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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藏冰-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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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周倾有理有据的一番“长篇大论”后,晏闻声面上露出欣赏之色,啧啧数声,“你人不大,倒还有些本事。”

    “只是你这身子,实在”她皱着眉叹了一声,“四虚未补升一重,与内家顶尖无缘了啊。”

    周倾听她这么说,顿时恍然大悟,对方早早看出自己的情况,听到自己自言自语说“补虚”时才会发笑。

    所有了解补虚重要性的内家子都知道,升了一重境后,补虚已晚,晏闻声大抵是在笑自己自以为是,孤陋寡闻吧

    心中黯然,面上不动声色,笑着道:“命数如此,何必强求。”

    晏闻声回以一个同情的眼色,眉梢眼角下意识勾起笑容,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十分苦涩。

    “侥幸活下来的人,不会在乎眼前的痛苦。”晏闻声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在安慰周倾,可眼圈却在泛红,她挤着笑纹,勉力笑着又说。

    “死过一回,才知道人间的痛不过痛在皮肉而已。小子,无论前程是否渺茫,你都不要有轻生之念。放弃前路,不是苟且偷生,而是自断性命。”

    晏闻声默默伸手捋过额前发丝,趁机飞快拭去了眼角的晶莹,她站起来,俯身颤颤出手握住半轮秋,抱在怀中,任由寒气侵体,她仍然灿烂的笑着。

    “小子,记得我说的话哦。主人应该在找我了,我走了!”

    周倾莫名感觉心中如遭重击,剧烈一痛,注意力转向对方额头上密布的斑纹以及浑身经受之伤,这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晏闻声那个生硬笑容背后的故事。

    一个人,即便揭开潜藏心底的伤疤也要安慰另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是何等的善良。

    他伸手入怀中,摸出一个钱粉色的玉瓶。

    她以善良待我,我亦以善意回之。

    玉瓶在手中翻转,倒出一颗足有十种颜色混合一起的药丸,药香刹那充满全阁,他将那药丸随手抛入晏闻声的怀中。

    “晏姑娘,等等,这个给你。”

    晏闻声一阵手忙脚乱的接过,捧在手中,鼻翼轻动,笑吟吟的说道,“小子,这很好闻,谢谢你的赠礼,我很喜欢。”

    不等周倾再开口说什么,她便步履轻盈的出了阁门。

    一走出立剑阁,滚烫的泪珠犹如短线的珍珠颗颗坠落,眉眼弯弯,绽放出了世间最美的笑。

    这一刻,她只觉这柄半轮秋散发的寒意竟也没有往常那般难以忍受了。

    在她来看,这丹药不过看着绚烂闻着香甜,想也无甚功效。

    她是略识药材的,能够嗅出这颗药中根本没有半点药材的味道,况且,她也并不相信一个初次见面的孩子会赠给自己什么宝贝,只为纪念相识一场吧。

    即便心中判定了这未知丹药仅做摆设,她也奉若至宝的贴身收好。

    此次碰巧躲在立剑阁外,也并非全无收获

    这个傻小子,很可爱

    周倾无奈的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眸中多了几分担忧。

    李前辈明知半轮秋的寒劲,仍让她一介不通避寒之法的女子来做剑童,这分明是

    但愿那传闻中生死人肉白骨的十花丹能在最关键的时候保她一命吧

    周倾并不知道今日送出去的这一颗善意种子,会在未来长成一棵何其伟岸的参天巨树。

    他攥了攥古卷,决心与目标变得坚不可摧,分外肯定,朗声道:“四虚未补又算什么。我之前路,是天下首位!”

    与此同时,手中古卷忽的金光大放,下一刻,古卷竟化作金沙自指缝间滑落。

    仿佛虚空突然现出一支笔杆,凌云书下辛子剑三字。

    剑意,自一地金沙中毫无征兆的爆发,方一出现,便是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第133章 身陷囹圄【4】() 
鸟语水流,瀑布深潭。

