狠狠向陈默撞去。

    陈默虽勤练工夫,到底不如打小浸淫的韩壮儿,幸好杏儿推了一把,避开了要害,右腿却仍旧被桌子腿儿扫了一下,只觉一阵钻心般的剧痛传来,火燎一般,人已站立不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忙用手抚摸痛处,同时抬眼观瞧,见杏儿已经与韩壮儿和那名易容的老者斗在了一处。

    杏儿功夫高明,可那阴风卫却也并非易与之辈,加之那男子手有匕首。寒光闪闪的放着蓝光,一看便是淬有剧毒。愈发束手束脚,闪躲间抄起半条桌子腿儿。这才勉强抵挡了下来。

    这一下变起仓促,待棚子内众人反应过来时,发现两个娇滴滴的女娃娃斗在了一处,那老者也一反适才老态龙钟之象,手拿匕首,恶狠狠的从旁相助,近处的人纷纷躲闪,慌乱中撞倒不少桌椅,连着桌上杯盘碗碟。乒乒乓乓,噼里啪啦,一时间乱成一团。

    韩壮儿犹有余暇,妙目扫旁边疼的面色苍白额头冒汗的陈默一眼,俏声道:“陈公公不是在昭陵么?怎么把九姑娘的俏丫鬟给勾搭来了?赶紧让她住手吧,刀剑无眼,万一等会儿伤了她,公公该心疼了!”说着一顿又道:“咱知道公公跟咱义父不对眼,可也不能拿咱每出气吧?”

    适才陈默躲的快。右腿虽疼,却没伤到骨头,闻言咬牙一笑,站起身来说道:“早就听天佑说宫里头有个容貌不输于他的韩壮儿。今日一见,韩公公不但容貌不输于他,这牙尖嘴利的本事。更是在他之上嘛!”

    闻听二人对话,又是“公公”又是“宫里头”的。棚子内原本还想替韩壮儿打抱不平的人顿时熄了心思,暗叫一声好嘛。闹半天都是皇宫里出来的啊。大家同时疑惑,心说平日宫里头的老爷出来,哪个不是威风凛凛,今日这是咋了,一个个不穿公服不算,三言两语不对付,还打了起来,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成?

    缠斗片刻,面对阴风卫两大高手,杏儿已经落在了下风。

    要知道,武功之道,不像小说当中描写的那样,什么灵丹妙药啊,什么长辈灌顶啊,实际上除了天分高的略占先机以外,毫无奇迹可言,唯有日复一日的勤奋,来不得半点折扣。

    先不说陈默了,按照他现在的水平,对付一般的普通人三五个估计没问题,但一面对打小就蹲马步站桩的韩壮儿,差距立马便显了出来,一招之下便被踢伤了腿骨。就是杏儿,由于年岁还不到十八,就算打从娘胎里便开始练起,又哪里是两名阴风卫顶级高手的对手,能够坚持这么久,已属侥幸,若无援手,顶多再有片刻,便要伤在对方手下。

    别忘了,阴风卫可不比于鹏飞手下那些番子,那些番子虽也算得精锐,不过平日里只须仗势便可欺人,根本就与这些血雨腥风的战争幸存者不能同日而语。

    陈默也没想到心目中的高手杏儿竟然不是二人的对手,不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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