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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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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以沫,我从来没有像爱你一样,爱过任何一个人……”

    宇文熠城似是勾唇,自嘲的笑了笑,“当我发现,你的一举一动,能够如此影响我的心情的时候,我害怕了……我不想承认,你对我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我更怕的是,若是被你发现,我爱你,多过你爱我的话,你会毫无顾忌的离开我……”

    白冉冉一瞬心底的震惊,说不出来,怔怔望向面前的男人。

    宇文熠城惨然一笑,“很可笑是吧?夏以沫,你知不知道,无论是司徒陵轩,还是后来的宇文彻……其实,我是那样的害怕,他们会夺去你……我那样的害怕失去你,只好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用自己以为的方式将你困在身边,哪怕是让你恨我,只要你的心里还有我,我也不惜……”

    顿了顿,“一直纵容上官翎雪……其实是我,想要刺激你,想要逼迫你在意我,逼迫你妒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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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太迟了() 
“一直纵容上官翎雪……其实是我,想要刺激你,想要逼迫你在意我,逼迫你妒忌罢了……”

    心底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般,一瞬又酸又疼。白冉冉怔怔的听着从男人口中吐出的这些话,只觉耳畔嗡嗡作响,一时竟不知心中是怎样的滋味。

    半响,方讷讷出声,“宇文熠城,没有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是以这样伤害的方式……”

    宇文熠城苦苦一笑,“我知道……”

    男人痴痴的凝望住她,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如淬了墨般,眼底情愫与凄苦,浓烈的化也化不开,“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爱你,该怎样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将你留在我的身边……”

    语声一顿,“其实当初,七弟曾经将司徒陵轩假死的事情告诉过我……”

    眸光晦涩,宇文熠城甚至不敢去看对面的女子因为他突然提起的这件事,蓦地抬眸望向他的视线,惟有破败嗓音,如风中之烛一般在宁寂的夜色里,缓缓响起,“那个时候,他想将事情的真相,想将司徒陵轩还活在世上这个消息,告诉你……是我不让他说的……”

    白冉冉不知道当中还有这样一番曲折,张了张嘴,半响,方才问道,“为什么?”心底却隐隐猜出面前的男人这样做的理由,只觉胸腔里一时空落落的,又像是满满当当的,突然说不出来的滋味。

    宇文熠城笑了笑,薄唇勾出的一抹微小弧度,轻的仿若飘渺的烟云,脆弱的仿佛被风轻轻一吹,便不知所踪,“因为我怕,如果你知道他还没有死的话,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我,去找他……我不想失去你……”

    男人缓缓的一句“我不想失去你”,说的极轻,仿佛一不小心,余音便断在了这寒冬凄凉的夜色里,但却像带着倒刺的钩子一样,勾进白冉冉的心底,一瞬说不清是痛,还是涩。

    宇文熠城却又是一笑,“就像那个时候,我一方面清楚的知道,你不会与景言有染,但另一方面,却又疯狂的妒忌你与他的亲近……我对他软禁,逼迫你生下我的孩子……我只是怕有一天,你真的会被他抢走,会不要我……”

    那些幼稚而愚蠢的手段,那些不顾一切的疯狂的占有欲,原来竟是爱情。

    他爱她。

    以自己的方式,拼命的想要将她困在他的身边。

    那样情深,却原来并不懂得何为爱,如何去爱。

    可笑吗?还是可恨、可怜、可悲?

    白冉冉久久的怔在那里,万般情绪,自心底大片大片的掠过,似苦似甜,似酸似涩,如潮水一般激荡在心头,茫茫然似要将自己淹没。

    宇文熠城定定的望着她,一瞬眼底尽是痴然与痛楚,“夏以沫,对不起……我想要你,想要你留在我身边……结果,到最后,却将你推的越来越远,将你伤的越来越深……”

    男人嗓音破败沙哑,如同含了粗粝的沙子,一字一句,揉尽苦涩与痛悔。

    若是当初,他能够早些意识到他爱她,若是他没有一次又一次的伤她至深,若是他……他与她是不是也不会有这么多年的分离?他与她是不是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我错了,夏以沫,我真的错了……”

