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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苍生戏-第36章

小说: 苍生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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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欲晚,人心乱。此风起,硝烟动。

山水歌() 
郢都,演武场。

    此时天空已经变得十分灰暗了,可是演武场内外依旧是灯火通明,照的和白天一模一样。项翼,潇厉元吉等一众老家伙在高高坐着,对他们的比试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演武场中间此时已经多了九副桌椅,上面摆着一张纸,纸上只有一个简单的圆形,没有其他任何的雕饰物。

    潇战上前,冲他们几人微微一笑,道:“今天三关的第一关,名叫山水歌。你们现在已经看见你们面前的白纸,你们现在可以根据那个圆即兴发挥,这一关我们淘汰三人。用时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们选出胜利者。”

    第一关,山水歌。这让宫寒雨十分诧异,这样的题目有什么意思在其中?这些人想来都不是庸才,所以书画都是略懂一点,不过宫寒雨就不太行了,这剑他懂,琴他懂,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都懂,画他也懂,可是让他画,他就办不到了。

    再反观元竹和莫天宸,丝毫不觉的费力,即使是哪些比之二人略有不足的人,也是开始作画,只有宫寒雨一直未动。

    夜晚,银月洒下光辉,演武场四周虽然有火把在指引光明,让众人一睹那些才子的风范,可是月光毕竟是月光,即使有着火把,月光还是凄迷的,冷的很平常。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宫寒雨先是着急了一会,到后来,他不知为何,又不急了。慢慢磨着墨,一圈又一圈。

    倒是先前已经开始作画的那些人,看着宫寒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觉有些紧张,额头更是多了些冷汗,心中也是焦急。

    不过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那就是莫天宸。如果有人靠近看他,就会发现,他的脸上总是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他一笔一画,在缓慢的作画,似乎并不会为了娶不到潇家大小姐而又遗憾,反而毫不在乎,只有画,成了唯一。这一点,宫寒雨却只有在剑上做得到了。

    而元竹则又是另一种姿态,他紧张,比所有人都紧张,他留下的汗水,比那剩下的七人加起来都要多!他决不允许有人娶走潇紫凝,因为他对潇紫凝很早之前就有了爱慕,他心中有些那份执着,可是执着毕竟不是两情相悦,就好比,虽然元竹此时很焦急,但是躲在暗中观看的潇紫凝却是盯着宫寒雨,心中一阵不快,想着这家伙在干什么,怎么一点都不急的样子。说起来,这一比较下来,差距就变得很大。

    不过这些元竹当然不会知道,他也无需知道,毕竟潇紫凝的心他不想去管,骗骗自己也好,他只想,赢了之后,就可以娶潇紫凝,即使没有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所以他现在正在全力以赴。

    剩下的人有些也在尽力去画,有一个人则是有有些放弃了,毕竟只给一个圆,这太难了。

    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到和科举有点相似了。时间一到,潇战适时出现,轻敲锣鼓,将众人拉回比试。

    所有人人停下动作,宫寒雨亦然。他起身,点点头,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作画。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座椅,项翼众人都下来,观看这些人作的画。

    不过项翼他们都只是看看,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在看的时候,微笑,皱眉,或是轻叹,此外就没有别的表情了。这让围观的人都感到有些诧异,心想难道皇帝也看不懂他们的画么?怎么不说话呢?

    下一刻,众人得到了答案,因为人群中,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被扶了上来,围观的人见了,都是自觉让开一条道路给他走,一时间,全场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这老人走到台上,对这项翼低头示意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老臣有礼了。”

    “不敢。”项翼躬身拜了一下,上前搀扶这位老者。

    这位老者名叫屈平川,是楚国的一位宿老,也是当年项翼父亲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没少立下功劳,从前更是带着小时候的项翼玩,可以说项翼和他关系很是密切,他如今已是八十余岁,项翼对其自然非常尊敬。而这次的题目也是他出的,所以他自然要来评定。

    “今天要做的事老臣知道了,画在哪?让我看看。”屈平川坐了下来,喘了两口气,慢慢说道。

    “是。我这就去拿。”项翼答到,他不肯让其他人去办这件事,而是亲自去。这也显示了他的尊敬,不过不用说而已。有些事虽然可以让下人去做,而且还可能比自己做的更快更好,可是自己*,就会显得这件事含义就不相同的。