    芳花群兰斗艳,草木古林争春。

    交错掩映的藤条荆棘遍布眼前,马蹄下尽是伴随浅水细流而生的泥泞青藓,走上时深一脚浅一脚,泥浆黏在马蹄战甲上,笨重难行。

    赵卫辞引着赵梦缺及其下将士,轻车熟路的穿越重重山林,紧赶慢赶,终于在那伙不明敌军包围上来前,疾行十五里,抵达莫须山下。

    莫须山,其神秘程度丝毫不亚于天南的洗花海,莫须这个名字,是民间所流传的,取自“莫须有”之意。

    其山不知几多高,外有瘴气薄雾做天然屏障,即便是常年游走于山中的猎户和采药人也很难准确无误的找到莫须山的位置,甚至还会因此而迷了路。

    古往今来,能够攀上此山者少之又少,至于山上究竟有什么,无人知道,也无书记载。

    有关莫须山的传说数不胜数,其中传播最广的一种说法是。

    千年前,天下尚未开州立国时,人间常因食粮不足而混乱相争,农帝神农祖为解此难,云游四方尝尽百草。

    行至云东时,误食剧毒,无药可医,命至绝路,山林忽起薄雾,莫须山自平地而现,山上长满状貌奇异剔透的野果。

    树丛中窜出一只通体雪白的玉兔,口中叼着一枚朱果送到神农祖驾前,朱果入口即化,刹那剧毒全消。

    神农祖倍感新奇,登山后竟在山上发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独特草木。

    在神农祖离开莫须山继续踏上征程后,莫须山竟也随之消失在了薄雾之中。

    也曾有人说,莫须山是神农祖遍访天下,耗尽心力遗留下神农典后,力竭倒地的尸身所化的神山。

    神农祖距今太过久远,难免众说纷纭,百道各词,莫须山也因此成为了一个不亚于藏冰观的神秘之地。

    附近林中生存的山里人祖祖辈辈都对莫须山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将莫须山视为老祖宗留下的圣地。

    不仅不肯踏入一步,每至佳节,更会汇集一处,共同拜山,行十跪百叩之礼以表达对前人与神农祖的敬畏之心。

    先前那名阻止赵梦缺的甲士就是受了种种奇怪传说的影响,害怕全军会因为践踏神山而遭受山中人的围攻惩戒,亦害怕在薄雾中迷失方向。

    赵卫辞一路驾着雪夜流星,沉默前行未发一语,直到走至山腰处寻了个临近水源的开阔地,确定安全后,这才舒出一口气,止住前进的步子。

    赵梦缺见他停住,喝令全军原地休憩,自己则是坐到赵卫辞的旁侧,问道:“现在可以说说这一字剑谱了吧。”

    在他眼中心中,一字剑谱的情况甚至要比眼前出现的不明敌情更重要许多。

    “赵将军早年学过半字剑,也算是入了探雪城的门。主公命我携剑谱而来,是希望将军能来探雪城修行扫雪剑的。”

    “但东南三国海灾事发突然,想来一切需要重新安排了。这一字剑,赵将军可以放心修炼,主公已然允准,东南三国一行危机重重,修行一字剑,会多一份活命的手段。”

    赵梦缺点头,心中仅剩的疑虑就此全部打消。

    “莫须山是否安全?“

    赵卫辞肯定的道:”安全是安全,可这下一步,就需要赵将军早作安排了。“

    赵梦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低眉想了想,发问道:“你知道这伙人马的来历,对吗?”

    “那是云东军,其中还有曲晋的西境军,这一次是碰巧遇上的,他们八成是想除去你们以防后患。”

    “云东军和曲晋军勾结在一起了?”赵梦缺皱了皱眉,既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他就不可能不相信对方消息的准确性。

    “我军一路低调快行,并未探听丝毫云东这方的消息啊,即便如此他们也要灭口?”他瞬间就意识到了整件事情的严重性,“宁肯杀错,也不放过镇天王父子要有大动作了!”

    赵卫辞一向不了解权位相争与诸国拼斗,提不出什么有效的意见,也就没有开口打断对方的思路。

    赵梦缺踌躇踱步,双眉间皱成一个“川”字,半晌后突然抬起头,一拍额上。

    “莫须山如此隐蔽,外围雾瘴之气重重,老五是无法通过留下的印记找来的,还望赵小友辛苦一遭,将老五接来山中。“

    赵卫辞答应一声,上马下山,动作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赵梦缺见对方离去,脑海中思路渐渐成型。

    开口喝来地图,低着头细细揣摩良久,又唤来笔墨,奋笔而书。

    这一封信笺足足写了半个时辰之久,数十页之多,抬起纸笺吹干墨迹,一口咬破中指,重而重之的按下指印。

    恰此时,赵卫辞带着燕杵兴一行人引着更换的坐骑和购置的干粮安然而返。

    “去了这么久,遇到麻烦了?”方见到人,赵梦缺收好信笺拢在手中,上前关切问。

    燕杵兴忙着整饬从城中买来的马匹,赵卫辞见状简单的解释两句。

    “燕将军出城之后看出林中有杀意弥漫,势头不对,在城外等了等,待到军士散去后,才在林中与我相遇。”

    赵梦缺也不多客套,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老五,你来!”

