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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锦衣昼行-第7章

小说: 锦衣昼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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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楚修翳与楚云棠同乘一匹。其余的白衣死卫依然留在绝崖山庄,暗暗留意庄中的动静,随时跟楚修翳禀报。

    “这就是千日楼了。”楚修翳在一家酒楼面前停下,跳下马,把楚云棠也接下马,对卫卿笑等人说道。

    一干人刚刚下马,便从店中走出一个穿着锦袍的富态男人,见到楚修翳,笑呵呵地摸着自己一小撮胡子道:“不知楚庄主来访,有失远迎啊。”

    “朱掌柜,今晚可能要麻烦你了。”楚修翳见到朱贵,拱手道。

    “哪里话,诸位能来是我朱贵的荣幸,请。”朱贵一挺身板,大大方方地扬手,请他们进去。

    夜锦衣默默观察着朱贵,感觉他似乎还是老样子。

    朱贵,江湖人称“金算子”,千日楼掌柜,为人仗义疏财热情好客,不仅精于生财之道,还与江湖各门各派私交甚好,几乎各派掌门都会给他面子,没人知道为什么。

    楚修翳也不例外,绝崖山庄遭难,楚修翳第一时间便来千日楼寻求帮助。

    来这里果然没错,夜锦衣微微闭上眼睛,那么想来该到的人也已经到了。

    他嘴角微勾,抬头,一眼看到酒楼角落里正自顾自饮的闻人落雪。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白的发,黑的袍,显得那样与众不同。

    他左手握着一柄玉箫,安安静静地喝酒,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不足以影响到他,孤傲地如同寒雪一般。

    他看起来不像是在饮酒,更像是在灌酒,一杯倒进嘴里,咕咚喝下,就开始倒下一杯,一直没停,好像他永远不会喝醉一样。

    “朱掌柜,我的朋友受了伤,请问这周围可有大夫?”楚修翳始终惦记着夜锦衣的伤势,一进酒楼便急忙问朱贵。

    朱贵听到这句话,看了一眼夜锦衣,又扭头看了看正在喝酒的闻人落雪,爽朗地笑起来:“今天可巧,我这店里正好有一位神医。”

    说罢,朱贵便走到闻人落雪面前,亲自给闻人落雪倒了盏酒,笑道:“这几天我这千日楼新进了几坛寒香雪,就等着给闻人公子尝尝呢,小二,上酒。”

    只是,闻人落雪依旧沉默不言,只是抬头扫了夜锦衣一眼,又开始饮酒,像是与这个世界隔绝了一般,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意。

    其余人也是盯着这个满头白发的人,不知他是什么来头,只有楚修翳看到闻人落雪之后,神色有些奇怪。

    不多时,小二便端来一小坛酒,坛子以白玉所造,看起来便珍贵非常。

    朱贵刚刚打开坛子的封口,酒香便溢出来,清冽不失醇厚,一闻便是珍藏三十年以上的老窖好酒。

    闻人落雪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朱贵,薄唇轻启:“朱掌柜难为我了。”

    “知道闻人先生不是无情之人,朱某只是顺手推舟。”朱贵笑呵呵地给闻人落雪斟满一杯寒香雪,亲自双手敬给闻人落雪。

    闻人落雪单手接过酒盏,一杯饮尽,便站起身走到夜锦衣身边,手搭上夜锦衣的脉搏,敛眸道:“找个安静的房间,打桶热水。”

    “小二,去,按闻人公子说的做。”朱贵听到闻人落雪的话,急忙招呼着店小二。

    他自己也跟着走过来,对楚修翳等人道,“已为诸位准备好了客房,诸位早些休息,不必担心。”

    卫卿笑听到朱贵的话,笑呵呵地把手搭在夜锦衣的肩膀上,毫不客气地开口:“不用准备我的房间了,我跟夜锦衣一起睡。”

    “咳咳。”夜锦衣听到这句话,猛地咳嗽起来,却不小心又扯到了伤口,轻弯着腰,捂着腹部的伤口,眉头紧皱。

    听到卫卿笑丝毫不顾礼法,楚修翳和闻人落雪的脸色齐刷刷地冷了下来。

    倒是朱贵大笑起来,赞许地看着卫卿笑:“这位公子不拘小节,性情举止·····”

