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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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宇文熠城是怎样的维护那个女子,她心中的恨意,就像是疯狂生长的藤蔓一样,迅速的占满她心底的每一处,令她不除不快。
说到底,一切的根源,仍是宇文熠城对那个女子的爱意……心头闪过这两个字,上官翎雪眸中就是一厉……所以,想要除掉夏以沫,就必须先让她与宇文熠城之间产生难以摆脱的龃龉……
应该怎么做呢?
上官翎雪沉思着。脑海里却在这个时候,蓦地闪过一抹浮光,心念电转,上官翎雪已有决断。
想到接下来,她要做的那件事,女子桃花瓣蕊一般嫣红的唇,不由微微勾起,如花笑靥,衬得她一张妩媚的脸容,有一种诡异的妖娆与艳丽,不可方物。
只是,不知那夏以沫与宇文熠城,现在在做什么?
想到这儿,上官翎雪漾在唇畔的盈盈浅笑,终是不由的敛了去,紧抿的唇瓣,难掩烈烈的恨意与怨毒。
月上中天。洒下一地碎银子般的流光。
……
清思殿里。
尽管有先前宇文熠城的警告,但夏以沫最终还是只勉强将剩下的小半碗金米南瓜粥咽了,便再也吃不下其他东西了。
宇文熠城倒也没有再勉强。他自己倒仿佛胃口不错,添了两次饭,方才将碗筷放下。
宫人们沉默而迅速的将剩下的饭菜,都收拾了下去。一时之间,偌大的清思殿里,便只剩夏以沫与宇文熠城两个人。
净手之后,男人自顾自的就走进了内殿,夏以沫犹豫了一会儿,只得跟了进去。
很快就有宫人将沏好的茶水,送了进来,夏以沫待那人退下之后,眼睁睁的看着宇文熠城悠闲的端起茶盏,细细着的时候,积了一下午的气郁,终于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蓦地踏前了一步,硬声开口道,“宇文熠城……柔香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听得她的质问,男人却甚至连眼皮都未抬,只淡淡道,“夏以沫,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一句话,噎的夏以沫再也没有了脾气。
是呀,如今柔香的生死,就握在这个男人的手中,人在屋檐下,她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任性呢?
心念一动,夏以沫蓦地跪倒在地,跪在了宇文熠城的面前,“妾身以性命担保,寒蝉草一事,柔香丝毫不知情,她也根本没有害过和妃娘娘……求陛下放了她……”
她难得的低眉顺眼,落在宇文熠城眼中,却只淡淡,“柔香下毒一事,已经证据确凿,不是爱妃你一句以性命担保,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
语声一顿,男人清冽嗓音,却仿佛越发的漫不经心,“况且,霜儿如今遭此大劫,孤总要给她,给褚良国的阮大将军一个交代的……”
是呀,没有证据,证明柔香没有做过……为着安抚阮迎霜,更为着安抚手握褚良国军政大权的阮元风,为着江山社稷着想,宇文熠城势必会拿柔香来开刀……
可是,难道真的因此,就得让柔香白白的担着莫须有的罪名,被人陷害至死吗?