    燕杵兴正给一匹枣红色的大马换上鞍鞯,听到赵梦缺急急的声音,顿时骂道。

    “你他娘没看到老子事忙?有话慢来再说。”

    赵梦缺早已急不可耐,哪容燕杵兴再多废话,一把拉住对方的腰间细带,将其拽了一个趔趄,栽下马来。

    “你他娘的赶着投胎去?”勉强稳住身子,燕杵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边拍边道。

    都是军中出身,性子直,赵梦缺也没有多余时间和燕杵兴计较,慎重的组织一下语言,道。

    “眼下,云东境内的形势我已大致分析过了兹事体大,我也很难轻下决断,我决定独自回一趟昶州,将这消息带给阿患,顺路探看云东这方的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何等程度。“

    燕杵兴此时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眼瞅赵梦缺紧张的神色不似玩笑,胸中没来由的突突跳了几下。

    这家伙从不会小题大做,更不会无的放矢,究竟发生了什么令他这般失措

    “老八,你这是“

    赵梦缺插口阻止了他的问话,“不久前,有一支不下万人的云东曲晋联合之军意图围杀我军,在云东境内,出现曲晋的西境军,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你再蠢也应当看得清楚。”

第134章 身陷囹圄【5】() 
灼阳正好,酒意正浓。

    百桌盛宴眨眼换为满城军兵。

    本应该是一个皆大欢喜普州欢庆的日子,却因为周患与镇天王的针锋相对而发生了改变,刚刚平静下来的昶州注定要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本帅为民破辽,何罪之有!”响彻全城,语盖群伦。

    无论官阶高低上下,在座官员都被这一句话深深折服震撼,甚至将三千军校身上透出的杀意都全部抛诸脑后。

    孔太飞和卓幼安则是倍感愤火,他们为沧北抛头颅洒热血,酣战敌军经月之久,不惧马革裹尸,不畏战死沙场,奋勇杀敌。老将龙洐意更是为了守护沧北守护兄弟,连一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换回来的是什么呢?

    战争方一结束,独掌大权的镇天王就要迫不及待的铲除异己,为了霸占功名与军权,毫不留情的对着他们亮出箭矢枪戈。

    天下焉有此理?

    南城门迎接周患赴宴的守将远远的站在城楼上,他能够看到不远处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军士,也听到了周患极具坚定的话语。

    为何周帅没有畅然饮宴,反像是被问罪一般?这群围拢的甲士又为何突然涌现?

    他看不到场中发生了什么,但仅从周患的话语中他就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他名为苏别厄,只是沧北军中小小的一员副五品参将,但在满城风雨欲来之时,他敏锐地嗅到了不详的味道,侧头看向身边的副将。

    “咱们有多少人。”

    “秉将军,守城军,二百。”

    苏别厄咽了一口唾沫,再度看了看城中紧绷的形势,略有些紧张的问道。

    “周帅若有危,我等将如何。”

    “当然是拼了!能为周帅解围,二百甲士,死不足惜!”副将不假思索的答道。

    回答之后他就愣了一下,他自认是最懂自家将军的人,可却也没有摸清楚对方这句话的意思,低眉一看城内情形。

    “周帅不是来参加庆功宴的吗?周帅那可是首席功臣,怎会有危险?“

    苏别厄没有回答,想了想,低声吩咐道:“召集军士,把好城门,静候传令。”

    副将惊疑不定的犹豫道:“将军,天王命我等静守城门,您要做什么,这可是违抗军令”

    “少言慎行,不要走了风声,听令行事。”苏别厄脸一沉,“速去!”

    副将无奈,迟疑着接了令,匆匆奔下城楼。

    苏别厄再次重重咽了一口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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