    “跟不拘小节没有关系,我就是喜欢夜锦衣这小子。”卫卿笑打断朱贵的话,手里摇着玲珑骨扇,不可一世的模样。

    “咳咳。”这次不只夜锦衣,楚云棠也在后面偷笑着咳嗽。

    夜锦衣忍不住对闻人落雪开口:“早听闻先生大名,此番来洛阳找先生求药,不想在这里遇见先生。”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衣袍上又渗出血来。

    闻人落雪见状,面色极冷地扶过夜锦衣朝阁楼上走,头也不回,冷声道:“朱掌柜,你知道的,我治病从不准第三个人在场。”

    “喂,你······”卫卿笑看闻人落雪直接带走了夜锦衣,想要追上去,却被朱贵拦住,他皱眉看着朱贵,似乎很不满被拦住去路。

    “阁下想救你的朋友,就不要再往前走了。”朱贵脸上带着笑,但语气却慢慢严肃起来,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力,让卫卿笑觉得奇怪,但他确实停住了脚步。

    客房内,木桶里的热气氤氲着,笼在了整个房间。

    夜锦衣松松垮垮地半靠在桌子上,捂着自己的肚子一直在吸气,手上的伤虽然不再流血,痛感却开始强烈起来,让他龇牙咧嘴地一直跺脚。

    “凤离凰,你给过其他人?”闻人落雪坐在夜锦衣对面给他包扎手上的伤口,就听到正喊疼的夜锦衣突如其来的发问。

    “给过。”

    “谁?”夜锦衣听到闻人落雪这么回答,紧紧盯着他,想要得到答案。

    “无极门。”

    “等于没说。”听到这个答案,夜锦衣摇摇头。

    无极门,近年来杀出江湖的神秘杀手组织,怎么个神秘法呢?

    就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什么?据点在哪里?一共多少人?门主是谁?

    世人只知道无极门的杀人手法极其残忍,死者皆是被割去了头颅,胸口都被剑划了深深三道,并且凶手会留下刻有“无极门”的飞镖。

    但这么多年,没有哪个活着的人见过无极门中的人出现过。

    因为见过他们的人,都死了。

    这几年来,无极门的声望已渐渐超过血残门,与邪神殿齐名。

    但即使如此,世人对无极门几乎还是一无所知。

    “现在更重要的似乎是楼下那个卫卿笑。”闻人落雪突然抬头,探究般地盯着夜锦衣,这个探究还另有深意的目光让夜锦衣浑身不自在。

    “摽梅宫宫主不是一个会感情用事的人,更不会对一个男人存有不同的心思。”夜锦衣放下自己的袖子,拿过闻人落雪放在桌子上的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服下,敛眸道。

    “哦?”闻人落雪看到夜锦衣服下药丸,便顺手给夜锦衣倒杯水,推到他面前,好整以暇地等着夜锦衣的回答。

    夜锦衣闭着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虽然他和卫卿笑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感觉得到,表面不拘一格玩世不恭的卫卿笑并非如表面那般友善,一个中了催情蛊的人,一个内心有着极大痛楚的人,能将一切隐藏的这么完美,那这个人的城府必然极深。

    况且,夜锦衣绝对不会认为仅仅是自己给了卫卿笑解药,就能让卫卿笑放下戒备,完全相信自己。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对我起疑了。”夜锦衣睁开眼睛,看着闻人落雪笃定地说。

    “明天将你要的东西拿过来。”闻人落雪听完这句话,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也没有再多说话,只是拿起自己的竹箫就朝外走,急匆匆的样子。

    正在这时,夜锦衣感觉到身上刺痛不已,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自己,脑袋胀痛,眼睛似乎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这时他才明白过来,昏昏沉沉地看着闻人落雪模糊的背影无力咒骂道:“老毒物。”说罢,就栽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你忘了我叫毒医。”闻人落雪声音还是极冷的,说罢这句话,便走出门外,锁上了房门。

第十一章 天山冰莲() 
远离其他客房的密室里,黑纱帐层层叠叠,看起来神秘幽暗。

    朱贵与楚修翳跪坐在梨木桌前面说话,灯火摇曳,映照着二人的脸庞,桌上的檀香也腾起缕缕轻烟。

    “依庄主所言,今日盗走血如意之人不但精通奇门遁甲,还会玉家独门的落鸿七式。”朱贵给楚修翳倒一盏茶,摸着自己的小胡子。

    平日里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的他听到楚修翳的话也面色也沉重起来,这事,确实过于蹊跷。

    “句句属实。”楚修翳敛眸看着面前那杯茶,仔细回想在绝崖山庄发生的一切。

    他不会弄错,偷袭的黑衣人的确熟知未央楼里的阴阳五行机关,还将落鸿七式练得丝毫不差。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担忧。

    “那庄主为何愁眉不展?若真是玉家的人,能从当年那场劫难里存活下来,岂不是万幸?”朱贵默默观察着楚修翳的表情,却看似不经意地问。

    “怕就怕别有用心的人假冒玉家故人为非作歹。”

    “原来如此。”朱贵不慌不忙地端起茶盏,小心将茶水吹凉,抿了一口,才抬头看向楚修翳,试探道,“那庄主何不去问问少室山那位?”

