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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大宋有妖气-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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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船少,供不应求,那胖子架子自然就端起来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你为何不去找船走水路呢?”

    “不急,我这瓷器又不会烂掉,等些时日又算得了什么。况且扬州城商路不通,城里面肯定什么都缺,这东西一稀缺价格自然就要往上涨。既然等两天瓷器就能卖上一个更好的价格,我为何不愿意等呢!哈哈哈!”

    “奸商!”天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声的嘀咕道。

    天德摇摇头,心里对这瓷器商人的见识有几分佩服。

    果然,各个行业中都是有聪明人的。

    “禁法堂的人来了,禁法堂的人来了,大家快去看啊,又贴新告示了!”一个小鬼跑进来,大喊两遍转身又跑了出去。

    众商人对视一眼,连忙起身一窝蜂的涌了出去。

    小邑中心的一处高台,几个穿着锦袍的带刀番子正在张贴告示,三张还没有贴完,周围已经被数百商人团团围住。

    现场嘈杂声一片,所有人都在大声喊着自己的问题,想要知道道路何时通畅或者其他什么的。

    每个人都在吵嚷,如同两千只鸭子吵架,让人耳朵嗡嗡直响。

    锦袍胖子气喘吁吁的走过来,挥舞着双手,大声喊叫:“都静一静,都静一静,一个一个来。”

    七八个小孩儿在他身后站成一排,人手一个大锣使劲的敲着,声浪将然声压了下去。

    见众人情绪稍有平静,锦袍胖子对锦衣番子拱手道:“这位军爷,您从哪儿来呀?”

    这锦衣番子岁数不大,行事做派却很老练,对胖子一拱手道:“这位就是吴老爷吧,这里的乡绅?”

    胖子喜道:“哪里是什么乡绅,只是一个地主。军爷抬举了,对了!这位军爷您贵姓?”

    “贵不敢当,姓林,吴老爷叫我林七就行了!我原本是隔壁县的狱卒,五天前被上峰赏识,入职禁法堂,如今只是一个三等番子。不敢劳烦吴老爷口舌,我们今天是从水路让远过来的。”

    “为何不走6路?”

    林七道:“我禁法堂大部队正在与天边一窝蜂交战,整个扬州城周边五十里内都是战场,甚至踏入容易被误伤!”

    胖子惊讶道:“那天便一窝蜂,竟如此猖狂。”

    林七看了一眼周围百多商人,微有些尴尬道:“不知道那天边一窝蜂使了什么邪法,每次被我们打掉几百人,隔个三五天就能恢复如初。人数一直维持在两千人左右,也不与我禁法堂正规军正面交战。四处游击,很是难缠。如今上峰都在头疼呢,想要找出到底是何人为他们输送战力。”

    此言一出,周围的商人都尴尬了。

    不用说就是自己这些人在拖后腿啊!官军杀掉几百人,天边一窝蜂打个转,只要干掉两个商队人数就补回来了。

    这半个月间前前后后,十五六个商队总是有的,难怪禁法堂怎么打,匪徒的人数都不减少啊!

    林七拱手道:“告示我等贴好了,还请吴老爷派人照看一二,不要让风雨侵蚀了!只要断掉匪徒的有生力量,我禁法堂剿匪才能更快一点啊!”

    “是是是,军爷不必担心,我必叫人将告示内容穿越众人!不叫有人拖朝廷后退!”胖子凌厉的目光扫下去,众商人纷纷尴尬的低头。

    拖后腿,说得不就是他们么!。

第三百零八章 告示() 
“多谢吴老爷。”林七笑了笑,“不瞒您说,您这个小邑是附近几个中32好的一个,管理严密,积压了这么多商人,也没有听说有闹事的发生。很是出了一把风头,名声都传到上峰耳朵里去了,上峰曾有言,说如果吴老爷这个小邑能够一直维持住的话,或许能够批下来一个村庄。到时候您就是当仁不让的亭长了。”

    胖子高兴起来,连连拱手:“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林七对后面招招手,叫几个同伴先去准备。

    “如此我便先行一步,天黑之前,还有五六个聚集地要跑,下次过来再拜会吴老爷。”

