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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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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她,只会越发的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吧?

    夏以沫突然十分的佩服面前的上官翎雪。像她这般的善解人意又楚楚可怜的姿态,她大抵一辈子都做不到吧?

    难怪那宇文熠城如此宠爱她。

    夏以沫没什么情绪的笑了笑。也许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清楚,这一刹那,她笑的是什么。笑那个女子的处心积虑,笑那个男人的轻易受用,还是笑她自己的莫名在意……

    她心中千头万绪,没有察觉那上官翎雪似有些迟疑的瞥了她一眼,“只是,沫儿妹妹她对妾身原本就积怨已深……”

    说到这件事,女子仍旧难掩涩然一般,轻柔语声,顿了须臾,方才继续开口道,“如果陛下如今再为着这样的小事而惩罚沫儿妹妹的话,只怕沫儿妹妹今后只会更加的怪责妾身……”

    夏以沫心中忽而一凛。却见那上官翎雪抬起一双垂低的剪水双瞳,情丝万缕的望向对面的宇文熠城:

    “妾身恳请陛下为着妾身和沫儿妹妹以后的关系着想,收回成命,不要再处罚沫儿妹妹了……”

    夏以沫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是几乎没有笑出声来,“俪妃娘娘,请问一下,你这是真的打算替我求情呢?还是在火上浇油呢?……”

    说实话,夏以沫一开始真的没有料到,面前的女子,竟然会如此兵行险招,将她和她的恶劣关系,毫不掩饰的摊开给那宇文熠城看,她还以为她会像她一如既往那般维持她宽容大度的形象,摆出一副委曲求全的姿态来为她求情呢……哪知她竟真的肯不惜撕破脸皮,也要令她受罚……

    大概她也是真的恨毒了她吧?

    夏以沫唇角不由浮起一抹讽笑。

    她突然很想知道,看到这上官翎雪如此表现的那个男人,会有什么反应。

    但是,当她蓦然撞上那一道如淬了剧毒的利箭一般射向她的视线之时,夏以沫便知道,她不该对那个男人有任何的期待的……

    “夏以沫,你不要不识好歹……”

    男人隐忍的怒气,一触即发。

    夏以沫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压迫之感,窒的她胸口都仿佛不受控制的一疼。

    “是呀,我就是这样的不识好歹,又怎么样?……”

    俏脸一扬,夏以沫索性连最后的敷衍,也一并卸去,“诚如阁下的这位俪贵妃多言,我与她积怨已深,所以,无论她此刻,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的为我求情,我都不需要……”

    眉目清冷,夏以沫忽而望向那个款款站在一旁,娇艳如花的女子……这就是她的目的吧?她一早就知道,在她说出那样一番话话之后,自己便更加不可能接受她所谓的帮忙吧?

    她成功了。

    “上官翎雪,你现在一定很高兴吧?”

    夏以沫毫不掩饰的讽刺。

    “沫儿妹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女子有些不知所措,试图解释一般。

    “够了,上官翎雪,收起你楚楚可怜的无辜……”

    夏以沫毫不留情,“明明你心中跟我讨厌你一样讨厌我,所以,没有必要再假惺惺的装出一副跟我亲热和谐的嘴脸来……”

    “夏以沫……”

    突如其来的凌厉嗓音,将夏以沫所有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于一刹那间,尽数硬生生的截断。

    夏以沫望着那个咬牙切齿般唤出自己名字的男人,这一刹那,他冷峻眸底燃着的灼灼怒火,照出自己倒影在他墨黑瞳仁里的身影,像是恨不能就此将她焚毁殆尽一般。

    就因为她说了他心爱的那个女子的几乎坏话吗?

    因为她在他心目之中就如同白璧无瑕一般美好,所以容不得其他任何人的侮辱吗?

    夏以沫突然很想笑。

    “怎么了?难道我连讨厌什么人,厌恶什么人,都要你宇文熠城核准吗?”

