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长城-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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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尽管与程家骥有些交情的郑中将和戴将军对其的性格比较了解,知道以他那副大少爷脾气,既是开口请客,就决不会当真让大家凑合了事,可这餐便饭的奢华程度之高,还是让他们在上第一道菜时,就皱起了眉头。这两位尚切如此,其它那些对程家骥的为人所知甚少的将军们,所受到的心理冲击,那就更别提了。这种惊诧所产生的直接后果就是,菜都上齐了好半天了,硬是没有人动第一下。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方面是因这些将军基本上都是才才战场下来的,以都正处于拼事业的当打之年,要生活上自我约束较严。另一面则是从众心理在起作用,每个人都在看着别人的必然结果,只能是一个都不动。
当然,若是请客的是何部长或是陈部长那样强势的存在,在座这些人还真没几个敢如此做态的,归根到底还是程家骥的身份不够高,份量不够重,压不住这些虎狼之将啊!
“别看西洋人凭着船坚炮利,在这个地球这大球上,横冲直撞了几百年了。可他们在饮食一道上的造诣,怕是加起来都比不过咱们的一个菜系。美国人就只会吃三明治,啃火鸡腿。欧洲虽好点,可能在这方面,上得了台面,也就只有法国人。听人说,这维多利亚大酒店的法式大餐做得比上海的都好,吃在嘴里感觉还好,可我就是说不出个道道来。峻峰兄,你这位松坡先生的同乡,可是在法国前前后后呆了五、六年,你给评评这道奶油焖深海龙虾地不地道。”程家骥对几位将军拉下来了脸视而不见,把一个成人拳头般大小的龙虾夹到了那位廖将军的盘子里。
“程将军,好意心领了,廖某近日肠胃不适,沾不得荤腥!”或许程家骥的本意是想打破当下这个僵局。却怎料这位表面温文尔雅的廖将军,骨子里却比谁都来得冲。
“也罢!石庭大哥,你是宽厚长者,总不能让兄弟这么下不来台吧!”在程家骥哀告下,在心有不忍的郑中将的带动下,以本心而论,也不想为这点小事过于得罪也是一番的程家骥的这一群将军,总算是开动了起来。可开动是开动了,场面却是沉闷得很。这也难怪,法式大餐没人要酒,这气氛起得来了吗?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今天这顿丰盛的中餐,就要这样闷声不响的吃下去的时候,程家骥又开口了:“诸位老兄。我这个人跟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唱着打倒列强、除军阀,为了振兴国家民族才考军校当兵。小弟我没各位那么有出息了。弟兄家里有点钱,在那个小地方也还算有势力,我从小又有胡乱交朋友的毛病,结果是不到十四岁,吃喝嫖赌就样样精通,号称老家县城里的第一恶少。不怕大家笑话,三年前,我大姐夫的暂十六军北调,兄弟我当时在他的部队当个中校副旅长,本来我是都已经跟我姐夫说好了,要调到留守处去的。可去报道的前一天晚上,兄弟想了一夜,愈想愈怕,最后一咬牙,还是去讨了北上前遣队的差使。就这么着,打着打着就打出了今天这副人样。若不是心里有那个怕,我都知道我自己会是个啥样。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老婆铁定要比现在多得多!”
应当说,名声很大的程家骥的自爆其丑,还是很能引起人们的好奇心的。
他话音方落,那位来自十八军的杨波少将便问道:“程军座,你所说的那个怕是什么。”
“说心里话,我这个人对那些主义、思想不大懂。打完鬼子们,我只想回家去过我安生快活的日子。就向我刚才跟炳功兄说得那样,能有机会对出现在我周围的长得顺眼的小媳妇、大姑娘们多多加以关照,大概就是我的全部梦想了。至于,宏章兄所说的我怕的是什么。我想我怕应该就是日本人真的占领了中国,逼咱们中国人要学说死难听的日本话,写那些扭七扭八的日文。”程家骥越说是越是激愤,语气也越来越诚挚。“最可怕的是,日后要是街上所有的漂亮女人,都穿上说白了就是包袱叠包袱垃圾和服,再唱上首叽叽咕咕的日本歌,那老子还活不活!就为了这个,我都要跟小鬼子拼到最后一口气!”
