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藏冰 >

第80章

藏冰-第80章

小说: 藏冰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用五马红渊之车仅用了两个夜晚就将远在云东的外医圣手卧牛庚请入府内。

    命救了回来,但为保性命,李奴机受伤最重的两条腿被齐臀截断,引以为傲的右臂也没有保住,事后李奴机黯然离去,无人知其踪迹。

    卓幼安能够看到到孔太飞溢于言表的狂喜,悍水指再现说明了什么?说明当初那个不告而别退隐战场这么多年的李奴机还活着!而这名叫苏别厄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家兄弟的弟子!

    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激动,孔太飞忽感体内升出了力量,手下的气力竟变得更加凝实,出手狠辣不留余地,一剑猝杀十敌。

    他朗声回应,“反的好!”

    似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苏别厄人立于疾驰的骏马上,望见孔太飞的方向,一转马头,迎向孔太飞。

    孔太飞一番厮杀下来距离城门的距离接近许多,此时与苏别厄相距不过三五百米之遥。

    “二将军勿急!苏别厄来了!”苏别厄脚尖点在马背上,飞身而起,指缝间不知从何时冒出寒光硕硕的银针,细碎的破空声密密入耳。

    一串闷哼声后,孔太飞身周的甲士齐刷刷昏倒在地,个个双眸外突,要害处均有银针入肉,七窍黑血横流。

    孔太飞眼睛大亮,“落叶针!”

    身边一松,孔太飞二话不说,强起一缕剑光,腰斩前敌,脚一踩地,整个人腾入半空,脚踏枪戈敌甲左劈右砍,几个腾挪闪身,带着溅起的血光,坐到了苏别厄直冲过来的战马上。

    将卓幼安放在身前,他低身连斩眼前数敌,一夹马腹,反马快走。

    苏别厄则是跃到另一匹早就准备好的空马上,正要向周患的方向继续突进,却见孔太飞已向着南门方向冲了过去,口中还在大喝着,“姓苏的小子!快撤!”

    来不及询问为何不救周帅,他下意识选择听从孔太飞的话,有些不甘心的回视周患方向一眼,伴着扬起的沙尘飞马离去。

    从苏别厄带兵救援,到孔卓纵马远去,不过是半柱香时间,大多数府兵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掌控范围,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孔太飞等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镇天王闻询后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极为失态的用歇斯底里的音调吩咐道,“给本王把周患擒住!野望城外高搭行刑台!本王要当众将其治罪问斩!”

    十九个内家子见周患属实没了反手的气力,这才相互交换眼神,拿出铁索上前将周患擒拿。

    周患无力抵抗,知孔卓离城,心中巨石落地,只是冷看四下,力竭昏厥倒地。

    夺天征斜插在地,剑柄竖指苍天,微泛金辉。

第140章 天唐醉黄沙() 
“关侯聚青衫,召青帝,预谋不明。”

    扫雪客翻开左沂递上的传讯纸条,其上端端正正的镌着这一行小字。

    夜已深了,他仅是看了一眼,并未多加吩咐,就抱起倚在自己身上熟睡的爱妻,轻柔的为她捋了捋发丝,随后将她抱入后院寝室,盖好裘毯,掖好被角,再无声回到前厅。

    左沂仍然等在堂中,一声不吭。

    扫雪客抬眼看到左沂分外凝重担忧的神色,不由皱了皱眉,以他对左沂的了解,如果单单只是关侯聚兵这一件事,左沂的表情不会像现在这般郑重其事。

    “沂叔,出了什么事?”

    “主公,明日便是生辰之日,今夜本不应多打搅您“

    扫雪客睨了他一眼,反身坐在主位上,“沂叔,这些客套话你就住口吧。究竟何事?”

    左沂心知自己主公脾性,苦笑一声,自怀中摸出一张纸条,“这是刚刚传上来的昶州加急信,镇天王庆功宴发难,周患一刃断城,气竭遭擒。”

    “哦。”扫雪客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手指轻轻点了点桌案,“此事,先不要告诉倾儿,沂叔意下如何呢。”

    “倾儿潜心修习,的确不适合知道。但”

    扫雪客笑笑,看到左沂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他就猜到了左沂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老仆自知请求无礼,但望主公成全。老仆想辞去扫雪客总教师一职,重复江湖白身。”

    “沂叔啊,你还是太冲动了。跟了殊离这么多年,莫非还不知道殊离最看重的是什么吗?”

