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辰光-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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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钟提示铃声再现,宋泽辰拎起书包,同一起参加项目的同学挥别,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
从学校回来后匆匆回宿舍冲了个澡,胡乱擦拭半湿着头发跑向二楼走廊拐角的房间。
“来了。”申东赫听到动静,回首示意他过来。
申东赫是金南俊之前所在的地下大南协的一员,和金楠俊同批进入公司当练习生。因为无法接受公司的爱豆企划退出练习生组最后申请成为公司的制作人。
“你最近太忙一直没参与到我们这里,出道主打差不多定下来是《no more dream》了。”申东赫从一片杂乱的桌子上费力找出歌曲草稿的复印件,细细交代近期的歌曲进程。
宋泽辰颔首示意自己明白:“有demo了吗?”
“有,南俊之前录了。”
宋泽辰戴上耳机,这首歌是强烈的hiphop风格,层次感很强,和金楠俊低沉的嗓音很相配。
“这段可以考虑加段和声作背景音。”他又想想补了一句,“如果是高音会不会更好。”
申东赫凑过来:“好像可以考虑,反正离成型前还要改好多遍,不过要唱的话不是你就是智旻了吧。”
“我觉得出道曲这么多rap,到时候分给你的part肯定还是rap。”
毕竟宋泽辰虽然被分成vocal,但说唱底子不差,主唱有好几个都不会rap,自然不能去分他们的部分,所以他合理猜测宋泽辰还是会以rap为主。
“嗯。”
“你说你什么都会,从一进公司就开始培养你的rap,后期开始看重的vocal,你的兴趣又在跳舞,颜还赞,我觉得公司分part给你的时候肯定很纠结。”申东赫继续絮絮叨叨。
“嗯,谁适合就谁上呗,没什么可纠结的。”宋泽辰飞快地翻着曲谱,一目十行,最近忙于学业落下的东西真的太多了,他要花大量的精力补回来。
“重点就是我觉得你都适合。唉,那句话怎么讲来着:真是旱死的旱死涝死的涝死,要不是我们公司太穷,你这样的条件就该去solo。”
第152章 发烧()
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 咳咳; 不好意思; 一不小心扯远了。我们继续回归正题。
在很久很久以前; 在我处于民间说的“七八岁; 狗都嫌”的年龄的时候; 当然必须强调当时的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我看过这样一个童话故事。有一个叫彼得潘的小男孩住在永无岛里,每天忙碌地飞翔,可以和美人鱼聊天,摘下一片树叶当衣服。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永远都不会长大。
但是我没看完; 这本书很薄,我看了第一章就迅速扔到一边; 没有兴趣再读下去。
三观不合。
当时还很小的我用了“三观”这个对那个年龄属于高级词汇的词语来总结,并对自己油然生出一股敬意。
不长大有什么好的。
一嘴没换完的乳牙,逢年过节被逼着在众人面前表演节目,没完没了的才艺学习; 故作腔调的诗歌朗诵。
长大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不长大的坏处我能数出一堆。
我从小保持了和同龄人的不同的思考; 不屑同任何人真心交往。爷爷曾告诫我惠极必伤; 我不以为意。现在想来当初有的全是幼稚与虚荣。
后来; 我一路顺风顺水的人生轰然砸下一段难以跨越的横木。
有人一脚踹开我,说:“野种。”
有人厌恶地甩开我的脸; 说:“这张脸看着就让我生气。”
有人剪掉我所有的玩偶。
有人将我遗弃在游乐场。
若有人无意窥得这一段; 一定会大呼狗血; 我自己也时常有这只是一场戏剧的错觉; 可每每梦醒时分又时时刻刻提醒我一切的真实。
上帝在云端俯视我,我过栈道他便引山洪,我游海洋他吐雾气,他给予我绝望、空无一人、罪孽深重,他看着我赤脚偏离轨道,走向分崩离析。
让我自觉无趣却依旧苟活。
有人说上帝没有那么空闲,折腾出手专门来对付我和我过不去。
那好吧,就当是我自己胡猜,希望上帝快点收回视线,别有事没事看着底下,你那里没有自己要忙的事吗?
