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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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舟故作不悦道:“如此也可,但温某不喜拘束,妶道友倘有疑难,飞书传给温某即可,温某再排布定计。”
“这……”妶烽火一时难住了,他略略一想,如此也好,宁舟不跟他们一起,也就没机会收拢人心。
反正他是掌盟,宁舟的计谋有利无利,可行不可行,还需他来点头,无论怎样也不会坏了不息窟,当下就答应了。
“妶道友既任掌盟,不息窟也需更名了,结得一盟,广纳灵修,温某以为,换名灵道窟,不知妶道友以为如何?”
“此名甚好,就依温道友所言!”妶烽火立即答应了,换名字没什么,反正不息窟也不是个正经门派,而是各方散修汇聚的,并无道统更易,欺师灭祖的嫌疑。
就此,征战无已时,烽火燃不息的不息窟,在饮马塘更名灵道窟。
饮马塘之会,彻底改变了妶烽火等人的命运,也推动了宁舟的下一步筹谋的可行性。
至此,宁舟此行已然圆满。
之后众人又商谈了灵道窟种种事宜,将隐门废除,与不息窟原先之人,合并归拢,将季叔桐的权力,架空的一干二净。
季叔桐心都快烧起来了,但有灵山三修做主,他一个隐门门主,又能如何,最后憋屈的接受了事实
新的灵道窟,怎么看怎么充满希望。
灵道窟上下无不精神振奋,似乎已经看到宁舟所描述的,居于顶峰的那一天。
此事一了,宁舟飘然而去。
第145章 :论道府中瀚海修()
宁舟一回到伏牛山现身,旁人只当他出关了,卫东城急冲冲找来,张口就道:“道令,卫某请战。w w w 。”
“战谁?”
“不息窟!”
“不可!”
“什么?”卫东城只觉不可置信,当初起意打不息窟的是宁舟,现在宁舟为何不应自己请战呢。
他忍不住道:“降妖伏魔,乃是正义之举,道令为何不战?”
“时机未至。”宁舟道:“试问便是我应了你的要求,你又将去何处寻敌一战?”
“他们败于我等之手后,流窜各地,诛灭不少世家小派门,可从此着手。”
宁舟道,“予你十人,自家便宜行事吧!”
“十人?”卫东城恼然。
“不够?”宁舟上下打量他一眼,似是怀疑卫东城的能为。
卫东城最是傲气不过,怎受得了这样的眼神,登时脖颈一抬,牢牢盯着宁舟,“十人足矣。”言罢,转身即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宁舟摇头一笑,而今灵道窟,有近乎二百人,以如今监兵台之力,强拼下来,无有半分好处。
可他又不能不答应卫东城,一来监兵台宣称天下,必诛不息窟一脉,若己方不动手的话,难免授人话柄。
再来,卫东城极为固执,宁舟相信,纵是自己一人也不给,卫东城也会单枪匹马,寻敌杀了上去。
卫东城此人在监兵台,为他之下第一人,宁舟可不愿让卫东城一时好战,而损了性命。
故而先不答应,激起卫东城怒意,再行挑衅,卫东城便是对只有十人不满,也会咬牙应了下来。
此来有一个好处,便是卫东城身边有无量弟子,那么遇上不可力敌之辈时,卫东城首要之事想的就是避战,来护住弟子。
卫东城此人极难驾驭,宁舟能想出此法,也是观察他性子许久,也有了些许心得。
卫东城此去,顶多杀一些没有门路的灵修,却是遇不上灵道窟了。
“灵道窟,且让你再逍遥一段时日。”宁舟自语一声,回转到金阙中坐下。
未过多时,钱通到来,施以道揖,禀告道:“道令,这段时日以来,论道府以收录了十三名修士,其中三位乃灵台修士,这些人之前并无依附之所,乃散修一脉。”
宁舟微微点头,“示以好处,必要时可以功诀诱之,务必使其死心塌地,可为我所用。”
钱通喜道:“这些人没什么见识,穷酸惯了,最近不息窟大肆屠戮,群修无不惶恐,又闻我监兵台广开门庭,论道府收录修士,一时引得许多人竞相来投,求得庇护。若非道令当日严令,命我好生把关,此刻论道府当不会只有十三之数。”他语声稍顿,又道:“其实许些好处就够了,以我监兵台之财丰,别家出不了这等价码,根本无需以功诀笼络。我无量玄法,岂可轻授他人。”最后一句,钱通神色甚是傲然。