    “老仆知道主公最重情义,不会逐老仆出城,老仆不愿主公为难,特此请辞。”左沂眸光闪烁,对着扫雪客深深一躬。

    “老仆与周患生死之交,老仆欠他一条命!今他受难,老仆不能坐视不管,探雪城不得干预大周政事,那老仆唯有辞为一介白身方可出手相救,还望主公成全。”

    扫雪客轻盈站起,拍拍对方的肩膀,“既知情义二字,那便稍安,周患是从探雪城走出去的,殊离不会不管,但这一劫,自有人破解。探雪城离不开你。”

    左沂一愣,随即就是一喜,扫雪客这句话完完全全就是一颗定心丸,让他冲动难安的心绪恢复镇定。

    “周患的事先不用担忧,反倒是关家,闹得这么大,不会无的放矢的。你去查一下,看看他们的石头,想要砸在哪里。”

    左沂应了一声,刚要退离,空气中倏然炸起破空之音。

    扫雪客眼神一锐,自语道:“每年这个时候,都有麻烦上门,今年也无例外啊。”

    伸展了一下腰身,他道:“老朋友来了,走吧,沂叔,和殊离一同去活动活动筋骨。”

    立剑阁内。

    周倾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也难以入定修行。

    脑海中忽而想起晏闻声那几句简单而又充满深意的话语,忽而又想起白日辛子剑法古卷的古怪变化。

    当时古卷碎为一地金粉,剑意汹涌直罩面门,心底似乎凭空生出一只笔,缓缓刻下了辛子剑这三个字,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几乎是下一个呼吸时,古卷就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上。

    周倾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也仔细感受了一下,除了那三个留在心底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却的字迹外,体内全无一丝一毫的变化,如果不是因为感官太过清晰,他甚至以为那只是一个幻觉。

    老人并不在立剑阁,自然也没有人能够给他解答这个问题。

    脑中乱作一团,他摇了摇头,索性坐起身子点燃烛火,盘膝在床榻上,随手抄起一部典籍翻阅起来。

    或许是读书有静心的作用,他很快就将一切思虑弃之九霄云外,眼下只有道道剑诀萦绕。

    恰此时,他忽觉一道杀意将自己完全笼罩。

    心道:先是赵卫晗气破挺剑峰,气势直逼阁内;后是晏闻声误闯阁内,抚膝笑谈。时至午夜,竟又有事端?今日的立剑阁,还真是热闹啊。

    “嗤。”

    “嗤。”

    两声细吟,宛若飘散在大漠的黄沙被狂风卷入虚空。

    立剑阁的阁门仿佛轻启的珠帘一般,发出一阵富有节奏的颤抖,碎为木屑齑粉,不知为何,尽管阁门粉碎,那门外的寒风也并未钻入阁中。

    周倾放下手中书,手持烛火拿在空中举了举,使烛光能够照到阁门的方向。

    昏黄的灯光下出现了一张面黄肌瘦的脸,出现了一个瘦瘦的身影。

    脸色黄澄澄的

    以周倾近来飞速增益的医术水准,能够一眼看出此人有疾,而且是先天伴随的恶疾。

    回忆从前的典籍所载,他又仔细端详眼前人数下,配合表征,胸中已有结论。

    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先天厚土之症,所患之人不仅体内杂质繁如天星,而且经脉不通血液堵滞,这,在古医术之中是一种无解之症,又称天杀之症,是指老天要杀之人,无有活命之理。

    道德阁中一部名为厚土经的古医书中有所记载:先天厚土者,气沉多直,心肺不通,脉搏不扬,血液缓流,难过三十之岁,难修浩然之气。

    可周倾也记得,似乎天唐的某一个家族中的所有人都是患有这种症结之人,但这个家族依然长盛不衰,流传数百载不仅没有消亡殆尽,反而愈加兴盛,这也让周倾觉得那典籍中的“难过三十之岁”也并不尽然。

    譬如眼前之人,略略一看,其年岁至少过了六旬。

    那人并不知道就在自己出现的同时,周倾的心中就想到了这么多,他三两步走入阁内,先是眨了眨眼睛,十分诧异地看看周倾,而后一屁股坐到首位上。

    “小家伙,你是哪来的?”

