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王妃:酷拽王爷滚过来-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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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廷安和林廷佑站在前厅门口,兄弟俩脸色严肃,不时交谈一两句话,看见林雅青过来,林廷佑先是朝她露出个笑容,很快又不满道:“你母亲和婶娘难道不管管吗?我听说这些天谨儿也给你们女眷买了些首饰的,怎么不插戴?这也太素净了!”
林廷安将林雅青打量一番,私下觉得女儿这样也不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就像多年前楚国府里的小朱氏,不着脂粉,清清爽爽却夺人眼目。
他脸色松缓下来,对林雅青道:“也不知你祖父为何要叫你来,那里边坐着的是定王,那天你也见过有些事过去便过去了,不必理会,你只需留意行止言语,不要唐突了贵人即可!”
“我知道了,父亲、叔父请放心吧。”
林雅青福了一福,昂首挺胸朝祖父静室走去。
第45章 曲解()
林雅青倒不惧怕定王,定王这么频密地来上门找祖父,不用说就是为了粮食,林雅青此时很好奇,想知道祖父如何回应。追?
她故意引起了安王的注意,让安王找上门,然后林源济“甘愿”协理赈灾事务,这只是祖孙俩为了名正言顺拿出粮食救济民众的一个由头,当时林雅青没有过其它想法,但是后来康王的出现,引起了家里和外头人的一些反应,她看明白了,只怕会逐渐发生一些事情。虽然她不情愿。
她很有信心,按照眼下这样发展下去,林家在三五年内通过经商必定会获得巨大财富,而林慎知林学知几个堂兄弟只要肯用功读书还怕入不了仕、光耀不了门庭?林家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安安然然享受荣华富贵,并不需要凭借任何人的势力,所以林雅青不想和权势攀上关系,尤其是一下子招惹上好几方权贵,那天在李俊杰家痛骂定王,除了真心觉得定王可恶想为前身出一口恶气之外,就是想让定王看到她的刁蛮泼悍,更加厌憎她和林家,只因她直觉定王可能比安王更要需要粮食,林家若被这样的人盯上,很危险!
但她的刻意所为毫无用处,定王,真的粘上来了!
想起昨夜挂在院中那些花灯,以及写在纸笺上的那句话:十六年中秋与上元,一年两盏,一共三十二盏,今日补齐!
安王送灯是因为曾与前身有过口头婚约,从没送过灯的定王居然也来凑热闹,还一下子补齐十六年的,他凭什么?难道也是因为曾经订过婚?
林雅青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心里从未有过地虔诚祈求着老天,希望是自己想多了,那些花灯,搞不好不是定王送来的!
静室的门敞开着,估计就是为了等她,林雅青站在门边窗下叫了声祖父,听到林源济沉声道:“进来!”
林雅青两步跨进门内,看见祖父坐在侧边靠墙的交椅上,而定王占着正中的太师椅,他坐得端端正正,面朝着门,林雅青一进来,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被他那张妖孽般俊美的脸招了去,随即又被吸进一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胶着般挣不出来。
见孙女竟敢直视定王,林源济脸一板,斥道:“平日你母亲、婶婶也曾用心教导于你,却还是如此不知进退,不懂规矩!怎敢在殿下跟前失礼?还不跪下给殿下请安!”
看到祖父清瘦的面容难得地罩上一层寒霜,林雅青楞了一下,低头垂眸顺从地朝着定王跪下。
定王咳了一声:“这六姑娘免礼!请起!”
能站着自然不想跪着,林雅青刚想起身,林源济却先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她,怒声责骂:
“你怎敢胆大妄为,在外头当着那么多人指骂殿下让殿下难堪?你凭的什么?从前之事早已了结,那也是你福薄命不好,能怨得了谁?你不过区区一民女尔,有何面目纠缠殿下?竟妄想以此引起殿下注意,攀附殿下,我看你是入了魔、痴心妄想!你可知冲撞冒犯皇子,尤其是既尊贵又有功于国家社稷的亲王,该当何罪?如若定王殿下不饶你,你必是死罪无疑!便是父母兄弟也要受你牵累,死无葬身之地!如今殿下宽宏大量赦免于你,是你的造化!快磕头,给殿下赔罪!”
