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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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一道犀利剑光破空而至,诸童子识得剑光,纷纷拜道:“恭迎魏道长法架。”
来者为八大道传之一,魏氏子弟魏藏锋,此人相貌平常,望去普普通通,但是眼目生白,竟是一对白眼,此眼目光犹如利剑,锋锐迫人,诸人不敢目视,纷纷把头低下。
魏藏锋剑光一收,上了一座金台,安坐不动。
又过片刻,接连有遁光飞来,互相见礼后,坐上金台。
魏藏锋不远处有一金台,上面坐个年轻道人,玉面潇洒,此人为晏族子弟晏少鸿,开口道:“魏师兄可知,大师兄有何事唤我等来此。”
魏藏锋白眼一动,冷冰冰道:“不知。”
晏少鸿熟知他脾性,不以为忤,“我等八人共会,也就上回道传竞夺时,此次离道传竞夺,还是二十五载,大师兄唤我等同来,定有要事。”
庄青桐不解道:“近来山门内外安定,有何事需我等同来,莫非要去东海,征讨不服我派之士么?”
无量平定四方道,使得整个东海上,都在传播无量的威名,一些离的很远的宗派,因心怀畏惧,曾上书表示愿以物力供养上宗。但也有些宗门,铁骨铮铮,不曾有过表示。
晏少鸿笑道:“东海宗派,不服便不服,只要不来搅扰我等,理他们作甚。”
外修一脉,越长信孤零零的坐着,看了看左右,暗自苦笑一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此时,八大道传已经来了六位,包括梁道中。
梁道中并未因自己能和萧宗道比肩而摆谱,他心知自家一族,无有天象真人坐镇,自己如要更进一步,须得结好其它世家。
梁道中望了望空着的两座金台,眼睛一眯,萧宗道为大师兄,晚来是正理,但另一位却敢摆谱,他心里玩味。
未过多时,天空忽传呜呜大响,有罡风流动,霎时卷起一地灵机,从天而落,缕缕罡风飘飘散散,显出一位器宇不凡的道人来,望去如是雄山岿然,微笑道:“诸位师弟,有礼了。”
其余六人纷纷起身,还礼道:“大师兄。”
萧宗道目光撇过那座空着的金台,目有异色,旋即将手一压,“诸位,坐吧!”
声音一落,诸人纷纷落座,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那座空着的金台,也不知在想什么。
萧宗道坐于台上,正要说话时,忽然目光一动,朝远处望去。
只见空宇之上有一颗月亮升起,此月硕大无朋,隐隐可见,月中有一倩影,目力难辨,不知形貌,又有一颗大日浮空,日月轮转,辉光泼洒,照的悬奇仙渺一派灿烂,待近了时,日月之间,显出一颗大星来,此星银屑万道,徐徐飘渺,日月星三光俱在。
汤道生亦是修得‘三玄归道卷’,见来人比他功行更高,可化出日月星来,不由面皮微动。
万里风光正举,引动悬奇仙渺翻腾不已,三光拂过,如似要掀开这方天地一般,光影来回变幻,渐渐显出一位英气十足的女子来,身量极高,堪比男儿,眉如刀削,俏脸薄唇,双眸如有冷光,极具威势,凛然不可侵犯。
目光来回扫过一遍后,方才看向萧宗道:“大师兄,小妹可来迟了?”
“符师妹,此会非是大事,迟些也无妨碍。”萧宗道并无不悦之色,目光温和。
符挽秦淡淡应了声,光色收敛,飘忽若神,坐上金玉台。
。。。
第224章 :西江定议,仙渺来人()
“今日召诸位来此,是为下宗之事。”萧宗道开口道。
此话一出,诸人均感讶异,下宗有什么事,需劳动他们八人。
越长信奇道:“大师兄,这下宗不知有何要事?”
