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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刚阳之怒-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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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老慢些。”

    俞修龙、秋彩连忙起身,以示恭送;古崇满意点点头,便起身开始往后厅走去。

    这时,老夫人也笑着说了句,“到祈佛的时辰了二位可在府中随意游玩,若有何要求只管差人去做,莫要客气,老身也少陪了。”

    说完,老夫人便也由丫鬟搀着离去。

    俞修龙见两人走远,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不少。

    “古老爷虽然看着威严,其实还挺平易近人的;老夫人就更和蔼可亲了。”他觉得自己其实全无必要紧张。

    俞修龙一抬眼,突然迎上古若妍那剪水双眸,柔情款款,正盯着自己;他心跳陡然变快,也说不出为什么,虽然与她是刚刚相识,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人走在齐胸深的水里,虽然完全没有性命之虞,但心里总会莫名有些起伏不定。

    “俞公子,秋彩妹妹,请随我来吧。”古若妍回身斜斜望着俞修龙;秋彩在旁看见她目中神情似乎对俞修龙有些不一般,顿时涌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觉,但她仍然走过去牵着古若妍的手,笑道:“若妍姐姐,我们走吧。”

    古若妍惊觉失态,微微一笑,但又看见她拉了拉俞修龙的胳膊,让三个人贴得近一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走吧。”

    古若妍走在两人身侧,缓移莲步,不时停下来,给他们讲着府内的景观事物。

    “俞公子脚下慢些,小心台阶。”古若妍悉心提醒道。

    秋彩忽然问道,“那我要不要小心?”

第29章 祸起萧墙 (1)() 
古若妍抿嘴一笑,去拉她的小手,“当然了,秋彩妹妹更要小心。”

    两人随古若妍一路游览,参观着古府的各处亭台楼榭、雅致庭院,这些建筑设计华美、独具匠心,处处点缀着繁花名木,耳边更时不时传来鹤鸣鹿啼之声,静中寓动,妙趣横生。

    园内走廊依着假山向四处延伸,曲如长龙,俞修龙和秋彩一边观赏,一边感叹古家之富奢;三人行至一处幽苑,俞修龙看见围栏中一只孔雀正在开屏,不由惊呼出声,大赞神。走了一段,又见小湖碧波荡漾,鱼儿不时跃起,溅起点点晶莹。

    “哇,这儿好美啊!”

    秋彩兴奋无比,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似的,一会儿在这里逗逗花孔雀,一会儿跑到那里喂喂金鱼,笑得十分灿烂。

    古若妍虽然住在这里,但平日里走动并不多,很久没有接触过如秋彩这般活跃之人,不由得被她这喜悦气氛所感染,一同玩闹了起来。

    两女仙容玉姿,相互衬托;再配上这院景,当真是妙不可言。

    俞修龙在一旁看得呆了,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三人随意漫步,途中俞修龙向古若妍问起她那位脾气古怪的三弟。

    只听古若妍叹了口气,说道:“俞公子你有所不知,三弟是我家孟姨娘的儿子早年爹爹遭倭商欺骗,气得大病卧床,全亏了孟咦娘每日端茶喂药,她照料爹爹,可说是无微不至,历经数月爹爹才康复过来,可谁曾想爹爹身体好了,她却累倒了不久孟姨娘病逝,爹爹对此极为痛惋,久久不能自拔,只因孟姨娘名讳中有一‘楠’字,所以他便给三弟取名‘念楠’,以示缅怀三弟虽为庶出,爹爹却对他很是溺爱。”

    她语气微转,说道:“大哥作为嫡出长子,却在这点上与三弟大不相同,爹爹对大哥的管教可就严苛多了”

    秋彩在一旁瞧着,看见古若妍同俞修龙说话的神情和语气,心里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再看她的脸,也不那么喜欢了,不觉间秋彩的眼神已变了几次。

    而古若妍和俞修龙正说着话,眼里并无他物,浑然不知。情窦初开的少女,仿佛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一旦落在宽大的荷叶面上,便只能来回荡着,再也逃不出去了。

    俞修龙发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从自己身旁直射古若妍,不用想也知道是秋彩那丫头。

    他感到后背隐隐发毛,手足无措,眼瞧着秋彩不满的情绪愈发高涨,俞修龙额头渐渐冒汗,想脱身开去,却又怕古若妍难堪,因此只得硬着头皮听她说话。

    就在这时,忽见古胜川低头走了过来。

    “救星来也!”

