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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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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甚至对着她温柔一笑,就像从前他每次安抚她的不安之时,所做的一样。

    “这些伤不碍事的……”

    轻柔的拭去女子脸上滑落的泪水,司徒陵轩心底划过丝丝疼痛,“沫儿,看到你,我很高兴……我还以为,此生与你再无相见的机会……”

    说到后来,男人语声渐低,几不可闻。

    尽管能够再一次看到她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是如此的高兴,可是,如果要让她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如果让她如此为他难过,司徒陵轩却更加不忍。

    “不会的……”

    那一句“此生与你再无相见的机会”,令夏以沫感到无穷的恐惧,她不愿接受,“阿轩,你放心,你不会永远被关在这里的,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她一定不可以让他在这里继续遭受那生不如死的折磨。她一定要救他出去

    这一刹那,夏以沫是如此的迫切,如此的坚定。

    “不要……”

    司徒陵轩却急急的阻止着她,“沫儿,不要为我去冒险……只要看到你好端端的站在这儿,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如果他的痛苦,能够换得她平安喜乐,一世安稳,那么就算让他永远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又能怎么样呢?

    他所求的,也不过她的安好罢了。

    “不……”

    夏以沫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这里受苦,在这里遭受那些无尽的非人的折磨。

    “宇文熠城,宇文熠城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你?……”

    埋在心底的疑问,在这一刹那再也忍不住,夏以沫迫切的想要寻求一个答案,一个真相,“他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阿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蓦地听到她说“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司徒陵轩心头一颤,唯恐她知道了真相,但还好,她并不知道一切的前因后果……看来那个宇文熠城,遵守了约定,没有告诉她……

    司徒陵轩一颗心,定了定。

    “沫儿,我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自责……”

    司徒陵轩哑声道。

    “那究竟是为什么?”

    夏以沫不解,“宇文熠城为什么如此的恨你?他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你?”

    司徒陵轩眸底闪过一丝痛楚,“我曾经做过很多事情……宇文熠城恨我是应该的……”

    尽管他将一切的罪责,都归咎于他自己,但夏以沫却不相信,“不会的……阿轩,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与那宇文熠城结下仇怨,所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因为只有知道了症结所在,她才能够救他出去。

    “沫儿……”

    司徒陵轩却决意不想她卷入其中,“无论原因是什么,那宇文熠城要对付我,都是理所应当的……就当是为着我,你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好吗?……”

    说这话的男子,甚至带着一丝乞求一般。他是这般的不想要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夏以沫不明白。

    “可是,阿轩……”

    夏以沫还试图想要说什么,司徒陵轩却在她开口之前,轻声打断了她,“沫儿,不要问了……”

    许是太过激动,牵扯了身上的伤口,男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阿轩,你怎么样?”

    夏以沫顾不得再追究,只拼命的帮他顺着气。

    许久,司徒陵轩方才将那翻腾在心口的气血,给强压了下去。

    “我没事……别担心……”

    男人虚弱的嗓音,几乎低不可闻。他伤的如此之重,却只挂住,让她不要担心……

    夏以沫如何能够不担心?

    “阿轩,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出去?”

    夏以沫此刻是如此的彷徨。她是这样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却什么也做不了。

    “沫儿,你什么都不用做……”

    微微气喘,司徒陵轩哑声开口,“只要你平安无事,对我来说,就比什么都重要……”

    夏以沫还想说什么,一直守在门口的谷风,却冷硬的提醒道:

    “夏姑娘,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到了……”

    尽管心底有太多太多的不舍,但司徒陵轩还是道,“好了,沫儿,你快回去吧……”

    他说的这样平静,就像是曾几何时,天色将晚,他送她到丞相府,他也是这样温柔浅笑,道一声“你快回去吧……”,然后眼光依依,一直目送着她走进家门……

    不过是数月前的情景,如今,却已仿佛隔世。

    夏以沫不想走。因为她知道,她这一走,再一次见到他,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那个宇文熠城说“只此一次”,她真的怕她走了之后,便从此之后,再也看不到他了。

    “阿轩,让我再多陪你一会儿……”

    夏以沫轻声道。

    司徒陵轩何尝舍得她离去?只是,这残酷的牢笼,锁住他一个人也就罢了,他不能让她也深陷在这里。

    男人还欲相劝,谷风平硬的嗓音,却再次传来:

    “夏姑娘,陛下有令,若是过了一炷香的限时,那么,你以后就再也休想来见你的夫君了……”

    夏以沫心中重重一跳。那个宇文熠城,永远都能够准确的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他永远都知道拿什么来威胁,最有效。

    “沫儿,你听到了吗?我们还有机会再见的……”

    温柔一笑,司徒陵轩瞧来十分的乐观。

    夏以沫却知道,他不过是不想她因此而违逆那个宇文熠城罢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莫不是为她着想,为她打算……

    “阿轩,你放心……”

    夏以沫语声轻柔,却是异常坚定,“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深深望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夏以沫不再停留,转身,向出口走去。她没有回头,不敢回头。

    她知道,在她身后,司徒陵轩的目光,一定会追随着她,直到再也看不到她。就像无数个从前一样。

    她不可以在他的面前崩溃。她不可以让他再为她担心了。

    从此之后,她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救他出去。

    她一定要救他出去。

    强撑住的坚强,在沉重的木门,如来时一般,重又重重的关死那一刻,尽数崩塌。夏以沫回头望去,可是,什么也看不到。一扇门,将她与司徒陵轩,隔成两个世界。

    下一次相见,不知何时。

    受伤的脚踝,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疼痛入骨,夏以沫无力的瘫倒在地,隐忍在瞳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而出。