谢天谢地,一定是有人听到我诚恳的祈祷,上帝终于放过我了。能管住上帝的会是谁,是上帝的妈妈吗?那我真心的感谢圣母玛利亚管住了她的儿子。
再到后来,我遇见了一群人。
是的,万分俗套的情节,可只有故事里的人才知道这有多珍贵,多千载难逢。
他们吵吵闹闹,时常震得我耳朵疼。
我偶尔装作不开心的样子,他们便看着我的眼色安静下来,在我无奈笑后,瞬间又闹开。
他们有很多的优点和可以忽略不计的缺点。
点点滴滴我只觉得可爱,每每有人抓住小小的失误攻击他们的时候,我总会生出一股控制不住的烦躁。
他们抱怨我常常走在他们后面或者站在一边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其实是因为他们走在前头,会让我觉得前方光芒万丈,还有值得我追寻的东西在,不至于失去了兴趣。
可是我不好意思说出口。
于是我伸开手微笑,等他们过来同我拥抱。
正国刚来首尔的时候,半夜因为想家会偷偷地哭,无意间被我发现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念着绘本故事,等他睡着了再爬回自己的床。
其中有一本就是《彼得潘》。
哟,是个老熟人啊。
带着小时候先入为主的记忆小声朗读,刚开口就被正国评价毫无感情。
我不服气,我小时候的那些主持人培训班不是白上的。
我和这本书杠上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睡前童话都是这本书,我终于有机会完整地读完这个故事。
小男孩彼得敲开温迪的窗户,教会她和她的弟弟们学会飞翔,把他们带到了永无岛。岛上有仙女、精灵、印第安公主。温迪为彼得缝补影子、讲述着口口相传的故事。
海盗船长绑架了温迪,我不怎么愿意称他为反派,彼得快要被他打败时,温迪给了彼得一个吻,有了力量成功。
但是温迪最终还是回到家,有了女儿、孙女,彼得失落地离开。
正国听完并不开心,觉得这不是一个大团圆的结局,郁郁寡欢了好一阵。
我揉揉小孩的耳垂,和他头抵头。
戏中人的悲欢喜乐又怎能轻易被旁人理解。
温迪有儿女双全的幸福,彼得有不长大的快乐,都是个人的选择,自然要有舍得,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双全法”的好事呢。
所有人只记得他们最终没有在一起,似乎忘记了温迪曾经在彼得不能入眠的深夜哄着他不要哭。是彼得无法抛弃永无岛的一切,害怕接受爱后会成为大人,失去不长大的权利。
与人何尤,与己何尤?
所以我不会是他,我这个人生来偏执,有股没头脑的勇气。所以我可以放弃飞行,我得走出自己的方寸之地,跋山涉水地找到他们,用一枚顶针换一个吻,在每个夜幕低垂的夜晚在窗外为他们祈祷,祈祷他们长命百岁,身体健康,平安幸福。
从前习书法时,我总是将书法中的汉字“爱”写错,爷爷叮嘱我仔细观察其中的部分,理解含义后再记忆。后光阴荏苒,我才偶然明白其中之意。
手下有心有友,只为保护。
爱一个人时恨不得为他挡住世间无知的偏见、伤人的恶言、粗俗的蜚语,哪怕会被人嘲笑不自量力、一厢情愿,也惟愿他事事顺心,万事顺遂。
只盼所有神明大发慈悲,从指缝漏出一束光给予他,也足够让我欣喜若狂。
故事里的温迪慢慢老去,彼得停在原地还是年轻的面容。
故事外的我们牵起彼此的手奔向未来。
故事漫长又普通,可在我眼里比普罗旺斯的薰衣草或是富士山的皑皑白雪还要浪漫。
世间最幸运的是,我终于从边缘游离的局外人被他们拉入故事里成为有笑有泪的普通人,洋洋洒洒地讲述着我和他们的花样年华。
那么,彼得潘,再见啦。
”
宋泽辰
落笔于2013612 晚
“谢谢哥,进来吧。”宋泽辰连忙起身,手上沾上些松香没办法马上接过。
“你会小提琴啊,大发。”金硕真把水杯放在桌上,注意到宋泽辰手上的小提琴。
“嗯,小时候学过。”
“呀,你到底会多少东西啊。”金硕真感叹,宋泽辰点亮的技能数不胜数,甚至连灯泡都会修。
