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长城-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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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情了。
喜事是刘以诚在泡够了医院的护士妹妹之后,终于舍得归队了,已于日前带着二三百名心念祖国、回国参战的华侨子弟回到了独立一百师军中。。对于刘以诚这员干将地归来,及被刘以诚地事迹感召来的华侨子弟地大量加入,程家骥还是很高兴地。眼下地独立一百师缺得就是战将,而那些华侨子弟的到来。也可以扩大独立一百师在海外地影响。在已发出的的回电中。程家骥让钱绅安排刘以诚以师副参谋长的身份兼任暂编三六六团的团长。那些刘以诚带来的华侨子弟也先编入暂编三六六团再说。暂编三六六团在程家骥心目中一直是独立一百师的未来的军官摇篮。前些时候在攻打白山关一战中,这个团的官兵伤亡过半。程家骥一向器重的袁世忠殉国。这对程家骥计划不能不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而暂编三六六团如何才能恢复旧观甚至发展起来也成了程家骥一块心病。这下子好了。刘以诚回来了,以他的才干威望资历都是统率这个学兵团的最佳人选。那二三百受过一定程度的教育的华侨青年的加入。也足可以顶替白山关一役中暂编三六六团阵亡的那些由暂十六军转过来的知识青年的位置了。
第二件事,就是钱绅报告说,整个暂十八军这两天都在补兵。大战之后,部队补充兵员本是应有之义寻常之举。怪就怪在第一批补入独立一百师的一千二百人竟都是从长沙来的才出院的归队老兵。且这些人天南地北的那个系统的都有。钱绅一问,才知道他们早在半个月已被集中起来,原说是要编成荣誉第三师的,不知怎的,下面一声令就分到独立一百师来了。钱绅这个精细人,发现了不寻常的情况,那里能不起疑心。他立即派人在全军范围摸底。这才发现已分到各个师旅的兵员居然都是清一色老兵,加起来足有四五千人。这还算什么,最让钱绅吃惊的是,桂军的暂编九十八师和川军的独立九十七旅都将在最近这段时间,有几批他们各自系统内的其它部队支援的精兵强将调来,其中暂九十八师已接收了五十多名从第七军用内部队交流的名义调剂过来的班排长。
就连与滇军系统断了好些年的联系的五十六师的营地,这两天也频频有滇军的王牌部队的六十军的军官出没。
这一切,把一向对人对事都能看得比较通透的钱绅给搞糊涂了,百般不解之下,只把情况报给程家骥,想借重程家骥现在的特殊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绅想不明白,程家骥可心里有数,只是这个数让他越想越是有些害怕而已。
该不会最当局是要让暂十八军这个“合股公司”来挑南昌会战的大梁吧。.最高当局就不怕“孤军守南昌”这出“戏”让暂十八军这支弱旅演砸了,影响了整个会战。要不是这样,又无法合理的解释,暂十八军这什么会在一夜之间成为各方势力的宠儿。各个地方军系往自己在暂十八部队里大量补充老兵这还能勉强说得过。可军委会的举动不好理了,再是一碗水端平,老头子也不可能把准备用来组成荣三师的部队补充给暂十八军这支与中央嫡系的边都挨不上的,超级杂鱼部队啊!带着这些在脑海里翻来滚去的念头,程家骥走下了滕王阁,在江西大旅馆里邱上校他们还等道要向他汇报这些日子了解来的南昌城的土质水源等地理情况了。
程家骥的猜想不幸而言中了,军委会里的很大一部分高级官员确有将南昌会战地主角设定为暂十八军地这个打算,且已在基本上定案了。
别人先不说,陈上将就是这一主张的极力鼓吹者之一。
在陈上将看来由暂十八军守南昌。于公。也是于国家民族和当前的战局,于私,那就是指对以他为首地团体。来说都是大有好处的事情。
于公,陈上将认为暂十八军本身还是具备担任死守南昌城之部队所需要的几个主要条件的。
第一,暂十八军的指挥官黄中将,这个人虽无过人的文韬武略,军事才干倒也在一般水准之上。更重要的是其服从性极好,没私心,打这种死守孤城地仗黄中将堪称最佳人选。对于黄中将陈上将还是放心地。最起码他不会闹出打到一半“突围”而出。把外围的几十万大军晾在野地里了那种让国人笑不出来地“笑话”。