    轻轻将面前的女子扣入怀中,宇文熠城压抑住想要死死抱紧她的渴望,小心翼翼到近乎卑微,却又是那样的迫切与焦急,“……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是我将你伤的这样深……幸好,你还活在这个世上,幸好,上苍让我找回了你……夏以沫,我求求你,原谅我,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让我好好爱你,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一字一句,卷着男人滚烫而炽热的气息,喷洒在白冉冉的耳畔,像一涓热流一般,一瞬铺天盖地的顺着全身的经脉,漫进体内的每一处,激荡着、翻涌着,满满的像是要将她淹没一般。

    紧抱住她的男人,曾经那样坚实温暖的怀抱,如今却消瘦到单薄,白冉冉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那有些硌人的胸膛中,传来的阵阵不能自抑的颤动,一下一下,诉说着他的紧张、期待,甚至害怕……

    这样小心翼翼的宇文熠城,这样卑微的乞求着她的原谅,乞求着她重新开始的男人,这样深爱着她的男人……

    是啊,他爱她。

    即便她曾经那样的怀疑,他是否真的爱过她,但是这一刻,白冉冉却如此的清楚的知道,他是爱着她的……

    她等了他那么久,终于等到了他爱她……

    却是已经迟了。

    迟了五年的爱情。

    迟了五年的他爱她。

    重新开始?

    在经过那么多的恩恩怨怨,经过那么多的伤害与爱恨,经过五年的生离死别之后,他与她,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白冉冉脑海里忽而闪过另一个男子的身影……想要抬手回抱住近在咫尺男人的动作,就那么僵在那儿,再也挪不动半分……

    是啊,她怎么能够忘记祁大哥呢?

    “太迟了……”

    在男人一下一下的砰然心跳声中,白冉冉听到自己空洞而木然的嗓音,说的是,“宇文熠城,太迟了……”

    她清楚的感觉到,当她说到“太迟了”三个字之时,紧紧拥住她的男人,一点一点僵硬下去的身子,片刻之前,尚且那样温暖而炙热的怀抱,仿佛一瞬堕入冰窖,冰冷僵硬,像是被人一下子抽去了体内所有的温度与活力,冷的叫人心涩。

    白冉冉垂了垂眸,迫着自己逼尽瞳底的湿意,然后伸手,轻轻将近在咫尺的男人推了开来,冰冷夜风,一瞬灌满两个人的空隙,刺入骨髓般的凉。

    白冉冉别开眼睛,没有看向面前的男人,惟有平静嗓音,在凄寒夜色里,合着摇曳的烛火,缓缓响起,“宇文熠城,这些年,我过的很好……祁大哥他待我真的很好……”

    白冉冉由着自己陷入回忆之中,“当年,若不是祁大哥将我从江中救起,我大抵早已经死了……”

    顿了顿,语声一涩,“……我怀安儿与乐儿的时候,身子很不好……祁大哥为帮我调理身体,为着能帮我保住腹中的孩儿,曾经孤身一人到深山老林里采药,那药极为罕见,又生在悬崖峭壁上……祁大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不仅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小腿上更是因为被毒蛇所咬,不得不剜去了大片的血肉……”

    白冉冉永远都记得,当那个男子带着叫人安心的笑容,将千辛万苦采来的药给她之后,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她面前,当她为他清理身上的伤势,见到他小腿上已经开始感染流脓、几可见骨的伤口的时候,她心底的悸动,感激也好,内疚也罢,从她遇到他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亏欠了他太多太多……

    而其后的五年相处,更是让这种亏欠,与日俱增,到得今时今日,早已还不清了……

    “这些年来,祁大哥带着我和安儿乐儿四处行医施药,他教给我怎样诊症,比我疼爱安儿和乐儿更甚,我们去过很多地方,也经历过很多事情……他对我和安儿乐儿,真的很好很好……”

    是啊,他对他们母子三人,真的很好。若是没有他,以她当时的身子状况,根本保不住两个孩子,若不是他,安儿和乐儿最后也不可能平平安安的生下,还有这些年来,他给了安儿和乐儿那么多的父爱,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真正的父亲能够给子女的疼爱,还要多……