    “你说的没错……”

    宇文熠城却蓦地接过她的话头,语声冰冷而强硬,“夏以沫,你可以喜欢什么人,或者可以厌恶什么人,都由孤说了算……”

    他讨厌她不在他的掌控之中的这种感觉。他要她,要她所有的情绪,都只能因他而起,她的爱,她的恨,他都要参与……

    宇文熠城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念头,从何而起,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也无心追究。

    他只知道,他必须给面前的这个女人一些教训,这样,她才会明白,谁是这里的掌权者。

    他要挫败她所有的锐气,拔掉她身上所有的刺。

    让她从今以后,只能依附于他的存在。

    “将夏以沫带下去,在殿外跪着……”

    古潭般的寒眸,卸去一切情绪,宇文熠城冷冷吩咐,“直到她知错了,才能起身……”

    这样的结果,夏以沫毫不意外。或者因为她对面前的男人,再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期待,所以,当听到他如此冷酷无情的下出这样的命令之时,她一颗心,什么感觉都没有。

    “知错?”

    咀嚼着这两个字,夏以沫轻声笑了笑,“如果一个人的爱或恨,他自己都做不了主,那么,这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潋滟容色,夏以沫甚至没有再看对面的男人一眼,脚步轻抬,也不用侍卫押解,自觉的就往殿外走去。

    宇文熠城一双寒眸,钉在她纤细的背影上,明明该是那么柔弱的一副身子,却偏偏如顽石一般倔强……令人越发的想要将她毫不留情的摧毁,令人越发的想要看到她无能为力的崩溃之时的脆弱……

    男人锐眸,狠狠一厉。

    似乎感受到背后的目光,夏以沫忽而脚步一顿。

    “宇文熠城……”

    女子没有回头,惟有一把回风旋雪般的嗓音,脆生生的响彻在偌大的永和宫里,“你先前说,我的人,我的心,你都要……”

    嗓音一轻,女子澄澈而干净的声线,在这一刹那,却异常清晰,“可是,你的心,都不在我这里,又凭什么要求我的心,属于你呢?……”

    他不爱她,却要求她来爱他,多么荒谬,不是吗?夏以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话,大抵她真的是被他的霸道刺激了吧?才会跟他这种人浪费唇舌。

    意识到这一点,夏以沫不由狠狠抿了抿唇。脚下亦不再停留,随即踏出了那只叫人压抑如巨石般沉重的偌大宫殿。

    宇文熠城却久久望着她的背影,他的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她最后一句话,像是一颗不经意投到他心湖的石子,漾起丝丝涟漪。他却抓不紧,也捉不到。只任由它们渐次平息,只余一片冷凝。

    一旁的上官翎雪,却是心中凛然一动。抬眸,顺着男人的视线,望向那个走出殿外的女子。一双似水明眸,深深的妒恨,却像是荒野里疯长的野草一般,一刹那布满整个瞳仁,再也难以拔除。

    殿外,日光正灿烂,一片初夏的繁华景致。

    …………

    夏以沫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跪了多久。一开始,她还能状若无事的跟两个丫鬟说说笑笑,虽然立刻被无情的禁止了,她倒也并不觉得怎么懊恼。只是,当最初窝在胸腔里的那一股意气,渐渐被消磨掉之后,那些蚀骨腐心一般的疼痛,也开始一寸一寸的爬遍她的全身。到最后,除了无尽的疼与累之外,夏以沫已经什么感觉不到了。

    本来经过昨夜的一番折腾,她全身上下的骨头,便是又酸又痛,如今又被迫跪在这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之上,无疑是雪上加霜。五月初的天气,虽不至于热的让人受不了,但那灼灼的日光,绵延不绝的照在身上,却也渐渐如同酷刑一般,夏以沫只觉一片头昏脑胀,说不出来的难受滋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夏以沫早已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头顶上的一轮烈日,亦不知在什么时候,渐已西斜,融融日光,也变得不再那么炽烈,蒙上了一层阴影。

    有烈烈风声,从不知名的地方吹起,一开始,带来阵阵清凉,渐渐的,那风势却越来越大,吹得一地花落,盘旋在半空中的柳叶与花瓣,携着阵阵沙尘,吹拂在夏以沫脸上,有些涩涩的疼。

    一个不小心,风沙入了眼,夏以沫下意识的抬手去拭,许是一动也不动的跪的太久了,她甫一抬手,身子便有些支撑不住的摇摇欲坠……

    “小姐……”

    柔香与翠微赶忙小心翼翼的将她扶了住,触手所及,却是夏以沫不能抑制的轻颤的身子。

    “小姐,你怎么样?……”

    眼瞧着她家小姐越发苍白的面色,翠微心中一疼,急急的道,“不如休息一会儿吧……”

    她话音未落,却只听平地里一把娇媚的嗓音,忽而掠了过来:

    “休息?沫儿妹妹她还没有向陛下承认错误呢,又怎么能够休息呢?”