    不久,所有画都放在了屈平川的面前,老人虽然已经八十有余,可是当看到画的时候,顿时就感觉不一样了,眼神中透漏出锐利的锋芒。

    第一幅画是一片竹林,竹林自上向下观,围城圆形,中间点三点云雾遮掩,若隐若现,迷离不定。台下的人看到这幅画都是赞赏不觉,心想这人画工了得,想法奇特,都觉这幅画实属上品。

    然而屈平川清了清嗓音,开口说道:“竹林幽静,清云流扶。几人对酌,意趣盎然。不错,不错。可是这画太过表面,没有跳开这个圆,中下。”

    说罢,便将画放到一旁。不过那画画的年轻也是颇为谦逊,上前深鞠一躬,道:“受教了。”转身立到一旁。

    屈平川拿起了第二幅画,画上面是一面铜镜,铜镜中山鸟鱼虫,琼楼玉宇都尽收眼底,就好像一副浓缩的山水画映照在铜镜上,让人觉得诗意无限。

    “这画想法画工俱佳,容山水于一镜,纳天地为一点。镜中有天地,天地合为境。不错,只可惜有山有水却无人,这就没有歌了,无歌这山水就是死物了。中下。”屈平川先夸后贬,台下人一阵鼓掌。都为他的见解而赞叹。

    到了第三幅,屈平川拿起画,仔细端详起来,看着画卷,不禁轻叹一声。

太平歌() 
屈平川拿起手中的画,不住的感叹,用手一寸一寸的抚摸这一幅画,不禁潸然泪下。

    项翼见状,一时间也是不知所以然也,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屈平川。

    良久,屈平川才止住泪水,道:“这是谁画的?快来,让我看看。”

    此话一出,九人中顿时有一人站了出来,走到屈平川面前,单膝跪地,道:“前辈,这幅画是我画的。”

    这人是元竹。

    屈平川上下打量了一下元竹,夸赞道:“不错,眉目自有三分威严,是个可塑之才,来,你让大家看看,你这幅画是什么内容吧。”

    “是。”元竹道。

    说罢,他走上前,拿起自己的画,展示给众人看。只见画上画着皇宫,琼楼玉宇之间,依稀两三点人来,谈笑风生。远一点金碧辉煌,繁华气息扑面而来,画的中央,一颗硕大夜明珠仿佛将整个皇宫都照亮了,几间门扉半掩,可见屋内桌椅都明灭可见,更有几扇看的见烛火映照在窗户之上更显得珠联璧合。

    台下的人不禁都鼓起了掌,很多人都在惊叹,更有甚者已经准备奔走相告,说这元家少爷画出了一幅传世佳作。

    “好好好,孩子你过来。”屈平川慈祥的说道。元竹走近,屈平川拉起他的手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回前辈,我叫元竹。”元竹恭恭敬敬的答到。

    “哈,元家有你这样的后代倒也是不错。”屈平川点点头,赞叹的说道。

    “谢前辈夸奖,不知道前辈为何刚才看我这一幅画的时候有眼泪留下来?请前辈告知。”元竹好奇的问道,不只是他,项翼他们都想问,只是还没有机会罢了。

    “也不算什么,只是数十年前,我也画过一幅相同的画,当时念着这繁华的郢都,不禁有感上心头,于是便画了一幅。可是画虽好,却只是画出了皇宫的富丽堂皇,而没有一个百姓在其中,当时的年少,却也就是如此。”屈平川摇摇头,仿佛在轻叹,又或是轻笑,随后转头对项翼说道:”陛下,君爱民,国才能长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是,小侄受教了。”项翼拜了拜,说道。

    “嗯。”屈平川点点头,指着另一边说道:“你先站过来吧,你算过关了,站到那一侧。”你这幅画,中上。

    “是。”元竹径直走了过去,满脸的笑意,这也无可奈何,毕竟他有这个资格。要知道屈平川可是画中的专家,楚国他也是能排在前十的。所以元竹自然很是开心,毕竟能让屈平川认可的人可不多。随后屈平川接着看画,不过接下来三幅画倒是稀松平常了,没有可圈可点之处,较之最先前的两幅画尤有不如,自然没让屈平川放在心上。

