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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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那样一个男人……夏以沫,你真的要让自己变得如此悲惨吗?
阖眸,逼尽眼底的涩意,夏以沫唇角终不由的缓缓扯开一抹讽笑。
只是,这一次,笑的却是她自己。
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可悲,如此的可怜。
微微垂着眸,夏以沫甚至羞于从对面的女子眼中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她没有看到,对面的女子,在她说出那样一番话的同时,一双明若秋水的眸子里,一瞬间碾过的浓重恨意。
那深入骨髓般的妒忌,只有比夏以沫更深更浓。
但旋即,上官翎雪便敛去了瞳仁里的一切狠戾,紧绷的精致面容,也漾出恰到好处的悠悠浅笑,一壁抬手往自己面前空了的杯盏斟着茶水,一壁曼声开口道,“沫儿妹妹你以为陛下除了早朝时间,都在这处别苑里陪你吗?……却不知每日早朝之后,陛下都会去我的寝宫一坐,询问太医,我的胎像可稳,嘱咐宫人们一定要将我照顾好,跟我一起推测,我腹中的孩儿,会是皇子,还是公主……”
说这话的女子,容光胜雪,娇艳无匹,一双似水明眸,更是悠悠转着不可逼视的艳光,唇畔浅笑绽放如花,深深刺痛着夏以沫的双眼。
是呀,上官翎雪说得对,那确是她不知道的一段时光……她一心一意,真的以为,那个男人连日奔波在朝堂与别苑之间,只在早朝的时间逗留,却不知道,原来他每日都会去上官翎雪的寝宫,跟她说那样一些体己话……
是呀,上官翎雪如今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对了……”
对面的上官翎雪,却像是突然想到了某件极之有趣的事情一般,接着方才的话头,续道,“……前天夜里,陛下不是明明到了别苑里,然后又匆匆赶回了宫中吗?……”
一颗心刺痛如割的夏以沫,听她突然提起这件事,只觉心中瞬时又是一窒,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般,又闷又疼。
上官翎雪自是不会错过她眼角眉梢里难以遮掩的苦涩疼痛,嫣红似血的唇瓣,缓缓抹开满意笑靥,悠悠道,“……想必沫儿妹妹也不用本宫提醒,陛下当日是为着什么,才会那么着急的赶回宫中的吧?……”
语声一顿,柔媚嗓音,却是越发的轻慢,字里行间毫不掩饰溢满盈盈笑意,“……不过是本宫觉得身子稍稍不适罢了……哦,对了,陛下虽不在宫中,却命人时时将本宫的情况,向他汇报,唯恐本宫和腹中的龙裔,有什么不妥……毕竟,之前,沫儿妹妹你与迎霜妹妹,都未能保住陛下的骨肉,不是吗?……”
那失去的孩儿,是夏以沫心中不能提及的惨痛,即便明知面前的上官翎雪,不过是故意刺激她之语,她却还是不可抑制的感到阵阵锥心刺骨一般的疼,从脚底一直漫延到头顶。
“既然宇文熠城像俪妃娘娘你说的一样,如此在乎你与腹中孩儿的安危……”
夏以沫嗓音生涩,“……他为何不直接留在宫中,保护你们?反而要多此一举的,陪我留在这京郊别苑呢?……”
说这话的她,心中甚至没有半分的讽刺,更没有半分的与面前的女子一较长短的意味,就仿佛她真的在好奇这个问题一般。
是呀,他既然那样关心上官翎雪与他们的孩儿,为何不直接留在宫中,贴身保护呢?
他千辛万苦的将她安排在这京郊别苑,每日的大部分时间,也陪在她身边,又是为何呢?
还有,他刻意向她隐瞒了上官翎雪怀有他的骨肉这件事,又是为什么呢?
似乎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那样的解释,夏以沫却不敢信,她甚至不敢想。
对面的上官翎雪,却仿佛知晓她心中所思一般,曼声笑道,“或者,陛下是怕沫儿妹妹你会伤害本宫腹中的孩儿吧?……瞒着沫儿妹妹,本宫怀有龙裔的消息,也是因为陛下不想在本宫胎儿未稳的情况下,让沫儿妹妹你知道这件事……唯恐有心之人,或会对本宫与腹中孩儿不利……”
夏以沫静静的听着上官翎雪给她的答案。
也许,惟有这样的解释,才合理吧?