    听到这句话,楚修翳本紧皱的眉头豁然松动开来,抬起头若有所思。

    是的,他怎么能忘了少室山的那个人,那个他早就该去拜访的人。

    “谢朱掌柜提醒。”楚修翳坚毅冷峻的脸柔和下来,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对着朱贵拱手道谢。

    “庄主见外了。”朱掌柜笑道,轻轻摇摇头,又将手上的茶往嘴里送。

    清香扑鼻,又含特有的苦味,好茶,暗藏玄机,朱贵将茶饮尽,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消。

    第二日天还未亮,便有一干人停在了千日楼前。

    这行人皆是精壮的青年男子,手中握剑,行走站立都比常人更加笔直有力,一看便知气势不凡,必是驰骋沙场的老手。

    为首的一个黑衣男子大步跨进千日楼,而其余人在酒楼门口分成两排站齐,守着酒楼大门。

    “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留情,我现在头还是麻的。”夜锦衣一边揉着发胀的脑袋一边跟坐在自己对面的闻人落雪抱怨。

    是他太大意了,忘了面前这个被称为毒医的人,既救人又害人,他的药既是解药又是毒药。

    不过虽然头还是疼的,但夜锦衣不得不承认闻人落雪的药是很管用的,他腹部的伤口今早已然好了很多。

    “你的药量,我向来下三倍。”闻人落雪给自己倒杯酒,自顾自地饮着。

    他的一只手轻轻按着桌上的一个木匣,自始至终没将手从上面移开,也不管夜锦衣如何在对面抱怨。

    不是他狠,是他知道夜锦衣这个人向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不下三倍的剂量,他夜锦衣的伤能好?

    笑话,那不得三天一流血,五天一溃烂,早烂成泥了。

    也正在这时,夜锦衣就看到了大步走进来风尘仆仆的黑衣男子,他猛地站起来走过去:“厉奴。”

    来人的确是王诜的护卫厉奴将军,他看到夜锦衣便匆忙迎上来,焦急问:“夜公子,我接到你的飞鸽传书就赶过来了,驸马都尉怎么样了?”

    还没等夜锦衣回答,楼梯上就有一个人接过话,略带着惊讶和慵懒道:“驸马?”

    虽有惊讶的语气,但是极微弱,更多的是不在意,听起来跟没睡醒一样。

    夜锦衣扭头,果然看到墨发披散的卫卿笑看着跟他一起下楼的王诜,似乎还摸着下巴端详了半天,才转过身看着楼下的夜锦衣点点头:“是有点像。”

    “都尉。”厉奴看到王诜,慌忙快走几步,半跪在地上跟王诜请罪,“是属下不力,害都尉身处险境。”

    王诜走下楼梯,扬手虚扶厉奴,示意他起来:“不怪你,公主怎么样了?”

    厉奴站起身,拱手道:“公主府的护卫前来接应,公主已经回府,属下收到夜公子的飞鸽传书便连夜赶来。”

    他看了看夜锦衣,夜锦衣神色沉静,似乎不想多说什么,转身又坐回闻人落雪旁边。

    他也不再追问,只是粗粗地应了厉奴一声:“好。”

    不多时,朱贵楚修翳等人也从楼上下来,见此番景象倒也没有太过惊讶。

    许是早已经有所预料,许是昨夜发生的一切令人猝不及防,他们已经心神俱疲,不愿意去思虑太多。

    只是楚修翳走到夜锦衣身旁站定,直接开口:“昨夜多谢夜兄相救,也为我误伤夜兄道歉。”

    这道谢和道歉无论怎么听都觉得有些草草了事,无论如何也听不出丝毫诚意,像是救他楚修翳和被他楚修翳误伤都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只是夜锦衣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在他看来,楚修翳如果太过计较这件事反而对自己不利。

    所以他只是侧脸微微笑道:“小事而已,楚庄主不必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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