    “不敢当,不敢当!兄弟,下次过来,定当大排筵宴,不醉不归。”

    林七和吴老爷相视大笑,飞身上马带着几人飞驰而去。

    胖子盯着林七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一摆手带着小孩下了高台,周围的商人们迫不及待地涌了上去。

    禁法堂的告示,对他们来说,现在或许是唯一的出路了,又怎么能够不关心呢。

    “都别挤,都别挤,我给你们念!”最里面的商人被推得直转圈儿,终于受不了大声了起来。

    感觉身边力道小了一点,忙大声念了起来:“敬告父老乡亲,兹有悍匪天边一窝蜂,祸乱扬州城周边,抢劫杀人,无恶不作,人数两千余众,飘忽不定,来去如风,我禁法堂为百姓计,派军三千,出兵讨伐。如今将扬州城郭外五十里范围画为战场,无关人等一律不可靠近,以免被天边一窝蜂劫掠,或是被战场误伤。禁法堂扬州分舵。”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哗然。

    “这还了得?直接化为战场了!我看这商陆,半年之内别想通了!”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这一车鲜鱼,难道要臭在车上不成?”

    “难道真的要去坐船?可是河上的水匪,神出鬼没,万一遇到可是血本无归呀!”

    “血本无归?想好事呢?遇到水匪你连命都没有了!”

    “唉,还是打道回府吧!这扬州城的买卖看来是不能做了。”

    “陈兄,不如你我二人合力返回,到临城租大船,在从水路往扬州城来?”

    “可是水匪?”

    “陈兄你怎么了?你我二人可都是大商队,车马加起来超过三百余辆,加上人手护卫,少说也需要三五条船,组成了一个船队,只要小心一点,那些水匪必不敢来!”

    “那。。。好吧!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拼一拼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倾向于租船的,竟然有一多半。剩下的不是摇头叹息着准备打道回府,就是打着小算盘与同行攀谈,想要将货物低价卖给别人。

    可是商人转着圈的找胖子,那胖子却不见了踪影。

    地主家的小院子里,胖子坐在前厅慢慢的喝着茶,眉头不展。

    一个干瘦的青袍老者从堂后走了出来,胖子连忙起身,恭敬一礼道:“不知先生是否听说了刚才的事情?”

    青袍老者微微点头:“你是说禁法堂?”

    “是!”胖子点头:“这禁法堂绝不简单,林七此人我有所耳闻,听说是临县的酷吏,家中世代狱卒,以心狠手辣贪财而著称。听说只要是进了大牢的,没有一个不恨他的!可是偏偏的,他却活得很好,这就不能不叫人佩服了!”

    青袍老者道:“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心甘情愿的给禁法堂办事,看他行事进退有据,说话也颇有几分章法,显然不是虚与委蛇,这禁法堂果然有些门道。”

    “有门道也无法!”胖子叹气道:“叔父来信,淮南十八个盐场里,盐已经堆积如山,可是买盐的商人却成批量地减少,背后就是这禁法堂在搞鬼。叔父叫我查清此事门道,可是现在我连扬州城都进不去,这事儿怎么办啊?”

    “是真的进不去了吗?”

    “确实是进不去!”胖子苦笑道:“这些天来,我利用各种方法,讲述条小路泄露出去,有用先生教我的计谋,暗中推动商人火气,让他们前去探路。可是前前后后送走了十八个商队,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水路呢?”

    “水路更加邪乎!”胖子道:“我一共调集了五条大船,各个时间段出发往扬州而去,可是每每不到半天的时间,船就会自己回来。可是船上的一个人影都不见了,不要说商人和货物,就连撑船的船夫都不见踪影。就好像有一群鬼在驾驶着船只,将这些传送回来让我们继续送人一样。”

    胖子说着,自己反倒是打了一个寒战。

    青袍老者皱眉道:“法和大师如何说?”

    “干净的邪乎?您知道,船只在河道中行走,见血是常有的事。单是船舱的压舱石,少不了就有数条人命在。可是回来的船只上,不带一点点鬼气都没有,就连往常的阴气邪气,都消散的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外貌相同,法和大师都以为这是一条新船了!”