    不,她不可以这样脆弱的,她还要救阿轩出去,她不可以先被自己打败了。

    她一定要将司徒陵轩从这里救出去。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她都要救他出去。

    狠狠咬了咬唇,疼痛让夏以沫清醒,深吸一口气,夏以沫强撑着站了起来。尽管脚踝每走一步,都如同钻心般的疼痛,但是她没有退路,只能这样一直走下去。

    …………

    脚步一顿。夏以沫望着不远之处缓缓向这边走来的两个人。

    那遥遥走来的一男一女,却显然没有看到她的存在。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眼中,此时此刻,只有彼此而已。

    许是怕女子冷,男人停了下来,伸手将她身上的雪白大氅,系的更紧了些。

    夏以沫看到被如此轻怜蜜爱着的女子,精致的脸庞,绽开甜美笑意,幸福的刺眼。

    始终跟在她身后,隔着一段距离,亦步亦趋的谷风,显然也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对男女,似迟疑了须臾,然后迎了上去。

    夏以沫望着他在那长身玉立的男子面前站定,躬身行礼,然后向他报告着方才在地牢里的情况。

    那个男人,似乎此刻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只面无表情的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倒是她身旁明艳动人的那个女子,在看到她之时,剪水般的双瞳,有讳莫情绪,一闪而过。

    夏以沫突然不知自己在气恼着些什么,脚步一抬,向他们掠去。

    只是,她眼下一瘸一拐的模样,令她的气势,看起来有些异常滑稽。

    上官翎雪适时的上前将她扶了住。

    “夏姑娘,你还好吗?”

    女子关切的问着,“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是因为脚伤的缘故吗?”

    与她的殷勤相比,对面的男人,却显然无动于衷的多。

    “我去见过阿轩了……”

    夏以沫狠狠的瞪住那个男人,突然开口道。

    上官翎雪挽住她手势,似乎微微一僵。

    “孤已经知道了……”

    宇文熠城淡淡道,显然不想跟她多言。

    夏以沫气极,甩开了上官翎雪的搀扶,拖着不灵便的双腿,就站到了他的面前,“宇文熠城,你知不知道,阿轩被你折磨的有多惨……”

    面对她的质问,男人却是残忍的勾了勾唇,“是吗?”

    宇文熠城嗓音悠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冷酷,“看来孤要找个时间,好好的去欣赏一下那司徒陵轩的悲惨境地了……”

    夏以沫咬牙切齿,“宇文熠城,你这个恶魔……”

    若不是行动不便,她真的很想冲上前去,狠狠将他一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俊脸撕碎。

    被她如此责骂的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漠然如旧,“你说完了吗?”

    语声一顿,宇文熠城冷冷吩咐道,“谷风,带她回缀锦阁……这几天,没有孤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在那谷风领命之前,夏以沫眉目一挑,“宇文熠城,你这是打算将我也囚禁起来吗?好啊,既然你要囚禁我,就将我和阿轩关在一起吧……”

    反正如果救不了他的话,她宁肯与他一起遭受折磨。

    宇文熠城冷鸷一笑,“夏以沫,看来你对关押司徒陵轩那个地牢很有好感啊,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和他一起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吗?”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夏以沫豁了出去一般,“宇文熠城,我不知道我和阿轩跟你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但你既然这么恨我们,索性一刀杀了我们,来个痛快,这样卑鄙无耻的折磨我们,算什么本事?……”

    宇文熠城却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一般,“一刀杀了你们?未免太便宜……夏以沫,孤说过,让那司徒陵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男人眼眸阴鸷,说的如此的理直气壮。

    是呀,他的手中,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叫司徒陵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宇文熠城,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如你一般残忍……”

    死死的盯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夏以沫此时此刻,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愤怒,还是悲哀。

    终究是她与司徒陵轩,招惹上了这么残忍的一个人。一切既有前因,如今他们也只能承受这样的后果。

    宇文熠城却显然完全不在乎她的指控,“你现在见到了……”

    夏以沫一口气被噎的差点没上来,胸腔里但觉阵阵闷痛,如火烧一般。

    “宇文熠城,我只问你一句话……”

    抬眸,定定的望住对面的男人,“你是不是怎么都不肯放过司徒陵轩?”

    宇文熠城漠然如冰,“你既然知道孤的回答,又何必多此一举的相问?”

    一句话,截断夏以沫所有仅存的希冀。

    “是呀……”

    夏以沫自嘲般的一笑,“我还天真的期待,以为你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回答……你这么的恨阿轩,又怎么可能放过他呢?终归是我痴心妄想了……”

    眼帘抬了抬,将瞳底不能抑制的阵阵悲伤逼尽,夏以沫望向对面的男人,“既然你说过,阿轩落到今日这个地步,都是拜我所赐,那么,罪魁祸首应该是我……宇文熠城,你既然想报仇,既然想折磨,就连我一起吧……”

    听着她口口声声的要与那个男人同甘共苦,宇文熠城只觉说不出来的刺耳与烦躁,“夏以沫,你不要仗着救过孤的性命,就可以三番两次的挑衅于孤……你以为孤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夏以沫却是泠泠一笑,“宇文熠城,若不是你提及,我都已经忘了,我曾经还救过你这件事……”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女子忽而嘲讽般的笑了笑,“如果你是因为顾念我曾经救过你的性命,所以屡次三番的所谓饶恕我的罪过的话,大可不必……还记得当时在朔安国,我以此来相求你救阿轩的性命之时,你说过什么吗?……”

    听她竟然自甘提起这件事,宇文熠城眸色一沉。

    夏以沫却仿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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