“此事涉及摩相教。”萧宗道开了头,而后将事情娓娓道来。
诸位听罢之后,面色各异,符挽秦冷冷道:“区区鬼相府,想来只是摩相教的外围教徒,遣得力几位弟子前往,就已足够。”
“此言差矣。”梁道中摇首道:“鬼相府如此鬼祟,想也无多少实力,此辈不值得我等用心,但对凡人却是影响巨大,若不拿出合适章程,只能行杀伐手段,将凡人诛绝,断了摩相教传教门路。但此举弊端颇大,我派下宗弟子亲眷多在俗世,如凡人被诛杀干净,其必然生怨,不利我派名声。”
符挽秦略一细思,“三百年前,三寸斜阳宗附近,也有摩相教动摇凡人根基,此派便是仗剑杀伐,快刀斩乱麻,将摩相教杀的怕了,再也不敢去那处作祟。”
“可事后凡人十不存五,也是事实,使得俗世凋零,哀鸿遍野,凄凄惨惨,不为人道。”梁道中缓缓道:“再者我派与三寸斜阳宗不同,他们一心修剑,入派需斩断过往,了断凡心,再不过问凡尘之事,亲人子女,俱如流沙。此派行事激烈,对他派不屑一顾,杀便杀了,而我派不同,下宗多有物力供养我等,如行霹雳手段镇压,势必引起不满,此为不美。”
诸人沉默,杀又杀不得,不杀又是养虎为患,休看凡人力小命薄,但凡人最为人称道的,便是人多,说是亿万恒沙之数也不为过。
若是不管,这教徒只会似星火一般,成燎原之势,越烧越大,最后扩散至整个俗世。
首先就会动摇小派根基,其次摩相教教徒一多,势必冲击凡间势力,而无量辖下千余国,也会遭难,不能为无量搜寻外物。
若真到了这一步,许多寻常修行外物,便需无量弟子亲自去寻,这般一来,就拖得无量许多弟子,无法安生修行,为这鸡毛蒜皮之事,下山寻物。
要说真能把无量如何,那是笑谈,但这一举动就像一口痰,抹掉恶心,不抹掉持续恶心。
越长信鄙夷道:“摩相教就会玩弄这些,真是没皮没脸。”
晏少鸿摇头一笑,“此派与我宗打交道几千年,手段也就这些,来来回回的折腾,只是此派以往不曾来咱们脚底下惹事,也就没在意,这回既然惹上来了,说不得要礼尚往来,回敬一二了。”
萧宗道并不多说,只听诸位各抒己见,此时微笑道:“回敬是早晚之事,不过眼下还是俗世癣疾为要。”
话说到此,萧宗道把声一提,“此议过后,诸位传我谕令,下发各派,令其约束门人弟子,严查辖下境域,如有发现摩相教教徒,一概格杀,此事由诸位便宜行事,监察各派,互相分管,如有派门门下弟子,私下参拜灵灯枢相,派门知晓后,行包庇之举,而不惩处者,一经发现,驱除我派下宗行列,任其死活,皆不再管。”
此言乃是针对派门,诸位恭声应是,凛然受命。
“再来,令我宗辖下凡国,命其施行连坐法,互相监视拜教事宜,宣扬摩相教危害之处,紧查遗漏,鼓励相互揭发。如若获悉,揭发者有赏,拜教者毙杀,一人拜教,一族连坐,自上到下,满门诛绝,如揭发者族中有拜教者,可凭揭发之功,保一族无碍。”
这话是血淋淋的,残酷至极,可若不如此,怎能警醒凡人,知晓利害。
说罢,萧宗道语声一缓,“如今鬼相府初显,具体情由,内中人数还不知晓,故此,我有意不派太多人手,诸位意下如何?”
萧宗道虽说是掌台,诸人之首,但也不会乾纲独断,威福自用,随意发号施令。
须知,八道传可不是摆设,若是无论何事,都为萧宗道说了算,那还要他们这些道传作甚。
这话不太好接,倘无量不出人手,以下宗各派的能为,万一无法处理得宜,事后还是要劳动无量,如此一来,耗时费力。
梁道中却有担当,首先言道:“此为正理,区区鬼相府,我派如兴师动众,无异为杀鸡用牛刀耳。”语声稍顿,又道:“况且这些下派,护佑一地安宁,倘是这般小事也处理不好,我等还庇护他作甚。不过我以为,这鬼相府不单只有一部,许是在进行升灵大典。”
萧宗道微微颔首,这话说的不差。
无量虽庇护下派,但也不是什么事都会出人出力,要是如此,无量还不得忙死。
简而言之,兵对兵,将对将,似鬼相府这般摩相教外围势力,对上的,也只能是无量的外围势力。
而无量趁此机会,还可看个清楚,哪些门派可用,哪些门派可弃。
至于耗时费力,此点萧宗道丝毫不看在眼内,修士性命悠长,不争一时之长短,从长远来看,这鬼相府闹的越厉害,越可发挥大浪淘沙的效用,昏聩之门,毁便毁之。
“梁师弟此言甚好,至于是否为升灵大典,暂时不去管它。”萧宗道心有腹稿,赞同的点点首,望向汤道生,“汤师弟,先前是你主掌此事,你派出的弟子有多少?”
