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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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道人见宁舟无有留手,心知今日自己命悬一线,不拼一把,必死无疑,他也是狠角色,瞬间下定决心,也不知运了何种秘法,脸上一片通红,水汪汪的蓝光再出,似大浪洗空,竟是不退不避,硬生生冲上去,摆出一副一决生死的样子。
宁舟微讶,他本以为对方会逃跑,没成想竟会死战,当即骈指点出,风火一气一展,貌似两色流火,风助火势,火助风威,焰火滔天,熏烤万物,两光撞在一处,似大幕扩展,犹如圆形壁垒。
不过风火一气,至刚至凶,往里一钻,便将那蓝光烧的滚浪沸腾,化作散碎真元飘流天地间,而自家损耗却是甚小,由此可见,风火一气,非同一般。
蓝衣道人直感灵台巨震,一口血从喉间涌出,还未落地,便被凶焰焚化一空。
他不禁骇然失色,方才他运使秘法,耗费躯壳精血,将神光催到一个自家前所未有过的境地,本拟将宁舟冲的气息一滞,真元溃散,他好逃生,没想到竟是丝毫抵御不住那黑红光气,稍一接触,便全面溃败,休说抵御,便是稍微抗衡也不能。
他匆匆压下身子不适,头也不回的转身就逃,宁舟冷笑一声,一步纵上万云兜,数息追至此人身后,便将两极流沙落下,沙沙碎响,就似一道星河瀑布坠空落去。
蓝衣道人举目一看,比之方才更为震骇,宁舟竟然练就了两幅神光,不过此光毫无烟火气,看似不比之前那神光厉害,便起了羞恼之心,“竟敢如此小看我,也罢,左右也逃脱不得,不如战他个血洒当场。”
光随念起,顶上冒出一只蓝色巨掌,犹如撑天大手,光气纵横,水色环绕,狠狠往上抓去,但是一手抓下,却如抓住万钧铁砂,不说将其抓裂,便是撑起也是不行。
一股巨力从天而降,蓝衣道人胸口如被撞城柱顶了一把,难受至极,一口赤血喷吐而出,身子扛不住那股巨力,被震得骨肉松散,萎顿倒地,想要把神光暂时收回,可是心诀一起,却感到自家光气,如被蛛网黏住,根本挣脱不得。
宁舟身处万云兜,俯览下方,暗暗一晒,他这两极流沙,阴阳相济,坚刚化至柔,只在一念之间,除非功行比他更高,否则但凡被至柔流沙缠住,便难以挣脱。
流沙哗哗流淌,将蓝光裹在其中,一个转磨,便将其磨去大片。
蓝衣道人心知,要是让宁舟这样磨下去,自己一身修为,将化作乌有,虽知必死,却要求生,他也是有决断之人,自行震断神光,使其爆散,脱离宁舟的掌控。
宁舟直感一股暗力震来,两极流沙破碎散开,一粒粒星光四处乱飞,要是寻常修士,也只有折损这点神光了,但这两极流沙,却非一般,他大手一挥,神光左右扫开,全数星沙重新归复,化作原样,丝毫未损。
蓝衣道人几乎不可置信,绝望的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阴阳相生,无损无耗,竟然是极境相,修得极境功,难怪难怪,我输的不冤”
极境相,便是具备阴阳两属,神明意境,化境之极,极境功,意味着功法包含这两属,如此功法,练出来的真元气息,可以收化运藏,无损丝毫真元。
无损无耗,始终保持最强盛状态,斗法巅峰,可以一直维持。
试想一下,二人斗法,一人需要不停耗费真元,逐渐从巅峰降下,而一人却是无损无耗,手段高下立判,结果不问可知。
不过这无损无耗,也只能是理想中的状态,譬如有人和宁舟相差无几,或是更高一线,宁舟绝无机会,收回散落的神光,自然也无法保持无损无耗。
只是蓝衣道人功法层次不够,在此地常年杀人炼化,增补修为,也来不及梳理真元,致使气息不纯,驳杂不堪,远远比不了宁舟,这样也无法打破宁舟的无损无耗。
宁舟瞧着蓝衣道人这个状态,怕是拿来练手也不能了,当即杀伐之心浮上心头,目光冷然。