夏以沫如何能够接受?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宇文熠城绝不会为着一个小小的丫鬟,而甘冒与褚良国开战的风险的……
惟今之计,她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心思一定,夏以沫蓦地在地板上重重磕了一个头,清澈嗓音中,已听不出什么凄惨软弱,惟剩一片决绝,“宇文熠城,若是你一定要治柔香的罪的话,就先将我也治了罪吧……寒蝉草一事,是我命柔香去做的……我恨阮迎霜害得翠微下落不明,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儿,想要报复……与柔香无关,她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抬眸,夏以沫定定的望向对面的男子,澄澈透亮的眼眸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宇文熠城,如果你真的要罚的话,就罚我好了,不要牵扯到柔香……”
话音未落,万籁俱寂的房间里,却蓦地响起“啪”的一声,夏以沫只感到手背上漾开一点凉意,下意识的抬头,便见宇文熠城原本放在手边的那杯茶,已经碎在了角落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来,他定是被自己恼极了,才一下子将手中的茶盏,摔在了她的面前的。
夏以沫犹未反应过来,却被宇文熠城蓦地一把扯起,扼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之大,像是恨不能将她的骨头捏碎了一般。
夏以沫疼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只强撑着不肯落下来,透过朦胧泪眼,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大抵宇文熠城是真的被她激怒了吧?一张清俊的脸容上,怒气有些骇人。
“夏以沫……”
男人嗓音锐利,如磨的锋锐的刀锋一般,剐在她的身上,“……你将孤当成了什么人?可以任由你这般的欺瞒哄骗吗?……”
许是气极,宇文熠城一把将她推开。
夏以沫没防备,重重跌倒在地。
宇文熠城却已缓缓站起,居高临下的望住她,淡若白水的嗓音,在偌大的寝殿里,毫无温度的响起,“夏以沫,你既然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那就是故意谋害宫妃了……你既是缀锦阁的主子,那么,别说是柔香,就连缀锦阁里的其他人等,也全都要受到牵连……”
不给夏以沫反应的机会,男人即扬声道,“来人,去缀锦阁……”
夏以沫心头一震,没有想到宇文熠城竟如此的毫不留情……她以为,只要搭上了自己,只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那么宇文熠城顾念着她,到时就会放过柔香了……哪知结果却牵累到了整个缀锦阁……
终究,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这个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吧?
意识到这一点,夏以沫心中终是不由的抹过一丝苦涩。但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眼见着宇文熠城竟真的丝毫不顾念于她,就要扬声唤人去缀锦阁里拿人,心中大惊的同时,不顾一切的就抱住了男人的腿,迫声求道,“不,宇文熠城……与他们无关……都是我,都是我不好……你不要迁怒缀锦阁的人,更不要迁怒于柔香……”
听着她在这个时候,还是一味的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宇文熠城心底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气,面色一寒,竟是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径直一把甩开了她,就要向外走去……
这一次,夏以沫是真的慌了。顾不得多想,夏以沫慌忙站起身,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将他紧紧抱着,整张脸都几乎埋在他的宽阔的背上,迫声开口道,“宇文熠城,不要,不要……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不要怪其他人,好不好?……”
隐忍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从夏以沫的眼底,滚落出来,打湿了男人的衣衫。
宇文熠城似被烫了一下,僵直着背,一时没有动。但片刻之后,却是一言不发的,一指一指的将女子紧抱住他腰身的手势,掰了开来……
夏以沫本能的将他抱得更紧,“宇文熠城,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对她无情,这一次,夏以沫真的吓坏了,她死死抱着男人劲痩的腰身,拼命的想要留住他,心底疼痛与荒芜,在这一刹那,突然无限放大,将她重重击中……
剧烈的疼痛,在一瞬间,抽光了夏以沫所有的力气,她再也无力支撑,无力抱紧男人,身子控制不住的向下滑去……
滚烫的泪水,如同决了堤一般,从眼底滑落出来,炙痛着她的心,“宇文熠城……”
她喃喃唤着他的名字,嗓音凄惶,难掩的哭腔,“……翠微已经不见了……如今,我身边,只剩下柔香一个人……我不能让她出事的,我不能让她出事的……”
她真的是没有法子了。
以往,无论宇文熠城怎么生气,却终究从来没有对她似现在这般无情过……这样的他,令她完全的不知所措,完全不知该怎样挽回……
她在他的脚下,哀泣如迷路的小兽,宇文熠城却只静静的望着,一双墨如点漆的寒眸,似含了几分深幽,如同深不见底的夜海一般,涌动着暗流汹涌的湛湛清光。
半响,男人方才缓缓蹲下身子,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迫着她与他四目相对,清冽嗓音,平静若水,“夏以沫,你真的想让孤放过你的丫鬟?”