汤道生回道:“我先前料那鬼物也不怎么样,只派了四位弟子前往。”
“哪四位?”
汤道生把名姓给说了。
萧宗道闻言,心里玩味,“项青鼎等人俱是世家一脉,可带族中人手帮衬,而宁师弟孤身一人,身在其中,恐不能得功多少,或会被项青鼎等人压上一头。”
汤道生为何这么做,萧宗道心下不解。
魏氏有招宁舟入赘之意,无有外人知晓,汤道生身为魏氏赘婿,自是明白其中利害。
不悔峰一战,有人预估宁舟成就元清罡烟,论其资质,无不赞服,汤道生也是担心,宁舟万一心思一改,应了入赘之事,丹境后再被魏氏扶持,那他自家的道传宝座,可就不稳了。
两个赘婿在一起,魏氏扶持哪个?
汤道生耍这般手段,旁人若得得知,恐会言其不地道。
但世事无奈,汤道生亦无法避免这无奈之事,为人赘婿,不谨慎怎能行,即便宁舟身上只有一丁点苗头,他也要将其扑灭。
这些心思萧宗道哪能知晓,并未多想,他即便知悉了内中情由,再想扶持宁舟,也不会驳另一位道传的意思。
况且,被他扶持者甚多,宁舟只是一株树苗,稍微帮些就算了,若是除虫洒水诸般琐事还需他料理,也就未免太显于行迹了。
萧宗道闻言说道:“这鬼相府我意由下派处置,至于先前汤师弟所派弟子,暂不召回,遣丹境修士前往,不理外事,主导先前我宗派出的弟子诸般事宜即可。”
而后结束此议,将梁道中与符挽秦留下,其他人俱都退去。
三日之后,无量下宗各派,皆是收到法旨,得知是摩相教之后,顿时打起精神来,按照萧宗道之令,开始行动。
宁舟等人也收到了飞书,书上言,便宜行事即可。
宁舟略一寻思,便明了萧宗道之意,不过这些与他无干系。
他想的是,如何在此事中,捞些功劳。
项青鼎等人收书后,就开始和正一派弟子一起,巡梭九华顶附近凡间城邑,查找鬼相府动向。
他们有意无意间,略有排斥宁舟,不让他同去。
宁舟何等人物,知晓对方不想让自己分沾功劳,他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明了意思之后,便在九华顶呆下。
宁舟独坐洞府,回想之前还语笑晏晏,似是多和睦一般,但涉及到利益之事,竟是没有半分情面。
不过宁舟并未因此,而心生怨怼,他明白,自己与对方不熟悉,关系并不亲近,对方的举动,也在情理之中,不能太过苛责对方。
顾梵溪感念宁舟相救,曾私下里表示歉意,宁舟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九华顶广大,门生甚少,这回与项青鼎等人一同外出,山门中更显冷清。
宁舟做满一日功课后,便出了斗室,走至九华顶最高处,眼望白雪漫漫,一派苍茫之意,心胸为之舒畅,吐了一口白气,徐徐飘散。
正在这时,一道遁光飞至,居高临下道:“展宏图可在?”
宁舟举目看去,见是一位娇俏少女,脸蛋儿白圆,手系铃环,举手叉腰望下来,有一股可爱之气,“贫道非是正一派弟子。”
那少女啊了一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脸蛋儿一红,忙将遁光落下,施礼道:“贫道简玲澈,为西江月阁门生,方才得罪之处,还请道友海涵一二。”
西江月阁,此派宁舟也曾听闻过,据传此派开派祖师,本是一凡人,喜好乐章,后来从乐章中悟出人生至理,竟然就此入道,而后又有机缘,功行渐深,晚年时开得一派,传下西江月阁道统。
宁舟还礼,“无妨,观你脸色焦急,似有要事。”
“对呢对呢!”简玲澈连连点头,“唉呀,不跟你说了,我要找展宏图去。”
“道友且慢。”宁舟道:“展道友随我同门下山办事去了,眼下并不在山上。”
“什么?”简玲澈一听,跺了跺脚,“这可糟了,哎呀呀,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