蓝衣道人惨笑三声,牙口流血,眼中透出一股疯狂和决然,整个人合身到神光中,猛然纵越冲杀上去。
宁舟也不避让,运掌一压,两极流沙发出一声暴瀑巨响,哗啦啦星沙下坠,裹着蓝衣道人,刚柔互转,一刚一柔间,卸去此人力道,再两力一合,将他活生生震死,再有黑红二色闪过,此人已被抹除天地间。
灭杀此辈之后,星光大手往里一探,抓住那玉瓶,随手丢入袖囊中,脚步一踏,万云兜拖着云光破空而去。
虽说这一战,一直都是压着蓝衣道人一头,并将其击败灭杀,但宁舟心里并不满意。
方才神光运使间,转合并不如意,有许多滞涩之感,就像毛驴拉磨,吱呀吱呀的,甚是耗费心力。
宁舟也知晓这是何种缘故,自家神光初成,还不熟悉其中运转变化之道,有此感受也是必然,只待事后勤修苦练,多多磨合,方能动静一心。
这是个水磨工夫,一时间倒也急切不得,立在云头,宁舟心中寻思,是否再去那下三洞,去好好打磨一番。
不过此念一起,他又将其打消,砥砺打磨,并非无知豪勇的蛮干,上三洞如此危险,若非他侥幸得到地图详述,恐怕要在这撞得满头包。而那下三洞,凶险之处,只高不低,他对于下三洞无有丝毫了解,贸然下去,并不妥当。
而且据魏博洋说,封肃尧在此突破,想必便在那下方,万一真的成就洞天,不慎泄露出浑厚法力,便能将他震得尸骨无存,届时冤死也无处说理去。
宁舟轻笑一声,“此事也无需急在一时,也非一时能解决之事,还是先回门中,再做计较。”当下云头往附近洞窟一冲,往上方遁去。
这洞窟横竖皆有,竖着石壁上有许多尖石凸出,无有遁空之能的人,也能凭借修为上下来去。
过不多时,耳中忽闻斗法之声,乒乒乓乓打的甚为激烈,便在这时,宁舟心有所感,向上方看去,只见一片衣衫飘落下来,上面沾满殷红血迹,一道黑红二色冲出,将其烧灭,不由摇头一笑,“这回宗之路,也不得安稳。”
忽然他脸色微动,方才没有细想,现在脑中闪过那衣衫样式颜色,仿佛就是魏博洋所穿之物,“看来是魏师兄遇到对手了。”
他把万云兜一催,飞速再上一重,不过片刻,就看见左手边的石窟中,有神光闪烁,旁侧乱石被光气绞的散落成渣,显然争斗已经极为激烈了。
他无有迟疑,把云头往上一落,看准前方有一条环圆五六丈的洞窟,内中有人厮杀正酣。
定睛一看,这洞窟逼仄,有两个道人正在合攻魏博洋,其中一人便有那血衣道人。
至于余下几人,却是不知为何不在此地,宁舟将风火一气运出,高声道:“魏师兄暂且撑住片刻。”骈指一挥,黑亮赤红的光芒,顿时照彻此间,一股燥热烈阳之气,汹涌而出。
那血衣道人本杀的正酣,哪料想背后竟有人来袭,顿感脊背如被火灼,似乎自家落入火炉之中,他不敢怠慢,暗骂一声,将神光运出往身上一罩,企图抵挡住这焰光火气。
第62章 :陈年旧事()
魏博洋脱身后,却是无有立即出了此间,而是还想再寻上一两个对手,好生斗上一番,可是他寻了半晌,无有遇到半个灵台修士,至于真气修士,他也不蓄意追赶,因此从他手中也逃生了不少。http:///
不过他也极有耐心,自忖以此修为,在上三洞,只要不被合围住,自家性命无忧,因此继续寻找起来,可是不巧,半途上又碰上血衣道人等人。
这下就无上回好运道了,虽没被合为住,但却被紧紧缠住,若非他修得是玄门正宗,真元浑厚,一路可以边逃边打,早就被活活打死了。
可即便如此,也被缠的命悬一线,稍有半分疏忽,便会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一通激烈缠斗,魏博洋逃至此间,终于被堵住,四人合攻他一人,他当时几乎绝望了。
也算他运道不差,当时必死之局,此间禁制似乎又重新恢复,其中两人被挪到下三洞,只余下两人跟他纠缠。
不过他疲于奔命,真元损耗甚大,即便对上两人,也难以轻易脱身,本道必死时,忽然耳中响起一声宁舟的声音。
他不由一喜,宁舟果真是脱身了,可他念头再是一转,宁舟修为只有真气境,就算来此也于事无补,不过是再搭上一条性命罢了,他喊道:“宁师弟,你不是他们对手,还是赶紧离去……”