“须知利动人心,今日我等许利颇丰,来日别家未尝不会以大利收买,要想彻底使他们心服口服,必须以重利许诺,才可绝了他们摇摆投机之心。”宁舟笑道:“当然,我监兵台所传法门,以下法即可,不会与宗中玄籍阁等同。”他取出一掌玉简来,“此简乃我师所赠,记有一百十七法门,均是从旁门搜集而来。此法非宗门之法,传将出去,不必担忧受门规责难。”
梅竹清早年游历世间,手中有不少功诀道书,这些东西他自是不会练的,只是印证旁门,互作参研之用。
这一百十七功诀,对比无量道书而言,均为下乘之道,无有半分珍贵之处,但与瀚海修士功诀相比,却又胜出些许。
此点宁舟天然占据优势,毕竟功诀为一门一户之禁脔,不容旁人染指,更况论瀚海这般道法不昌之地,绝不会将倚重的法门,轻易传授给旁人。
瀚海散修,多是偶尔拾得典籍缘法,机缘巧合入道,所知有限,见识甚是匮乏,此功诀一经传下,宁舟便有授道之恩,论道府修士倘若敢于反水,则是叛逆,虽不至于欺师灭祖那般严重,但也是大义是非之事。
修士对此甚是看重,纵有二心,也不敢轻易行之。
钱通闻言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无量法门便可,他双手托举,郑重的接过玉简。
“这些人在论道府中,可还安分?”宁舟问道。
“安分的紧,得了我监兵台丹药外物之后,个个勤修不辍,整日苦磨功行,想来是穷惯了。”说到最后,钱通乐不可支,呵呵笑了起来。
宁舟也不禁莞尔一笑,随后笑意一敛,“把那三位灵台修士唤来,我有事吩咐。”
“是!”
少顷,钱通领着三位约莫六十来岁的修士到来,钱通虚指宁舟,首先言道:“诸位道友,这位便是我宁师兄,为监兵台之主。”
来时三人都得了提点,因此三人整理衣冠,纷纷施礼,不敢造次。
其中一人抬头瞧去,盯着宁舟打量,见其着一身云底金纹道袍,好似云团中一道阳光,灿烂夺目,辉煌难言,面相丰神潇洒,仪表不俗,他心中暗暗点头,这般气象,才是一方雄主之姿。
忽感宁舟转首望来,朗星神目,眼中如有神光喷涌,他暗暗一惊,登时不敢再看,垂下头来。
宁舟大致扫了一眼,温声言道:“诸位在论道府可还习惯?”
“托道令洪福,论道府舒适无比,我等无不感佩在心。”
另一人道:“如此盛情,道令若有事差遣,但请吩咐,必不敢推辞。”
宁舟点头,“如此甚好,眼下我手中倒有一事,托你们去办。”
三人一滞,没料到宁舟如此直白,客套之后,直接吩咐起来。
他们来时都已料定,此番来见宁舟,定是有事差遣,因此虽则诧异宁舟快人快语,面上倒是没有表露什么奇怪之色。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三人也未有犹豫,慨然道:“还请道令吩咐,我等倾力而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宁舟暗晒,这等虚言他是不信的,“赴汤蹈火倒也不必,近日不息窟诛灭尸仙派,赤血符,华音馆三家,彼辈行踪诡秘,我监兵台便是救援也来之不及,却是我之罪过。”
“道令言重了。”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道:“不息窟经营已久,多有门路,一时寻之不到,也非道令之过,要怪就怪彼辈狼子野心,行径可耻至极。”
他说的有理有条,实则他的心肝都快跳出来了,生怕宁舟命他去对付不息窟。
宁舟叹声道:“话虽如此,但三家灭门之后,贫道却有不安,欲请得这三家旁支族系,入得伏牛山来照看,以免再遭屠戮。”
三人俱是松了口气,口称道令仁义。
不息窟虽灭三家,但本部都是嫡系一脉,或是旁支修道有成之辈,余者旁支凡族,不息窟也没那个心思去杀,却是得以保存。
三人不解是,宁舟为何如此,莫非真是大仁义,为他人做好事?
