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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刚阳之怒-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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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这爷俩说的话,她也听到了些,此时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不禁眼眶一红,抚着俞修龙的头,柔声说道:“孩子,秋彩是个好姑娘,你也是个顶好顶好的孩子。”

    但是娘接下来这句话,让他心里一冷。

    “可你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俞修龙心中悲伤至极,连一向温婉慈爱的娘竟然也这样说。

    “不,我不明白!”

    俞家轩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只留下母子两人在房中。

    曾淑瑶抱着哭泣的儿子,也是不住地流着眼泪。

    俞修龙仍是不甘地问母亲道:“娘,为什么你也让我不要见秋彩?我喜欢她,今生今世我都只喜欢她一个!”

    曾淑瑶定定地望着儿子,目光悲怆,良久才说道:“今天秋家有人来过了,嚷嚷着你又把秋彩拐跑了,给你爹一顿劈头盖脸的乱骂,你爹那死倔脾性你还不知道?你爹虽然当时唯唯诺诺,不住道歉;可他们哪里肯罢休?我同你爹还得给人家一个劲儿点头哈腰,保证今后你不会再去找秋彩,他们这才作罢。你爹拿出平日舍不得喝的茶,给人家泡上赔罪,谁知人家说不喝你们的茶,有一股子穷酸味儿孩子,不是爹娘狠心,硬要拆散你们,实在是他们家大业大,咱们高攀不上啊!”

    曾淑瑶眼中尽是悲色,“你若不肯悔改,只怕我和你爹要一直遭他们刁难了!”

    俞修龙不由浑身一震,只觉得“穷酸味儿”、“家大业大”、”高攀不上”这几个词,仿佛变成了几把利剑,朝自己心窝猛地扎下来,剧痛无比,面目变得扭曲起来。

    好像有无数个骂声,在自己耳边响起,有的粗鲁、有的尖利、有的沉闷,皆是讥讽意味,阴阳怪气。

    “我不懂事,要累得爹娘也跟着遭殃”

第21章 往事如梦(2)() 
他嘴里不停地念着这句话,突而脑袋一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曾淑瑶见他突然这幅模样,安静地吓人,顿时惊了一跳,急忙伸手拍拍儿子的脸,唤道:“小龙,小龙!”

    俞修龙抬起头来,眼神空空如也,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只听他怔怔说道:“娘,我明白了。”

    他把娘扶了起来,擦干眼泪,决绝地说道:“您放心,我不会再去找她了!”

    曾淑瑶心里仍是十分不安,问道:“那要是她来找你呢,你怎么办?”

    俞修龙出门前扔下一句话:“那我也不见她了!”

    曾淑瑶看着儿子的背影,百感交集,不知到底该是喜还是悲。

    “叔叔婶婶,小龙哥哥去了哪里?他怎么这么久都没来找过我?他是不是把我忘了?”

    面对秋彩这一连串发问,夫妇二人面面相觑,竟然哑口无言。

    俞修龙在屋内一听到秋彩的声音,顿时眼眶酸胀,心如刀绞,只能把一双拳头紧紧握着,发出呜咽的声音。

    “是不是你们不让他和我玩?”秋彩声音里渐渐带了些哭腔,只见她双目发红,嘴角颤颤。

    俞家轩有些为难,轻声安慰道:“秋彩,不是我们不让他和你玩,而是,而是唉!”

    曾淑瑶赶忙接过丈夫的话:“小秋彩,你人品好相貌好,又是*,马上就到该许婆家的年龄了,可不能如此随意与男孩子玩闹。”

    “我不许婆家,我不许婆家我只想和小龙哥哥在一起!”秋彩泪水汪汪,哭道:“你们行行好,让我见见他好么?”

    夫妇二人皆是眉头紧锁,正要再劝,忽听一阵吵闹喧哗,却是秋家来了人。

    俞家轩倒吸一口凉气,心知麻烦又来了,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

    “好你个俞家轩,我可警告过你的,再让我看到小姐跟你们一家有任何瓜葛,绝不客气!”

    秋府管家黄有顾一露面,便对夫妇二人兴师问罪,他扯住俞家轩的胳膊不放;俞家轩身体单薄,挣脱不得,被他推搡的几乎站立不住。

    “黄管家,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呀。”

    “好好说?我好好说的话你们听了吗?”黄有顾眯着眼睛,忽然一挥手,“弟兄们,给我砸!”