听完程家骥这一大段“真情告白”后,现场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在场每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的反应都如出一辙,都是看了程家骥的脸,确定对方不象是在说慌后,再摸了摸自己的脸来证实自个是不是在梦中。当做完这一切,并得到答案后,众人都方才顾得面面相觑,那一刻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的无一例一,都不可思议和极度震憾。
而唯一神智还完全清醒程家骥此时心绪却早已飞到远方去了。程家骥相信自己刚刚再做的这番半真半假的独白,不仅能在这些将军们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也会很快流传到对他感兴趣的大人物的耳朵。至于效果嘛,那不是他能完全掌控的了。毕竟有些事,做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有收益,而不做就一定没有。
请大大们用票砸我吧!下一节就去出发去缅甸。
第五十二章 未雨先绸缪(一)
程家骥等人没有在香港停留多久,到港的第三天,他们追随着打前站的先遣小组的步伐,踏上从香港到乘船到曼谷,再从曼谷走陆路到仰光的旅途。旅程很长,一路的交通条件,又不是那么尽于人意,等到他们到达仰光时,已是八月中旬了。屈指算来从重庆起,竟是用了二十天以上。这个发现,让程家骥在意识到两个月的考察期根本不够用的同时,也为他自个的钱包很是怦悼了一番。
英国印度总督管辖下的下缅甸省首府,仰光,又名和平之城。这座缅文意为“敌人已被消灭干净”的城市,得名于两百年前的缅甸统一战争时期贡榜王朝的一次决定性胜利。位于伊洛瓦底江三角洲的东部,仰光河与勃固河的汇合处的仰光,不但风光秀美、四季常青,还拥有缅甸最大的深水海洋良港,始建一八五二年的仰光港。让英国人最引以为豪的是,目下就连海上的庞然大物,远洋巨轮,也可通过与仰光港互为表面的诸多河港、码头,直抵仰光城下。由此可见,发动了两次战争才最终征服了这个居民主要信奉小乘佛教的国度的英国人,是何等重视这里。事实上,英国全面占领缅甸的八九十年间里,还兴建了不少规模类似于仰光港的气势宏伟的大工程。凭心而论,撒克逊人的确是把缅甸这片富饶的土地上当成的他们自己的家,与此同时,为了不断让那些愚味的当地土著(缅甸人)饿死,“仁慈”的上帝的子民们“慷慨”的用比喂养其宠物地开销还要低得多地代价雇用了他们做奴仆和管家。恪于的大英帝国政体,省议会是要有的,在议会里象征性地掺上几个“听话老实”的从英国本土留学回来的当地人议员的“胸襟”。有“教养”的英国人还是有的。更有甚者。为了把门面装潢得更光鲜一些,伦敦的政治家们还恩赐了那些温饱都无法保证地缅甸妇女选举与被选举地“神圣人权”,并不惜以一位缅籍女性议员的“走马上任”。来扩大此一“德政”地影响。尽管,英国人自认为自己已把“一视同仁”地姿势做到了“天衣无缝”地地步,可只要你以旁观者的身份,稍一用心观察,马上就会发现英国人玩地这些个花样到处都是破绽。
是否在当地征兵,被国际公认为殖民地是不是稳固的一个的重要识别标准。而兵力不足的英国人却宁愿千里迢迢的从印度调来锡克族士兵维持缅甸的“秩序”,也不敢给那些穿着“笼基”筒裙的当地男人以为大英帝国而战的“荣誉”。非但如此。就连最受英国殖民当局“信任”的缅籍警察的手枪的枪膛里。也被硬性规定永远只能有两颗子弹。对此,英国官方公开的说法是。这是为了减少训练不足的警员误伤平民的可能性。与这种连鬼都哄不了的借口相比。仰光警察局的英籍局长曾在私下里就此做过的一番堪称精辟的述论。无疑要来得真实可信的多“给那些“缅猪”两颗子弹就足够了,在抓捕人犯时。他们可以一颗用来鸣枪示警,一颗用来击倒目标吗!你们不要给他们骗了,别看这些人平时是那样的温顺驯服,可你只要给他们每人五颗子弹,缅甸省马上就会变成一八五七年的印度(那年印度爆发一场有十分之一的印度人参加的大起义,起义了持续整整两年)。”明了了这些,也就明了了,英国在缅甸的统治是多么的“深得人心、固若金汤”了。
