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珊的修仙录-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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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难受成这样,林雨珊收回叶子不在戏弄他,少年咳嗽了会,慢腾腾地爬起来,一动牵扯到身上的伤痕,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四下里寻找他的救命恩人。被虎爷他们那般人堵住,躺在地上挨揍时还以为死定了,意识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救了他,虎爷他们的求饶他也听到了,可是,大侠在哪里?巷子里空荡荡的,别说人了连只蚊子都没有。
自己还真是好运,遇到了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侠,少年冷嗤,还不如不救,只怕以后在大瓦城的日子更加难熬,虎爷他们现在忌惮大侠的手段,时间久了过发现大侠只是路过,发现大侠跟他没有关系后,在大侠手里吃过亏的虎爷,千百倍报复在他身上,到时候他恐怕呵呵……
“看哪里呢!骚年哟,姐在这里。”林雨珊伸出藤蔓戳了戳少年的脸,骚年,不要以为你脸上明显的嘲讽她没看到,好心当成驴肝肺,这年代好人难做,君不见某女大学生过马路扶起老人,反被诬陷推到讹诈不?不过,救少年也有自己的私心,少年感不感谢无所谓,大家互相利用而已。
“……”
少年垂下眼,见到戳自己的是根藤蔓,顺着藤蔓看到一棵…嗯,怎么说呢,草又不像草藤又不藤的植物,心底有了一个惊天的猜测,压下心底的恐惧跟惊愕,半响才淡定的询问:“是你救了我!”
第13章 大仙()
林雨珊一直观望着骚年的表情,短短的几分钟见他从恐惧,惊讶再到平静,淡然地接受了她救人的事情,心里给他点了个赞,虽然少年表现的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镇定,看他微微抖栗的紧握的双拳就知道,总的来说,这少年还是通过了林雨珊的考验,毕竟她以后做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太胆小的人容易被人控制,胆子大的人容易产生贪欲,林雨珊不想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落得一身羊骚味。
见到藤蔓点头,少年的瞳孔遽然扩张,脸上微微讶异而后归于平静,这世上真有修炼成精的妖怪!
“骚年,能别这么盯着姐不,姐会害羞的好吧!”林雨珊摇晃着草叶,绝不承认她这是亢奋了,为啥,因为她终于脱离了整天跟草打交道,正式进入了人类社会了好不,其中的悲催,来试试穿成草你就知道了。
不过,骚年,咱是不是先离开再说,林雨珊戳了戳看着她出神的少年,再不走天都亮了,姐现在是见光死啊!
“大仙,要不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回过神来的少年询问着草藤,见它点头,缓慢地爬起来扶着墙鞠楼这背摇摇晃晃地往巷子外走,林雨珊跟在少年旁边,少年实在太瘦了,全身都是皮包骨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林雨珊担心他能不能熬过明天。
走了半个小时,少年还在往南街的最里面走,那里是南街最偏僻的角落,沿途可见破败的土屋,倒塌了的木楼,风化的围墙里只剩下土堆还在,两丈宽的官路上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中间仅有一条一人通过的草路。
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林雨珊想说话,可惜没人听得到,少年是不知说什么好,眼角一路瞟着林雨珊走路的根须,眼底的惊奇闪过,原来草妖是这样走路,长见识了,空余的日子他去茶楼外听茶楼的说书先生讲过些稀奇古怪的事,山中的狐狸精化成美女出来迷惑人吃人心修炼,还有鬼怪报恩等等,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碰到棵草妖。
少年带着林雨珊来到一座稍微看起来好点的房子前,东凑西拼的木板围成一个院子,院子里堆放着捡来的杂物,穿过院子是三间两进的房子,西边两间已经塌了,只有东边一间可以住人,不知从哪里撬来还是捡来的不合适的木板,随意挡在门口上,推开门林雨珊跟着少年进了东边的屋子。
少年不知从那里摸出火折子,小心翼翼地点燃了灯,心痛的表情一闪而过,对于生活在底层的他们来说,晚上点灯实在是一件奢侈的事,简直是浪费钱啊,有什么事情最好是在天黑前做完,少年拨了拨灯芯,将冒出来的灯芯往下划,只留一些点在油面上,光线暗沉足以看清屋子的情况。
外面的屋子是平日里生活用,土块垒的土灶上摆着半边锅,破旧的桌子只有三条足挨着土墙靠,缺了的那只用根木头垫上,上面对着锅碗瓢盆,墙角堆着干草木材,门口垒着三块土砖,上面放着块木板,其他什么也没有,林雨珊看得心酸酸的。