    周倾一怔,心说,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才对

    周倾并未回答,因为在那黄面人坐下后,阁内顷刻间走入了数个人影,这一次不用烛光乱照,周倾怯怯起身,谦卑的深施一礼。

    “师父,赵前辈,沂叔。”

    来人中打头阵的人赫然便是老人,扫雪客和左沂。

    其身后紧随而入的人个个精气十足,气势不俗,颇有大家之风。

    周倾施礼矮身,恰巧可以清楚地看见众人腰间悬挂之物,震惊之色浮上眉梢。

    数柄身在神剑榜中的神剑寒光闪烁在暗夜之中

    扫雪客的恨长禁,关西李长情的半轮秋,滁山小剑侠杨煦平的徐风亭

    目光转而到黄面人的腰间,这下,就不只是震惊,而是惊骇欲绝了。

    那不是一柄剑,更不是一柄刀,而是两个袋子,一个是盛满了天唐黄沙的虎皮袋,一个是盛满了天唐清酒的酒囊。

    行走江湖如果不知道此袋来历的人,简直不配称自己为江湖人。

    它的主人乃是普天之下第一个以沙为武者,天唐醉黄沙,张进酒。

    也是与扫雪客同列为“一剑一叶一风沙”的“风沙”张进酒。

第141章 悟剑【上】() 
周倾欠身施礼良久,并未有回应。

    悄悄抬眼看了看前方,却发现扫雪客和老人全都把注意力投向黄面人张进酒,而全然没有理会自己,心下不由有些惶惶然,忽看到左沂向他使了一个退下的眼色,这才松了一口气,却步后立,站直身子。

    心中的念头从未断过,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将视线从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张张陌生脸孔上扫过。

    眼光扫到站在李长情身侧的晏闻声时,晏闻声也在看他,冲着他稍稍吐了吐舌头,就将视线转向到另一侧。

    晏闻声的脸上带着新奇与激动,显然,她也从来没有看到如此多的高手汇聚一堂。

    阁内沉寂半晌,无风无浪。

    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坐于主位上的张进酒身上,似乎是都在等着张进酒第一个开口。

    张进酒伸出一只黄惨惨的纤细手掌,抄起侧桌上的一枚柑橘,先是把玩了两下,而后剥开外皮,将橘瓣散开铺在桌案上,伸出手指一指被他随意丢在一旁的橘皮,挑眉一笑。

    “人都到齐了嘛?”张进酒的声音很清朗,一经开口,因为沉寂而带来的清冷便被一扫而空。

    直到此时,他才仰头正视前方,在这群足以震动大半个江湖的人列中草草看了一遍,“看来是齐了。”

    他大大咧咧的站起身,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抬手挖了挖耳朵,动作极其随意,笑呵呵的道:“老窝囊,看来参加你寿宴的人还真是不少呐,缺我一个吗?”

    一挑眉,又睨了睨老人,见他稳稳站到扫雪客的身侧,顿时有些诧异。

    在场的人都是知道扫雪客身份的,剑道权威之名不是江湖上鼓吹起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实力,这群江湖好手站到扫雪客的下手心甘情愿,左沂也是向后错开了半步,以表身份。

    可这名不见经传的老头子,是何来历,竟然云淡风轻的和扫雪客并肩站在首位?

    莫非

    眼神一凝,他发现老人的背后挂着一个由黑布包裹,通体长直的物什,陡然一凛,脑中想起了一些什么,直接收去了懒散之态。

    “只有你面子够大,访城赴宴不走正门,直上主峰。”扫雪客道。

    张进酒无奈的摊了摊手,压低了几分声音道,”看你守门守得如此严实,夜又深了,万一我的大剑神闭门有何要事,嘿嘿,打搅了怎么得了?却不想悄悄登一次立剑峰,惹来了这一屋子的人。唉,想当年,我夜宿龙床半月久,大内都未有一人发现我,天唐那群窝囊废,还是比不得堂堂探雪城中人的感知灵敏啊。“

    说到这里,张进酒口中“啧啧”两声,两步走到扫雪客身前,大笑着给了一个熊抱,扫雪客黑着脸任由他抱着,这位不知尴尬羞耻为何物的天唐大宗师年年都要来这么一次,起初他也是极为抵触的,但日子长了,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

    ”哎呦,大剑神,一年未见,你这身条可瘦多了,想来是老当益壮了吧?我们雨夫人的腹里有没有动静“

    扫雪客面上黑气更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