    青袍老者沉吟半晌,“继续送!每条船派五六个水性好的小厮,叫他们每隔几里地,就跳下一个往回游。进入最远的点,反复试探,总能找到关键的东西!”

    “是!那么那些商人。。。”

    “由得他们,反正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后面的商人会源源不断的过来,有他们送死探路,我们也乐得轻松。记住,一定要拿捏在拿捏,架子端起来,现在是他们求你,而不是你在求人。小心细节上露出破绽。”

    胖子点头道:“小子懂了,这就去办!”

    小酒馆里面,几个商人垂头丧气地返回。

    天亮此时已经吃得五饱六得,正靠在桌子上,难以一根鸡细骨剔牙,天德正在往包袱里装馒头,看样子是要继续远行。

    一个商人见他动作,摇头劝道:“这位道长就不要白费劲了,禁法堂的告示已经贴出来了。扬州城周边五十里内已经化为战场,任何人不得通行。你们想要进扬州城啊,我看还是要走水路!”

    天德拱了拱手道:“多谢居士提点,可是我二人师命在身,今日落日前是一定要进扬州城的,现在才改道路水路,恐怕时间上来不及呀!”

    那人皱眉道:“你个小道士怎么不听人劝呢!这前面可是战场啊!双方加起来足有六七千人,这刀来枪往的,万一被卷入其中哪还有命在呀!”

    天亮一拍桌子,大声道:“你怎么说话的,我师兄岂是常人,六丁神咒护体,刀枪难入,水火不侵,就算被卷入战场又能怎样,直接杀将出去就是。”

    天德忙止住他,拱手道:“谢过居士关心。我二人道法虽然修的不精,可是自保应该还是可以的。万人交战,杀气冲天,以望气之术察觉,提前躲避就是,山林广阔,总有一条路能通向扬州城的。”

    “哎,小道士竟然还有这般本事?那能不能带着我一起走啊。我只是走亲,身边只有七八匹马十几个人,行动轻便,不像大商队车马如龙。”

    “这个嘛。。。”天德天亮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出家之人,与人方便于己方便,举手之劳,有何不可。只是我二人望气之术小成后,这还是第一次运用,不能保证是否疏漏,万一有所差池,还望居士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在外行走,山魈树怪孤魂野鬼也没少见,路上盗匪更是多如牛毛,我们既然能走到这里,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一定信心的。只要不遭遇大部队,我有信心全身而退!”

    天德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必多耽搁,即刻上路吧!”

    那人张嘴,一声好还没有叫出口,眉尾猛然冲进来一个破衣烂衫的叫花子。

    “完了,全完了!全都被劫掠走了,一百多个武士,超过300两黄金的货物,全都没有了。”

    那叫花子好像疯子一样跪在地上大哭,赫得周围人目瞪口呆。

    一个商人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惊讶地叫道:“你是。。。元兄?”

    叫花子不理,死命的哭喊。

    商人皱眉道:“元兄,可否将心绪平静一下,告诉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在三天前就打道回府了吗?”

    旁边有人嗤笑道:“这还用问吗?一看就知道他走到半路反悔了!又没脸自食其言来小邑继续等,只能铤而走险,最终被劫掠一空。不过,他能逃得一条命来,果然不愧是泥鳅,滑不留手,连天边一窝蜂都抓不到他。”

    “天边一窝蜂!”叫花子猛地大喊一声,眼中露出恨色:“天凤凰,我绝饶不了她!”

    天德皱眉,对天亮道:“他心神受了重创,你去给他念几句清心咒。”

    天亮点点头,打着饱嗝走上前,右手松松垮垮地捏了个剑诀,嘴里嘟嘟囔囔了几声,突然弹出一道青光,正中叫花子眉心。

    叫花子浑身打了个寒战,神色渐渐平静下来。

    他抬头看看天亮,郑重的抱拳行礼。长舒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商人又道:“元兄,可否为我们大家说说经过?”

    叫花子抹了把脸,苦笑道:“心神受创,叫大家看笑话了!那位兄台说的很对,我是自作孽不可活,莽撞的带着商队走进了密林,想从一条隐秘小路绕到扬州城,却被天边一窝蜂补了个正着,连人带货被劫掠一空。”

    “你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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