    不过到了第七幅,屈平川又是眼睛一亮,顿觉这幅画很有意思。其实这幅画很是简单,就是一片冰面,不过冰上有个大窟窿,可以看的清的是窟窿中有大大小小的鱼游来游去,几个少年在冰上跑着,看上去十分开心。

    屈平川端详了一会,看的时间比前面三幅画都要久,有一阵,才放下画说道:“意境虽然到了,但是感觉不够冷。这是冰天雪地,却没有冷意,这样就和情景不符合了。中等。”说罢,便将画放到了一边。

    第八幅,这是莫天宸的画,并不是说轮到他了,而是一眼看上去就能看出来,这幅画,是他画的。

    画上是一处沙漠长长不见边际,远山依稀明灭,夜晚,是那样的寂静。沙漠中,有很多顶帐篷,其他帐篷已经没有了灯光,但是战士们依旧守在门口。不少人席地而睡,天为被,地为床,虽然苦,但是不少人脸上还是面带笑容,可能是在梦乡会去了自己的家乡吧?不过这并不能改变肃杀的情景,因为月亮被乌云半掩着,使得这地面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明亮,夜晚凄迷。在画的远角,更是看到了一匹狼,它正在吼叫,这让帐里帐外的没有睡下的士兵都感受到了凉意。

    旁边,一首诗题在旁边: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诗画一体,让人感到阵阵秋风带来的凉意。这正是五月中旬,大家却还是感到有些清寒,让人觉得发颤。

    “好,男儿就该如此。”台下不少人呼了出来。

    “莫大将军威武!莫大将军威武!”

    莫天宸听见这些话语,依旧是丝毫不为之所动,仿佛这些事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笔直的站着,没有多余的动作。

    屈平川叹道:“这幅画杀气很重。这是谁画的?”

    莫天宸上前,依旧一言不发,可是很是恭敬的拜了一下,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下。

    “是个铁汉子,怪不得能画出这样的画,不过为什么月色如此凄冷?要知道千里共婵娟这可是美好的事情,为什么要把月色半掩呢?”屈平川单手抚画,不解的问道。

    “因为月亮不属于卫戍边关的人,它太温柔了,没有任何的威胁,要知道,月亮他不是朋友,他一直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不配有美好,因为一旦美好我们就会松懈,如果我们松懈,就会败!”莫天宸说的很慢,像是回忆什么痛苦的事情,让他觉得很是悲伤。

    “这一晚,很不平静吧?”屈平川看到了什么,突然这样问道。

    “最后,我们逃回城中的只有不到一百人”莫天宸声音变冷了,很冷。他说到:“那天月色太过于柔和,所以我们松懈了,这就是后果。”

    “哎。古来多少恨,一杯怎消得?”屈平川点点头,道:“不错,不错。你也去吧,这幅画,是上品。”

    “是。”莫天宸转身,走向元竹,不知名的,好像空中撒下了一滴泪水。

    屈平川沉思了一会,摇摇头,丢掉那些思绪,拿起了宫寒雨的画。

青锋舞() 
只一拿起,屈平川便是漏出了惊愕的表情,他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做。

    良久,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全场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沉默,不少人已经在台下开始嘀咕,小声议论,说这幅画如何如何,连屈平川都看呆了种种

    曾几何时,屈平川还在为这几个年轻人的画工而赞叹,想到虽然有较为差的,却也不是不堪入目,却不曾想,宫寒雨竟然一笔都没有画!是的,宫寒雨没有在那个圆上添加任何东西,倒是在旁边写了一首诗,诗如下:

    仲夏夜沉觉凉意,八方灯火尽同一。

    郢都繁华歌舞平,但缺美酒上一杯。

    下方一个不大不小的宫,写在那里。

    “这是谁的画?”屈平川抬头,略带责问的说道。

    宫寒雨没有答话,反而是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只笔,走到屈平川面前,又在画上宫字的前面添了一个屈字,这才说道:“月色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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