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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藏冰-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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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师父在戏弄我不成

    再看老人面带的古怪笑意,周倾只感觉一股寒风凉飕飕的吹遍全身,悄悄碰了碰比平素足足涨了两圈的臀部,这也太狠了

    想到这里,萌生退意,哪敢再跟老人走。

    他夹着肩膀摇着头,张口便要拒绝,老人抬手一掌拍在弟子的脸上,“敢摇头?反了你了。”

    生拉硬拽着将愁眉苦脸的弟子带离了立剑阁,晏闻声笑吟吟的倚着阁门对着周倾做了一个鬼脸,挥了挥手。

    阁内重归寂静。

    张进酒好奇的四下顾盼了一下,并未看到扫雪客的身影,“赵窝囊,少耍故弄玄虚这一套”

    话到一半,他戛然停住语音,他注意到了李长情等一众人等脸色发生剧变,就连回头打趣周倾的晏闻声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

    恨长禁骤起一丝淡淡的剑吟,细微却厚重,仿佛冥冥之中敲起一面巨钟,威严,沉郁。

    剑身人立而起,带着无法止住的颤动。

    扫雪客的声音仿佛天外飞来似的直入心府,“古有圣贤大士,上启混沌,下阖平川,历外门之道,创内门之功,精身炼体,吐纳呼吸,行卧坐举,皆可修行。”

    “后伏皇立世,晓通根骨,中分阴阳,爻兴八卦,理顺天成诸道,统而御体,可内观捶气,补虚升境,自掌自躯。流传今世称之为人之道,经数千年周流生息,大道兴隆昌盛,英杰辈出,各觅人之内道,通根骨转四经,精心二府轮轮自周天,共分四境。“

    “一重照心,鼻观口口观心,心表如一。二重立守,不立不守,内道一空,而立而守,内道蓄生。三重盘鼎,足下立鼎,府内盘根,心如磐石,斗转难移。四重通明,大道通明,独步而登,三步踏过,人道之终。”

    语至此处,包括张进酒在内的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从看热闹的玩味,从不与同伍的冷漠,转到各有所悟,神色井然。

    张进酒第一个盘膝于地,五心朝天,体内已经达到顶峰不再寸进的内气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充满渴望,跃跃欲试。

    在他之后,众人接连矮身盘膝,阖目闭口静听扫雪客之言。

    与众人境界相差太多的晏闻声不明所以的张望一阵,顿觉无趣。

    扫雪客一番絮絮叨叨的言辞在她耳中和恶人聒噪全无二致,反倒心中玩心大起,踮脚确认李长情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后,她小心翼翼的迈步乘雪下峰,不知何处玩耍去了。

    “无数前人证明,人道并非终点,吕子圣破人九论中曾言,在人道上,还有天之道。想必此亦为诸君追逐半生的境界,殊离无意中踏入此境,愿将所得所悟与众兄相言说,以谢殊离所失之礼,所欠之罪,望诸君中也能有因悟而破人登天者。”

    扫雪客衣袂无风而动,飘飘而现,轻盈的立在竖直于地的恨长禁剑柄之上。

    满座哗然,一众江湖高手圆睁双目。

    张进酒抢先道:“我的大剑神啊!你小子真的走出那一步了?”

    又有人道:“万万不可!如此珍贵之密,赵城主坦言相授,我等焉敢承受呢?”

    再有人道:“原来赵城主竟已身在天中,想来若要击溃我等定是轻而易举,是我等小人之心,浅度君子之腹了!哎!城主之气度,可同天高,鱼某服了!”

    扫雪客抱拳一一还礼,忽而正襟危立,浅笑尽去,一字一顿道:“殊离所悟天之道,自命为,安济天道,换而言之,便为安民护土济民守物之道。”

第147章 雪城也无安宁() 
山风吹面,霜寒伴弦月。

    顶峰平阔,小儿共老头。

    周倾被老人带到立剑阁北侧的石崖边,老人一手捋净积雪,在光秃秃的石上坐下,看着周倾弓着身子不敢触动臀部痛处,咧嘴直笑,引得弟子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

    时近午夜,探雪城的所在地注定极寒,加之峰顶寒冷更加几重,再强健的身体再不惧风寒的沸血也难以抵过严到极致的寒冷,周倾轻轻地打了个寒颤,抽了抽发红的鼻头,大有几分违心的喊了声,“师父。”

    老人故弄玄虚的摇头晃脑一阵,这才点点头算是答应。

    抬手向着周倾的身后一招,那大号镇纸一般的黑木便不知从何处飞来,被他握在了手中。

    周倾也知道老人不会平白无故的给自己一脚飞来横祸,虽然难免有些不甚情愿的心思在作怪,他也还是勉强笑笑道:“师父‘以身为则’教诲弟子,弟子自当铭记在心。”

    老人全然没有听出周倾话语中的另外之意,嘿嘿一笑,说了句“算你小子识相。”

    而后板起脸,正色其容,慎重说:“徒儿啊,方才张家小子一招之后,你可有所明悟?”