    这些,种种的种种,都是她哪怕倾尽性命,倾尽此生,都难以偿还的……

    更何况,他现在身中剧毒,命悬一线……无论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更遑论回到宇文熠城的身边……

    所以,真的是太迟了……

    宇文熠城怔怔的听着从面前女子口中诉说着这五年来,她与那个男人经历的种种,那个男人对她的付出,对她的好,还有他们的孩儿……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不曾参与过的人生与岁月……

    在他不知道的时光里,原来,他错过了那个女子那么多……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早一些找到她?若是那个时候,没有出现那些事情,如果他能够在她坠崖的第一刻,就找到她,是不是,她就不会遇见那个祁清远,更不会与他在一起朝夕相对五年,还成为他的妻,与他生下了那样可爱的一双儿女……

    若是他当年能够早一些找到她,是不是,现在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对不起,夏以沫,是我不好……我没有早一点找到你……”

    将女子紧紧拥入怀中,宇文熠城嗓音沙哑,迫切的想要解释,想要挽回,“那个时候……”

    白冉冉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像是不想听,又像是不敢听,她累了,也倦了,“或者这就是命吧……”

    掩住心底茫茫然的酸涩与痛楚,白冉冉听着自己木然的嗓音,在沉寂如坟墓的夜色里,竟有几分失真,“宇文熠城,我和你,注定有缘无份……我现在已经跟祁大哥在一起了……我不可能离开他……”

    那扣在她后背上、几乎用力到恨不能将她揉进体内的双臂,在听到她平静而决绝的话语的刹那,僵硬如铁。

    那从女子口中轻巧的吐出的“我现在已经跟祁大哥在一起了……我不可能离开他……”,就像是半梦半醒之间,身子陡然坠入了万丈深渊那种感觉,令人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砰的一下用力疼起来,如梦初醒的惊与痛。

    那个女子说,太迟了……

    真的终究是太迟了吗?

    迟了五年的重逢,迟了五年的剖白,迟了五年的相伴……

    一切的渴求与希望,仿佛都随着这一句“太迟了”,而化作一片无有,沉入那无边的深渊里,暗无天日,像是永生都不得救赎……

    一瞬,宇文熠城忽然抱不紧怀中的女子。明明此时此刻,她就在他的怀中,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她却离得他那样远,远到像是穷尽此生,他都再也走不到她的身边……

    宇文熠城无力的松开对怀中女子的桎梏。原本抱紧她的双臂,像是被人一下子抽光了力气,僵硬的在空气里划过半抹苍凉的弧度,垂在身侧……一双墨染的眸子,此刻空荡荡的,濯黑如天边无尽的夜色一般,一丝光亮也无……

    空气里的凉意,在男人放开对她的怀抱的一刹那,无孔不入的钻进白冉冉体内的每一处,那样凉,那样冷,像是整个人陡然从温暖如春的房间里,抛入冰天雪地之中,埋在心底的颤抖,一瞬用力的疼了起来。

    她想向后退去,与面前的女子拉开距离,可是,冰凉而沉重的双腿,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一直漫延到心头,将全身的血液都冻住,钝痛到麻木。

    他与她就那么相对而立,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仿佛远隔天涯,在他与她之间,划下不可逾越的鸿沟。

    那样近,却再也容不下一个拥抱的距离。

    沉默大片大片的从两个人的空隙里掠过。时间仿佛停顿在了这一刻,将空气里紧绷的那根线,像是无尽的扯开来,压抑的叫人想要窒息。

    许久,久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白冉冉方才听到对面的男人,涩哑如粗砂的嗓音,说的是,“那我呢?”

    白冉冉听到他一字一句的问她,“夏以沫,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情意了吗?……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那轻飘的仿若风中之烛的嗓音,一字一句,如同钩子一般勾在白冉冉的心头,每一个字眼,都像是磨的锋锐的利剑,在她五脏六腑之上划过,将那自以为包裹的冷硬的心肠,毫不留情的剖开,露出里面淋漓的鲜血,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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