    俞修龙不禁在心底欢呼了一声,仿佛看到了黑幕中的曙光;而古胜川一见到他,本来揪着的眉毛也稍微舒展了些。

    “古大哥!”

    古若妍停止说话,转头望着哥哥;秋彩也将注意力转到了一旁:俞修龙当即走出去,向他问道:“古大哥,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烦心?”

    古胜川看了看远处的古若妍和秋彩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古家涉及生意面极广,最近与晋商贸易甚是频繁,取得了丰厚效益。但是山西边境有一个要塞,名为杀胡口(即杀虎口),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此处地势险峻,东依塘子山,西傍大堡山,两山之间有一藏头河谷之地,自古便是南北互通要道”

    “这个我知道。”俞修龙点头接口道,“两年前,我曾随军剿过此地的匪徒,这地方偏的出奇,所以悍匪容易聚集在这里。他们杀人抢劫,无恶不作,而且就连当地百姓也是入为民,出为寇,与土匪全无二异。因此听他们说是什么‘进了杀胡口,人间路难走’,经过此处的商队必是凶多吉少,这么险恶的地带,古兄为何还要去冒这个险呢?”

    古胜川尴尬苦笑,说道:“兄弟有所不知,所谓商人,往往是富贵险中求,只要有哪怕一倍的利润,便有人甘愿冒着被打被杀的风险去做。因为风险越高,利润越高,要赚大钱,只有去犯别人不敢之险不瞒你说,我们古家的第一笔生意就是这样拼出来的。”

    “这倒也是。”俞修龙记得舅舅曾说过:作为商人不但要有眼力和决断,更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他一直记在心里,觉得商人很是不易。

    “蒙古瓦剌、鞑靼等部时常兴兵进犯杀胡口,此处不但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且更是连通关外和中原的咽喉要塞,所以那块地方也是商家眼热之地。我们古家自然不甘人后,便调了几拨商队,由杀胡口前往山西境内行商。一开始,生意进行的出奇顺利,我见利润丰厚异常,所以我便又组织了一支大型商贸队伍——比之前所有的商队总和加起来还要大,而且此次运送的是桐油、药材等重要战备物资唉,本来曾有人提醒过我小心劫匪,可我经过那几次盈利,已经昏了头脑,不知所以,以为会同以前一样顺利。”

    “可哪里料到,在此次行商途中,突然杀出了一伙土匪,凶悍无比,不但将我们商队的人砍伤,而且也将货物洗劫一空!”古胜川又重重叹了一声,喃喃道,“这次损失极其惨重,过错全部在我,我真是太愚蠢了”

    古胜川转身看着天,眼中疲态尽显,惆怅不已。

    俞修龙虽然对经商不甚了解,但他知道从古胜川的表情来看,此次损失恐怕真的是极大,大到让人惊骇。

    俞修龙虽然同情,却丝毫帮不上忙,只能跟着叹了口气,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继而也随他一起望向远处,若有所思。

    这时古若妍走了过来,柔声问道:“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你脸色这么差?”

    古胜川转头淡淡一笑,对妹妹说:“哪有,没事,没事”

    古若妍冰雪聪明,哪里肯信,仍是定定地望着他,心知哥哥必有事情瞒着自己;古胜川被妹妹双目一盯,顿时词穷,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作答。

    “刚才古兄和我打赌,他输了,所以不开心。”俞修龙突然出言解围,让古胜川一时愣住了。

    古若妍觉得好生奇怪,不依不饶地:“打赌?打什么赌?”

    她转头注视着俞修龙,双眸闪动,如一汪秋水。

    “我和古大哥刚才看见一只鸟低飞下来,想要叼一条虫子,不料那虫子是黏在一张大蛛网上的,那鸟儿一落顿时也被网住,扑棱着翅膀叫唤。我便和古大哥打赌,就赌这鸟儿究竟能不能挣脱蛛网,我断言它可以,而古大哥就说不可能哈哈,不过到头来,终究是我赢了。”

    俞修龙以此喻事,让古胜川闻之一震,不禁又有了些精神。

    古若妍翠黛微挑,问道:“哥哥,是这样么?哥哥,哥”

    古胜川忙道:“是,是的,他赢了。”说完向俞修龙投以感激的目光;俞修龙笑道,“其实我也只是瞎猜的。”

    古若妍冲着俞修龙一笑,说道:“瞎猜也这么准,俞公子厉害。”