后屋里一张木板床,床上叠着一床灰色的旧棉被,一个半新不旧的木柜,木柜没有柜门,里面放着一套黑色的粗布衣裤,屋子里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少年将灯搁在窗台上,脱下衣服查看了下身上的伤,青青紫紫东一块西一块看着吓人,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还好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而已,睡几天就好了,穿好衣服面对着门口的草藤‘咚’跪拜磕头:“孙福全拜见大仙,感谢大仙的救命之恩。”
少年一本正经的表情,好似正在做一件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看得林雨珊满头黑线,哎呦喂,骚年,这画风不对啊,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伸出扶骚年的藤蔓,在听到少年后面的话后狠狠一抖。
“从今以后,我孙福全生是大仙的人,死时大仙的鬼,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大仙一句话,哪怕是十八层地狱,身先士卒死而后已。”孙福全‘咚咚咚’磕完头,不等她的回应摸索着爬上床,掀开被角躺进去吹灯睡觉。
这是…被赖上了,林雨珊半天回不过神来,虽说她有这个打算,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心里还是难以接受,也有一点点的愧疚,毕竟她只是一棵凡草不是草妖,没有通天的本事,除了会走会跑,还有一身怪力外什么都不会啊,万一以后骚年知道她身无长处,无法给他带来荣华富贵会不会后悔。
躺在床上的孙福全睡不着,身上的伤痕痛得他直抽冷气,小心翼翼地侧着身面对着墙壁,心里有他自己的算计,得罪了虎爷,虎爷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他,像他这种低贱的人后面没有人撑腰的话活不过个把月,草仙有什么本事他不知道,虎爷的凶残在大瓦城排得上前十的号,但连虎爷他们都畏惧的草仙,只要自己扒着草仙不放,大瓦城没人敢欺负他。
该怎么做,才能得到草仙的庇护?
两人心思各异各自睡了,醒来天已经大亮,孙福全已经不在,林雨珊走出屋子来到外面的院子,院子里杂草横生,年久未修的老房子白天看起来房子更是破烂不堪,到处都是坍塌的房屋,存留下来的土墙上裂开着巨大的缝隙,墙壁上房梁上都长出了半人高的草,看得出来这里很久没有人烟了。
转了一圈还是孙福全住的地方比较安全,至少墙壁上没有裂隙,附近都没有人住,林雨珊不用担心有人看到她走路惊世骇俗的举动而吓死人,挑了个草丛茂密的角落暂住,既能很好隐藏她的行踪,又可以思考下她如今的处境。
眼下最头痛的是沟通问题,两人沟通不了,其他的都是空谈,光是她的藤蔓摇来摇去,骚年没有读心术,两人又没有默契根本理解不了啊,摔,林雨珊有种骂娘的冲动,有木有。
第14章 差点什么()
“世界如此暴躁,我却如此美好,很好,很好。”
林雨珊深吸空气,平复下骚动的心,这种事情不宜操之过急,得慢慢来,好好琢磨琢磨,心里决定接下来的日子琢磨这事,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这一琢磨到了中午,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
孙福全背着麻袋从外面回来,里面不知装了什么,走路间哐哐当当的响,手里拎着土灰色的陶罐,有小孩头那么大,进了院子走向院中堆放杂物处,陶罐搁在一边,将麻袋里的东西倒出来,空了的麻袋丢在一边,重新拎着陶罐往屋里去。
孙福全往昨夜林雨珊蹲的角落去,心情明显很好,脚步轻扬,眉眼弯弯,草木喜欢生长在阴凉的地方,木柜与床板处的角落正好适合大仙暂住,“大仙”。
角落里哪有大仙的影子,心底‘嘎登’一下,似冰天雪地里被人从头泼下一盆冷水,浑身发冷,寒气从脚底直窜到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手里的陶罐‘哐当’摔在地上,巨大的响声惊醒了恐惧中的他,慌慌张张转身往外追去,心里安慰自己或许,大仙只是去外面转转,并没有丢下他。
碧海蓝天,白云朵朵,青草翠绿,一片旺盛,林雨珊还在琢磨怎么沟通的事,听到屋里突然发出的响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请,从草丛里窜出来往屋里飞奔而去,碰到惊吓过度失魂落魄的孙福全,少年本就苍白的小脸煞白,两眼无神,嘴唇发青,瘦弱的小身板抖索个不停,惊慌失措往外跑差点踩到她,要不是她反应快窜到一边,这会他的脚下踩的就是她的叶子。
“好端端的,怎么弄成这副鬼样?”林雨珊被他吓得不轻,进屋之前还好好的,眨眼功夫吓成这样,莫非屋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林雨珊狐疑地往屋里看了眼,不对啊,她今天一天都在院子里,没有外人进来,而且她的神识笼罩着方圆十丈,连蚂蚁路过都看得清清楚楚,屋子里正常的很,骚年到底怎么了?
