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长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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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万一军主力有个什么闪失,也好给将来留点本钱。军政部那里我和德公会去解决的。”
短短的一分钟程家骥心情算是做了回过山车,不过让他高兴的事还在后面了。
“我部奉调去一战区,给你留一个加强营的正规部队,还有你的一个远房表弟也从南洋带了几十个华侨子弟回来抗战报国,人家可是美国西点军校的高材生。你要多更人家学学军事上的的本事,别一天到晚就知道不怕死这三个字。还有一路上收容的五六百个逃亡学生编成的学兵大队也由你代管,这其中女学生可不少,不许又闹出什么风流事来。这些人我都让他们在徐州等着了。“夏维民一项一项的交代着。
刚开始程家骥还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在听,可越听越觉着不个味,这简直是把自己的独立一百旅当成托儿所和留守处了。
“对了你那个远房表弟叫刘以诚。还有少君她们三个都已经到徐州了,接下来小日本应该会消停一阵子,好好聚聚吧。”
夏维民临走前最后一句话的杀伤可不小,把程家骥一下子打得进入了石化状态中。
第二十六章 大捷(中)
一九三八年四月十日,打了半个多月的台儿庄战役,终于以中国军队的胜利降下了帏幕。虽说这个胜利并不是完美的,但在日军气焰正盛的一九三八年,确实是给了狂妄的日本人当头一大棒,大长了中国军队的威风。而日军在短时间内会师徐州,打通津浦路的战略企图也被粉碎了。
消息一传开,临时首都武汉马上举行了由军委会政治部第三厅主持的宣传周活动,这个活动让整个武汉三镇都沸腾了起来。全国的其它城市也纷纷举办各种各样的庆祝台儿庄大捷的活动和群众集会,一时间,可谓是举国欢腾,全国人民对于抗战必胜的信心大大加强了。
此战日军共在以台儿庄这中心的广大地域,先后投入了五万兵力,结果还是被将近二十万中国军队打得大败而逃。
日军有四个步兵联队一个骑兵联队共五个联队被中国军队成建制消灭。朝日新闻哀叹到道“此诚为“皇”国之千年大辱。”
东京也举行了规模很大的为战死的“皇军”将士招魂的仪式。
一方是欢欣鼓舞,一方悲凉凄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中方公布的歼敌数字是毙伤日军二万八千人,俘虏九百余人共计歼敌二万九千人。这个数字虽不可能一点水分都没有,但比起日本单方面宣布的阵亡八千七百人,失踪一百三十八人来说,显然要更加靠谱一些。
中国军队宣布自身的伤亡约为三万五千人,日军则坚称此战中国军队死伤在十万以上。
当时的国际军事观察家普遍认为,台儿庄一战日军损失二万一千人左右,中国军队的伤亡在四万人上下,其中战死和受伤致残的超过二万人。
反正大家伙是,公说公有理,婆所婆有理,直到战后也没有弄明白双方的真实的具体伤亡数字。
不过中日两方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没有在歼敌或是损失数字里算上伪满第九师这支中国人不是中国人,日本人不日本人的部队的伤亡被俘反正的数字。在中方想来,把这些人算成是日本人,国际上是一定不买帐的,与其被外人耻笑,还不如家丑不外扬的好,干脆把这支部队的伤亡忽略掉算了。日本人更直接压根就没有把这些人当成是人,在军部看来不是些拿枪的民夫而已。
当然这些数字当事人们心还是有数的。
“坂本支队最少九千人,全歼。波田支队大约伤亡近半,至少损失了五千人。濑谷支队参战前有一万二千人以上,只逃走了约四千。”高士英在设枣庄车站的独立一百旅的旅部里,估算着日军的损失。
“这样算来就有二万二千人了,在战斗中日军数次向台儿庄前线输送新兵,还有日军其它参战部队的最少也应该损失了两三千。”于俊才接口道。不知为什么,一旁的文颂远老觉得这两个人说话最近有点一唱一和的。
“这还不算淮河南北的阻击战中日军损失人马,真要算起来保守会计日本人这次最少伤亡三万五千人。”见有人帮腔高士英自是越说越来劲。