    虽然她嘴上表示相信,但心里却明白此事绝不轻松,前不久偷听到哥哥运了一大批货前往晋西进行贸易,那里匪盗流窜,地势险恶,她已早有耳闻。此时见哥哥神情如此焦躁,恐怕商队已经遭劫。

    自己身为女儿,即使看着家里出了事故,却也难有什么能为。想到这里,古若妍不禁有些怅惘,感到无力。

    唯有秋彩对他们所说不明就里,她也懒得去想,只是越来越觉得古若妍看俞修龙的眼神有问题,醋海翻波,心里极不痛快,在一旁默默生着闷气。

    “大少爷,小姐,俞公子,秋彩姑娘,该用晚饭了。”这时,婵娟和阿月一起走过来,知会众人。

    古胜川舒一口气,拉着俞修龙便走;古若妍和秋彩对视一眼,在后面默默跟着。

    大家各自揣着心事,皆是沉默不语。

第30章 祸起萧墙(2)() 
一行人进了饭厅,古胜川看了一看,问道:“娟儿,爹和娘呢?”

    婵娟答道:“老爷今天又有些气闷,没有胃口,在房间里歇息呢;而夫人正在斋戒日,也早早吃了些斋食,就不与大家一起用饭了。”

    “爹爹老是这般胃口不佳,很伤身体的。”古若妍叹了口气,忧虑道。

    其余众人在饭桌上落座,望着满桌佳肴玉酿,却都没有心思动筷子,只是默默地想着心事,也就古念楠一个人在那儿胡吃海塞,还一边哼哼唧唧的咂吧着嘴,极不雅观。

    良久,古若妍皱着眉头向弟弟说道:“念楠,吃饭不要出声。”

    只听那古念楠敷衍地“嗯”了一声,仍是自顾自吃个痛快,把她的话根本只当耳旁风。

    见他这模样,古若妍眉头皱得更紧,却不再说话了。

    这时,古胜川忽然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响,碗碟叮当起舞,将众人吓了一跳,“吃没吃相叫你别出声没听见是不是?!”他心里有气,此时发泄在了弟弟身上,面色颇有几分厉害。

    古念楠似是受了惊吓,将碗筷一放,撇着嘴道:“是我吃没吃相,是我没用,你们一个是商贾英才,一个是名门闺秀,就我是个没什么用的烂材废物”古念楠似乎牢骚满腹,神情甚是委屈,“从小大家就都只夸赞你们俩,说你们是人中龙凤,我呢,除了爹爹护着我,大家虽然表面恭维我,其实我知道,他们暗地里骂我是‘烂膏粱’,就连你们也从心底瞧不起我,还不是因为我是个没娘疼的冷冻猫子”

    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古念楠,居然边说边哭了起来,声音颇为凄切。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古胜川脸上赤红,虽鼓腮瞪眼,却不再说话了;而俞、秋二人身为外人,自然亦保持缄默,不便多嘴。

    只有古若妍摇了摇弟弟的胳膊,对他说道:“念楠,当着外人,你怎么又说这种话难道姐姐平日对你还不好么,嗯?”声音温柔细腻,颇为动人。

    古念楠仍然伏桌嚎啕,大哭不止,叫人听了十分同情。

    “难道他身在这么一个大家里,其实心里也很苦么?”俞修龙正这般想着,抬头却见古若妍从袖中拈出一张银票,放到了古念楠怀里,不禁十分惊讶。

    俞修龙转眼看了眼秋彩,见她也是颇为愕然。这时两人只听古胜川叹了口气,竟悄然起身出去了。

    古若妍看着俞修龙,摇了摇头,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刚刚还伤心哭泣的古念楠一接到银票,立时哈哈大笑起来,表情转变之快,令人叹为观止。他将银票放在嘴边“吧唧”亲了一口,迅速塞入怀里,对古若妍恭恭敬敬作了个揖,笑道:“多谢阿姐,还是你对我最好啦!”

    说完,他瞧了秋彩一眼,便飞也似地冲出去了,想必是要呼朋唤友,又去哪里寻欢作乐了。

    “原来古念楠有这么一记绝招,难怪古大哥和若妍无法管教他。”俞修龙正觉得好笑,但一遇上古若妍的目光,又觉得不太礼貌,立时忍住。

    古若妍望着满桌狼藉,叫来婵娟,吩咐道:“娟儿,劳你收拾一下桌子,待会儿请师傅们再做一餐吧。”说完这些,她转头对俞修龙说,“抱歉了俞公子,等会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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