对这种种内幕和大英帝国对缅甸的控制力从很久以前就已降到危险线以下的事实,身为英国殖民当局客僚体系中一名务实、勤恳的中级官员的温斯顿。斯特劳先生自是心知肚明。也正因为知情,斯特劳才会感到一种由衷的恐惧,加深这种恐惧的是,他近来还发现情况正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快速的恶化着。更糟的是,出身于威尔士的一个以恪尽职守为家训的小贵族家族的斯特劳先生,既没有在军队里效力的经历,也不是一个性格坚毅的人。于是乎,过分的忧心忡忡,便顺理成章的严重伤害到了他的健康。好在,仰光倒是还有几个医术不错的英国大夫,在住了整整三个星期的院后,被诊断为轻度忧郁症的这位因虚荣心过强而在平时最喜欢听别人称他温斯顿先生(与同时期英国首相同名)的中年技术型官僚,便被医生告知他已基本恢复了健康。听到这个消息,被医院里到处弥漫着的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折磨得够呛的斯特劳先生,立时跳下了病床,在谢绝了医生让其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的建议后,他穿着斑马服就兴冲冲的跑回了家。这时斯特劳是不会想得到,短短几十个小时后,他就将会为没接受医生的建议而后悔莫及,而这种悔恨莫名也将伴随着他走完自己的下半生。
紧靠着有二千五百年历史的三百多英尺高的瑞达光大金塔的戴维斯高尔夫球场,属于克伦威尔俱乐部所有。这家大半年前才开办的俱乐部旗下的产业,除了这家高尔夫球场外,还有赌场、夜总会等等,总之凡是玩的他都经营,且还同时实行会员制和非会员制两种制度。正是靠着灵活的经营手法和配套动作的新理头,现下其已占据了仰光娱乐业的半壁江山。仰光的“体面人”其实是很有限的,克伦威尔俱乐部的快速冒起,不可能不对那些老牌娱乐商人们产生冲击。这些利益受到了损害的英国商人,便联合起来攻击克伦威尔俱乐部。他们要求政府取缔这个俱乐部的一个重要理由就是这家俱乐部的董事长虽是英国人,可它的董事中却有几个人是“来历不明、疑似罪犯”的有色种人。一般来说,在被认为“观念保守”的仰光,这种夹杂着种族主义情绪的恶意攻击,是最容易凑效地,英国商人们不知用这个法子毁掉了多少竟争对手。可这会。这些娱乐商人们却未能如愿。在本市那大腹便便地市长大人的极力庇护下。克伦威尔俱乐部逃过了一劫。事后,从这位市长大人的情妇开地酒吧里;传出了克伦威尔俱乐部已将两成的股份赠给了市长的“谣传”。
光是这些当然不构成让斯特劳先生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对戴维斯高尔夫球场念念不忘的理由。
导致这一切只能是八月十五日在这里发生的一些。让他刻骨铭心的事情。
那天,是劳伦斯出院地第二天,几个朋友为了庆祝他“恢复自由”,邀他到戴维斯高尔夫球场去散散心。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地缘故,又或是朋友们在“安慰”斯特劳,总之他那烂得一塌胡涂的球技竟来了个超水平发挥,连连刷新了他本人地最好成绩不算。还赢了不少彩头。打到正午时分。又累又饿地一群绅士们,便想如往常一样。去高尔夫球场那家很有些苏格兰乡村风味地附属餐厅先用过餐。然后回来再战。而这次。一贯表现得很合群的斯特劳先生,却没有与他地朋友们同行。他放在背囊里的一根平时都舍得不用的。在利物浦定制高级球杆不翼而飞了。
当斯特劳正在为自己能在草皮上看到那根心爱的球杆而深感庆幸时,托神经衰弱的“福”,而拥有的极度敏感,让他发现自己落入了陷阱当中。促使劳伦斯得出这一判断的依据很充分,在高尔夫球场里遇上一个人、两个陌生人那是偶遇,可要是被七八个人围个结结实实了?恐怕任是再天真的人,都不会把事情想得那么美好了。更不用说,在突然冒出来的这些不速之客当中,还有两个人的皮肤是黄色的了。每个仰光人都知道,做为全城唯一一座能允许白种人以外的人种入内的高尔夫球场,“戴维斯”也只在每周的星期三才会对有色人种开放,而今天是星期
斯特劳的反应不慢,他动作迅速的拿起的那根价值不菲的球杆,只可惜,对手那超出他预想太多的强悍,让这位英国绅士自卫的企图在转眼间就化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