夏以沫不禁笑了笑。
这一刻,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
“宇文熠城既然对俪妃娘娘你如此关怀备至,事事都为你考虑,唯恐旁人将娘娘你腹中的龙裔害了……”
抬眸,夏以沫蓦地望向对面的女子,眉间苍白,一张唇却是被咬的如血般饱满艳丽,“……俪妃娘娘你自己难道就不怕吗?……你现在有孕在身,还不辞辛苦的特意来别苑,将自己怀有身孕的消息,透露给我……”
语声一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夏以沫忽而一笑,那漾在饱满浓丽的唇畔的如花笑靥,在这一刹那,竟灿若星辰一般,如最明媚的烟火,上官翎雪竟是不由的心头一震。
便听夏以沫略带微哑的嗓音,缓缓在榴花满照的盛景中,轻慢响起,说的是,“……难道俪妃娘娘你就不怕,趁着宇文熠城如今不在这儿,本宫会对你和你腹中的龙裔,真的不利吗?……”
说到最后一句,夏以沫眼眉蓦地一抬,一双亮的惊人的眸子,竟是直直对向面前的女子,那澄澈的眼眸深处,像簇了一团火一般,竟令人不敢逼视。
上官翎雪心中不由的一慌。那捏在润瓷浮纹茶碗上的纤纤玉手,一下子被她打翻,淌出的茶水,润在石桌上,与先前桌上未干的茶渍摊在一起,如同泼墨一般。
夏以沫冷冷望着她,唇畔讽笑,淡如烟云。
缓缓站起,夏以沫即要送客。
对面的上官翎雪,此刻却已冷静下来,一张如画般精致的脸容,甚至亦漾出一抹笑,她就像是没有看到夏以沫起身一样,一壁将打翻的茶杯拾起,往空了的杯盏中复又斟满茶水,一壁媚笑出声,“沫儿妹妹你又焉知本宫不是特意将有孕的事情告诉你,挑起你的怒气,好让你一气之下,真的做出伤害本宫和腹中孩儿的举动呢?……”
夏以沫不意她竟会这样说,怔了一下。旋即却是唇畔抹开冷笑,“就像俪妃娘娘昔日对待向婉儿那样吗?……”
听她提起“向婉儿”,上官翎雪抬手递到唇边的茶盏,动作不由一顿,明眸深处更是极快的掠过一抹厉色。
但旋即,女子却又恢复了一贯盈盈浅笑的模样,漫不经心的道,“那样的手段,确实有效,不是吗?”
尽管明知,当初向婉儿的溺水身亡,是面前的上官翎雪所为,但当亲耳听到她承认,听到她如此轻描淡写的谈及这件事,夏以沫心中却还是不由的一凛,竟不知是震荡多些,还是气愤多些。
“陷害向婉儿的时候,俪妃娘娘你是假孕……”
夏以沫唇畔漾着冷笑,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却像是刀刃一般锐利,紧紧的钉在对面的女子身上,“……但如今,若俪妃娘娘你仍想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夏以沫的话,是要真的不惜舍去自己腹中的孩儿吗?……”
语声一顿,垂在衣袖里的双手,不由被夏以沫紧握成拳,“……还是,俪妃娘娘只不过仍如上次一般,不过是假孕罢了……然后用当初陷害向婉儿的手段,故技重施的来对付本宫?……”
蜷在掌心的指尖,不由渗出丝丝冷汗,说些这些话的同时,夏以沫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竟不由的跳的飞快,就像是在紧张一般。
或者,在她心底,她真的在期待,能够像她揣测的一般,面前的上官翎雪,只不过是再一次的假孕罢了……
可是,她的心底,又隐隐知道,不是的……面前的女子,这一次,真的切切实实的怀上了那个男人的骨肉……
一瞬间,心痛如绞。
夏以沫为自己感到如此的悲哀。
上官翎雪原本紧绷的一张丽容,在看到对面的女子眼底藏也藏不住的闪过的一抹痛色之时,缓缓漾开报复的快感,施施然的笑道,“只怕是沫儿妹妹你希望本宫是假孕吧?……”
被她戳穿心事,夏以沫眸中一涩,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只可惜……”
上官翎雪笑意越发婉转轻慢,眼角眉梢,尽是难掩的愉悦,“……这一次,本宫确确实实怀了陛下的骨肉……两个月前,陛下的一夜恩宠,令本宫今日有了腹中的这个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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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杀意()
“正是两个月前,陛下的一夜恩宠,令本宫有了今日腹中的孩儿……”
说到这儿,上官翎雪一双莹白玉手,下意识的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一双明眸深处,却隐隐划过一抹异色。 w w w 。 。 c o m
但很快,这样的讳莫如深,便被上官翎雪不动声色的抿了去,一双似水眼眸,复又斜斜挑向对面的夏以沫,“沫儿妹妹,你现在心中一定妒忌的紧吧?……”
那从上官翎雪口中悠悠吐出的“妒忌”二字,就像是毒蛇一般,缠上夏以沫的心头,苏醒一般疯狂的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是呀,她妒忌,发狂般的妒忌。
尽管她不想承认,尽管她不想有这样该死的妒忌……可是,她阻止不了她的心……
可是,比之妒忌,她更多的是痛,是说不清的失望。
那个男人,口口声声的想要让她生下他的孩儿,可是,一转身,却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这让她如何接受?