话未说完,忽然眼前一片黑红,灼热之气扑面而来,他定了定神,此气分明是灵台修士所发,他哈哈大笑,“宁师弟,算我嘴贱,待得出去后,我可要好好和你痛饮一番。”
血衣道人他们,追杀蓝衣道意图抢夺那白玉瓶,只是那蓝衣道人技高一筹,被其摆脱,半途遇上魏博洋,好不容易将魏博洋逼入绝境,本道可以炼去魏博洋一身气血,增补自家修为,谁想竟有人横插一杠。
血衣道人大怒,却又不能不管,神光运起,企图抵挡住宁舟这一击,哪知那黑红光气,往下一落,自家的神光如同纸帛,哧哧的就被划开。
他唬了一跳,匆忙往旁侧跃开,直感一道黑红之气,从边侧刷过,将地上土石烧成一片浮沙,顿时心中凛然,知晓对头功力通玄,却是不能小瞧了。
他探手入怀,取出一枚三寸长钉,看准了方位,嘴里念了句咒,把法决一掐,这长钉脱手而去,尾拖白烟刺杀开来。
这长钉为断魄嗜血钉,但凡遇上生人,往皮肉里一刺,吞血化骨,随血逐流,只要一时不把它驱除出去,此钉就会深入骨髓,将中招者活活折磨致死。
虽此钉不能一击毙杀,但血衣道人想来,只要中招就会实力大损,届时,敌人还不是被人随意拿捏。
宁舟一击不成,念头一转,欲神光再催,一气烧死那血衣道人。
可在这时,一根长钉破空飞至,朝他面门刺来,便是那风火一气,也遮挡不住,心知此钉必有古怪,不敢硬抗,左手一翻,封宝玉如意托在手中,轻轻一划,一道碧光飞去,将那长钉一裹,收入玉如意中。
宁舟淡淡一晒,解决此钉后,风火一气化作一只大手,铺天盖地往下抓去。
血衣道人本稳操胜券,可是忽然之间,眼前一花,只见碧光飞过,自家长钉不见踪迹,像是根本不曾出现过,他正疑惑惊怒之时,那烦人的黑红二色,再度压下来。
一见此景,他不禁暗暗叫苦,此地尤其狭窄,难以闪转腾挪,那只大手覆盖这一方空间,根本躲避不得,唯有凭借修为硬抗。
不过事先与那风火一气对了一招,他知晓自家神光不是对手,当下从兜里抓了一把血丸子,囫囵吞枣咽了下去。
得此之助,浑身气息浮动,忽高忽低,神光也忽闪忽灭,像是风中火烛,随时要破灭一般,但不过须臾,神光砰的一涨,同样一只巨掌抓了过去,浑厚凝练,掌纹毕现。
两光撞在一处,爆出一声闷响,洞窟石壁颤抖不休,乱石哗哗乱掉,脚下浮土如大浪起伏。
至刚至阳的风火一气,竟然被他给抵御住了,虽说还处在下风,可却不像之前,一触即溃。
宁舟目光一凝,虽不知对方神光为何突然有此威力,但料想与那方才吞服之物,不无关系。
据他所知,但凡临时增补实力之物,均要莫大代价,并且不慎持久,只能逞一时之威。
这具体代价为何,他虽不知,不过他如今神完气足,手中又有宝物,根本不怕对方翻盘,冷笑一声,将惊堂镇岳尺丢出,此物飞临对方头顶,停也不停,便朝下方砸去。
血衣道人忽然身躯一滞,仿佛有人将他手脚拉扯住,甚是难以动弹,往顶上一看,勉强运出一道神光,朝上面拖去。
惊堂镇岳尺被拖了一把,微微一顿,不过片刻后,磅礴浑厚之力,轰然一落,就将此光砸碎,余势不歇的继续落下。
血衣道人唉叹一声,心知无有手段阻挡,自家怕是要被砸死了,但不到最后关头,他也不会认命,怒吼一声,企图再斗上一斗。
可惜宁舟神光法器均是比他高明,他如何抵挡得住,黑红二色将他烧的一颤,惊堂镇岳尺砰的落下,只见尘埃浮起,那道人被淹没其中,只听一声惨呼,随后便不见动静。
此人已死,余下一人也顾不得和魏博洋厮打,寻思脱身之策,但这里是一条洞窟,两头被堵,哪里逃得了,在宁舟和魏博洋夹击下,不过一合,就被灭杀当场。
敌人皆死,魏博洋终于把心放下,喘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眼宁舟,“宁师弟,我欠你一个人情,往后有何事情,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