    家丁们齐齐吼了声“是”,各个手持棍棒,冲进屋里开始打砸,与土匪强盗全无两样。一时间屋里罐破碗碎,院内鸡飞狗跳。

    “住手,你们这群混账!”

    俞家轩大骂不止,正要上前阻止他们施暴,却被黄有顾一掌拍翻,肩膀一抽,口吐鲜血,竟爬不起来;曾淑瑶哭喊着拦那些家丁,也遭他们推倒在地,放声大哭,好不可怜。

    秋彩扯着黄有顾的袖子,不住摇道:“黄大叔,叫他们住手,快叫他们住手!”

    黄有顾用手拢着秋彩,一边轻声细语地说道:“小姐,他们穷的叮当响,至卑至贱,便想些歪招,唆使那小王八蛋打你的主意你年纪小,可别被他们骗了!”

    说罢,黄有顾一伸头,口中大喊道:“给我狠狠地砸,一个碗也不准留下!”

    只见俞家轩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曾淑瑶也已哭成泪人,“求求你们别砸了”

    那黄有顾见他们这副惨样子,神情得意,嘴角一扬:“哼,刁民就是贱,还妄图染指我们家小姐!”

    这时屋里猛地冲出一个人,正是俞修龙。只见他双眼喷火,拿着一根柴棒,狠狠地打在一名家丁背上,“啪”得巨响;那家丁立时惨叫一声,向前扑去。

    俞修龙掣着柴棒,呼呼几下,又打退了一个人,这时家丁们被他的气势所吓,竟纷纷愣住了。

    “打死你们打死你们”俞修龙双手紧捏着棒子,大口喘着粗气,“打死你们这群恶棍!”

    “小龙!”

    曾淑瑶怕他吃亏,急忙出声唤道;俞修龙回头准备去扶娘起来。不料这时一名家丁突然冲上来一脚将他踢到,另几个家丁见状,纷纷过来围攻俞修龙;俞修龙被他们打倒在地,再也无力还手,霎时间口鼻皆流血不止。虽遭家丁们拳打脚踹,但他抱头强忍着剧痛,愣是一声不吭,眼中已充满了无穷恨意。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秋彩尖叫一声,挣脱了黄有顾的手,扑上来推开一名家丁,伏在俞修龙身上护着他,回头大喊:“你们要打就打我吧!”

    家丁们见她过来,纷纷停手,这帮混蛋再不长眼,也不敢打自家小姐。

    几名家丁面面相觑,场面一时僵住。只听黄有顾一声令下,他们便又开始掀箱倒柜,打砸起来。

    这时,俞修龙推开秋彩,缓缓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已满是血污,头发已被自己揪掉一缕。他看着遍地狼籍,看着那些正在行恶的坏人们,鼻子一抽,淌出一行鼻血;秋彩见他这样,心疼不已,拿出手绢便要为他擦去血迹,却被俞修龙伸手挡开。秋彩一愣,惊讶地望着他,只听他一字一句对自己说道:“叫他们住手吧秋小姐。”

    秋彩闻言僵住,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问道:“你、你叫我什么你叫我什么?”

    “请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俞修龙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吼道,“秋大小姐!”

    还未说完,泪水便已将眼眶胀得酸痛不已,他闭上双眼,不敢再看眼前的人,这个他最喜欢的女孩子。

    “不!”

    秋彩双手紧紧抓着俞修龙的手,大哭道:“我才不是什么大小姐,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咱们发过誓,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听到这话,俞修龙心内无异于万箭穿刺,痛苦极了,却仍是看也不敢看她。他猛一咬牙,决绝地将手抽了出来,背对着她大声道:“秋彩,我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你走啊,走啊!”

    他这一举动太过突然,秋彩一下子未能站稳,竟“扑通”坐倒在地;黄有顾见状骂了一句,急忙上前来将她扶起。只见她双眼定定地望着俞修龙的背影,一动也不动,如一尊雕塑。

    她无法相信,平日里既乐观又勇敢的小龙哥哥,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黄有顾小心拉起秋彩,轻声劝道:“他们种的是咱家的田,明儿我就上报老爷给他都收了,饿死这一家子刁民,免得小姐一天到晚受他们惊扰!”

    他一边将她牵往马车上去,一边哄道:“小姐,你这样尊贵的身份,起码也得找个知府老爷的公子才般配嘛!”

    秋彩怔然痴呆,半句话都没听进去,仍是望着俞修龙的方向,紧咬嘴唇。

    “走!”黄有顾一声喝令,家丁们纷纷撤去。

    马车声渐行渐远了,只听见父亲的喘息声和母亲的啜泣声。

    俞修龙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上,双手抱头。

    暗月笼纱,夜猫子咕咕叫着,将夜啼得凄凉如水。

第22章 丧父之痛() 
“这是哪儿?”