林雅青不提防被祖父劈头盖脸一通骂,一时懵住,抬头看见祖父朝她眨了眨眼,回过味儿来,咬了咬牙,只得对着定王磕下头去,嘴里说道:“前日在槐树巷李大人家,是民女的错,民女不该毫无自知之明,妄想纠缠于殿下民女这里给殿下赔罪了!”
林源济也顺势朝定王跪下,伏在地上道:“老臣如今形同村野草民,老朽不堪,对儿孙教导不力,致令孙女毫无规矩冲撞殿下,幸得殿下心胸宽广不怪罪,老臣携六孙女拜谢殿下大恩!往日确系臣孙女之过错,世人皆知那桩姻缘已不作数,两清了,臣全家都明明白白,臣日后再不准谁将此事提半个字,臣亦会把六孙女时刻带在身边严加管束殿下请放心!”
定王寒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心里是被这祖孙俩的做派气了倒仰。
做为将帅,常年在军中、战场上指挥操纵军士,言语讲究简练精准,他自认表述能力绝对不会差,刚才和林源济说的一番话,如此的明白通直,为什么这老头儿转脸就给他颠了个个儿,曲解成这个样子?
还有林雅青,她那天的气势哪里去了?竟甘心让祖父这样说她,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分明有不服,为什么不顶回去?为什么不展示出她的自信骄傲?女孩儿家家的,学着那老狐狸,这么会见风使舵,真的好么?
做回女儿装扮的林雅青,不着粉黛,一身素雅,干净妍丽得如同竹林中一缕清风,花蕊中一滴凝露,今天没有在脸上乱画,又变了模样儿,但他一眼就认准了这个人,这张脸,今后也绝不会忘记!
他特地将林雅青在槐树巷李俊杰家痛骂自己的事情告知林源济,一再地显露出歉意,表示不怪六姑娘,当初没能顺利迎娶她,六姑娘伤心难过在所难免,定王府也确实有责任,毕竟姑娘名声已和自己连在一起,不该那般疏忽,全因当时差事太多了些,过于忙碌的缘故如此明示暗示,就只差直白地说出“两家婚事可重议”了,不相信林源济真听不懂他的意思!
老头就是会装,最后还拉着孙女一起装,宁肯诋毁自家,直接把事情撇开干净!
老的小的都打定主意了么?看不上本王?哼!偏就让你们瞧清楚,本王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今日本王前来,就是因为你们林府孙辈女婿们都回来,本王怎么着也得过来露个面,这个六女婿,本王当定了!
定王这么想着,冰山似的脸色缓和了些,从太师椅上站起来,示意林雅青起身,亲自俯身扶起林源济,说道:
“林老大人似乎误会了,青儿怨恨本王是应该的,本王有错在先,怎会责怪于她?我二人已说开,此后便是好好的,再不会争吵!”
第46章 归还()
林源济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小;说;网;(;w;w;w;.;8;0;0;b;o;o;k;.;n;e;t;);(шщш。щuruo。網首发)
林雅青刚才还有些糊涂,此时完全看明白了:定王竟是想利用曾经那桩婚事和自己昨天在槐树巷漫骂冒犯亲王之罪要胁祖父!
内心大怒,又不能发作出来,想着祖父也做过朝廷一品大员,岂能没有傲骨?但他如今在定王面前如此谨小慎微,伏低做小,明知孙女有异能,心气高傲,早就将之前的糟心事抛诸脑后,却仍要责骂孙女,将过错全揽在孙女身上,分明是他想好了才这么做,应该有他的用意,林雅青自是要顺着祖父的路数走。
她对定王笑了笑:“殿下的要求,民女敢不遵从?”
又扶着祖父另一边手,说道:“祖父忘记了么?昨日,定王殿下是以朋友身份送我和小四哥回来的。定王殿下宽宏大量,不但不论我的冲撞冒犯之罪,还教导我:冤家宜解不宜结,姻缘不成,结个善缘做朋友岂不是好?如此,我就不被人笑话,定王殿下在京中也更加受淑女名媛的敬重喜爱,两全其美,对双方都有益这么好的提议,我自然是接受的!所以,定王殿下刚才的话极对,孙女再不会揪着从前不放,我和四哥,承定王殿下抬举,能得殿下以朋友相待!”
林源济“哦哦”两声,索性继续装老糊涂:“殿下真是仁德,不计较你的无知无礼便罢了,还能如此谆谆教导于你,你可要记住这份大恩!”