第二,暂十八军地部队虽杂。组建历史也短。但从其成军以来地战斗表现来看。暂十八军的实战能力并不低。也当得起擅于守备这几个字。要知道富金山那种地方,不是那个部队都能顶得下来地。
桂军打巷战近战夜战在国内诸军军中本来就是公认的一把好手。暂十八军辖下的暂九十八师的前身是从是桂军的正规部队变成的民团。想当年可是大名鼎鼎的守城部队。曾有过在几万滇军的围困中,守南宁守了几个月的“光辉”战绩。虽说这次是和日本人硬碰硬,与打内战不是一回事。可这不是中国几十年第一次正正式式打外战吗!国内所有军事派系,彼此彼些,大家在抗战开始后守城都没守得住过,也就只能借鉴自已打自己时的成功经验了。不可否认,暂十八军经过前一段的战事之后减员是很多。可武汉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打下来,那一个部队不是兵死将伤的。真要说起来,暂十八军至少还有二万多部队,比起七十一军三十六师那样的只剩一个空番号的部队要好的多了。南昌也不是明天就会打响,还有时间补充。话又说回来,真要让老头子拿一个嫡系王牌军去冒这个风险,先不说老头子未必舍得,万一要是老头子要是点到陈上将的心头肉怎么办?关于这一点光明正大理由是要保证外围部队的攻击力,所以几个主力军还是放在外线,更能发挥作用。
第三,也是最主要的,就是这个作战计划是程家骥提出来的,南昌的巷战该到底要怎么打,也只有程家骥心里最清楚。从那个方面来考虑,由程家骥来指挥都是最合适的人选。问题就在于,程家骥的资历别说是当守城部队的总指挥了,就是当参谋长都不够格。就是让程家骥当上这个守城部队的参谋长,那些黄埔保定出来军官部也不会把程家骥这个半路出家的小同行,当成一回事。那样一来对于整个南昌会战来说,决不是什么好情。只有黄中将这种书生十足又能从善如流的人,当了南昌守城部队的总指挥,才能在压得阵脚的同时,更好把程家骥的这个“怪才”的军事才能用好用足。黄、程二人的私交甚好,也是他二人能同舟共济的有利因素之一。再说把独立一百师也放在南昌这座孤城里,程家骥就是为了他自己这点本钱,也不得不拿出十八般武艺来。对于程家骥在军事上究竟平还有多少“怪招”,好奇的人,决不止陈上将一位。
以上三点都是能摆到明面上向老头子汇报的。
当然了,陈上将在此事,也不可能做到完完全全的大公无私,他还是对自己的小团体的利益加以了考虑的。
首先,暂十八军的军长黄中将是本团体的骨干,而暂十八军部队又是一个人所共知的杂烩。如此一来,打胜了是黄中将指挥有方,团体的脸上也有光彩,打败了很容易就一推六二五,推在包括独立一百师在内的地方部队身上,主要责任人自是非始作俑者的程家骥莫数了。
其二,以暂十八军守南昌,就能把这个军从第五战区名正言顺的调到第九战区。在加以整补之后,视其战力再做定夺,到能有守孤城作战能力则用于守南昌。不能用,对团体来说也没什么损失,还可白白得一个军。
在综合考量了诸多因素后,陈上将在听过程家骥的当面报告的第二天就把一份推荐暂十八军防守南昌的建议书送到军委会那张最高级别的桌案上。
当时中国的事情住住涉及层次越高,就越是没有秘密可言。
毫不过份的说,各个地方军系的大佬们在军委会都是有耳目的,且这些耳目的级别还相当的高。几乎在陈上将递上那份详细到对暂十八军的那个部队能去南昌整编都作出建言的建议书的同时,各与此事有关的大军头们,就掌握到了这份建议书的内容。
相互之间打了十几年的“热战”“冷战”的各地方势力的反应,这回在大的方向上倒是很一致。
桂系的那位白总长一句话没说,却把从桂系部队的鼻祖第七军先抽了一批战斗骨干给暂九十八师,明眼人都看得出,白总长这是在拿行动表态了。
川军方面,在得知调南昌部队的名单上竟没有独立九十七旅,深感被小视的川军巨头们,集体勃然大怒。有位比较冲动的川军将领竟说出了“默默无闻、无关紧要死仗,苦仗,就让川军打。打这种国人瞩目的仗,就把川军调开,中央太瞧不起人了。惹急了,格老子回四川去!”这样言辞激烈的话来。
这些气话的杀伤力,可小看不得,尤其是大军回川这句话,正是捅在了“中央”的腰眼上,川军回川,中央军到那里去?没了军队的保护国民政府在四川站得住脚吗?