    昏沉的夜幕像一张无边阔布,盖住了整个大地,无处不是阴森幽暗的景象。

    俞修龙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看了看四周,眼前都是灰蒙蒙的一片,颇令人难受,他吞了口唾沫,身上不禁有些发寒,忽然觉得颈上仿佛套着一个大铁枷似的,好不自在,不觉气闷心慌,十分难受。

    “咦?”

    他只感到眼前猛地一亮,变得花彩斑斓起来,“什么东西?”往日的一幕幕情景,忽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爹爹!”一阵光华闪动,他竟看见了亡父,不由得大声唤道。

    时隔已久,当他再次看见爹爹的病容时,仍旧是如此心痛。

    自从俞家轩遭了那一次打击之后,身子伤得极重,加上急火攻心,当即便卧床不起。眼看着这伤情一天天重了起来,他已如深秋枯叶,摇摇欲坠。

    曾淑瑶见丈夫这幅惨状,自是万分心痛,整日以泪洗面,脸肿得如同黄桃一般。

    而俞修龙每日除了发狠干活,还要于病床前端汤喂药,服侍爹爹擦洗,辛苦的很。

    “秋家的,我与你们誓不两立!”俞修龙看见爹爹的样子,便对秋家的人恨之入骨。

    然而母亲却不断地告诫他,“小龙,万万不可一时冲动,去做那寻仇的傻事!”曾淑瑶明白,秋家财势之大,足以在这村子里只手遮天,“咱们家无财无势,怎么斗得过他们?你爹已经这样了,难道你也要这样吗?”

    “难道,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欺负?!”俞修龙咽不下这口气,咬牙道。

    “你是咱们家唯一的希望,是娘的心头肉,孩子,就当是为了娘,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曾淑瑶抓着儿子的手,语声迫切。

    俞修龙纠结一阵,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唉,以往你舅舅在,咱们的日子还算好过一点”一想到已遇难多年的哥哥,曾淑瑶不禁声泪俱下。

    “是啊,以前舅舅时常会来看我,给我买糖人,给我讲故事,教我许多有趣的理儿,还带我去看社戏”俞修龙想起舅舅,也不禁红了眼眶,十分伤感,叹道,“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开眼,让好人不长命?”

    曾淑瑶揽过儿子的头,叹道,“这世道,谁活得不艰辛?”

    这一日,俞修龙刚忙完农活,满身大汗,扛着锄头,正在下田归来的路上,远远地看见秋彩的身影,吓得他锄头都差点没拿稳。旁边不远正好有个草垛,他想也不想,立刻往里面一钻,双手捂住口鼻,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忽然想起锄头还在外面,便又赶忙攥了进来。

    刚刚藏好,便听见秋彩渐渐走进的脚步声,他从未觉得心跳得又如此剧烈过。不一会儿,脖子、胸膛、胳膊仿佛都在一齐跳动似的。

    “是我瞧错了吗?”秋彩仿佛心有感应一般,张目四望,也许是那股气息她太熟悉了。

    “小龙哥哥,你在哪里?”她不停地寻找,嘶声呼唤,“出来啊你一定在的对不对?”

    “你,你真的不再见我了么可我总是止不住地想你,止不住地想你呀。”秋彩气力用尽,瘫在地上痛哭,“无论如何,想止也止不住”

    她哭得如此悲伤,传到俞修龙耳朵里,亦化作泪水,从他指缝间悄然划过,轻轻滴在谷草堆里。俞修龙浑身战栗不已,却始终未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秋彩哭了一阵,失望而归。

    听见秋彩远去的声响,俞修龙心头仿佛淌血似的疼,只恨不能冲上去紧紧抱住她,向她诉说这些天来的思念之苦。

    无数次做梦与她在一起,和她手牵着手,在花丛中追逐蝴蝶,笑着、跑着,梦境中的日光是如此明媚,微风是如此宜人。

    “虽然秋家的人作恶,可秋彩总是无辜的,她还是我最最喜爱的女孩子,这个我没办法欺骗自己。”

    至今,俞修龙的耳边仍不时回响起两人稚嫩而坚定的“海誓山盟”;还记得自己说过要给她捉小萤火虫做夜灯,秋彩高兴地直拍手,开颜欢笑。

    “可是如今虫儿早已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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