“哎,小心!”
孙福全的状态很不对,看都没看路往外走,脚被门槛一绊,人往外栽下去,地上到处都是碎瓦粒石块木屑,棱角尖锐锋利,少年这一倒下去不死也残,万一人废了,去哪里再找一个不怕妖怪的人啊,林雨珊窜过去,‘唰’,藤蔓飞过去缠上孙福全的腰,托着他走到院子中间放下,幸亏她吸收了红水晶有了一身的怪力,不然,孙福全的下场绝对悲催。
“你说你平日里看着挺精明的,算计我的那股子聪明劲哪去了,怎么一出点事情,抗打击力这么差,又不是天塌下来,有什么过不去的,你妈给你起名福全,就是希望你福禄寿全,你说你对得起这名字吗?早知道你这么扶不上墙,当初在巷子里就不该救你,死了到是一了百了。”林雨珊气急功心,忘记了别人听不到她的话,心里一股邪火往外窜,不经思考伤人的话吐露而去,说完心里一阵后悔,还好他听不到。
你说她容易吗,重生成草那会她确实沮丧过、低落过,不甘过、怨恨过,人生无望,整个世界充满了深深的恶意,在怎么样都没想过寻死,这不,熬着熬着,也熬出了希望不是,这小子好歹是人,能吃能说能走,比起她来不知强了多少,林雨珊越看他越不顺眼,就是欠揍,抡起藤蔓啪啪啪抽过去,瞧你那点出息。
“大仙?”脸上火辣辣的痛,孙福全全然顾不上,视线的焦点聚集在抽打他脸的那根藤蔓上,苍白的脸色闪过讶异,“大仙你没走啊?”
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让他回不过神来,控制不住一把抓住那根藤蔓,抓得紧紧地,像怕她消失一样,整株草被他搂抱在怀,林雨珊一僵,扬起的藤蔓怎么也下不去手,抱着她的少年簌簌发抖,她感觉得到孙福全很不安很害怕,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这事,敢情这事跟她有关,大约是孙福全在她昨晚睡觉的地方没看到她,以为她走了,不要他了,这幅鬼样完全是吓的。
“大仙,我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我…你没走,太好了,大仙,不要丢下我,我很听话,”孙福全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就是搂着她不松手,林雨珊额头布满黑线,这孩子到底有多缺安全感啊。
“能不能松松手啊,叶子快被你揪断了。”孙福全一时半会不会放手,看得林雨珊很无语,她要是块布孙福全能把她揣兜里日夜不离身,之前还认为沟通的事得慢慢来,这会她觉得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越快越好。
仿佛验证了林雨珊的想法,那天过后孙福全走哪都带着她,连睡觉都不忘带着她,之前他拿回来的土灰色的陶罐就是给她用的,孙福全把她种植在陶罐里,做饭的时候将她摆在桌上上,睡觉的时候搁在枕头边,出门的时候楼怀里,连上茅厕都要带着她,林雨珊稍不同意,少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小眼神里全是指控‘你这么可以这么心狠不要他’,直到她心软为止,至今想起来都是泪啊!
抬头望天,45度角明媚忧伤,想流两滴猫眼追忆下她苦逼的草生都不行,谁让她是魂体呢!
身子没好利索,孙福全不出去了,整天猫在家里修养,林雨珊日夜都在想怎么沟通的问题,外面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这不,孙福全从床下的地洞里将最后攒下来的粗面做了面疙瘩,吃完抱着她去了院子,整理那些杂物,陶罐摆在杂物边上,林雨珊神识外放笼罩周围十丈,边嗮着太阳边想着沟通的事情。
精神、神识,凝聚力
琢磨了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