    周倾并没有因为老人称呼已经一甲子出头的张进酒为“张家小子”而感到奇怪。

    认识老人的时间也不短了,时至今日他都还不知道自家师父的身份和年纪,即便是对对方的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感到深信不疑,即便是心中已有过猜测,老人对他来说也依然是个谜。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就好像江湖人虽然都知道九月五日是扫雪客的生辰,但几乎无人知晓扫雪客的确实年龄,或许这只是高人特有的一种维持神秘的娱乐手段罢。

    周倾刚要回答老人的问题,老人摆了摆手,阻止周倾继续说下去,“行了,不用和小老儿说,自己体会就是,小老儿把你叫出来,是有其他事要与你说道说道。”

    周倾只好闭上嘴静静听着,老人扬了扬手中的黑木,“你知道这是何物吗?”

    “听张师甲所言,此物似乎名为小吴钩?”

    师甲之谓,源于张进酒超然的武学大宗师地位,乃是尊称。

    “你倒是机灵,可惜张家小子所言也不尽然,此物名唤吴钩,乃是为师的趁手兵刃。“

    周倾闻言一愣,将老人手中的黑木上下看了看,根本看不出这黑木有半分像兵刃,莫非出手时如草履鞋底子用来拍人不成?

    “恨长禁与伶仃雨,乃是一对夫妻剑,均是轻灵游弋,善走行剑路子的利剑,适合扫雪剑法这般诡谲百变的剑法。而辛子剑法则是大巧若拙,大道至重,唯有适最撼剑的顶尖之剑方能驾驭,而这吴钩便正合辛子之道。“

    “你若只以普通的青钢练剑,无异于绣针伐树,牙签掘坟难尽其用。”

    “今日,为师便将为师平生极为中意的一件宝贝传与你,望你今后练剑修行亦可善待其物,不辱其威。”

    老人笑递“黑木”吴钩,周倾看了看那上下一般粗细的“顶尖之剑”,心说,师父这不会又是在玩弄我吧。

    这般想着,脑中又想起方才吴钩显威救下自己一命,不敢小视,伸出双手恭谨接下。

    入手一坠,沉甸压下,险些将周倾的手连带身子一同坠倒在地,心说:方才我抱着它时并未有这般沉重啊?

    咬牙托在手中,心里算计一下,这吴钩至少也要四十斤重

    更知此物不凡。

    “谢师父赐剑,弟子定苦心研剑,不负吴钩之名。”

    周倾恍惚间想起传说中辛子剑法的最后一招名为抬眼望吴钩,再又想起传说中能够排入名剑榜前三甲的神剑之名也为吴钩。

    尽管他知道此吴钩绝非是那连辛子圣都只能向往追之而不能一见的神物吴钩,可单单是老人赋予的这个名字,也令周倾觉得掌中之物分量更重了几分。

    夜至后半夜。

    立剑阁中的诸位高手仍然全无倦意,在扫雪客将自己所行之道,为道所感一一向众高手解释清楚后,他们依然处于极致认真的状态,个个闭目领悟其言,不敢有半分懈怠。

    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在扫雪客一席话后突破已有境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张进酒是第一个从悟言之中醒来的,睁开双眸后一眼看到扫雪客神思端正站在阁内正中,兀自凝视着阁内典籍。

    他还未站起身,便听扫雪客道:“门,记得赔。”

    言罢,扫雪客一抖衣袍,迈步踏出空荡荡的阁门。

    张进酒追了几步,开口叫道:“大剑神,你在阁内站了这么久,仅是为了同我道一句‘赔门’?“

    扫雪客没有停留,空中轻轻飘过一道只有他方能听到的声音,“李氏公子现在仗剑峰上闭关,寿宴开始还有半日时间。”