果然居家必备宋泽辰。
“都是懂一点点吧。”
“我还从来没有来过你的工作室。”
当初公司人去楼空重新进行大整改的时候,宋泽辰为自己争取来了一个偏僻的杂物间,改造成了他的作曲室。房间狭小,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宋泽辰花了好大功夫收拾出来这样一个秘密空间。
窗外是一个后院,但树影斑驳,冬天比起别处要冷上许多。
可是这大概是全公司宋泽辰最喜欢的地方。
金硕真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电子设备、大大小小说得上名说不上名的乐器,还有一整面的书架,全部都塞满了各种书,英文韩文中文最多,封皮都有些磨损,一看便知有被主人认真翻过,虽然小但可以看出布置者的用心。
宋泽辰的身份不一般,金硕真很早就有所察觉,深入骨髓的礼仪细节,对古典乐的熟悉和通身的气质,大部分普通人家没有这个财力能培养。只是他没有什么意愿透露自己的家庭,金硕真也选择聪明地不去探究。
“你继续忙吧,今晚记得回来吃饭。”
宋泽辰最近几乎泡在作曲室没日没夜的写歌,专辑的策划需要从大量的歌里优中选优,于是他顺理成章地在作曲室住下。
金硕真不欲多逗留,担心打扰到宋泽辰,临走之前想起这事补了一句。
“好,我会的,谢谢哥。”宋泽辰帮金硕真推开门,微微鞠躬。
返回桌前,拿起那杯蜂蜜水,温热微甜,不知道为何,很快嘴里却平添了几分涩意。
*
“你们宿舍的事我都听说了。”方石赫抿了一口友人从中国寄来的茶,清清喉咙。
宋泽辰被叫来的时候并不意外,毕竟那天的动静想来隔壁寝都能听得一清二处,公司其他人知道是迟早的事。
“每个人的反应我都不满意,尤其是你和楠俊的。”
其他人先不说,金楠俊作为已经定下的队长,宋泽辰在公司这么多年耳濡目染,明里暗里也有相关的培养。两个人都没有稳住局面,而是完全参与进去,放任事情闹大。
第153章 询问()
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
有个人正趴在走廊的墙壁扶栏处拿着书本念念有词。
是宋泽辰。
宋泽辰似乎有点冷; 偶尔跺跺脚; 拿手撑着脸翻看书本,时不时把书倒扣检验自己是否记住。
离的有些距离无法看得真切,可是郑号锡知道宋泽辰另一只手上一定拿着一支笔漫不经心地在转笔。这是属于宋泽辰看书的小动作。
从前他注意到这个细节时,以为宋泽辰看书只是囫囵吞枣; 一心两用怎么能记住什么。越过他的头拿走书本,趁机考了几道题; 打算抓住宋泽辰不专心的小辫教训几句,以报他和他好几次舞蹈理念不合之仇。
结果是宋泽辰全答出来了,抽回他手上的书; 团成卷轻拍了他的手,得意洋洋地告诉他“哥不要小瞧人。”
他只能悻悻挠头理屈词穷。
记忆在时光里凝成一颗琥珀。
发现对方似有往这里转身的趋势; 郑浩锡心里一惊,赶忙躲到拐角的暗处,藏在黑暗里。
悄悄地探头观察,发现宋泽辰根本没有往这里看,只是伸伸懒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重新投入书本。
郑浩锡松了一口气的同时; 也自嘲自己的一惊一乍。
转瞬苦笑:我这么做是对的,他现在也不想看见我吧。
从上次的贸然离队到之后吵架的沉默,他比别人还要多踩了一趟雷区; 是不是已经称得上罪无可恕。
他也尝试过去找人道歉; 可是每每看见被人围住的宋泽辰; 他的勇气如同被退潮的潮汐带走一切,寸步难行,根本无法上前。
对不起很难说吗?
不是的,是他无法想出什么砝码能加重那个轻飘飘的道歉,填补那段难以填补的鸿沟。
负担越重越难开口。
小学时学过但一直不理解的“近乡情怯”这个词,似乎不怎么适用,却贴切地形容他现在的状态。
想触碰又收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