“吃掉小鬼子三四万人马是痛快,可是咱们倒下的弟兄也太多了点吧!”就连文颂远这样的大老粗也心里明白,中央社和扫荡报的消息不能不信,可也不能全信。伤亡三万,这个慌也说得大了点吧。
文颂远虽然算术不太好,也知道第二集团军参战的三个师的伤亡超过一万五千人,二十军团也好不到那里,至少伤亡二万。
这两大砣就可以凑出扫荡报宣布的国军伤亡数字有余了,剩下的六十军第三集团军,暂十六军等各部总不能无一伤亡吧。
别的不说,光是八十师在兰陵镇那次受挫,硬是一下子死伤了二千人。
几个来算来算去,台儿庄一战的国军的伤亡最为少要有五万以上,这个数字还不包括其它几个作战方向的损失,据说淮河南岸打得就很凶。
他们在那里说东道西,程家骥座在首位上一言不发。
那几个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刚刚被战区长官司令部调走的那几门炮不悦。
那知程家骥此刻心早就不战场上了,他的心已经被三个女人的到了徐州的消息给搅乱了。
那三个女人?就是那个原来的那个程家骥留给他的最可怕最“宝贵”的遗产,那一妻二妾三个女人。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几个月了,对于“自己”的这几个妻妾的基本情况,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正妻吴少君,是官宦世家的大小姐出身,父亲做过前清的南安知县,现任民国的福建省参议会副议长和程父是多年知交,双方交情甚好,是什么样的交情就不用说了。按程家骥的估计跟官商挂勾脱不了干系。这个吴大小姐今年二十三岁从小就和程家骥定了婚约,一年前还是被家人从南京的女子大学给绑回来,与程家骥成的亲。
两个小妾,一个是程家骥身边的通房大丫头出身,也就是红楼梦里的袭人的民国版,叫紫玉,这个名字真俗。另一个更加夸张,干脆是南安县城的最大的妓院里的头牌,本家姓南宫,花名唤做玉如。
命运一下子把这三个从未谋面,关系却最“亲密”的三种不同类型的女人塞到了自己的面前,不收还不行。这怎么不让,实际上连一次婚都没有结过的程家骥手足无指,心乱如麻。
他现在是宁愿面对日本人的一个旅团了也不愿回徐州,只是这种事躲得过吗?就是没办法,程家骥才是越想越烦,恨不得日本人现在就大兵压境猛攻枣庄,那他就不用回去了。可惜眼下日本人在枣庄附近只剩下被追着打了份了,那里敢进攻。此时程家骥的心情就是三个字,烦!烦!烦!
在这种心情下,他那里顾得上让战区划回去的那几门炮!
“旅座,独立一一二旅的刘旅长来了。”程家骥想得很入神,马三宝连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浩然老兄,兄弟来接防了。”刚刚被军委会任命为独立一一二旅旅长少将旅长的刘天龙带着一个副官大步走了进来,那个副官一进来就把一张接防命令交给了高士英。
这个前伪满军的师长最近还是挺春风得意的,虽说又成了少将,师长也成了独立旅长,终究是成了堂堂正正的中国军人国军少将了,这份量和在日本人手底下当个奴才,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齐天兄(刘天龙的字,这才人想起那位齐天大圣。),你来得倒是快。”在接到战区司令长官部下达的停止前进的命令后,程家骥心里就知道自己这支部队马上就要回徐州休整了。那么接防的部队也就快要到了,只是他想不到居然是刘天龙来接防。
按理来说,以伪满第九师的反正投诚部队为主体加上几百新兵组成的独立一一二旅,没有个把月的休整是没有办法上战场的,战区长官部怎么这么急着把这个旅派了上来。
“兄弟奉命要马上进攻微山县城,还请贵部能够派出个把炮兵连帮把手!”刘天龙这样一说,程家骥就恍然大悟了,还是该死的政治在作怪。
微山县城现在已经是被日本人放弃了,那里只有日军的一个中队和百余名伪军在守备。昨天独立一百旅还向战区请示,是不是派一个团收复那里,这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结果却被战区给驳了回来。现在想来就是为了让这个独立一一二旅出出风头,还在政治上再给日本人一巴掌。这是要告诉国际上,你看日本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那些曾经的伪军掉过枪口一样可以收拾他们!