一种被背叛般的炙痛,在她心底疯狂的漫延,如同烈火一般,舔过她体内的每一处,所过之处,皆是惨痛如剖。
“沫儿妹妹,你一直希望,陛下身边只有你一个女子,希望陛下只愿你生下他的骨肉……只可惜的是,陛下从来不止你一个女人,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你只不过是陛下三宫六院中的一个罢了,即便将来你也有幸怀上陛下的孩儿,也只不过是他众多子女中的一个罢了……”
上官翎雪就像是能够看穿她心中所想一般,嫣红唇瓣里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像是磨的锋锐的利剑,准确无误的直抵她心头而来,将她狠狠重创。
是呀,一直以来,她都盼望着那个男人能够只爱她一人,直到今日,她才发现原来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夏以沫能够感觉到,对面女子落在她身上的嘲讽眼光。她是觉得自己很可笑吧?
夏以沫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俪妃娘娘,你又比我好多少呢?”
抬眸,夏以沫浅淡一笑,对上面前女子的眼睛,“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她在笑,眼底却殊无半分的笑意,甚至,不曾带着丝毫的冷嘲热讽。
她只是在叹息。
五十步笑百步,她与她一样的可笑。
一瞬,夏以沫眼中尽是苍凉。
上官翎雪却是眉目一凛,精致眼瞳中抹过一缕戾气,嫣红的唇,却是半勾起嘲讽的弧度,“沫儿妹妹,你错了……本宫从来不会贪心到奢求陛下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只要做宇文熠城最爱的那个女子,就可以了……”
她一向知道,这是聪明的女人,应该抱有的姿态,可是,到底意难平。
总有一天,她会成为那个男人生命中最爱,也是唯一的女人
上官翎雪暗自咬牙,一双明眸,锐芒如电,一闪即逝。
夏以沫不由苦涩笑了笑。
她永远也做不到像面前的女子这样的“豁达”,对她来说,一个人的心,真的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一个人……所以,她永远也无法接受,与旁的女子,分享同一个男人……
若说从前她还曾期待会与那个男人有转机,那么,如今上官翎雪的有孕,终于让她认清了自己有多么可笑。
她心里清楚,她和那个男人,再没有什么可能了……
心底凄楚,像是流水一般淌过,却是那样的平静。
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大抵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阖眸,逼尽眼底的一涩意,起身,夏以沫甚至笑了笑,“随便吧……”
云淡风轻的三个字,被灌进林间的风,轻轻一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以沫甚至没有再看对面的女子一眼,自顾自的沿着小径,向外走去。
她是真的不在乎了。
上官翎雪知道,自己亲日来的目的,达到了。可是,当看到那个女子最后漾在唇畔的释然笑意之时,她的心中却殊无半分报复的快感,惟有浓烈的恨然。
明明那个女人,已经一败涂地了,可是,为什么她的表现,却像是她根本不屑与她去争去抢一般……
就像这场战争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像小丑一般自说自话……而她当做对手的那个人,却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