“是,孙女知道了!”
林雅青一本正经地敛衽朝着定王福了一福:“殿下大恩,民女感戴于心!”
心里却在咆哮:泥煤这不公平啊,当初这厮在宫里虐人家姑娘,事后可曾向人家赔过礼道过歉?凭什么我就骂他几句出气,反而又是跪又是磕头的,这是要气晕老娘么?
定王嘴唇抿成一条线,沉着脸默不作声,内心却是气得更加厉害:有谁见过皇子自己来提亲的?还是向曾被退婚的女人,他这么厚的脸皮,容易吗?竟被祖孙俩一次又一次推拒,简直太过份了!
现在才知道林源济为何要叫林雅青过来,他是想让自己看清楚听明白:林雅青无意再续前缘!
定王当然明白,他一早就知道林雅青起先喜欢安王,或许现在还喜欢着,若放在从前,定王不屑于这种女人,他要的女人必须全身心都是纯洁无暇的,打上了他的烙印,便完完全全属于他!但自从遇见了根本不同于想像中的林雅青,他的心犹如经历一场风暴,思想观念全被打乱,一些固守多年的想法甚至荡然无存!
他不想说后悔,活了二十几年也没有过可追悔之事,如今女未嫁男未娶,事情便好办,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谁都别妄想改变!
林雅青也不能够!未嫁之前,她心里想谁他管不了,等他娶了之后,她就只能有他一个!
定王吸一口气,唇角微翘,竟牵出一丝温和笑意,对林雅青说道:“青儿的意思我明白,青儿将我记在心里,我自然也不忘青儿,这是我二人之间的约定啊!”
林源济神情愕然,林雅青却是美眸圆瞪,定王心情顿时好转:哼哼,只许你们祖孙胡扯瞎掰,本王就不能无中生有?
看着那双桃花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林雅青忽想起定王在宫中的流氓行为:脱光人家衣裳把人羞辱一通,反说是人家姑娘撞进去勾引他,和这样的人比厚脸皮拼无赖,只怕是拼不过的,那就不必和他罗嗦下去,直接忽略掉最明智!
她装做才想起来,一脸严肃认真地问林源济:“祖父这么急唤孙女来,可是为了下江南之事?孙女上次跟随祖父外出,在各地田庄走了一转,感受颇多,对田垄农事极有兴趣,这次孙女还要跟祖父去!”
林源济哪有不明白孙女的意思?当即点头:“上次青儿帮了祖父很大的忙,这次自然还要带青儿去,准备事项都做得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再去一趟城外农庄,看一看种下去的那些秋菜秋谷是什么样个情形,便该启程了!”
说完又转向定王道:“请殿下放心!殿下之托,臣记住了,多的不敢说,总要保得边关将士们有过冬的粮食!”
定王颔首:“如此多谢老大人!西北边从去年干旱至今,军屯无法垦种,颗粒不收,今年中原产粮之地又多有灾情,朝廷供应的粮草有一拔没一拔断断续续,军中上阵杀敌的将士尚能保证一日饱食两餐,其余的只能喝粥,而军营之外,那些军户眷属、遗孀孤儿更是长久未见米粮,边关情形,其实与山东、淮北灾地的灾民也相差无几,老大人仁慈,便当是行善积德。”
“臣尽力而为!”
林雅青看了定王一眼,暗想这冷冰冰的家伙还能关心军营之外的事情,体恤下属军士眷属,倒也稀奇!只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别是拿这些话来蒙骗祖父的吧?
再瞧瞧祖父端庄肃穆的脸色,又想祖父哪那么容易受骗,或许是真的?唉不管了,反正如今一切都有祖父,祖父认为事情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她就照着去做,粮食都有的,别说过冬,就是供应灾区和边关军民度过明年春夏青黄不接那几个月都没问题!
定王此时走到门口,说声来人,便有个王府侍卫走过来,递给他一只尺把长宽的红木匣子,定王接在手中,转回身放到桌上,打开,做了个手势请林源济观看:
“这里头是林府的地契房契,以及林府城外两处田庄契书,都尚未更改姓名,另有三万两银票,也在此中,请老大人查验!”
林源济和林雅青都楞住,林源济怔怔地看着定王,半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