    夏以沫顺着女子的声音望去,果然便看到了那一脸幸灾乐祸的瑜贵人,而她的身旁,是刚刚从永和宫出来的宇文熠城、以及上官翎雪。

    远远望去,那并肩而立的一对男女,犹如芝兰玉树一般般配,当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夏以沫眼眸发涩,视线模糊,可是,这一刹那,她还是清楚的看到,那个男人濯黑的一双眼眸,在淡淡扫向她之时的那种漠然与冷酷……

    就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抑或只是透明的。

    心口一苦,夏以沫突然只觉说不出的有些难受。

    “我没事……”

    咬了咬牙,强撑着从两个丫鬟的搀扶中,直起身子跪好,夏以沫不再多看那群人一眼。

    她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多么困难,她亦绝不会妥协,她一定不可以向他们低头,她不会求饶,更不会认错,她决不能让他们如愿……

    死死咬着牙关,夏以沫一言不发。

    那瑜贵人却不肯放过她,径直走到了她的身边,然后,故意抬起眼睛,望了望晦暗的天色:

    “看这天色,像是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沫儿妹妹你难道真的打算就这样一直跪下去不成?我劝你,还是趁早向陛下认错,服个软,这样陛下说不定就会饶了你……”

    说这话的女子,语声温柔,倒像是真的在为她着想一般,只是,那蕴在她声线里的一抹幸灾乐祸,却还是藏也藏不住的泄露出来,听起来诡异极了。

    夏以沫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那面无表情的男人,此时此刻,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面容冷峻,神情阴郁,就像这天色一般,不近人情。

    “不必了……”

    紧咬了咬牙关,将语声中不受控制的溢出的丝丝颤抖隐了去,夏以沫撑着胸腔里的一股意气,硬声开口道,“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也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宇文熠城眸色清冽,冷冷听着她口中一字一句的咬出的不妥协。先前,只是远远扫了她一眼,他也看清了她苍白的容色,她单薄的身子,固执的跪在那里,就像是摇曳在寒风中的一棵娇小的栀子花,柔弱却又异常坚强。

    看来她真的是铁了心,想要跟他作对。

    “很好……”

    男人凛冽嗓音,被掠起的狂风,卷入夏以沫耳畔,有些虚无缥缈,又仿佛字字珠玑,“夏以沫,孤就看看你能够撑到几时……”

    她要自苦,那就由得她去。

    宇文熠城不再所言,他甚至没有费心再多看一眼那个跪在地上的单薄身影,一张清俊面容,殊无半分表情,径直从她的身边走了过。

    夏以沫望着他宝蓝色的袍裾,被风吹起,有一角甚至堪堪擦过她的衣衫,可是,他却视而不见,看也没有看她。

    夏以沫跪在那里,一双纤细的小手,不由攥紧了身下的衣衫。仿佛惟有这样,才能支撑住她此时此刻跪住的姿态。

    上官翎雪轻盈的脚步,在她身边微微一顿,然后,款款追上男人的步伐,与他并肩离去。

    那瑜贵人见状,唇角自是难掩一笑,居高临下的睥睨了她一眼,“沫儿妹妹那你好好跪着吧,本宫也先走一步了……”

    面对她的嘲讽,夏以沫什么反应都没有。或者,她真的只是太累了,累到没有力气,跟她一般见识。

    “沫儿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

    顾绣如不知何时,也从永和宫走了出来。

    夏以沫费力的抬眸,瞥了她一眼,“不知娴妃娘娘又有什么话要教训我?”

    她真的够了。听够了她们一个一个的冷嘲热讽、陷害谋算。

    顾绣如却仿佛浑不在意她的冷淡,自顾自般开口道,“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若我是沫儿妹妹你,我便不会与陛下硬碰硬……像俪妃妹妹那样,三言两语之间,就能够左右陛下的决定,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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