既然明了了战区的一片苦心,程家骥那里会不懂得作这个顺水人情。在安排了旅炮兵营的一个野炮连协同独立一一二旅作战之后,独立一百旅的主力就开始向独立一一二旅交待防务了。
双方的旅长说好了,二天后,那个暂时借给独立一一二旅用的野炮连就归建。借给刘天龙用一下子还行,要说给出一个炮连,程家骥可是万万舍不得的。
四月十一日上午七时,独立一百旅抵徐州。
“职刘以诚,现任暂编第十六军军部中校参谋兼徐州留守处处长向程旅长报到。”一个军容异常齐整,军姿站得笔直的中校军官,在站台上向程家骥行了一个干净俐落标准的美式军礼。
程家骥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这不能怪他,只是在火车上想的事情太多了,可怜的主角被女人的问题弄得心事重重的。)
回过神来的程家骥,用心打量起自己面前这个不知道从那里钻出来的远房表弟来。
‘小白脸,绝对的小白脸,真是个演西门大官人的最佳演员的料子。’一边回礼,程家骥一边在心里给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下了个当事人绝对不会喜欢的评价。
第二十六章 大捷(下)
“俊臣老哥,你也来了。小弟那当得起劳动你的大架,这不是折兄弟的寿吗。”
已经恢复的正常的思维能力的程家骥,在认出妗持的站在不远的站台上的谢宏后,忙迎了过去。此时的谢宏因这几次督战有功,刚被任命为战区长官部的参谋处中将处长。
程家骥就是再少年气盛,也不敢把这位大自己十多岁的中将给晾在那啊。
“浩然老弟好气色啊,我这里还要先给老弟道个喜。”谢宏是何等人物,也许在领兵作战上这位昔日五省联军的勇将已是锐气全消了,但在这官场往来应酬上他可是造诣日升啊。
“武汉的消息,你老弟这次可是又中了头彩了,军委员会要给你授青天白日勋章了。”
“兄弟年青见识少,有今天这还不是全靠着老哥你的帮衬。老哥有什么吩咐兄弟是决不打折扣的。”原来满以为又能升官的程家骥一听是又是一枚勋章,心情就平和下来了。当然这客套寒喧还是不能少的,虽然谁也不会把这些话往心里去,可这门面工夫还是要做的。
程家骥可不相信,谢宏堂堂一个中将,为了一枚将要发给自己的勋章会跑到火车站来亲自迎接自已。
“还是你老弟爽快,那我也就厚颜直说了。你们独立一百旅在贾汪是不是还有些留守人员在那?”
“是啊,我部在那还有三百多人,多是后勤人员,预计今天晚上回徐州。”
当初在贾汪休整时,一部分从徐州去的后勤部门的人,没有随大部队出击,因铁路运力紧张一直滞留在贾汪。这几天津浦路上大军云集,军情如火,那里有多余的运力来运这支小小的非战斗部队回徐州。“我的一个朋友在贾汪有些货,今天晚上搭你部的便车运回徐州,还请你老弟安排一下。”
“这有什么问题,小弟这就让人去办。”反正,谢宏这个家伙说什么,也不会运些日本军队进徐州来吧。至于其它的东西,谢宏都不怕,他程家骥怕什么,以后用得上这位中将的地方还多着了,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上驳对方的面子。
抱着这种想法的程家骥明知对方的货物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需要用军列来偷运的总不会是煤吧!)还是满口答应下来。
打发走了心满心足的谢宏后,程家骥怀里揣着刚才谢宏塞得一个信封,(他不意思当场打看,所以还没来及看。)走向一直在站台上肃立的刘以诚面前。
“子俊,(夏维民告诉程家骥的刘以诚的表字。)大家都是亲戚,你尽可以放松些。”说真得程家骥虽看这个英俊得有些过份的小伙子有点不顺眼,但对他的毅力还是很佩服的。二十分钟一动不动的军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站下来的,这一点程家骥就做不到。看不出这个白面书生似家伙还真是一个人物,最起码在作训场上,他算是个合格的军官,这不能不让程家骥对他心生好感。
“报告旅座,在家为父子,受事为君臣,职不敢以私废公。”
要是换了别人,听到顶头上司愿意和自己论亲谊,鲜少有不受庞若惊的。说来也怪,这个刘以诚却似乎并不领程家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