    两句没头没脑甚至半点也不连贯的话语登时触动了这位天唐第一武学大宗师的心肠,张进酒一反懒散之态,蜡黄如土的脸泛出一抹红晕。

    仗剑峰,仗剑阁内。

    李昀歌盘膝床上,吐纳运气,半梦半醒时,突地听了动静,停止内气周天内流,眸光透开眼睑,直向阁门。

    张进酒无声立于格外,毕竟后夜,不敢惊扰阁内人,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踌躇间闻听门内传来声音。

    “既然深夜造访,应是要事,进来吧。“

    张进酒这才颤颤巍巍的伸手推开大门,心跳略略加速,强自保持着镇定,进入阁中。

    当他见到直着身子点亮阁内烛灯的影子,忍不住惊呼一声,深深一躬。

    若有任何一名天唐人站到这里,一定会被张进酒的小小动作惊得目瞪口呆,错愕非常。

    这名在天唐不可一世覆手为雨的张进酒,在天唐名声地位不亚于唐皇陛下的醉黄沙,居然会对一个人行如此卑躬屈膝的大礼?

    李昀歌将外袍披在肩上,坐在榻沿边。

    看清来人,他整了整白色中衣的褶皱,却并未从张进酒面前躲开,似是天经地义一般受了张进酒一礼,侧颊多了几许柔和,紧抱怀中的紫薇剑微起紫光,映射在他的脸上。

    “小主人。”一个足以震动大半个江湖的称呼自名冠一方的张师甲口中呼出。

    李昀歌先是轻轻颔首,而后重重摇头。

    笑道:“是你啊,还活着呢,听说在家里混得风生水起,真好。你还是叫我李昀歌吧,这个称呼我可担当不起。”

第148章 雪城起腥风【上】() 
张进酒的脸上闪出沉沉的哀意,又是深深一躬,“小主人,前些年听闻元轻剑客在天唐江湖上微起名声,我便猜测是小主人回来了。”

    “回来了又当如何呢?只怕偌大天唐,也仅有你才记得我了。”李昀歌垂眉低“哼”了一声。

    张进酒沉默良久,似乎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这些年的苦,独寄辽原的苦,别人可以不知道,但他却最清楚。

    “小主人老爷已经退离朝堂中心,避离深山,老爷是知道当年那毕竟是小主人的家,小主人”

    李昀歌眼神先是颤了颤,依然摆了摆手,“他不走,我那好哥哥还能容得下他?”

    张进酒一听到李昀歌口中喊其兄长为“好哥哥”,就明白想劝对方回家已经不太可能了。

    “不论背后是谁出的手,他逼死了元轻!你让我如何做,把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

    李昀歌扶榻起身,眼神从未有一刻如这般冷若寒霜,饶是张进酒叱咤江湖这么多年,也仍是被这一个眼神激起了一层冷汗。

    “酒老哥,紫薇是你从长安城头偷来,不远六万五千里送到金刀门的,纵使结局不尽人意,我也念你这一份情。”李昀歌眸光灼灼。

    “你若要我偿还此情,我愿拥你为主,唐皇之位也不在话下!但你不能,不该,拿情义来逼我倒行一步!”

    李昀歌白皙无须的脸上闪出思忆之色,手指温柔的蹭了蹭紫薇。“这也是地下之人,不愿看到的。”

    语气柔和,态度严肃坚决,不容置疑的味道昭然若揭。

    张进酒神色如常心中却分外沉痛,抱了抱拳,“老酒不会强求,小主人一定保重,他时有心复夺权位,老酒甘为你马前一小卒。”

    后退两步想要就此离开仗剑阁,李昀歌忽然爽声一笑,“当啷”抽出怀中神剑,紫气蒸蔚,炉火折射泛起幽蓝之辉,看来煞是奇异。

    “你何时看我恋眷权位半分。”李昀歌剑出似瀑布飞流,匹练剑光照亮全阁。

    “诗礼簪缨十二珠帘于我李昀歌而言,与蜣螂何异,回去若有机会,告诉李霖,他的位置,我还看不上眼,他派大内庭监九地觅我,欲图杀之而后快,何苦来哉呢。”

    张进酒心头一热,还好,小主人没有变,一点也没变。

    他有些疑惑的问,“酒山线报说,前次在兰陵岫胎观,三位大内光禄同出,大鸿胪亲动,也未能将小主人留下,此事是真是假?”

    李昀歌把玩掌中剑,看似无意问道,“大鸿胪的眉心剑疤可被梨医洗去了?”

    张进酒顿时恍然,原来长安传出的大鸿胪与元轻剑客斗剑,得了眉心一道十字剑疤的讯息竟是真的!

    谁能想到在大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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