宁舟也不理会他们如何作想,“诸位都是瀚海本地人士,对此三家想必有所了解?”
“的确如此。”
“那便好。”宁舟吩咐道:“诸位便以监兵台论道府名义行事,去接引这三家凡族来伏牛山。”
这事简单,接引凡人而已,又无什么危险,三人立时点头称是,他们心中俱知,此行之后,身上便打上了监兵台的烙印了。
那白胡子老者忽然道:“若有人阻挠,又当如何?”
“那便是阻挠监兵台。”宁舟言简意赅道。
三人一惊,已经了然了宁舟心中果断,纷纷不再多言,再施一礼,退下去准备去了。
第146章 :风烟一渡入阅悉()
“功诀之事,你酌情传下,但有一点须得记住,务必不能使他们,产生功诀好求的念头。首发地址、反着念 ↘网文中奇比↙”宁舟道:“当罚则罚,当赏则赏,须以规矩约束,这些人能否委以重任,就看你管治论道府的成效了,若有不力,可与俞照共商,再不行,通报我处即可。”
“万不敢劳烦道令。”钱通肃然道,而后想起一事来道:“最近有一事颇为蹊跷,我左思右想也不得其法。”
宁舟示意,“讲来一听!”
“三日前有弟子在阅悉庐一带行走,偶遇一位修士重伤垂死,好奇之心一探寻,却是这位修士遇上两位道人,只因他品貌不佳,天生斜眼,因此常斜眼看人,其中一人二话没说,抬手就将这道人打伤,并还扬言,“东宿微末野修,还敢斜眼看我,今日小爷略施惩戒,好叫你知道厉害。”钱通慎重道:“观此人言词,要么是目中无人之士,要么来自大门大阀。”
“此人扬言东宿微末,那便非是东宿之人。”宁舟道。
“那位弟子也是如此作想,心有好奇,向那修士问明了伤人道者的去向,便寻迹追去,这一去就上了阅悉庐。”钱通说道:“他到了阅悉庐时,便见得其中一位少年道人,与阅悉庐之主六无道人,大打出手,据这位弟子说,那少年道人动手之时,妖气弥漫,正宗纯一。他去的晚,也不知他们为何打起来,最后六无道人技高一筹,将少年道人击败。似是因对方还有一人在侧,故而无有下杀手,最后双方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人带着少年道人,往东而去,临走时,那少年道人大声放言,“叫六无的道人且听好了,今日小爷小觑你了,未做提防,来日必寻你一战,取你项上人头。”
“之后如何?”宁舟听得仔细,心中思忖这两人来路。
“六无道人只是一笑,未作理会。因那两人遁光而走,那弟子不敢紧随,便折返了回来。”
“此为稳妥之举。”宁舟点了点头。
“这两人显然非是东宿之人,又有妖气在身,许是东宿外海来的。”
“妖气纯正如一,这世上不多。”宁舟目光微动,似是已经想到了什么。
“道令是说这两人来自……”钱通一指西边,惊诧道:“这怎可能,天遥地远,他们两人才不过灵台修为,怎过得来?”
海上不比州陆,时常风浪四起,厉气刮骨,有种种危险,又有海中精怪出来寻食,要想横渡辽阔汪洋,说是历经艰险也不为过,非是一般修士可以做到。
而宁舟等人能来东宿,也是托了祖师之福,留下的浮游道。
“只是猜测罢了。”宁舟道:“稍后送些丹药来我处,先下去吧!”
这两道人来路莫名,宁舟有心查探根底,但因伏牛山还有些许琐碎之事,一时走不开,便暗暗留了心。
待有机会,再去一探,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之后数天,宁舟都在参研功行,偶尔看了一下时渊崎用功与否。
时渊崎出身市井,又无人管教,性子有些惫懒,遵从师命翻看修士事宜,世间典故,初时还沉得住气,读的津津有味,但看多了便觉乏味,时常偷闲玩乐,偷玩也就罢了,毕竟年幼,但有时一玩就得意忘形,没个正形。
宁舟也不苛责,只是说,“徒儿,你若忘了当日之言,就下山去吧,为师保你一生富贵。”
时渊崎当时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认了声错,二话不说回了房中,日夜用功,勤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