果然最高统帅在闻讯后,对川军的将领的这种不满情绪很重视,赶快安抚。于是乎,在调往南昌的部队名单里独九十七旅又榜上有名了。
川军巨头们可不是嘴上光说说,他们行动得也不慢,川军出川作战各部的老大们这会是铁了心要把独立九十七旅撑起来,要在南昌城打出川军的威风。
大家都积极,滇军不甘后人的对五十六师这支当年的“叛军”伸出了橄榄枝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这些高层的道道,以程家骥此时的地位还接触不到,自也是无从知晓。几天后,钱绅的第二封电报上说暂十八军军部给各个部队下拨了一批自动火器和大批的手榴弹及大量的土木作业工具。程家骥这才明了暂十八军守南昌这个事只怕是已成定局了。
第三十七章 “日”落南昌(五)
一九三八年,十二月一日,下午,南昌。
南昌火车站的站台上的关防早已是戒备森严到了极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犹嫌不足,警备司令唯二的两门意大利进口的高射炮也被拉到了这里,黑炮炮的炮口正默默无言的对准着蓝天白
下午五时许,随着一列十三节的客车缓缓驰入车站,肃立在站台上军乐队立即奏起了满江红那脍炙人口的旋律。程家骥带头领着唱起由他自己改填的满江红词牌,紧跟着警备司令部的青年军官们的也唱了起来,当火车完全进站的时候,整个站台上所有的军人都在高声唱着:“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南京耻,犹未雪。家国恨,何时休?驾长车,踏破富士山缺!壮志饥餐东虏肉,笑谈渴饮倭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平东京!”在这雄浑而具有浓烈的时代气息的歌声中,一身戎衣的南昌新任警备司令、暂编十八军军长黄持中将走上了南昌的土地。
“浩然,你小子!岳武穆的词都敢改,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黄中将一下火车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站上的程家骥。他嘴上言不由衷在责备程家骥的年少好事、胆大妄为,面上却是满面春风,右手还在不自觉的打着拍子,显然他也从心底里觉着这旋律这歌词带劲。
“军座,这次浩然连累全军了。”程家骥走上前去边行军礼,边对黄中将说道。
“谈不上连累,应当是全军沾你的光才是。你不知道。咱们暂十八军守南昌。不服气的多了。十军和七十四军那两个山东人,为了争当南昌会战的核心守备部队都吵到校长面前去了。七十四军有个万家岭一役才提起来的旅长还再三闹着要率部暂调到我们军,说是打完这一仗再回七十四军去。闹得可凶了,士兵都差点上街请愿了,结果被上峰臭骂了一骂,还白白挨了个处分。就我个人而言,我要感谢你,就算是我死在南昌也要谢,因为你给了我一个机会。南昌之战也许就是我军人生涯中最灿烂地时刻。”黄中将没骗程家骥。这一刻他和暂十八军绝大数官兵一样,对于能被选为南昌会战地核心守备部队。都感到一种无尚的光荣。(手 机阅 读 )
黄中将等一众将领想的是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能在一场几十万大军参与地决定整个中日战局下一步走向的主力会战中打上绝对“主力”,此生足矣!与高级军官们相比。暂十八军的普通官兵们的想法就更朴实了。对于光荣这样最低层的官兵们有他们自己的理解,光荣就意味着为国而死。对他们这些在战场随时可能殉国的性命都朝不保夕下级将兵来说,与其在一场所平常而没有多大战略意义地战斗中默默无闻地死去,还不如在宏大的会战地关键战场上壮烈辉煌去死,也许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觉着自己本已不属于个人地生命是有价值地。
“军座!”程家骥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