夏以沫望向他。透过朦胧泪眼,她看到男人凉薄的唇瓣,微微勾起,一字一顿的道,“……那就给孤生一个孩子……”
她不是一直抗拒与他亲密吗?她不是一直抗拒再为他怀有骨肉吗?那如今,他偏要她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心甘情愿的生下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从前,是自己太纵容她了,让她以为轻而易举的就可以与自己讨价还价,任性的肆意践踏他对她的宠幸……但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这样的纵容她……既然他一直以来的纵容和怜惜,并没有换得她的心,那么,从现在开始,他会不择手段的,让她妥协,让她听话……
宇文熠城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对他而言,从来都只求达到目的,至于过程如何,手段如何,从来不是他在乎的……
他要让面前的女子知道,这一段关系之中,谁才是那个掌控一切,有资格设定规则的人……
男人眉目一戾,眼眸深处,尽是势在必得。
夏以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一颗心,先是蓦然一跳,紧接着,却是不由的掠过大片大片的悲哀。
“宇文熠城,你做这么多,就是想逼着我向你乞求吗?”
抬眸,女子怔怔的望向对面的男人,澄澈透亮的一双眼眸,被泪意浸的一片水泽,瞳底深处,如缀了点点星光,映出男人的身影,却尽是凄楚与失望……
宇文熠城没有回避,一双濯黑的眼瞳,亦定定的凝在她身上,与她四目相对,目光相接处,如同迎来一场暮冬时节的雪冻。
夏以沫听到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道,“夏以沫,你想要救你的丫鬟,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男人嗓音刻意的一顿,一双墨眸,像是要烙进她的眼底一般,“孤现在已经帮你指明了路……至于你要不要走,自己决定……”
丢下这样一句话,宇文熠城不再多言,转身,背对住女子,就要向外走去……
显然,他并没有打算留给她多少考虑的时间。
夏以沫怔怔的立在原地许久,然后,在男人转身的刹那,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宇文熠城,不要走……”
她那么迫切的留住他,语声凄惶,却是不得不为之……
宇文熠城顺势脚步一顿。却仍是半背对住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
他是那样的冷酷,那样的好整以暇。
就像是一个绝佳的猎人,冷眼旁观着他势在必得的猎物,一步一步顺着他的谋划,走近他早已挖好的陷阱一般……
她逃不开,也躲不掉。注定只能成为他的猎物,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夏以沫紧紧的攥着男人的衣袖,用力到指节泛白,话却说的轻,“我答应你……”
她说,我答应你……
四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碾碎了她一切的自尊,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是呀,她一定会答应他……除此之外,她还有第二条路可选吗?
她总归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柔香去死……
他算准了她一定会答应……他永远都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能叫她就范……
与他的交锋,她从来没有赢过。
输的一塌糊涂。
赔尽了一颗心。
赔尽了一切。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无论自愿,还是被迫,她总是无法拒绝他。
“你想好了?”
缓缓回身,宇文熠城一双墨眸,静静的顿在她眼睛上。
夏以沫点了点头。泪水终究忍不住,顺着眼尾,轻轻滑落。
宇文熠城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他总能得到他想要的。
从来不会例外。
这样的结果,宇文熠城很满意。
……
夜色阑珊。
偌大的清思殿里,只燃着一盏昏黄的烛火,将整个宫殿,都映的影影绰绰,仿若一场幻梦般。
夏以沫站在男人的面前,垂眸,一点一点的解开自己的束腰,尽管她竭力压抑着,可是,苍白的指尖,却仍控制不住的轻颤,一片冰凉……
束腰过后,是外袍,一点一点的解开,脱去,任它滑落在地上,紧接着是里衣……
夏以沫低着头,可她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灼灼目光,如同一片冰雪里的火苗一般,一寸一寸的舔过她体内的每一处,如同冰火两重